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安眷戀她身上的味道,隻有她才能讓他體會到心髒在胸膛裏麵跳動,便趴著不肯起來。


    “你做你的,讓我抱一會!”


    唐穎已經適應了這位金主的突然奇想和各種怪異行為,隻要不來擾她,讓她能把工作做完,便燒高香了。


    於是拖著這塊超級黏人的狗皮膏藥,在工作室裏到處亂轉。


    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始終不讓她的身體離開他寸步的距離。


    隻是,有的大圖紙需要趴著畫,有的小圖紙的精細處又非要坐下來才好下筆,還有用電腦軟件著色的,這樣像馱著一個重重的殼一樣,行動慢了不止一步兩步。


    沒有多久,唐穎就嫌煩了。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麽工作?”


    辛子安抱了她一會,隻覺得溫香軟玉在懷,比那冰冰冷冷的刀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哪裏舍得放開。


    便說:“你工作你的,我抱我 的,又沒拘著你的手,又沒束縛你的大腦,怎麽就不能工作了?”


    濕熱的吻印在她纖細修長的脖子上,一路蜿蜒直到耳根,故意語氣曖昧地道:“莫非你想到了別的?”


    唐穎被她壓得直不起腰來,挺了挺身,卻更緊密地貼在他散發著熱氣的胸膛上,連一絲縫隙也沒有了。


    無奈地道:“我能想到什麽?老板你龍精虎猛,昨晚上折騰得我脊椎骨都像斷了幾根似的,現在還疼著,還能想到什麽?”


    辛子安也憶起昨天晚上的美妙感覺,堅硬的心裏像融化的蜜糖一樣化開來,更不舍得撒手。


    “你能體會到這一點,說明對我的認識還是很深入的,不如我們再去複習一遍,加深一下印象。”


    略微粗糙的手指轉進衣服的下擺,去撫摸那一片帶著薄汗卻溫涼的皮膚,舌尖和牙齒輕輕地撕扯著圓潤的耳垂,身體也像一個大鍋爐一樣熱起來。


    唐穎覺得耳朵那裏麻麻癢癢的,像被一條大蟲子鑽進去了一樣,粘膩難受。


    避開了,嗤笑一聲,道:“老板,什麽東西都是過猶不及,你雖天賦異稟,但我卻隻是個凡人,如果你每晚都是這個樣子,我也伺候不了!”


    辛子安的感覺上來了,到嘴的香肉哪裏肯放棄,也不管唐穎說什麽,手指擠進她的內||衣裏,尋著兩個草莓尖尖,細細地挑逗。


    唐穎一心記掛著自己的工作,隻想快點打發他走,沒想到他絲毫沒有體會到她的意思,還得寸進尺,胸前兩點被他撕扯著,讓人煩躁難受。


    一轉過身,將他推開半米遠。“求求你今晚上就放過我吧,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就找別人,我沒意見!”


    辛子安身體一僵,兩隻手懸空舉著,還保持著捏著什麽的狀態。


    臉色變得陰鬱起來。


    才體會到的一點樂趣又消失得無影無終。


    這個女人,她算什麽,竟然敢來蹙他的眉頭!


    要不是因為她是辛博文的女朋友,對他多少有點用處,像她這樣的姿色,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即便是蒙苗苗那樣既有身份又有地位的大美女,還不是任他宰割的份!


    想起了蒙苗苗,不由得又想起剛才地下室的一幕,一股惡心的暴躁升了起來。


    辛子安是又惱又恨,對自己厭惡到極點,對造成這種現象的女子更是深惡痛絕。


    冷下了臉,冷冷地盯著她道:“我就是現在要辦你,你又能怎麽樣?”


    唐穎聽了一驚,下麵那裏還痛著呢,腰像是被人打斷了再重新接上。


    而且,今天又在辛博文那裏受了辱,全是因為這個混賬的男人!


    他真的以為他是別人命運主宰嗎?


    就算她是他買來的奴隸,也還有個休病期,對人哪能像對狗似的,隻要發了情,便拖出去想辦就辦!


    心裏便也惱了,扶著後腰道:“你想要我的命嗎?想要的話盡管拿去,這樣折磨人,算什麽男子漢的行為?我也是爹生媽養的,身體也是肉做成的,不是塑膠,讓你想怎麽磨就怎麽磨!”


    辛子安看著她振振有詞的樣子,又想起今天讓她去見了辛博文,心裏便不自覺地吃起味來。


    酸溜溜地道:“昨天晚上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嗎?怎麽今天見了男朋友,就叫起委屈來了?別以為他就是什麽好人,男人都一樣,他要是知道你在床上是個什麽樣子,說不定比我還不堪呢!”


    這段話把唐穎說得又惱又羞,直直擊她的心髒。


    抓了桌上一個喝水的杯子,還剩的半杯水連同茶葉全潑到辛子安的臉上。


    叫道:“你有什麽理由說我,在被你強抱之前,我有過別的男人嗎?要不是你逼我,我又怎麽會跟著你,你這個強抱犯、神經病、虐||待狂!”


