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男人功能這方麵問題真不能亂開玩笑。


    中場休息的時候程述趴在凱恩斯身上捏著他的胸大肌,語氣都是倦怠的。


    “剛迴來你就這麽折騰我。”青年很是不滿,“我昨天跑了好遠,全身都酸疼得要命。”


    男人低笑了兩聲,捉住那隻在自己身上搗亂的手。“還不是你自己撩的火”,他安撫地親親懷裏人的額頭,“我本來也沒想把全套做完。”


    程述默默縮了頭。


    過了一會兒他又探出來,“對了,溫科後來怎麽樣了?”青年蹙起眉頭,“當初他是和魔黨還是人族勾結起來的?”


    凱恩斯微微彎著唇看他埋在自己懷裏東搖西晃的模樣,“是魔黨”,男人用手指梳理著青年換了副殼子也同樣是金色的頭發,“他和格裏特那邊說了我是勒森魃一族的消息,魔黨那邊想先把我帶迴去,因為格裏特也撐不了多久了。”


    他把青年抱上來一些,“嗯......就在你陷入沉睡以後不久,格裏特也陷入了沉睡。”


    程述似懂非懂地點頭,“那天發生了什麽?”


    男人抿了抿唇,似乎並不想再迴憶那天的場景,最後還是在青年好奇的眼神裏繳械投降。“那天一早,我起打算去替你取血,結果突然有個侍從過來說訓練隊那邊有魔族混進來,我來不及告訴你就先去了。”


    “溫科就是在那個時候迴來的,他拿了魔黨交給他的聖水混進你的血杯裏,還布置了一個短暫抑魔的陣法在你的房門外。”


    凱恩斯輕聲歎了口氣,“他的陣法對於你的魔力支撐個半刻已經是極限,你要是能再堅持一會,不管是等到我迴來,還是自行衝破陣法……”


    程述慚愧地埋了臉。


    “溫科對你不是主仆關係這麽簡單,知道嗎?”男人突然畫風一轉。


    程述縮得更小了點,聲音幾乎聽不到。“......知道。”


    “我不是要怪你”,凱恩斯把人拉出來,“我那天剛好在他想帶走你的時候迴來,而溫科本來打算離開後就解開你的禁製,不過……”,男人低低笑起來,聲音有幾分諷刺,“格裏特給他的解藥是假的。”


    青年歎了口氣。


    這本來也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按魔黨行事的過往案例來看,基本是不知三觀和道德底線為何物的。


    男人拍拍他的腦袋,“當時解不開你的禁製,溫科心裏大概也是愧疚”,他的手一下一下順著程述的背,“我本來打算讓他償個命,但他自請去了極北之地看守先祖。”


    程述沉默地聽著,抿了抿唇。


    他和溫科也算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其間並不是沒有感慨的。好似若是他沒有進蘇伯寧的殼子,兩人是不是該有一段在漫長歲月裏相依偎的情緣,程述也說不一定。


    那樣偏執而瘋狂的感情滋生在看不見的陰暗裏,顫抖著纏繞其上的是望不見光明的心魔。


    這次不過是小世界輪迴裏的一個意外,修正以後,怕是溫科連卑微的奢望都不會有。


    青年歎了口氣,他不會原諒他,但至少能理解這樣求而不得的心情,連賭上全部自尊的勇氣都沒有。


    “就這樣吧。”他埋頭在凱恩斯的胸膛上,有幾分疲倦。


    男人看著青年的樣子有些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這都是百年前的事了”,他歎口氣,“我以為你不會迴來了。”


    “我那時雖然感覺到魂契並沒有消失,可牽係著的另外那頭像是突然不知所蹤,心裏發慌得緊。”


    凱恩斯說到這裏低聲笑了笑,“我還想,要是你一直不迴來,我該怎麽辦。”


    他摸摸程述的臉,一雙眼像要看進他的心底,“我們才剛剛在一起沒多久,我卻感覺像是這樣陪了你百年之多,可你突然不在了。”


    男人摟著他,似是十分疲累。


    “這些年來我本是積了許多話想和你說的,質問你到底去了哪裏,是不是厭倦了我,是不是......”他對上程述有些擔憂的眼神,隻是微微笑了笑,“忘記了我。”


    青年的手摟上他的脖子,凱恩斯的聲音低沉又沙啞。


    “想把你草得一個月都下不了不是我的真心話”,他舔吻著程述的耳垂,輕笑兩聲,言語間上下顛倒,男人狠狠撞進懷裏人的身體,“我真正想幹的是讓你這輩子都隻能躺在我身下,哪裏都去不了......”


    房間裏急促的呻‘吟喘息中隻聽見最後含糊的一句。


    “隻能求我放過你。”


    ......


