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步外,秦風止住了渾身殺機彌漫的影衛和李左車的屬下,現在能白漂賊人,他自然不會讓秦國男兒,徒增傷亡。


    何況這大梁城外的河灘邊,用狙擊槍殺逆賊,比起大風山用此槍射鳥,可是絕不相同。


    殿下操槍,逼格何其高也,蒙婧帶著幾個影衛,把東來帶的滑膛槍全部取來,攤在地上,一杆杆的上彈丸。


    蒲清更是拿著綢巾,湊在秦風身邊,小心的幫著他擦拭額頭上剛才毆鬥留下的汙漬,秦國太子談笑間,賊寇灰飛煙滅,瀟灑風姿,真和雲龍一般。


    影衛早就見慣了殿下的不俗。李左車的屬下,在殿下和將軍後,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年齡和李將軍相若,卻偏偏風采力壓,槍法和李將軍伯仲的太子英姿。


    秦軍中最重好漢,這殿下,現在就是此處河灘一等一的好漢。


    太子和李將軍開一槍,李左車的下屬騎卒,就和影衛一起高喊一聲無敵,一時間衝天殺氣,彌漫在大梁城外,魏咎聽著,更是心中堵的慌。


    秦風一眼掃去,再沒有敢靠近那門臼炮了,對方甲士,更是不少偷偷的策馬從隊列中溜了出去,知道賊心已經墮了。


    大秦太子,偏頭對著身邊的蒲清笑了笑,接過了蒙婧上好了彈丸的線膛槍,抬手一槍,此次,打的卻不是對麵賊人,而是大秦河內郡郡守魏的旗幟。


    這一槍齊準打在旗杆上,大旗頓時在兩軍陣前掉落下來,李左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患得患失,眼見秦風這一槍不求傷人,不禁精神一震,抬手一槍,把不知所措的旗手點倒了。


    “殿下,我殺了七人,殿下殺了六人,這麽算算,此次,還是我贏了殿下呢。”


    事關家中三族的腦袋,李左車平生第一次賴皮了一下,秦風本來就沒有和他計較之意了,見眼前男子患得患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好的,就是如此,算你贏了,李左車,你這腦袋,暫時還能安在頸項之上,隻是仔細著了,別又做錯事,被人取了去!”


    “大秦皇帝,太子在此,大梁跳梁小醜,還敢螳臂當車?三息之內,不放下兵刃者,以大逆論處!”


    秦風先是調侃了一下李左車,雖然麵容一整,迴身對著影衛和秦軍喊叫起來。


    此地都是他的老部下了,太子用兵的習慣,不少影衛都是心中了然,知道現在是到了殿下最愛說的攻心一節,董山帶頭,隨著秦風,一起喊叫起來。


    “大秦陛下,殿下在此,三息不降者,殺,殺,殺!”


    衝天喊殺之聲,到最後,就連李左車也跟著董山喊叫起來。


    魏咎身邊,眼見對麵也亮起了真龍旗,其中一麵,更是巨大繡金旗麵,雲龍在河灘邊若隱若現,看著懾人至極。


    喊出來的陛下,殿下在此,更是讓人心中發寒。


    不管是不是真的,李左車麾下的那些秦兵騎卒,開始向著眾人疾速威壓而來。


    所謂死士,真正有為主求死之心的,又有幾人?


    本來就被秦風和李左車的槍法震懾的死士,看著對麵殺氣如虹,那些穿著灰袍的漢子,看著比李瘋子的兵還要強悍一點的樣子。瞬間半點戰心也沒有了,眾人發一句喊,就在魏咎身邊,四散奔逃而去。


    魏咎自然知道,這陛下和殿下是真是假,想到了贏子嬰,都是被眼前那個黑袍青年車裂而死,他一直強自壓抑的恐懼,就在陣前瞬間爆發了出來。


    魏咎拔出腰中佩劍,哆嗦著想向自己的脖頸抹去,卻隻聽到那熟悉的清脆槍聲,忽然天旋地轉,已經被戰馬壓在了身下。


    原來秦風看到此人想自裁,自然不會那麽便宜了他,一槍打中了戰馬的腦袋,五六百斤的大馬,一下子把郡守壓在了身下,魏咎一下子,又哪裏掙紮的起來。


    “三息已到,今日來此之人,一並拘押起來,有敢反抗者,殺無赦!”


    “李左車,你和吳伯一起,領兵查抄大梁城中的郡守府,把魏豹和那個什麽仙師給朕抓起來,凡是和祭祀有關的官吏,一並拘押起來,哼,殺人可恕,天理難饒,手上沾了孩童之血的人,一個也別想給朕跑掉了。”


    秦風和李左車還未用力,對麵軍心已經懈怠,讓恨不得殺的河道充塞的嬴政,心中很不喜歡。


    他縱馬來到了秦風身後,對著眾人發號施令,眼看著影衛和秦軍騎兵箭一般的疾馳而去,嬴政和秦風對視一眼,父子兩人一起向著魏咎被壓倒的地方奔去。


    可憐魏咎,才從戰馬身下抽出腿,就被一隻大手拎住了衣領,扯到了一邊。


    魏咎才稍微定住神,腰間的佩劍,腰帶幾樣配飾,就都給人摘了去,手法嫻熟,自然是在鹹陽做慣了抄家的影衛所為。


    嬴政和秦風坐在馬上,眯著眼睛看著借助李左車之手,險些改變了大秦國運的麵前男子。


    “魏咎,你是不認得朕了,還是如何?如此處心積慮布局,你是要做皇帝嗎?”


    嬴政聲音冷冷的,魏咎麵如土色,他事情做絕,現在居然連一句分辨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風也懶得和此人囉嗦,迴頭看了一眼肩骨被打斷,精神還是亢奮無比的董山。


    “董統領,此人就交給你了,十二個時辰,今日之事背後的布局,我和父皇身份之事,虎符之事,一並給我問出來,董統領骨頭斷了,不會問不出話來了吧。”


    “殿下,這自然不會,董山定當用心,讓魏郡守,把他已經忘掉的事情,一並想起來說出來,免得到了地下,再無人可以傾訴!”


    董山說話之時,肩骨正好一陣疼痛傳來,影衛統領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眼中兇光一閃而過。


    一個時辰前,就在秦皇父子和李左車在高台下摸黑廝殺的時候,就在魏咎整頓人馬的時候,大梁城北門,四五騎奪門而出,疾速向著大梁西北而去。


    這自然就是郭朗和魏豹逃出河內了,魏咎成功之數不過五五,郭朗如此陰微之人,哪裏會把寶都壓在魏咎的身上。


    眼看一場風暴就要在魏地生成,郭朗思來想去,更是得了倭人武者的訊息,腦中想到的第一個逃生之地,就是地貌複雜,九州仇秦之心最盛的上黨郡,當年長平之戰爆發的丹河岸邊長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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