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當眾被罵,覺得很沒有麵子,當然會很不高興。


    可是看見人家出動整個劇組來找她,雖然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卻不敢生氣,弱弱地說:“我是看這裏也很安全,也沒有什麽蟲蛇鳥獸,所以……”


    話還沒有說完,李泊然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這是對你的警告,記住你的身份,好好呆在我的身邊,要是再出什麽幺蛾子,信不信我讓這裏所有的人都強||奸你!”


    “你……”唐穎氣得肺都要炸開了。


    他憑什麽在這麽多人麵前這樣打她,他算個什麽東西,連辛子安都還會給她一兩分麵子!


    李泊然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絲毫不把她的委屈放在眼裏,說:“別給我擺出這張委屈的臉,你要是不服氣,可以自己滾,我這不留你!”


    唐穎倒是想滾,可是想到下落不明的弟弟……


    她隻好把委屈吞迴肚子裏。


    在不心疼你的人麵前,眼淚沒有一分錢的價值,所以她也沒有哭。


    她當然不會知道,剛才李泊然發現她突然失蹤了,那種焦急的心情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雖然在外圍布置了不少人馬,可以第一時間知道是不是有危險分子靠近。


    但是山那麽大,要是真的有殺手——特別是集團訓練出來的高級殺手,要躲過那些特種兵的盤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於是當中撂了挑子,放了狠話:“如果她出了任何問題,這部戲我就不拍了!”


    當導演的,自然不能接受演員的威脅,不過這部戲已經耗費了不少資金,戲也拍到一半,實在經不起換演員的折騰。


    而且李泊然雖然有名,但是一向來也很有口碑,向來不耍大牌的。


    導演念在他丟了女朋友心急火燎的情況下,沒跟他計較,按照他的要求帶著全隊的人過來尋找。


    但是臉色就實在不好看了。


    見李泊然和唐穎鬧得不可開交,他上前說了一句:“小姐,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既然跟我們劇組來到了這裏,還請你尊重一下我們,像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遍!”


    他的要求合情合理,唐穎不能說半個不字,隻好扶著臉,萬分不甘願地說:“我知道了!”


    這之後,唐穎因為犯了眾怒,被派了一個“打下手”的工作。


    說是“打下手”,但是別的她都不會,也插不上手,隻好跟著管後勤的大師父混。


    大師父一邊料理著羊肉湯,一邊跟她閑話家常。


    “唐小姐,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告訴你那邊有個水潭子的。”


    唐穎在用一根木棍撥著山上撿來的柴火,說:“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我不知道劇組的人會那麽擔心,是我連累了大家。”


    大師父擺了擺手說:“唐小姐你不用想太多,這麽大個劇組,平時要是丟了個把人,導演頂多是派些人去找一下,哪裏會全體出動?要是動不動就停下手中的戲,那這電視劇也不用拍了!”


    唐穎聽出了問題,皺著眉頭說:“那怎麽……”


    大師父舀了鍋裏的羊肉湯嚐了嚐,大約很滿意這個味道,說:“你沒有看到,剛才李少爺差點把導演的攝像機給砸了,威脅導演說,要是不立即出動所有人馬去幫他找人,他立即就不幹了!”


    說著,他嘖嘖咂了兩下嘴,搖著腦袋。“我還是第一次見李少爺在劇組,尤其在這麽多人的麵前發脾氣。”


    唐穎腦補著那個火爆的場麵,他會這樣擔心她的安危嗎?


    為什麽呢?


    山中的時間過得比較快,導演拍完一段黃昏的戲份,便結束了一天的拍攝。


    到了晚上,唐穎因為白天闖了禍,不敢再提什麽諸如洗澡之類的非份要求。


    仍舊用李泊然的洗澡水簡單地擦了一下身子,兩個人背對而眠。


    夜風涼爽,夏蟲在耳邊低鳴,本來應該是一個好夢的夜晚,唐穎怎麽都睡不著。


    想著白天裏所聽到的,他將她擄掠到這裏來,不是為了為難她的嗎?


    何以她才消失了一兩個小時,他便大發雷霆,甚至不惜得罪整個劇組,讓人地毯式地搜索她?


    難道……


    唐穎翻起身來,支撐在他的耳邊,研究這個稀有動物。


    帳篷頂端是用透明紗布做成的巨大窗戶,因李泊然有空間幽閉症,這時候窗戶是全開的。


    滿天的星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灑在這個男子如畫的眉目上。


    他的睡相跟辛子安不同,辛子安平時很冷酷,硬硬的,好像誰也傷害不了的樣子。


    但是睡著了,他其實像個大男孩,脆弱的,好像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李泊然平時有些玩世不恭,好像對誰都不屑一顧的樣子。


    他睡著了,比平時還要犀利,眉目緊緊地蹙著,隱隱帶著一種厭惡,好像整個世界都欠了他巨款。


    唐穎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善於分析的人,所以她盯了他半天,直到困意襲來,還是想不明白。


    於其這樣,還不如來試探一下。


    不是說一個人剛睡醒的時候,是最沒有防備的嗎?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李泊然的胸上戳了一下,說:“喂,你是不是喜歡我?”