    觥籌交錯的晚宴上,教皇舉杯向高位上俊朗高大的男人致意,換了一個迴禮和別有深意的微笑。


    “哼”,身著紅色厚絨披肩的的中年男人收迴手中的杯子轉身冷哼了一聲,“等到一會兒......還不知道能不能像現在那麽高高在上呢。”


    今晚是凱恩斯特別為魔黨貴族準備的一場宴會,大體是個關於如何讓吸血鬼兩族與人族之間和諧共處之類的政治協商會議,畢竟魔黨基本已經打壓得差不多了,密黨也正是好說話的時機,乘三族勢力和態度都軟化的這會兒來搞世界和平事業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當然,這是不明形勢的吃瓜群眾們的想法。


    門口已經開始陸陸續續進來一些魔黨的貴族,他們並沒有因為戰爭的緣故被關押,而是寄宿在密黨準備的區域裏,保證人身自由,此時也差不多都知道今晚要辦的正事,大部分表情也沒有太大的排斥。


    畢竟隻有暫時的和平才能讓魔黨在損失慘重的戰後獲得喘息的機會。


    教皇有些肥大的手指捏著細高腳杯,見到魔族眼中暗光閃爍,端起紅酒向著門口一一致意。


    雖然大部分魔族人都沒理他。


    好歹說密黨還能算是一母同胞,說些什麽話也方便些,人族這些渺小又狡詐肮髒的物種完全不配進入血族這樣高貴的物種的眼裏。


    端起侍從托盤裏的鮮血,看起來比密黨更邪氣的魔黨貴族們遙遙朝著凱恩斯舉了個杯,完全忽視了旁邊似乎還有一個人族的領袖。


    教皇訕訕地收迴舉起的杯子,眼裏的陰沉更甚。


    他本來見著魔黨幾個女性血族長得火辣性’感,想上去挑逗,結果人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等著吧,男人狠狠捏了捏自己的掌心,他早晚要讓這些嬌媚的血族少女成為他肆意玩弄的奴隸,隻有到那個時候,賞盡她們的屈辱才能彌補自己心裏的怨憤......


    所有人都入座後,年輕的親王坐在首座,向下座的顯赫們稍稍點頭致意。


    “各位今日能來,是吾之幸。”凱恩斯微微一笑,晃了晃手邊高腳杯裏的血又放下,“不如直接進入正題如何?”


    底下紛紛點頭。


    “今天便是希望大家能在此商量一個停戰互不幹涉的和平條約”,男人頓了頓,“提出各個能互相滿足的條件,讓步或是其他的問題都可以慢慢協調,最重要的還是能停止多方麵的戰爭。”


    “所以首先關於邊界,不知道各位是怎麽想的呢......?”


    ......


    天色逐漸轉亮的時候,會議已經過半,對於血族來說已經是快要接近倦怠的時候了。


    凱恩斯麵上也看著是一臉疲色,“快天亮了,大家也都先迴去休息吧”,他向著左手邊坐著的教皇笑了笑,“閣下特地晚間來,也是辛苦了,現在就早些迴去吧,今晚我們再繼續。”


    下首坐著的男人並不為所動,神情還有幾分挑釁和鄙薄,“的確是給你麵子才來的。”


    年輕的親王麵上似乎有些疑惑,“您這是......?”


    “各位”,麵上有些油膩的中年男人並不理他,懶懶叫住欲走的人,“就不想知道你們高高在上的密黨親王是什麽身份嗎?”


    “您這是什麽意思?”凱恩斯也往後靠上椅背,“我們可協商了一晚上的和平共處哪。”他重點強調了和平共處四個字。


    “和平?”教皇冷笑了一聲,“也是要在沒有重要隱瞞的情況下”,他抬手招了一下,“把萊特·多恩帶上來。”


    上首座的男人看著他的動作,稍微眯了眯眼,斜靠著像是看一場鬧劇。


    很快,侍從就把人帶上來了。


    俊美的青年走路動作有幾分僵硬,是昨個白天被折騰狠了的下場,修長的指尖捏著一個小瓶,一步一履往會議桌前麵過來。


    凱恩斯的眼神有些暗沉。


    “大人”,程述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萊特·多恩為你效勞。”


    教皇沒有答話,急不可耐地搶過他手裏的小瓶,在場上所有人的麵前晃了晃,“看到嗎?這裏麵裝著的是你們的尊貴的親王凱恩斯的血。”


    他從身上摸出另一個小盒子,裏麵是盤踞著的一大團傀儡蟲。男人陰測測地笑了兩聲,“據說親王大人的血統是密黨最正統的梵卓一族的呢”,他挑出一隻不斷在空中扭曲著的傀儡蟲,“不如就來試一試好了。”


    “等等。”


    場上有人叫了停,教皇扭頭看向凱恩斯,“怎麽,親王大人是怕了,還是不敢讓人知道自己是魔族?”


    底下因為他這一句而紛紛議論起來。


    “我們親王怎麽可能是......?”


    “可當初的確有這個傳言......”


    “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死胖子瞎扯什麽淡,是魔族還來搞自己本家?”


    “也不一定嘛,說不準......”


    男人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伸出手,“拿一滴不知是哪裏來的血明顯不是很能服眾,不如直接讓吾給您一滴來驗,閣下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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