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蟲就堵在石門外,而這間收藏室四麵環壁跟本沒有其他出路,我和胡揚頂住黃金雕像壓在門上,不時被撞擊的搖搖晃晃。巍子也有了點失去方寸,正著急的摸索著裏麵任何可疑的物品。


    大寶的上衣兜裏裝滿了金沙,地上的也被他刨出一個沙坑,突然大叫一下:“這裏有塊石板是活動的。”


    說完,他用手奮力掃開上麵一層金沙露出那塊不牢固的石板。巍子敲敲那塊石板,發出空洞的響聲,不由大喜的說:“裏麵是空的,下麵應該是個盜洞。”


    盜洞?


    難道以前就有人來過了?巍子和大寶一起用力把石板抬起來,隻見下麵露出水桶粗的洞口,洞邊很不規則,一看就是用很不專業的手法開鑿的。巍子朝下麵照了照手電,說:“這是盜洞沒錯了,但不是外來者挖的,應該是遺跡中有人想盜取這間儲藏室內的黃金挖出的盜洞,這下有救了,應該能通到外麵。”


    我真心想向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竊賊表示感謝。正想巍子前半身已經鑽了進去,大寶將冬冰拖著也鑽了進去,緊接著就是我跟胡揚。


    進入洞內發現裏麵很狹窄,根本錯不開身也轉不動身,前麵大寶拖著冬冰速度很慢,我在後麵也幫忙推他的腿。


    前麵也不知道還有多遠,大概爬行了十多分鍾,胡揚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懊惱的說:“艸,忘記將石板蓋下來的。”


    不光是我驚悚的一抖,前麵的巍子和大寶估計也聽到他說的話混身一僵,爬行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好在沒過幾分鍾就已經爬出了盜洞,打開手電朝周圍看看,滿地白骨縱橫錯落鋪在地上,這裏好像是巍子曾經提到過的奴隸區。


    胡揚在地上尋了一塊跟盜洞大小合適的岩石塞進去堵住出口,這才背起冬冰跟我們一起朝前麵探路,在這山壁岩體內的空間比較大,四周隔出二十多平方米的小石間,裏麵同樣堆積著大量的灰白骷髏。


    腳輕輕踩上去都能輕易踩斷,一時間哢擦哢擦的碎骨聲不絕於耳就像是走在一條由白骨鋪就而成的大道上一樣。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印入眼球的是一間不同於其他小格局的石室,室內中間放置著一個三四米左右的長型青銅器,器中間凹進去一個長條,深半米。很像農村豬圈裏的石槽,不應該是很像,感覺就是的,隻過一個用石頭刻的,一個是青銅刻的,而且眼前這個明顯大太多了,槽內也堆著幾根骨頭。


    再朝前麵走幾步,一根白色的圓錐形的物體呈弧形突兀的進入視線內,我掙大眼睛一下愣住了,隻見這物體並不是單獨一個,而是一排。分明就是肋骨嘛,巍子用手電從左到右照了一邊,眼前的竟是一具二十多米長的生物骨骸趴伏在青銅槽後麵。


    四肢腿骨較短卻粗壯,因為年代太久了椎骨又比較長我們也分不清那截是尾骨還是椎骨,該骨骸的嘴前額凸的比較長,嘴裏長著類似犬齒的獠牙。


    最顯眼除了這個未知生物的骨骸外,就是脖子處一根黑色的大鐵鏈箍在上麵,我們心裏不約而同的想到三個字:看門狗。


    “這具遺骸應該是看守可以進出的生物,那麽這裏肯定有一個可以自由進出的大門。”


    巍子越過巨型遺骸朝後麵走去,幾秒後他說了果然,我們緊跟上去見他站在一扇青銅門前,門的左邊有個圓形拉手。就在這時,除了我們幾個會吐氣的人外,死寂的空間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好像是岩石落地發出的。


    胡揚臉色一臉失口道:“那隻蟲子追過來了。”


    巍子使勁扯了一下拉手,臉掙的通紅,叫過胡揚和我一起來。試著扯了幾次後,才拉動已經生鏽的銅環,那道青銅門緩緩朝上方升了上去,我們跑過去後再一拉裏麵的銅環,卻怎麽也扯不動。