    最後三個字讓辛子安暴怒起來,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汗毛樹立,拳頭握緊了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指關節弄得嘎嘎作響。


    他就像頭被惹怒的野獸一樣。


    這個樣子,讓唐穎想到那天晚上他帶著她沒命的飆車,那一刻,她離死神那麽近的感覺。


    她知道她又惹到他了,但是想要她道歉,是萬萬不能的。


    於是也握緊了拳頭,梗著脖子跟辛子安對立。


    辛子安突然獰笑起來,“你既然已經給我劃分了界限,我要是在爛充好人,反而是辜負了你!今天,我讓你見識見識陣陣的虐||待狂像什麽樣子!”


    說著,一矮身,將唐穎扛了起來。


    天旋地轉,胃裏一陣翻湧,


    唐穎已經意識道又要發生什麽,心裏又懼又怕,一個勁地掄起拳頭打他:“混蛋,放開我,混蛋!”


    辛子安將她仍在床上,隨即自己沉重的身體欺壓上去。


    捉住她兩隻亂打的手,身體擠進她兩||腿||間,張開嘴,狠狠的咬住她肩膀上的一塊皮膚,又吮又咬!


    唐穎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大灰狼撲的小綿羊一樣,毫無還手之力。加上之前對她的各種欺負,侮辱一股腦兒湧上來。


    也不想那麽多,伸手在床頭櫃上亂摸,抓到一個圓形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麽,扯過來,往辛子安的頭上一敲!


    “噔”的一聲,辛子安的身體一震,隨即抬起眼來,有些震怒地看著唐穎。


    鮮血從他的後腦勺來流下來,滑過白皙的皮膚,最終匯聚到臉頰,掉在唐穎的臉上。


    他的表情像是要掐死她,但是看著看著,他銀灰色的雙眸最後變得無神,然後雙眼一閉,壓在唐穎的身體上,昏了過去。


    唐穎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赤紅,她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此時看看自己手中的兇器,原來是一個台燈。


    台燈的燈座上沾染著鮮血——那燈座可是銅的。


    心髒驟然狂跳起來。


    “喂,你醒醒啊,可不要嚇我!”唐穎去推他,身上的人紋絲不動。


    “喂,這一點也不好玩!”更多的血流下來,糊了唐穎一臉。


    唐穎顫巍巍地伸出手去往他的後腦一摸,隻覺得深深一個口子!


    驚慌起來,翻起身往那後腦一看,更是不敢直視。


    “快來人,有人嗎?先生受傷了!”衝出房間去,在二樓的欄杆上往下麵大叫。


    一會,管家的腦袋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裏冒出來,噔噔噔地跑上樓。


    邊跑邊問:“怎麽迴事?”


    唐穎當然不會說是自己打的,雖然每個人都會知道。


    她隻說:“他昏過去了,你們快去找個大夫來看看。”


    管家進到房間裏,一看就明白了七八分,加上辛子安又是個趴著的姿勢,這不是昭然若揭嗎?


    但是老板的事是不好亂說的,當下便撥了唐少青的電話。


    可憐唐少青正在那邊處理蒙苗苗的傷勢,一聽管家火急火燎地說“先生被唐小姐打暈了,後腦那裏很大一個口子,正在往外流血”,唐少青問:“嚴重嗎?”


    管家隻是隨便聘請的一般管家,並沒有見過什麽大世麵,很果斷地說:“很嚴重,血都流了一地!”


    唐少青聽了心裏一緊,蒙苗苗雖然重要,但是遠不及辛子安重要,當下便帶了正在搶救蒙苗苗的醫生,往這邊趕。


    醫生是一個私人醫生,雖然是第一次接觸,但是對處理這些有錢人各種奇怪的傷勢很在行。當下便判斷出辛子安並無危險,細細地消炎止血,然後縫針。


    辛子安一直昏迷不醒。


    唐少青看他處理得有條不紊,趁著辛子安還沒有醒的時候,將唐穎找到了書房。


    他沒敢坐辛子安的主位,而是坐到一邊的沙發上。


    對於唐穎竟然敢傷害辛子安的事情,他心裏很是憤怒,因為說話臉色比平時又陰上幾分。“唐小姐,請你解釋一下今天晚上的事!”


    唐穎自知有些理虧,她是簽了賣身契的人,就算辛子安要做些什麽,她也沒有理由反抗,此時心裏很是不安,但嘴上卻是訕訕的。


    “沒什麽好解釋的,他想強抱我,我不願意,不過是自衛反擊!”


    唐少青很嚴肅地審視著她,仿佛要脫了她的衣服,看進她的靈魂裏。


    他從茶幾地下摸出一份文件,指著上麵的條款道:“唐小姐,我以為你簽合同的時候,至少應該看清楚了。”


    唐穎心裏一凜,她當初覺得自己走投無路,毫無選擇,隻想著報複,還真沒看見合同的具體內容。


    難道上麵有什麽超出法律之外的不該出現的內容嗎?


    唐少青冷冷地掃了她一樣,指著上麵的條款道:“我的老板對你有生殺的大權,不管他對你做什麽,都是合理合法的!”


    也就是說:“在任何情況下,你都完全沒有反抗的權力!”


    這是什麽操||蛋的合同,“法律會允許你們這麽做嗎?”


    唐少青放下了筆,冷冷地看著唐穎。


    “唐小姐,你太單純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的老板,就是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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