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還不是蘇銳說,要給我一個像樣的婚禮嗎!反正我也不著急,那不是遲早的事嗎?”詹曉弈摳著自己的手指甲,仰頭看著天花板說道。

    “也是,還是蘇銳想的周到,女人是不能委屈自己,必須要有一場隆重的婚禮,不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交給別人,要十裏紅妝,風光大嫁。”吳欣一副替詹曉弈做主的表情。

    “其實我無所謂啦!就是蘇銳他不想委屈我,他說怎樣就怎樣吧!”詹曉弈紅著臉說。

    “嗬嗬!看你這一副幸福的小樣子。”吳欣捏了捏詹曉弈的臉蛋,“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在家休息吧,我迴去了。”

    吳欣一分鍾都沒有多待就走了。

    過了五天蘇銳迴來了。

    曉弈下班迴來,一進門,蘇銳就抱著她在家裏轉了一圈。

    她看到家裏煥然一新,空中飄著各種顏色的氣球,氣球上還畫著各種形狀的公仔。

    沙發上擺著各種毛絨玩具,布娃娃。

    巧克力,棉花糖,餅幹,點心,瓜子,幹果,水果,盛在特別可愛的小盤子裏,擺在茶幾上。

    桌子上兩個玻璃花瓶,一隻裏麵插著幾棵竹子,一隻裏麵幾棵綠蘿,水裏遊著各種顏色的小孔雀。

    這些都是詹曉弈從小到大最喜歡的東西。

    兩個人高高興興的玩鬧了一會兒,吃完飯,蘇銳去洗碗,收拾廚房,詹曉弈整理客廳,衛生間,洗衣服。

    家務收拾完了,兩個人就在沙發上,蘇銳抱著詹曉弈,詹曉弈抱著布娃娃。吃水果,嗑瓜子,聊天,看電視。

    蘇銳英俊帥氣,詹曉弈清純可愛,看上去真的是金童配玉女。

    很晚了,各自去自己的房間睡覺。

    進到臥室,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幻的,粉紅色的窗簾,繡滿了白色的天鵝,白色的鏤空窗紗,還有叮當作響的風鈴,粉色的長頸鹿圖案的床單被罩。天藍色的蚊帳,蚊帳的四個角上都掛著手工的小布布偶,可愛極了。

    “曉弈,給你裝扮的公主房,喜歡嗎?”蘇銳在身後問。

    “喜歡!”詹曉弈的兩隻毛茸茸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亮,“銳哥哥,你的房間是什麽樣的?”

    蘇銳把她擁進懷裏,在她的額頭印下了輕輕的一吻,抱著她去了他的房間。

    整麵牆上掛著的一張照片。

    是在春天,蘇銳擁著詹曉弈那在老屋的院子裏。詹曉弈一臉幸福,身後是開的像雪一樣的海棠花,其中點了綴著粉紅的花蕾。兩隻調皮的燕子飛舞在花間。

    蘇銳的床,四周是用無數個詹曉弈的水晶小照片串成的簾子。各種表情,各種動作的照片。

    “哇,全是我的照片,銳哥哥,你什麽時候拍的?你是怎麽做的?”看到自已的照片被製作得這麽晶瑩剔透、高貴聖潔,詹曉弈感覺到一陣驚喜。

    “這啊,都是我平時趁你不注意時偷拍的,專門有製作水晶照片的門店。這樣,我晚上睡覺時就會被你包圍著。”蘇銳深情地說。

    “銳哥哥,我好感動。”詹曉弈主動吻了蘇銳。

    蘇銳也迴吻她,兩個人忘情地吻著,心下都燃燒起了烈火。

    兩個人逐漸的移到床上,蘇銳覆在詹曉弈柔軟的身上,親吻著她的脖子,耳垂,解了她的兩個衣口,突然觸了電一樣,坐了起來。

    蘇銳把詹曉弈抱去她的床上,在她嘴角輕輕啄了一下:“晚安!曉弈。”

    “晚安,銳哥哥!”

    兩個人每天上班,下班,做飯,吃飯,睡覺,洗衣服,收拾家務,看電視,聊天,打鬧。

    簡單快樂的小日子,過的安靜溫馨又幸福。

    吳欣因為雨天滑到,兒子早產了,不過很健康,取名鍾沐陽。

    蘇銳要去外地出差,詹曉弈把他送去機場,兩個人戀戀不舍的分別。

    詹曉弈哼著小曲迴到家,劉紅花提著一包換洗的衣服等在家門口。

    進了門,鞋都不脫,就坐在沙發上,又吃又喝,電視的聲音放的震天響。

    渾身上下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有無數個人在她身邊抽煙,有汗味,還有廁所的味道。

