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正味同爵蠟地吃著頂級的料理,不防他竟然有這一招。


    她正想著該怎麽措詞才能不那麽傷害他,這樣一來,喜是一點沒有,倒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被架在火上煎的魚,兩麵都焦透了。


    她不想太傷他的顏麵,便說:“你忘了我昨天對你說的話了嗎?我的答應。”


    辛博文見她久久不答應,麵子上本來就很難堪,不料她拒絕得如此幹脆,心裏更是酸恨交加,道:“怎麽不答應,我都不介意了,你又為什麽還想不開!”


    這畢竟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又被辛博文這樣當眾說出來,即便外人無法精準地猜測所指,但自己卻是知道的。唐穎心裏有些反感,更不想答應了


    “我不答應你,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而是……”說到一半就停了,露出為難的神色。


    辛博文耐著性子問:“而是什麽?”


    “……昨天的那個男人,你是鬥不過他的!”


    又提到那個男人,辛博文心裏那股酸恨更甚,憤懣地站起來。“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麽可怕的,不過是外表長得酷一點,眼神兇一點。昨天他說的那個摸魚公司,我也去查了,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公司,資產才十多個億,不過是做過幾個成功的案例而已。”


    “這肯定不是全部!”


    “那還有什麽,你倒是告訴我!”


    唐穎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還記得你生日的那天嗎,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可是他也姓辛,經理便帶錯了房間。”


    下麵的話實在是難以啟齒,唐穎便跳了過去。


    “我知道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我也無法挽救,隻好對不起你了,我們好聚好散,以後你要是找到合適的人,我也祝福你!”


    “這麽說,你並不是心甘情願的?”


    “我當然不是,但是這又有什麽分別!”


    “當然有,隻要你心裏還想著我,其他的事情都好辦!”


    唐穎看他負氣的樣子,知道這樣是說不通的,隻好另開思路道:“那我問你,你向我求婚,有征求過你家裏的意見了嗎?你媽媽會同意嗎?”


    母親確實是辛博文所忌憚的,要不是唐穎被人摘了去,兩個人的關係出現危機,他也不會這麽快就出此下策。


    當下便不敢看唐穎的臉,將脖子扭向一邊。“你自己不答應我,卻將理由扯到別人身上。”


    唐穎說:“即便我現在答應你了,又有什麽用,沒有你家人的同意,我們照樣無法一起生活!”


    辛博文聽她語氣裏有了轉圜的餘地,心裏又實在難以舍棄,便挪著步子慢慢地挨過來。


    拉了唐穎的手,說:“原來我也不想這樣逼你,隻不過想拿出我的誠意。如果你心裏還有我,不防我們也親熱幾次,求婚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你跟他親熱過,跟我也親熱過,就不會覺得對不起我,老拿這個理由來搪塞我了!”


    唐穎怎麽知道,他竟然有這樣的齷蹉心思。


    雖然以前他也多次揩油,甚至還做到了用手幫他的程度,但是以前的柔情蜜意跟現在的類似於要挾又怎麽能夠相提並論。


    不僅沒有被他的提議打動,一聽還十分反感,當下摔了他的手。


    “我不會同意!也不會答應你的求婚,算是我對不起你,你另找合適的去吧,以後我們不要再相見!”


    說完,脊背一挺,就要走了!


    辛博文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理所當然的提議,竟然牽扯出她這樣一番狠話來。


    原來他在她的心裏是這麽的不值錢,她能夠跟一個才認識過幾天,還強抱過她的男人睡,也不願跟著自己!


    這跟妓|||女有什麽區別?


    虧他還當寶貝似的將她捧在手心裏,自己忍受相思之苦,早知道早將她摘了,說不定事情就成了。


    即便不成,自己也不吃虧。


    這樣想著,便抓住唐穎的手,大發狠心道:“即便你要分手,也不能就這樣走了,不把欠我的東西還給我,我也不放過你!”


    唐穎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一聽他這樣說,心裏還剩的那點愧疚不翼而飛了,直直盯著辛博文的眼睛:“我倒是說清楚,我欠了你什麽?”


    辛博文自己也不清楚,其實他的心裏是有點忌憚唐穎的,雖然她一向來又溫柔又好相處,仿佛什麽東西都能原諒,但是他一直隱隱約約覺得唐穎有一條底線。


    隻要觸碰到這條底線,她不是好惹的。


    當下,他就覺得自己已經觸碰到了那條底線。


    但是,還沒有到手的東西卻不能放棄,他梗著脖子說:“你讓他抱了幾次,也要讓我抱幾次,這樣我心裏才平衡。不然,雖然我不想仗勢欺人,但是憑我的家世,讓你在龍城混不下去,那也是很容易的事!”


