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在下冒昧問一句,孟校尉帶來的圖紙也是您畫的?”


    孟校尉?哦,孟小東!


    嚴玲婉點點頭:“是!”


    “明白了,”朱文虎微微點頭,難怪,這小公子這般得王爺看中,“王爺,屬下把圖紙帶下去研究,有問題再來請教顧公子可行?”


    王爺點頭兩人退出了軍帳。


    “朱文虎,孟校尉帶來的武器圖是裏麵那小公子設計出來的?”苗栓柱一臉的不可思議,“那小公子才多大,一看就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怎的會有如此七竅玲瓏心?”


    苗栓柱嘖嘖嘖的連續嘖了幾聲:“走,不睡了?”


    朱文虎也激動,見苗栓柱也是一臉的激動,點頭:“走,不睡了!”


    兩人帶著圖紙往自己的作業地走去,隻是還沒有走到就被卓都尉給攔下了,這三更半夜的不好好休息,竟然還在外麵瞎轉悠?


    “卓都尉,我們才從王爺那裏出來,隻是得了一些圖紙,王爺命我們打製出來,看了圖紙一時興奮睡不著,就想著連夜打製出來。”苗栓柱趕緊的上前解釋。


    卓安一聽兩位師傅才從王爺的軍帳出來,王爺這般晚了還沒有休息?在弄什麽圖紙?


    “本都尉看看。”


    “是!”卓安接過圖紙借著月光翻看了一下,看不清楚又把圖紙交還給苗栓柱,“聲音小點!”


    “是!”


    兩位喜顛顛的拿著圖紙就跑了,卓安卻走向了王爺的軍帳。


    遠遠的就看見王爺的軍帳還燭火通明,卓安默了默走上前去,在軍帳門前守衛的小兵頭上就不客氣的打了兩下,小聲的嗬斥:“你們幾個也不看看這都什麽時辰了,怎麽都不知道提醒王爺休息?”


    被打了頭的小兵見是卓都尉,也不覺得委屈還靠近前說:“卓都尉,我們可不敢提醒,王爺與那個公子連晚膳都還沒有進,卓都尉進去勸勸?”


    “臭小子!”卓安在說話的小兵頭上再打了兩下,站在軍帳門前喚了一聲:“王爺。”


    “是卓安!”軍帳裏傳出王爺的聲音。


    “是!”


    “進來!”


    卓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撩開軍帳門進去第一眼就看向王爺以往用膳的地方,看見晚膳還正擺在那裏,就知道這兩人還真的沒有吃。


    卓安再掃視了一眼嚴玲婉,見她還趴在桌上寫什麽東西,卓安這才看向王爺。


    “爺,這都何時了還沒進膳?身體要緊。”


    進膳?陳子墨這才看向一邊的飯菜,輕笑一聲,做事都給忙忘了,自己的身體餓一頓倒沒什麽?婉兒那身子還沒有大好,餓一頓可不行。


    卓安立刻端起大大的托盤走出軍帳讓人去熱了再端來。


    “卓安,你先看看顧宛寫的東西,有困難就說一聲,本王再來想辦法解決。”


    “好。”卓安走了過去,嚴玲婉把計劃交給他,就起身活動活動。陳子墨立刻走過來幫她按摩手指,揉捏肩頭,揉捏腰,那動作熟練得猶如日日都操練過一般。


    錯愕得卓安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半響才反應過來趕緊低頭,反複告訴自己:不看,不要看,千萬不要看!


    卓安在不斷的告誡自己後,深唿吸了多次才算把自己想看又不能看的眼睛落到了手中的紙上,這一看不知不覺的就看進去了。


    軍帳外麵守著的士兵在外麵頗為驚奇,怎的卓都尉進去後出不來了?


    這時熱好的飯菜端了進來,軍帳中三人坐在桌子前,兩人吃一人看。隔了會兒一人吃,一人問,一人迴答,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卯時,天色微亮。


    卓都尉一臉驚奇的從王爺的軍帳出來,多次迴頭看已經放下了帳門的軍帳,臉上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帶著驚奇,帶著驚喜,一步三迴頭的離開了。


    “卓都尉怎麽了?”剛剛才換了班的士兵很是奇怪,這卓都尉是晚上沒有睡覺一晚上都在王爺的軍帳中,還是今兒起了大早才來王爺軍帳的?


    一個士兵搖頭,他也是才來交班的不清楚。


    卓都尉走了嚴玲婉才覺得睏覺了,眼皮子一搭一搭的,眸子開始遊離。


    “洗了再睡?”


    “不用了!”嚴玲婉嘴裏嘟噥出聲,身子一歪就睡在了王爺的床上,“不要……打攪……我。”人已經睡了。


    王爺隻好走過去幫她脫下腳上的靴子,身上的棉袍,散開發絲,蓋好被子。看看已經睡熟的人轉身出了軍帳:“看好,不要讓人進去,顧大人才睡下!”


    “是!”才睡下,那不是說王爺、卓都尉他們忙了一晚上?