    李泊然昨天晚上鬧了一夜,今天又高強度地拍了一天的戲,其實很累了。


    被打擾了睡眠,他長臂一揮,趕蒼蠅一樣將她趕走。“不要來煩我!”


    唐穎沒有放棄,進一步伸出一條修長的腿搭在李泊然的兩、腿間,輕輕地磨著。


    一邊手撐著上半身,一隻手在李泊然的胸口上畫圈圈。


    嗲著嗓子說:“泊然,我好熱,你讓我涼快涼快好不好?”


    地鋪上的李泊然唿吸均勻,唐穎還特地去看了一下他的腹部,沒有反應。


    這是逼她放大招嗎?


    好的吧,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唐穎將大半個柔軟的身子壓在他的身上,伸出舌尖,去咬他薄,但是形狀很好的耳垂。


    貝齒輕輕地拉扯著,溫熱的舌頭勾著那一點點軟肉劃著圈圈,然後舌尖學著辛子安的樣子,伸進他的耳洞裏……


    這雖然有點惡心,但是應該很湊效。


    因為辛子安每次這麽做,她都會難耐地在他的身下扭來扭去,渴望要得更多。


    但是顯然,李泊然並不吃她這一套。


    他困得要死了,恨不得能睡到天昏地暗,卻不斷被人打擾。


    這打擾就打擾了吧,偏偏這女子還是個矜持派!


    老吻他耳朵這算什麽迴事?


    如果她能豁出去一點,直接給他一個口||活,他可能還會忍不住,給她一點恩露。


    但是吻耳垂嘛,這是玩小孩子過家家遊戲嗎?


    抱著一個枕頭,謔地一下坐起來。


    雙眼如炬。


    “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很煩耶!你要是想要,要麽就大方點坐上來,舍不得的話,就老老實實滾遠點,少來惹我!”


    舉起緊握的拳頭,虛晃著威脅了兩下,然後轟然倒地。


    當然,他敢肯定,像唐穎這種很有道德底線的人,是不敢隨便走出那一步的。


    唐穎討了老大一個沒趣,好在星光暗淡,看不出她的臉紅。


    但是同時,她也敢肯定,李泊然一點不是喜歡她的。


    如果是辛子安受到這樣的挑||逗,恐怕早已經反客為主了吧!


    哪裏還容得她這麽逍遙自在。


    那他那麽緊張她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呢?


    *


    之後的幾天,日子過得都還算順遂。


    劇組的日程安排得很緊,有時候是拍半夜的戲,有時候是拍黎明的。反正,隨時吹響號角,就要隨時起床,精神百倍,整裝待發。


    唐穎是第一次見到拍戲的辛苦.


    比方說李泊然,睡眠嚴重不足還是另外一迴事。因為拍的是仙俠,其實在整個電影市場上,都還沒有真正的仙俠,其中混合了太多的武俠元素。


    他的戲服為了追求華麗的效果,用的多數是皮革,厚厚地捂在身上,緊身還得加長褲長靴,又是最吸熱的黑色,早就悶出了一身的痱子。


    幾乎每拍一個鏡頭,就要補一次妝,偏偏在紅火大太陽的鏡頭下,還要裝逼地做出種種打鬥時的動作。


    這天下午,唐穎在帳篷裏慵懶地睡著午覺,充電式的小風扇在角落裏嗚嗚地吹著。


    李泊然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扯掉身上累贅的戲服,一直脫到還剩一條底褲——


    瞄了唐穎一眼,估計如果不是唐穎在這裏,他會連底褲都脫掉。


    唐穎看著他那一身擠成堆又連成片的猩紅痱子,也就沒有計較他的非禮。


    懶洋洋地問了一聲:“拍完了?”


    李泊然說:“熱死了,癢死了!”伸出手指不停地在身上各個部位上摳。


    唐穎都為他難受,說:“你別亂抓,抓破了會更難受!”


    李泊然白了她一眼,“幼稚!”


    繼續抓。


    唐穎說:“等下還有戲嗎?”


    李泊然說:“熱得實在受不了,導演大發慈悲,把戲挪到晚上了。”


    唐穎說:“既然這樣,為什麽不去水潭裏泡泡?”


    這兩天,她也看見散場以後,這些演員都成群結隊的去水潭子泡澡,偏偏李泊然總是呆在帳篷裏睡懶覺,連她都被勒令不能出門。


    難道他就不熱嗎?


    李泊然聽此,也是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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