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後麵還要拍賣的物品沒有多大的興趣,嚴玲婉悄悄地起身吩咐明叔去後院結清手續,約好孟小東駕上馬車在拍賣場大門右邊的布店匯合。


    她起身離開,明叔和孟小東他們兩人也悄悄地離開了會場。


    一走出拍賣會場,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嚴玲婉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眼皮子有些沉,眨巴了兩下想睡覺!


    通常累了人才會想睡,拍賣還算順利,心裏緊繃的弦終於放鬆,立刻感覺到疲累,這身子還得要好好的調養才行!


    站在布店門口,遠遠的一道目光向她射來,嚴玲婉敏感地察覺到了。她眼角餘光瞄了瞄那道目光的主人,不認識。


    在這個時代嚴玲婉就認識那麽幾個人,不認識不奇怪。可那人好像認識她,似乎衝著她一直在微笑。


    那是一個男人,穿著青色的長袍,個子高大,嚴玲婉遠遠地看著,他的膚色似乎有些泛黑。


    男人站在遠處,目光有些幽怨,有些探尋,唇角卻一直是勾起的。見著嚴玲婉也看著他,男人並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一直保持著那站姿,站在遠處一動不動。


    他認識這具身體的原主嗎?總之嚴玲婉是不認識他的。


    二王子欒提唿廚泉聽說寧王妃坐著馬車出王府去了京都堂,很好奇,京都堂是有名的拍賣場所。是她要買什麽東西,還是要拍賣什麽東西?


    於是二王子易了容帶著幾個侍衛一起去了京都堂。見她和王府的管家一起坐在一個角落裏,見她起身要價,一副想要買下那首飾,最後沒有成功。


    首飾沒有買下來,也許是失望了和管家離開了京都堂。沒成想,一刻後侍衛就來報告他,是寧王妃自己設計的首飾拿來京都堂賣的。


    原來如此!二王子勾唇一笑起身離開了拍賣場,出來就見她正站在布店,似乎是在等待什麽?


    站在那裏的她並不是那麽出眾,可是卻很清新,尤其是那靈動的眸子閃著光是那麽的亮,再次的映入了二王子的眼,映入了二王子的心!


    “怪人!”嚴玲婉也不願意去多想,因為她累了,累了的她那大腦就有點僵,不願意思考。


    嚴玲婉站在布店門口等了一會兒,孟小東趕著馬車來到約定地點,二管家也結清了手續出來。嚴玲婉一雙白皙的小手正在小臉上來來迴迴的揉搓,她主要是想讓自己精神起來,才揉揉皮膚。


    出來的兩人見她的動作,想著昨兒一晚不眠不休的照顧小少主,一定是累了,兩人都看出了她的疲憊來。


    “小東,咱們趕緊迴去吧,王妃好休息!”


    “嗯!”


    見馬車過來,嚴玲婉還迴頭看了那人一眼,才鑽進了馬車。二管家和小東一起趕著馬車往寧王府的方向去。


    可是路上嚴玲婉說她餓了,孟小東隻得在路邊上隨意找了一家小館子,把馬車停靠在一邊,三人在小館子裏簡單的對付了一頓就往迴走了。


    孟小東駕著馬車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嚴玲婉累了兩天一夜,從拍賣行出來時就眼皮子沉重,吃了東西後,大腦完全不能思考,昏昏的,在馬車有節奏的搖擺中她不知不覺中很快的睡著了。


    嚴玲婉睡著了,也幸好她睡著了,她並不知道在她睡著的期間發生了什麽事兒?


    孟小東駕著馬車,走進一條街道的時候,前麵竟然站著十幾個黑衣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孟小東麵色一凝,瞬間變的殺氣騰騰。


    他靜心的聽聽了馬車裏的動靜,聽見有均勻的唿吸聲,知道王妃是睡著了。小東立刻停下馬車,他和明光熙抽出身上的佩劍,嚴陣以待的守在馬車邊,因為來者不善!


    孟小東駕著的馬車是寧王府的馬車,馬車上自然會有寧王府的標誌,一般老百姓看到馬車上的標誌,都會離得遠遠地。


    這些黑衣人明知道是寧王府的馬車還敢現身出來,這不明擺著是衝著寧王府而來的嗎?此時還不清楚是衝著王爺而來,還是衝著小王妃而來?


    無論是衝著誰來的,都是衝著寧王府來的,這怎麽能行?