    胡揚說:“拉不動就算了,趕快走吧,免得那隻蟲子追上來。”


    既然拉不動門也就作罷,走了幾米遠就看到一段分叉道,一個直徑延伸看不到頭,一個是石階朝上方走的。巍子一指那條石階說:“按照我們剛說的,朝上方走。”


    果然這次沒花多長時間,跑過一段石階後,穿過口子視野頓時變的寬闊許多,我們又上到了一個環形平台上,我才下麵望了望,已經看不到之前所在的環形平台,但是遠處中間那個巨型岩石的輪廓還是看的清楚。


    封閉的山頂依稀已經能看到了。巍子突然叫我們都不要動,看著我們的誘惑目光,他說:“你們沒感覺到風嗎?”


    風?


    大寶愣一下後說:“不會又是那些飛蛇吧。”


    巍子搖搖頭,看向前麵漆黑的方向說:“不是,我感覺到一股冷風,很清新的冷風。”


    剛想說話,突然一種過電般蔓延全身,心裏冒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立馬拽住大寶向我這邊一甩,滾做一團。剛剛他站的位置被一根猩紅的舌頭紮穿,那根舌頭慢慢收縮進剛剛出來的通道內。


    黑暗中滑行出一隻巨大體型的黑影,醒目的青銅獨眼仿佛是有生命一樣注視著我們。抓起大寶叫了一聲:“快跑!”


    巍子突然在我麵前摔倒,隻見他左腳的腳脖上纏著一圈舌頭。我立刻丟開大寶,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他,巨大力道將我們兩人一起朝渦蟲方向拖過去。


    胡揚放下冬冰,舉起青銅古劍砍在渦蟲的舌頭上,如同砍在水裏一般沒有半點要砍斷的跡象,我急得破口大罵那條渦蟲是橡皮做的嗎?


    大寶摟住我肩膀奮力向後拽,依然速度不減的朝渦蟲移動,巨型渦蟲再一張嘴,又是一條舌頭飛速衝過來將胡揚也一起纏住撂倒,緊接著一條兩條三條猩紅的舌頭仿佛像蜘蛛吐絲似得將我們幾個捆的跟木乃伊一樣。


    這下要死翹翹了。


    我努力掙開一點嘴,吐字模糊的朝巍子說:“餓門開絲了,泥孩有神馬般乏美?”


    巍子永遠微笑的臉搖搖頭,然後閉上眼睛仿佛認命了。


    那隻巨型渦蟲就像勝利者一樣裂開巨口流著惡心粘稠的液體,不快不慢的蠕動過來,用那為不可查的細小鼻孔在我們身上嗅了嗅,然後咆哮了一聲,撐開嘴準備將我包進去咬掉腦袋,我掙紮著猛踢腳,撐著它的牙齒就是不讓它如願以償。


    大寶慘兮兮的說:“夏哥,一定要多撐幾分鍾,我們也能多活幾分鍾。”


    我已經沒有多於的精力跟他廢話,如果能撐幾分鍾,誰他碼想死啊。突然後麵響起槍聲,隻見一枚枚子彈頭如同暴雨般打在渦蟲的身上,使勁撐過頭看到居然是冬冰,隻見他坐在地上兩手扣著衝鋒槍,朝我們嘿嘿笑道:“這種事怎麽能少了我呢。”


    那渦蟲吃痛下一瞬間就收迴所有的舌頭,吼叫著扭動蟲軀,慢慢向後挪動。正當我們準備爬起來跑路時,冬冰手裏的衝鋒槍哢哢的打空了。


    隻見那渦蟲張起嘴,仿佛有無數條舌頭在口邊搖晃。瑪德,人生真的是起起伏伏太快了,現在真的要完蛋了,已經想不出還有誰能在這個關頭救我們一命。


    一陣風刮過我臉頰,緊接著衣服也在風中烈烈作響,風聲在這裏開始咆哮,翅膀拍動的聲音突然傳進我們耳朵裏。


    巍子眼睛一亮,大笑:“哈哈,這隻蟲子要日弄了,它殺了小的,這下大的找上門來了。”


    一個如同大型客運飛機粗的身影從深淵中直挺挺豎起來。


    ps:今天更新遲了,抱歉,附近一家工廠發生火災把網線給燒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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