    劉紅花就好像幾天沒吃飯似的,把茶幾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

    她又去冰箱裏翻找,隻要是能吃的,也不管生的冷的一股腦都填進肚子裏去了。

    蘇銳走前給曉弈炒好了一碗肉醬,說曉弈一個人在家,有時候不想做飯,就煮碗麵條,切點黃瓜絲,燙幾條青菜,拌一拌就吃了。

    這個粗鄙又野蠻的人可倒好,沒有麵條,她也能吃下去,那麽一大碗,也鹹不死她。

    吃飽喝足,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換,就爬去詹曉弈的臥室裏睡覺去了。

    蘇銳迴來,讓劉紅花搬走,劉紅華嘴上答應著,白天卻跑去詹曉弈上班的地方鬧。

    兩個人最後不得不妥協,蘇銳把次臥讓出來給占曉弈住。

    蘇銳自己則睡書房的小沙發。

    劉紅花越來越過分,經常打麻將半夜迴來,還要讓曉弈起來給她做宵夜。

    蘇銳不讓曉弈管,說不慣她這臭毛病。

    隻要蘇銳去出差,王紅花大白天都要招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在家裏打麻將,又抽煙,又在廚房做飯吃,家裏豁豁的不像樣子。

    最無法忍受的是,有人趁曉弈上班不在家,在曉弈的臥室裏做不雅的事情,用過的紙團隨意丟在地上,裝有粘液的小雨傘就在枕頭邊上,床單上還有黃色的斑跡,還有一股惡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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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泥巴人,惹急了也會有三分脾氣,曉弈忍無可忍,戴上一次性手套,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卷把卷把,丟去垃圾桶。

    蘇銳迴來,劉紅花躺在地上打滾撒潑,說曉弈要趕走她,蘇銳不理她那一套。

    蘇銳讓她搬去小房子住,她不去,說一個人住孤獨又寂寞。

    其實是她嫌小房子地方小,人多玩不開。

    第二天,劉紅花又去曉弈上班的地方鬧,曉弈丟不起人,就問她究竟要怎麽樣?

    劉紅花說,她要和她兒子住大房子,讓曉弈一個人去住小房子。

    曉弈不想和她鬧,工作的地方,被人看著像耍猴一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詹曉弈下班就搬去了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蘇銳迴來也跟著搬過來了。

    好在沒有孩子,曉弈和蘇銳都是幹淨利索的人,把家裏收拾的也很溫馨。

    一年多過去了,曉弈和蘇銳,兩個人把對方都照顧的很好。蘇銳總會做一浪漫的事情讓曉弈開心,總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總會給曉弈說一些情意綿綿的話。

    鍾少川和吳欣的兒子也一歲多了,都會叫人了。

    房子小就小,隻要兩個人感情好,蘇銳對她好,有沒有錢,有沒有車子,有沒有大房子,曉弈並不在乎,她隻在乎蘇銳是否對她好。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把過往的一切都打破了,曾經看似很平常的事情,現在想想,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拴有一根線,在黑暗中按照他的陰謀,操控著一切。

    詹曉弈已經在小凳子上一動不動的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她慢慢的起來,扶著露台的護欄,慢慢地活動了一下腿腳。

    從今天早上看見雞蛋裏的血塊開始,到打破碗,到接到醫院電話,被通知蘇銳遭遇火災紮到手,再到王大芬闖進病房,知道火災時,蘇銳是和吳欣在一起的,還做了那樣無恥的事情。

    詹曉弈的心,一直都在被刀割著,割著割著也就麻木了,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痛了。

    此刻的詹曉弈,不想控製自己,也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哭,做錯事的又不是她。

    她現在就想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麽?究竟對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想清楚了這一切,詹曉弈不再猶豫,她換好衣服,鞋子,抓起包就出門了。

    來到馬路邊,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去市中心買了一個可以錄像的計步手環,試了一下,還挺清晰。

    詹曉弈不想慢慢研究用法,她讓工作人員直接給她連接到手機上,又給她詳細講了一遍,錄音和錄像的功能。

    設置為自動保存,自動上傳。

    詹曉弈又買上菜和雞蛋迴家。

    這次的雞蛋,她打開後特意看了,沒有血團。

    她做好了晚飯,先自己吃完。又找出保溫飯盒,重新清洗了一遍,她給蘇銳裝了瘦肉粥和菜,還有幾張西葫蘆雞蛋軟餅。

    她找了一個大的購物袋,給蘇銳裝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護膚品,電動剃須刀,又把剃須刀充電器和手機充電器也拿上。

    詹曉弈拿出手機想給王紅花打個電話,想讓她夜裏去陪護蘇銳,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就那個粗魯又自私的女人,去了醫院裏又能幹什麽?還不是一通瞎攪和。

    蘇銳一直都挺厭惡他那個經常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丟人現眼的媽。

    詹曉弈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置身邊人於不顧的。

    詹曉弈不是委曲求全,也不是討好蘇銳,隻是單純的想照顧一個生病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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