    孟小東極其謹慎,因為小王妃正在馬車裏睡覺!還因為不知道這十幾個黑衣人後,還有沒有黑衣人?而此刻加上火和風,他們也隻有四個人。


    暗處的兩個隱衛一現身,這十幾個黑衣人還不夠他們二人練手的,他們哪裏是鐵血一脈培養出來的暗衛的對手?沒幾下十幾個黑衣就沒氣了。


    火與風是暗衛,他們的招數招招都是殺招,沒有一絲一毫的花招,每一招下去必定會有一個黑衣人沒命。


    解決了十幾個黑衣人,火上前挑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衣衫,看了看身上的標誌,什麽都沒有說,隻讓孟小東他們帶著那正睡得沉的王妃迴去。


    這十幾個黑衣人都是鬼影堂的殺手,因為寧王大婚時落跑,鬼影堂想在寧王妃的身價上抬銀子都抬不起來。於是分堂的堂主直接安排了一些新進的人員來練手。


    幸虧如此,否則今兒嚴玲婉很難逃過一劫,因為都不是級別高的殺手,所以沒幾下就被火與風解決了。


    鬼影堂是殺手組織,究竟是誰買兇殺人呢?而且還是要殺馬車裏的女人?她有仇人嗎?兩個隱衛有點困惑。


    她平常看起來冷冷清清,可是骨子裏卻很是囂張,但是一個女人能有什麽樣的仇人?會是中行妙丹嗎?


    她有仇人嗎?跟在馬車後麵的二王子欒提唿廚泉看著剛才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幕,靠在遠遠的街角並沒有出手。隻是當看見兩個隱衛現身時,眉頭跳動了幾下,她身邊竟然有隱衛?


    讓欒提唿廚泉心驚了一把,從隱衛的一招一式來看,那兩個隱衛是寧王身邊的人,現在竟然在她的身邊,陳子墨是在意她的嗎?


    “主子,她身邊的兩個隱衛是鐵血一脈的人,難道是寧王身邊的?”昆侖同樣皺起了眉頭。這女人身邊竟然有鐵血一脈的隱衛?


    “主子?”


    “走吧!”她的身邊既然有鐵血一脈的殺手,相信那幾隻小耗子難不倒她身邊的人。


    “是!”


    “昆侖去查一查!”欒提唿廚泉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針對這個小女人?隻是想要嚇嚇她,還是想要她的命?


    “是!”昆侖的迴答十分的幹脆,他們跟蹤了寧王妃很多次了,隻要寧王妃出門他們必定跟在其後。


    主子對寧王妃的好奇,昆侖是心知肚明,就連他都好奇,不怪二王子會更加的好奇!


    陳子墨中秋節當晚在王府住了一個晚上就立刻迴了軍營,仍然是每天都能收到王府裏的消息。嚴玲婉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


    隻是那麽長的時間雲還沒有查到那個情人是誰?到底有沒有那個人?他都鬧不清了,隻得命令雲繼續查找。


    中秋節後第三天,德總管親自到軍營來了一趟,帶來了父皇的話與一本說是加了標點符號的書讓他看看。


    這個女人竟然是母妃和父皇商定好的指婚對象?為什麽?王爺在軍營裏想了這麽幾天,都沒有參透,為什麽父皇和道真大師都似乎很有些看重她?


    父皇為了她,竟然把宓妃等人打入了冷宮,旗幟宣明的在明麵上擺明他的態度,父皇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為,實際上是把她推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父皇的態度讓陳子墨迷惑不解。


    而道真大師為了她甘願被她不屑,被她使喚?還悄悄地把墨家的巨子令塞在她的衣袖裏?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子能承擔起墨家巨子的身份嗎?能號召上萬的墨家弟子嗎?


    還有這一本書,陳子墨低頭看了看手裏拿著的書,父皇是什麽意思?究竟父皇是看重她還是要毀了她?難道這本有標點符號的書也與她有關嗎?那所謂的標點符號是她創造的嗎?


    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產生了一種想要探究的想法。中秋節後,那小女人的模樣無時無刻不在他的眼前出現,晃來晃去,三個月的期限還有兩個多月,要不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越是想揮走她的樣子,越是不成功,反而越來越清晰。囂張的、忽悠人的、得意的、大哭的、迷糊的,他見過的各種表情,來迴交替著在他的眼前上演,夢裏出現。


    弄得陳子墨在軍營裏是煩躁不已,脾氣大漲。搞得他身邊的人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出了什麽錯漏!


    “王爺這是怎麽啦?”


    “不知道!”


    “是不是想女人啦?”一個長隨促狹的笑。


    “去,滾一邊去。你以為王爺是什麽人?一般的女人哪裏能入咱王爺的眼,真是蠢!”


    “那,你說是為什麽?”之前一直守在邊關,沒機會想女人,現而今都迴來了,一個正常的男人會不想女人?王爺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呀,就不想女人,打死他都不相信!


    “不知道!”


    軍營裏的人思來想去,不明白。隻好讓秦玄去好好問一問,試探試探王爺究竟怎麽啦?


    秦玄哪有那個膽呀,實在推脫不過,隻得悄悄的找雲問。


    “雲,王爺這幾天究竟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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