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兩塊黑玉牌還可以尋人,通過黑玉牌,魏銘找到了黎小劍的位置,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幹預,而是繼續選擇和小白在一起,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好啦,不想那麽多了,啟航返程咯。”小白像一隻歡快的小兔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失落。


    看到小白那麽開心,魏銘心中的陰霾也開始漸漸消散。其實他覺得自己這麽做雖然是因為張張,但是卻又是對張張的一種背叛,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應該這麽想。


    同來時一樣,小白駕駛著漁船在到達淺海後,就將漁船丟棄,來的時候也是在海中遊了半天才在一片海域中登上這艘早已經停在那裏的漁船,魏銘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貓膩。


    迴到小白在深山中搭建的小木屋,魏銘這才發現這種建築風格和天琊學院所教授的野外生存技能中搭建的木屋幾乎一模一樣。


    當時魏銘被小白救到木屋時,由於他已經深深地陷入了昏迷當中,並沒有發現這些,而當他們要出海時,依舊已經是月黑風高。


    而如今,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借著天邊微弱的白光,魏銘這才看清楚,當下心中充滿著疑惑。


    木屋很簡陋,走進木屋裏麵分成了兩個房間,一個是魏銘曾經躺著的一個簡單的小木床的臥室,另一個是在外麵簡易的客廳,無論是桌子還是木凳都隻有一個,說明了這個女孩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在獨居。


    “你說你住哪比較好呢?我的第一個員工。”小白好像為此事傷透了腦筋,因為木屋中隻有她自己一張床,他總不可能和一個大男人住在一起吧。


    雖然兩年多來,她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和源能當年的知識,她連自己叫什麽都不清楚,甚至連她的這個小白的名字,都是她在看到蝴蝶飛舞時,突發奇想,覺得自己的名字肯定和這個有關,但是但是她絞盡腦汁也隻是給自己起了一個小白的名字。


    這說起來很奇怪,他見到一些東西會莫名的有親切感,安全感,這種安全感甚至讓她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交出去。


    當時看到蝴蝶飛舞時,這種感覺浮現,見到魏銘時,那種安全感和親切感更是讓她心裏激動到難以控製,還有就是魏銘使用的冰玉斧。


    尤其是見到魏銘後,她感覺到雖然自己失去了絕大多數的記憶,但是隻要有這個人在,自己就是完整的。


    於是她這才用救命之恩威脅魏銘讓他留下來,也正是這樣,她才放心的把自己的生命交給魏銘。


    “沒關係的,我睡在客廳就好了,不過我們什麽時候把那頭黃毛墮落者處理了呢?”魏銘到現在其實最擔心的還是屍洞裏麵那頭黃毛墮落者,現在這裏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他打算上報學院,隻是他有些不放心小白,他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小白就是張張,可是從小白的言語中,他能感覺到小白沒有說謊。


    “那頭黃毛墮落者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古怪的屍洞,每天都有一種和源能相反的力量從裏麵溢出,不僅那頭墮落者,就連附近的動物和植物,都受到了汙染,十分恐怖。”小白很是認真的對魏銘解釋到,對於魏銘的疑問,她控製不了自己去認真的幫他解答。


    “和源能相反的能量?那是什麽?”魏銘再次好奇得罪問到,雖然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源能以外,還有一些性質比較陰寒的陰氣,煞氣什麽的能量,但是要是說和源能相反的,魏銘真的沒有見過。


    “這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是一種被源能相克的暗黑能量,因為有一些變異的植物雖然用源能不可以將它們複原,但是卻能將變異的程度減輕不少。”小白如是說到。


    “嗯,待會我們再去看一下。”魏銘沉吟到。


    “哎呀,先別管那麽多了,雖然屍洞裏麵負能量爆棚,我們的源能起不到作用,但是在出口處,負能量稀少的地方被我放置了幾塊辟邪的古玉,他們暫時出不來。”小白想讓魏銘放寬心“忙了一晚上了,我們應該先歇一會然後吃點東西再想別的,要不然你又說我這個老板不關心員工死活了。”


    “那為什麽不是先吃東西?”魏銘問到。


    “也可以啊,待會我去打點東西,你在這裏歇會。”小白不知道為什麽,總想幫他做任何事情,雖然他其實要比自己的實力強,但是總是想那麽嗬護他。


    “我覺得我去比較合適,我才是員工啊!”魏銘怎麽可能在這裏幹等著,讓一個小姑娘去給自己找吃的。


    小白笑著搖了搖頭,且不說魏銘對這裏根本不熟悉,就算熟悉了他自己在這個神秘的荒山中,小白也不放心啊,當時黎小劍和林夕才隻是到了黑暗森林邊緣下而已。


    “如果你不想閑著就幫我去搬點水吧,屋外十幾米的地方有一個泉眼。”小白對魏銘說到。


    這次魏銘沒有什麽意見,點了點頭就和小白分頭出門了。


    大概當太陽升到海平麵以上吧,小白拎著兩隻野雞迴到了屋裏,此時魏銘已經把小木屋內的幾個塑料桶都打滿了。


    “有沒有聽說過叫花雞?”小白興高采烈的對魏銘說到,“今天運氣好,竟然捉到兩隻山雞,待會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然後小白就拎著那兩隻山雞去拔毛和開腸破肚,為他們的大餐做準備。


    “這些你可以嗎?”魏銘吃驚的問到,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子都是那種嬌滴滴的兩手不沾陽春水的,拿有像小白這樣的凡是都親力親為的。


    “不可以也得做啊,就我一個人。”小白嘴上有些失落,但是手上並沒有停下。


    “你一個人?你的家人呢?對了我還沒問你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魏銘心中的一連串的疑問脫口而出,而此時他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如果我說我忘記了我是誰你信嗎?我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個人救了我之後讓我在這裏守護兩年,不要讓墮落者出去害人,作為他救我的報答,現在已經快到兩年了。”小白更加失落的說道,“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要去哪裏,如果時間到了的話,那個人誰會有人帶我離開。”


