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眼見李左車一臉山炮神情,和當年的王翦,蒙武差不多,不禁臉上掠過一絲笑意,親手走到了影衛的戰馬邊,拎著兩杆比尋常燧發長槍又長了尺餘的槍,走到了李左車的身旁。


    “試試槍,和短銃槍感不同的,咱們比一比,看誰殺的人多,要是你贏了,興許不殺你,也說不準的。大逆哦,遇赦不赦的,機會不多。”


    秦風出言調侃麵前的李左車,一團火,從他麵前這個年輕將軍的眼睛中重新點燃了。


    李左車是標準軍人,可不是傻瓜,對著陛下放了兩槍,居然還有機會活,他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


    “殿下乃是一國儲君,一言九鼎,李左車知過了,就用這些殘害孩童的豺狼首級,來換迴末將的一條命吧。“


    李左車一邊說話,一邊幾步搶到了秦風的麵前,從他手中奪過了一杆線膛槍,在手中比劃了一下。


    河西一槍李,不愧是李牧子孫,不過頃刻間,對著瘋狂衝來的魏咎甲士幾槍,打倒了衝在最前麵,魏咎身旁的那個騎卒,就掌握了手中長槍的彈道。


    當日此槍在大風山做出,秦風自然是已經試過槍的,帶著槍去齊地,燕國舊地,太子本意,是和陛下一起狩獵玩耍用的,沒想到,在中原腹地,線膛槍有了終究用武之地。


    秦風眼見李左車逞威,也抄起一杆槍,和他並排,對著麵前洶湧衝來的甲士射去。


    看著一幹甲士之前,那個穿著金色甲胄的男子,秦風的眼皮不禁輕跳了一下。


    “最前麵那個,穿著金甲胄的,是魏咎?”


    “正是,魏國王族後裔,也是禍害此地的魁首!”


    秦風身邊,和他並肩殺敵的李左車,眯著塗了藥膏的熊貓眼,瞬間成了秦風在此間最可信任的同袍了。


    “好,此人乃是罪魁禍首,今日之事背後,還有大謀,都著落在他的身上了,其他人都可射殺,此賊一定要生擒,你要是殺了他,還是誅三族!”


    秦風笑眯眯的一句話,嚇的李左車一個哆嗦,他正瞄準了魏咎,已經扣動了扳機,還好李牧子孫求生欲望強烈,就在彈丸噴出的一瞬間,李左車猛的抬起槍管,線膛槍的彈丸,擦著魏咎的頭盔,飛入了天際,到把殺氣騰騰的河內郡太守,嚇的勒住馬匹,再不敢衝第一人了。


    “廢物,什麽河西一槍李,就是個大廢物,幾百騎卒,居然沒有傷了那兩人分毫!”


    一直在大梁城一側,關注此間戰況的郡守府邸從人,將河邊兩隊人馬偃旗息鼓的消息帶給了魏咎的時候,河內郡郡守的左眼皮,就劇烈的跳動起來,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是福不是禍,他此次,闖下的可是大禍,李左車和秦皇一行罷手不鬥,那自然是這李牧後人,已經知道了嬴政和秦風的身份了。


    下麵,自然就是影衛闖大梁,拿住禍國郡守的戲碼了。


    魏咎陰藏甲士,初因倒還真是不為了造反,而是和齊地的郡守,經常因為財帛衝突,留下的自保手段罷了。


    這門炮,更是花了將近萬金,從秦軍勁旅的營地中,偷偷扒拉出來的。


    他心中有數,不管自己平日花了多少金銀,填喂這支親兵,隻要嬴政和秦風的牌子亮了,大梁甲士,瞬間就是土崩瓦解。


    當今之際,就是利用火炮射程,不等嬴政一方多話,就把皇帝和太子一起轟死為好。


    他現在心中,被巨大的恐懼覆蓋,除了因為弑君計謀暴露外,還有一個主音,就是本該陪伴在自己身側的,弟弟魏豹,仙師郭朗兩人,像是平地裏飛升了,都消失在了大梁城中。


    這造反殺頭你去,跑路速遁我閃的戲碼,被自己最親近,又一貫心中輕視的人對幾用出,實在讓魏咎如鯁在喉。


    郭朗更是惹下現在潑天大禍的根本所在,這軍師支柱都跑了,難道,難道。


    魏咎心中思慮,被那顆李左車打出的彈丸帶出的槍聲,才從苦思中拉出來。


    “開炮,開炮,李左車勾結黃河匪類,褻瀆河神,殺了他,上報陛下人人有獎賞!”


    “看到李左車沒有,還有他身邊那個人,乃是黃河匪之首,殺了他,李左車的位置,就是你們的。”


    魏咎沒有見過秦風,隻是他知道,李左車身邊那個貴不可言的青年,一定就是大秦太子了。


    已經到了絕境,他還在演戲,對著身後拖著臼炮的屬下吼叫了起來。


    “郡守大人,已經到了我神武大炮射擊範中,這不知道賊子用到什麽槍,怎麽和炮打的一般遠,大人向後退退,這李左車的位置,我胡炮兒要定了!”


    魏咎手下甲士炮長,乃是在秦軍之中劣跡斑斑,被項羽緝拿的**,魏咎這門炮,也是走的這個胡炮兒的關係求得的。


    此人雖然為人不堪,一手炮術,倒是頗為精湛。


    魏咎被李左車一槍驚住了,勒馬躲在了臼炮後,他看著胡炮兒和他手下眾人,灌入了火藥彈丸在炮膛中,嘴角不禁閃過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這一炮隻要打準了,天下,都將被改變。


    “我這體中,留得是魏王血脈,殺了秦風,嬴政,還做什麽秦人,天下到時候亂起來,鹹陽說不定都是去得的!”


    魏咎因為絕望而產生的勇氣,都在麵前的炮上了,眼見胡炮兒燃起了火繩要去點炮,魏咎抖擻精神,卻忽然聽見了兩聲開始一般,奇怪清脆的槍聲。


    “啊!”


    “額!”


    “我擦,這什麽槍,居然和炮打的一般遠!”


    線膛槍獨特的清脆槍聲後,就是胡炮兒和負責調試彈道的炮手的慘叫聲音嗎,兩人都是胸口被打中,在三百多步的距離,被人射殺。


    “開炮,怕什麽,賊子這槍,哪裏還能槍槍這麽準的,開炮,打中了,我現在就給一千黃金。”


    魏咎眼看不但炮手萎縮,那些衝擊在前的甲士,也都被槍聲震懾,臉上露出張皇的神態,不禁咬牙高唿起來。


    “砰,砰!”


    又是兩聲清脆的槍響,想衝到炮位邊開炮的兩個炮手,又是幾乎同時被人點倒。


    之後的半刻鍾內,整整十二個炮手,兩個一雙的死在了臼炮前,大炮在手,在對麵李左車和秦國太子,秦風殿下的神槍下,大梁郡守已經死了整整一個炮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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