    唐穎看著這個有著一張babyface的前男友,長長的烏眉,挺直的鼻梁,象牙白的膚色,負氣的眼神。


    她還一直認為他溫和有禮,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惡習,明知道他們的戀愛過不去他母親的那一關,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跟他相戀,甚至打算將自己清白的身子也白送給他。


    沒想到一番經曆,他卻露出如此醜陋的嘴臉,簡直當她是貨物一樣。


    不由得怒火中燒,原來兩年的感情簡直喂了狗了。


    當下揮掌,啪的一聲打在那張如脂玉的臉上。


    眼神恨恨地道:“這就是我對你的迴答,我們兩完了,我願給他抱十次,也不願你碰我一根手指頭!你要讓我混不下去嗎?盡管放馬過來,我不怕你!”


    說完,再不肯迴頭,噔噔噔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辛博文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泛出淚光。


    這個就是他愛了兩年的女子嗎?


    他不過是傷了心,說錯了一句話,她便出手如此狠毒地打他!


    原來兩年的感情也抵不過一句說錯的話的,他處處賠小心,伏低做小,卻動輒得咎!


    這樣的女子還有什麽值得留戀,讓她自甘墮落去吧!


    還是母親說的多,婊||子的女兒骨子裏就是一股賤性,隻要讓男人蹂||躪得舒服了,就是老娘也要賣的。


    這樣想著,心裏那份難受、抑鬱、憤怒升騰到極點,隻覺得自己窩囊到極點,空有錢又有什麽用,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轉身扯住昂貴的桌布,用力一掀——


    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餐具劈裏啪啦,掉了一地。


    服務員們趕上來,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他怒氣衝衝地說:“看什麽看,一張桌子,賠不起嗎!”


    也不管別人的臉色,一陣風似的往外走了。


    夜晚,龍城一家酒吧裏,辛博文脫了外套,穿了一件真絲的黑色襯衫,混在舞池的人群中,拚命扭擺著身子,揮灑著荷爾蒙。


    他雖貴為龍城第一公子,但是一來家裏管得緊,二來自己也頗為潔身自好,不太在公共娛樂場合出現。


    這時金嬌玉貴養出的一身白肉往舞池下麵一站,便如一群野||雞野||鴨中混入了一隻白天鵝一樣顯眼。


    都知道酒吧裏來了貴客,那些專門覓野食的人便如蒼蠅見到血一樣,一股腦兒往他身上蹭。


    辛博文正失意,又喝了不少的酒,被那些男男女女那樣貼身的一揉||搓,感覺就上來了。


    他隨手摟著一個身材火||爆的女子,在她翹||挺的臀||部捏一把,輕佻地笑道:“我給你兩千萬,你今晚上跟我迴去過夜好不好!”


    那女人隻當他喝醉了說瘋話,但是這小鮮肉是她喜歡的,於是調笑道:“好啊!就你這樣的,別說給兩千萬,就算讓姐姐倒填兩千萬,姐姐也願意!”


    說著,將全身火||爆的軟肉都貼在辛博文身上,摟著他的腰,來了一個深吻。


    辛博文被她扯得舌根生痛,而且她一嘴巴混合著煙酒的氣味讓他幾乎作嘔,一把推開了,道:“你不是小穎,小穎從來不會這樣親我,我不跟你迴去!”


    那女人是個老手,被推開,見他滿麵嫣紅,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癡癡地笑起來。


    “小穎是誰啊,她有姐姐對你好嗎?跟姐姐走吧,姐姐保證讓你欲||仙欲||死。”說著又要伸手過來拉。


    不料,手沒有伸到,就被一把巨大的力量撥得往後一個踉蹌。


    一個長得像人猿泰山一樣的男人擠了進來,滿臉橫肉,往辛博文身上一瞪,聲音粗嘎得像公||鴨一樣道:“不跟姐姐走,那跟老子走吧,老保證能讓你爽翻天!”


    看得出來這個人頗有威信,眼神往人群那麽一掃,剛才還躍躍欲試的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向前一步了。


    辛博文隻覺得周圍突然清靜了,大為不滿,醉眼朦朧的眼睛晃了一圈,發現麵前站了一座山。


    他走上去,纖細精致的拳頭在那個硬得像鐵板一樣的胸膛敲了敲:“你是誰?你是辛子安嗎?別看你長得人模狗樣,敢搶我的女人,小爺放翻你!”


    說著,矮下了身子,想要將那大塊頭抗起來。


    那大塊頭的體重估計比他的兩倍都還有多,他平時又不事生產又缺少鍛煉,可謂手無縛雞之力,哪裏是他能撬得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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