    聽到小白這麽說魏銘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一直不敢去查明,就是他想小小的欺騙一下自己,讓自己多看看自己心愛的女孩的模樣。


    自己張張死後,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夢,夢裏張張以各種身份各種原由迴到他的身邊,然而每次當他捅破那層窗戶紙後,要和張張相認,夢就醒了,每次醒來後,他都會很懊惱,為什麽自己非要讓張張承認自己就是張張呢?如果不承認的話,他還至少可以留在張張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於是就像現在,他最開始並沒有刨根問底,甚至都沒有過多的自我介紹,即便是今天的發問,也不過是自己看到小白一個居住,正常的好奇。


    其實在他遇到小白的時候,也就是他昏迷後醒來的時候,他不知道掐了自己大腿多少次,但是每一次那種鑽心的疼,讓魏銘確認,這不是夢。


    “你是從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能具體說詳細一點嗎?”突然魏銘激動的攥著小白的胳膊說到,嚇了小白一大跳。


    雖然小白不討厭魏銘,但是這麽突然的就去接觸一個女孩子,是個女孩子就會反感的,即便小白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點都不討厭魏銘這樣,但是還是皺了下眉頭表示不悅。


    魏銘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急忙鬆了手,眼睛卻不自覺的的有些濕潤,很誠懇的對小白說:“對不起,是我失態了,但是請你一定告訴,因為你和一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真的好像。”


    看到魏銘那般模樣,小白突然很心疼,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好用自己潔白修長的小手去撫摸了一下魏銘的額頭。


    誰知她這一撫摸讓魏銘激動的渾身顫抖,兩年前每次任務麵臨困境,張張總是這麽輕撫魏銘的額頭,說來也奇怪,每次魏銘總是能神奇的靜下心來。


    “啊!你怎麽了?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不要這樣,我害怕!”小白幾乎帶著哭腔的說到,她也跟著陷入了無盡的悲傷。


    “我沒事,你快說吧,我聽著。”魏銘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用一種相對溫和的語氣對小白說到。


    “事情是這樣的,我最開始的記憶是在兩年前,那是後我漂浮在海麵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一個滿頭銀發的人告訴我,是他路過的時候從死亡漩渦救了我,然後告訴我作為報答,我必須要在這個島上守護兩年,每次離開不能超過三天,其實的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小白對魏銘說到。


    這兩年裏小白也遇到了不少人,但是大多數都是賞金獵人,摸金校尉什麽的,小白也學習會了如果去尋一些寶藏,去滿足自己的生活,她也會每隔一段時間下一次山,收收貨,賣賣東西什麽的。


    聽到了小白的話,魏銘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張張,可是他現在仍然不敢確定,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在夢裏。


    魏銘再也不能平靜,激動的對張張說:“你的右邊肩膀下麵是不是有一個紅色的蝴蝶胎記。”


    “啊!”小白一聲驚唿,雙手抱胸,因為那個胎記的地方實在尷尬,正好在肩膀以下胸以上,小白臉色瞬間變得緋紅,“你,你怎麽知道?”


    小白大腦中迅速思考,把自從遇到魏銘到現在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發現魏銘根本沒有機會偷窺她,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小白此時心中仍然很是吃驚,因為她可以確保,在她有記憶的這兩年中,沒有人見過她身上的蝴蝶胎記,如果有,那就是在她失憶之前了。


    其實她現在也無比想知道自己是誰,她不想在這裏漫無目的的呆下去了,那個自稱救了她的銀發男子其實從來沒有真正出現過,隻是在夢裏將這些事情告訴她,如果不是真的有屍洞,裏麵真的像他所說那樣,小白都覺得那隻是她在做夢。


    兩年時間轉眼就到了,為了完成承諾,為了報恩,小白除了偶爾出去在大海中尋一些寶藏來維持生活,大部分時間就是在這深山中修煉。


    先不說兩年快要過去,她不知道自己下一站在哪裏,但是她這空白的記憶就讓她對未來充滿了恐懼。


    現在她看到了弄明白自己身份的希望,又怎麽能不激動呢?即便被一個男人知道了自己比較私密的地方的胎記,但是和她的渴望相比其實並不算什麽。


    “你快說啊,你怎麽知道?”小白終於恢複了正常,急切的想問魏銘為什麽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蝴蝶胎記。


    因為比較害羞,所以低著頭小聲的問到,然而見魏銘半天沒有反應。於是就抬起頭來,看了看魏銘,卻發現魏銘此時已經淚流滿麵。


    “啊!”魏銘低聲嘶吼,一把將小白湧入懷中,見到魏銘的這副模樣,小白沒有掙紮,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心裏十分難受,自己的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其實像小白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在她每次出去出售她尋寶的收獲時,不是沒有人不對她動歪心思,但是一般都被他給教訓一頓,甚至有幾個作惡多端的已經被他給殺了。


    魏銘終於可以確認,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張張,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讓她失去了記憶,但是這一次不是夢,是真的,我緊緊的抱著張張,將頭狠狠地蹭在張張的肩膀上不敢抬起,不敢鬆開。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此時的魏銘泣不成聲,哭的像個孩子,沒有人知道這兩年他受了什麽樣的苦。


    他和張張作為院長的優秀學生,雖然沒有畢業,但是早已經被執劍人內定,甚至在他們還沒有本科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幾十次的任務執行經驗。


    但是由於那次任務張張犧牲,魏銘放棄了加入行動部的機會,選擇了繼續進行學業,並且不再參加任何和行動部有關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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