    看著去了議事大廳的背影,咱們王爺忙碌了一個通宵都還不說休息,守護的士兵那是滿眼的崇敬!


    陳子墨直接去了議事大廳,果然看見卓安。卓安正與蒙開誠、冉建中、屠承基,還有孟小東在商議,準備各自負責一部分,把王妃的計劃進行實施。


    “爺?”


    “王爺,您都忙了一個晚上,迴去睡會兒。”蒙開誠開口想要趕人,陳子墨卻已經坐下:“不必,卓安有些地方的可能還吃不透,你們商議,有問題再問本王。”


    “好。”卓安的確還有很多地方吃不透,昨晚聽的時候光顧著激動、顧著興奮去了。


    於是幾個人自行商議,王爺則坐在一邊閉上眼睛休息,並沒有睡而是尖著耳朵在聽他們的議論。


    這邊五個人中好在有孟小東,孟小東侍候嚴玲婉的時間很長,嚴玲婉一個微小的動作他都能明白那是何意。


    何況嚴玲婉的這份計劃他才是最先拿到的那一個,早已經在無人的時候研究過多遍了。


    卓安不明白的地方就有孟小東做出解釋,壓根就沒有打攪到王爺。


    孟小東為何自請來了軍營,王爺是心知肚明,孟小東既然明白自己該如何做,而且早就做出了選擇,王爺自不可能說破。昨兒看孟小東看小東西的神色,很坦然,應該是放下了吧!


    王爺閉著眼睛,孟小東是坦然了,可王爺一樣的不能安心。李君明把婉兒帶到春花醉去又是何意?


    僅僅是為了那一個官妓嗎?文熹銘竟然敢與婉兒勾肩搭背?小東西裝扮成了男人一樣不能讓人省心!


    顧宛不僅僅惹女人還要惹男人,王爺怎能放心?


    “不好了,蒙將軍快去王爺的軍帳看看!”一個士兵跑來急急地報。


    一旁閉眼的王爺已經一閃身出了議事大廳,卓安等人見王爺已經閃了出去,即刻也放下正在議論的事往王爺的軍帳跑。


    原來嚴玲婉他們昨晚說事直到卯時半,卓都尉離開的時候已經近辰時了,她這才睡下,就沒有迴軍營裏為顧公子安排的地方,王爺見她睡下交代了看守的士兵就去了議事大廳。


    王爺離開沒多久,陳秦宇就找了過來,一聽守衛說顧公子與王爺忙碌了一整晚,陳秦宇想著娘親既然才睡下自然不能打擾,於是招唿了段大力與周毅出去玩去了。


    這孩子一到了軍營,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玩的高興,玩的歡。


    巳時一到看守的士兵交班,交代了顧公子才睡下沒有多久,讓人不要進去打擾。


    巳時半,軍營中管理內務的軍需官杜克江要進去給王爺換床單。


    被看守的士兵給攔住了,杜克江仗著他哥哥杜克儉在這北郊軍營裏也是一個四品的將軍,壓根不拿這些看守的士兵當迴事。


    他隻想著早點換好王爺的床單早點迴去,幾個士兵還等著他迴去玩牌呢。


    於是杜克江扒開一個士兵就衝了進去,進去一看王爺帶來的小子竟然睡在王爺的床上,而看守軍帳的士兵也跟著衝了進去,原想著把杜克江給抓出來,隻是進去後也看見了顧公子睡在王爺的床上。


    這下幾個看守的士兵與杜克江都不樂意了,你再說是王爺帶來的人也不能睡在王爺的床上呀。


    王爺的東西誰都不敢碰,他居然睡了王爺的床?得,這下好了,杜克江上前就去搖睡著的人……


    無論是誰剛睡下兩個小時的時候是睡得最沉,也是最香的時候,杜克江搖了幾下見睡著的人竟然沒有反應,心下來氣了:“這個娘娘腔!”


    杜克江一把抓起睡著的人往床下拖,嚴玲婉那體格才多少斤,擔怕九十斤都沒有吧!得,杜克江又是男人,帶著怒氣這一抓直接把人連著被子一起給拖到了地上。


    嚴玲婉睡得好好的,這一下被人給抓起來還給拖到地上坐起,原本腦袋就疼,


    一個起身就見自己一身裏衣,還披散這一頭亂發,就被一個男人給拖下了床,頓時大怒……


    昨兒隻有風竹陪著她來的軍營,他們說了一個通宵沒有睡,風竹也等了一個通宵沒有睡,早上聽見王爺的安排,風竹這才去睡下。好在風竹休息的營帳就在王爺的旁邊,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了一旁的吵吵聲。


    風竹趕緊穿好過來,過來就見主子一頭亂發隻著了一身白色的裏衣站在被子上,而被子還在地上。


    主子這是被幾個男人給拖下了床,不要說嚴玲婉大怒,風竹也是頓時大怒。


    她以為這幾個小子要對主子無禮,大怒的同時就出手了,一拳頭就揮到了杜克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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