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徐敬孤說自己拉肚子,借此機會他又走開了。他走的時候沒有告訴安·布達斯,因為他在睡覺。至於是真的睡著了還是裝著睡著,徐敬孤就不知道了。不管怎麽樣徐敬孤是借著拉肚子的機會離去的。


    誰都知道拉肚子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必須在不規律的時間內把所有的物體都排出來,這是一件既講究又無能為力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拉肚子的具體時間,隻知道不怎麽好受。


    速度如風,身形如影。等徐敬孤到醫學的時候,裁判他們還沒有睡。原因隻有一個,他們在等著徐敬孤。


    徐敬孤走進房間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為東,他被綁在了椅子上。雖然繩索綁不住他,但有人在看著。白玉床,張誌恩都在看著。


    這麽看法,李為東絕對跑不掉。徐敬孤坐了下來,張誌恩遞給他一杯水。


    裁判說:“剛才都問過了,他答應了。”


    都答應了?李為東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一定還有什麽目的。可是什麽目的呢?不管怎麽樣,現在他既然已經答應,就不管那些了。眼前趕走布達斯生命體才是最重要的。徐敬孤在心裏這樣想著。


    “既然這樣那就開工吧!我已經和安·布達斯說了,讓他再等一等,他明天不會使用武力。盡管如此我們還是要快,安·布達斯可不是一個有性子的人。”徐敬孤輕聲說著,他生怕會說錯一個字。


    裁判說:“這樣最好,不過合金彈製造得用很長時間吧?”


    徐敬孤說:“隻能看李為東的努力了,嚴格上說我們隻有一天的時間。”


    這時李為東開口說:“我幫你們製造可以,前提是事成後不能難為我。”


    裁判說:“行。”


    徐敬孤看向李為東,“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你可以問。”


    “你為什麽會選擇幫我們?”徐敬孤很疑惑。


    “我也是沒有選擇。因為我知道安·布達斯是什麽人,我隻是他的棋子,就算他征服了地球也一樣會殺了我,因為我知道的太多。”李為東說。


    “他會殺你還有一個原因,你能夠威脅到他,合金彈就是很好的威脅。安·布達斯是個聰明的人,隻要是能威脅到他的,他都會想辦法把他除了。”徐敬孤說。


    “況且人類會宇宙力的已經不止我一個了,你們也會。你以為就憑他們倆就能抓到我,我隻是沒有還手而已,宇宙力的力量你比我還要清楚,你覺得他們能是我的對手?”李為東問。


    “所以你是想趕走安·布達斯,這樣你就立了功,以功抵過。這樣,你就可以安度晚年?”徐敬孤雖然是在猜測,但已經成為了肯定。


    “不錯,我是這麽想的,所以我今天才會來。”李為東說。


    “這麽說對於合金彈的製造你會很賣力?”徐敬孤問。


    “你覺得呢?”


    徐敬孤沒再說話,他走到李為東跟前為他鬆了綁。接下來張誌恩跟著徐敬孤便迴去了。隻留下了裁判和白玉床。


    走在路上的時候,徐敬孤在想,李為東的目的。可是一會半會他想不明白,他發現他想的太多,而且都是那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是呀,白玉床都出來了,那麽驚破天呢,他現在怎麽樣了?徐敬孤又想到了驚破天,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很想見一見驚破天,因為驚破能給他自信。每次都是這樣,現在徐敬孤就缺少了自信。


    他打算等明天再抽出身,去找白玉床問一問驚破天的事情。


    倆人很快就到了布達斯生命體住的房頂上,迴去時安·布達斯還在睡著。他倆的離去與迴去,顯然沒有引起安·布達斯的注意。也難怪,現在安·布達斯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人類身上,換一種說法,就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明天。


    徐敬孤隻感覺剛把眼睛閉上,天就亮了。下方的人群早早開始浮動了。來了好幾量警車。


    他們都拿著大喇叭喊叫,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安·布達斯也喊了一會,他喊累了,又換了另一個人,當然言語中都是在勸說著人類。人類卻始終保持著頑強的意念一直都沒有服輸。斷斷續續與安·布達斯在協商。


    於是,就到了黑夜。這次顯然黑夜來的很快。由於找不到什麽好的原因,隻能再說是拉肚子了,沒有想到安·布達斯竟然信了。


    帶著誌恩又去了醫學院,今夜的目的一是為了看一看合金彈的進程,二是要了解驚破天的情況。


    裁判臉上全是笑容,他看起來很高興。


    裁判說:“你來的正好,過不了多會合金彈就成了。”


    徐敬孤很是驚訝,“這麽快?”


    裁判笑著說:“是呀,李為東可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


    這一點,徐敬孤聽後,沒有吃驚,對於李為東幾天幾夜不睡覺他已經是見識過了。何況是一天一夜呢。


    既然合金彈快成了,那麽事情算是進一步了。徐敬孤走到了白玉床跟前。


    他問:“驚破天這幾個月裏,情況怎麽樣了?”


    白玉床看著徐敬孤,臉色很平淡,他說:“還和以前一樣,隻是沒有以前靈活了,自從你們走後,他整個人像是變了一樣。當然生活上沒有怎麽變,但他的性情顯然是變了。”


    徐敬孤一聽到驚破天的消息,心裏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像是浪子迴鄉的感覺,總之讓他自己說,他都說不清楚。


    “變了?”徐敬孤表情複雜。


    白玉床說:“是的,是變了。他沒有以前有生機了,訓練別的人像是沒有了魂魄一樣。我猜想他的心思已經不再金剛狼監獄裏了。這次出來,他還讓我給你帶了一句話。”


    徐敬孤問:“怎麽話?”


    白玉床說:“驚破天讓我告訴你,你有能力,就因為這個能力它會讓你迷失自己,不要總想著一口隻一個大胖子,得一步一步來,做什麽事情都一樣。如果覺得等不急,那麽就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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