是一個東西?嚴玲婉的眼裏頓時迸發出了光芒,她想她知道了文親王府的家族訓誡究竟是什麽了!


    “我知道是什麽了。”


    “哦?”


    “陳子墨,你還記得,去年我剛去國子監沒幾天,張芸帛帶著幾個小子來挑戰我的事嗎?”


    “嗯,記得。”陳子墨當然記得。


    “那你還記得當時張芸帛拿了一個六麵體來挑戰我的事嗎?”


    “嗯。”


    “我想那個六麵體應該就是文親王府的家族訓誡。”


    “哦?”陳子墨有些吃驚,那個六麵體就是家族訓誡,有些匪夷所思。


    “我能確定。因為那個六麵體在我們那裏叫魔方,小學生都比較喜歡玩,在我們那裏,玩魔方是訓練學生思維的一種動手的遊戲,通常學校還會舉行魔方大賽,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翻出六個麵。”


    魔方大賽?


    “能翻動那魔方的人隻能是從我們那裏過來的人。還記得張芸帛的世子妃生產後,文親王爺讓我當著他的麵翻那六麵體嗎?”


    陳子墨點頭,記得。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現下看來是文親王爺在確認什麽,確認了後,家族的訓誡就產生了。那就是跟著我這個異世來的人走!”


    陳子墨沒有說話,緊緊地抱著嚴玲婉,婉兒說的有道理。否則文親王府怎會這麽多年都走的穩穩當當,而其他外姓王府就是浮浮沉沉,幾起幾落的。


    當初知道文親王府的家族訓誡後,一直猜測是一本書,或者是一封信。結果完全錯誤,竟然是那彩色的六麵體,叫魔方的東西!


    陳子墨想通了原因,勾唇一笑,張無忌真是一個聰明人!


    文親王府不會因為建王是皇子,是王爺就盲目的幫助,那麽如若是建王,他又哪裏來的助力?


    嚴玲婉歪著頭想了想,“會不會是早些年就培養的一些組織,或者是別的什麽?”嚴玲婉繼續她的推測。


    組織?


    陳子墨的眼前一亮,“婉兒,還記得去年被滅的鬼影堂?”


    “鬼影堂?”


    “嗯!”


    “不是被滅了嗎?”


    “是被滅了,卻沒有抓住總堂主。”


    “總堂主?”嚴玲婉頓時僵直了自己的脖子,什麽?鬼影堂的總堂主還沒有被抓住?想起當初的驚險,自己是沒有問過後續發生的事。


    “那……那鬼影堂的總堂主有沒有可能是建王?”說完這話,嚴玲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這想法大約是太過天馬行空了。”


    鬼影堂總堂主與建王?陳子墨幽深的眼眸裏盡是黑沉。


    “我覺得可以查一查鬼影堂最初的起源地是何處?說不定還真有關聯呢?”雖然自己否決了自己的推測,可嚴玲婉轉念一想,誰說的準呢?不是有一句話:萬事皆有可能!


    陳子墨點頭,同意了嚴玲婉的說法。是要好好查一查,雨婷明顯有問題,卻查不出來她是誰的人?


    “我應該問問外祖父當初出事的地點在何處?這樣更能確認雨婷的問題。”嚴玲婉暗自懊悔沒有多問幾個問題,“如果顧家老爺子當初出事的地點在江南一帶,那麽雨婷多半就是建王的細作了。”


    陳子墨點頭表示讚同。於是,陳子墨與嚴玲婉兩人在墨閣裏商議了一番,很快整理出幾個需要查實的問題,接著就派發出了一係列的指令。


    第二日嚴玲婉去了一趟顧府,悄悄的問了顧世福,當初出事的地點在何處?結果一點都不出人意外,就是在江南。


    確認了這個問題,很多事情在嚴玲婉的腦子裏就能連貫起來。老爺子提出雨婷與周瑾的婚事被嚴玲婉一口拒絕了,還拒絕得幹幹脆脆,讓老爺子一點兒多心思都沒法子想。


    理由是周瑾與雨霏已經兩情相悅,隻等雨霏到年齡,兩人就成婚。


    老爺子無法,雨霏是跟著婉丫頭一起長大的,婉丫頭對雨霏就像妹妹一般,依照嚴玲萱的情況來看,婉丫頭是絕對不會虧待雨霏的。讓周瑾娶平妻,婉丫頭是不會答應的。讓雨婷成為小妾,老爺子更加不會答應。


    出了顧府,嚴玲婉把迴絕的理由說給周瑾聽了。


    “周瑾大哥,別有心裏壓力,這事兒不會告訴雨霏,隻是本王妃拿來堵老爺子的。你知道老爺子那脾氣,如若不這般說,他一定會找王爺,到時候你更不好處理。”


    周瑾點頭,悶不吭聲。他想了一個晚上,覺得娶了雨霏其實也挺好的!


    可惜,還是沒有愛!在嚴玲婉的眼中,她是反對這種沒有愛的婚事,這般說當真隻是拿來堵老爺子的。


    嚴玲婉走了後,老爺子很是為難的還是選擇告訴了雨婷,雨婷就抹著眼淚珠子直哭,看的老爺子心疼呀!


    這丫頭吃了多少的苦呀,才算終於安生了些。可別人已經有成婚的對象了,總不能去把別人的婚事給翹掉吧?老爺子隻得好言好語的相勸,至於雨婷心裏的真實想法老爺子就不得而知了。


    確認了雨婷的問題,陳子墨更加的忙碌了。要派人去查建王的事情,要派人去查匈奴的欒提唿廚泉的事情,每一天早出晚歸,看在嚴玲婉的眼裏,陳子墨都快成了工作狂了。唉,真是心疼呀!


    其實陳子墨看著她忙忙碌碌的同樣心疼她,她的身子不好,白天裏操心的事情多,晚上就睡不好,睡不好身子就更瘦。麵對這樣的狀況王爺也很無奈,皇帝年少還需要大力的輔助,文官這邊離了她還不行。


    王爺隻得反複交代風竹幾個近身侍候的人,反複的強調她的吃食一定要照劉太醫的囑咐來,每一日的三次湯藥更加不能忘記喝。


    嚴玲婉安生了三天,這三天裏每一日早早起床親自下廚給陳子墨與陳秦宇做早餐。因為她知道再濃烈的愛情都會隨著時間淡去,還記得爸爸說過的話,過日子猶如養花,需要嗬護,需要陽光,需要水份。


    看著兩人吃下自己做的早餐,挺開心的。父子兩高興,自己也高興,於是嚴玲婉決定了,隻要自己不忙就給兩個做吃食。


    第四天下朝就收到了陳子墨調查出來的消息,嚴玲婉打開來一看就笑了笑。有顧忌就好,於是換了朝服,交代了一聲出了集文殿直奔顧府。


    “外祖父,今日天氣不錯,想帶雨婷出去走走,順道去散散心。”嚴玲婉一身青色的男子常服,笑著說。


    散心?顧老爺子看了看天,今天的天氣的確很好,陽光灑在身上暖烘烘的。想著雨婷因為那事兒一直把自己悶在屋裏,也不是一個辦法。既然婉丫頭要帶她出去走走,也好。總不能一直悶在屋裏,把身體給悶出病來。


    “去把表小姐請出來,就說她婉表姐過來了。”老爺子轉身吩咐了一個下人,下人點頭躬身退出前廳,進後院去了。


    “外祖父,雨婷這三日情緒可好?”


    “哪裏好?日日把自己悶在屋裏,府裏年齡合適的隻有顧文欣,想讓顧文欣去陪陪她呢,顧文欣又不肯,還為著李大人的事情在生氣。”老爺子很是無奈。


    “悶在屋裏?”


    嚴玲婉有些好笑,雨婷這是想逼外祖父更加的對她愧疚,然後來找我鬧,好達成她的目的?


    “唉!這孩子太可憐了,也不知道小的時候吃了多少苦?”老爺子感歎。


    “外祖父,吃了再多的苦,現在不也好了?”嚴玲婉勸慰了一句,“就是不知道雨婷還有沒有弟弟,或者妹妹什麽的?”


    “喲?”老爺子愣住了,“接了雨婷過來還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丫頭似乎也沒有提過?”老爺子想了想:“多半沒有吧?”


    嚴玲婉笑了笑,哪裏是沒有呀。


    “外祖父,待會兒出去我來問問,如若還有親人,再派人去接迴來,都是一家人,總不能把人給扔外邊飄著吧!”


    顧世福再一愣,眼珠子在嚴玲婉的身上打了一個轉,婉丫頭這是何意?雨婷如若有弟弟妹妹,還能不說?


    是呀,雨婷為什麽不說呢?


    雨婷從後院出來,看得出來精心打扮了一番。嚴玲婉看著雨婷笑了笑,上前拉著她的手說:“已經與外祖父說好了,我帶你出去走走,別總悶著,沒得悶出病來,外祖父要心疼的。”


    “是呀,出去走走好!”顧世福附了一句,笑眯眯的。


    雨婷轉身看了一眼顧世福,又去看她的丫頭……


    “嗬嗬,咱們都是女的,沒什麽好避嫌的,你的丫頭就不必跟著去了。”嚴玲婉都這般發話了,雨婷自然不好再要求帶丫頭。


    雨婷的身份一經查實,老爺子立即著人去買了幾個丫頭迴來,分了近身侍候與掃灑丫頭。嚴玲婉掃了一眼跟在雨婷身後的那個近身侍候的丫頭,看著倒是挺伶俐的,不過對於嚴玲婉這種防備心極重的人來說一個丫頭都不能小看了去。


    “走吧!”


    “外祖父,雨婷這便出門了。”


    顧世福送了出門,至到馬車出去了很遠,老爺子才轉身迴去,隻是心裏怪異得緊。


    嚴玲婉坐在馬車上看著對麵的雨婷,心情極好。


    雨婷被她看著有些緊張,眼神都有些微的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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