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三娘的主意
三娘打量了這小子兩眼：“你們周家也是開糖作坊的，你說收麥子做什麽？”
周子明：“我家每年是收麥子，可沒這麽收過，都是那些田農送到我們作坊上去的，哪像你們常記還管招待茶的。”
三娘笑了：“你們周家是上百年的字號，人家自然上趕著給你家送麥子，我們常記可不行，若在作坊裏等著，明年也收不著麥子，得了，天都黑了，你還是快迴官學吧，不然若讓應山長知道，以為你又出來逛花樓，隻怕得罰你抄一百遍論語。”
周子明：“我說了不是去逛花樓，上迴是因常富貴才去的，平常日子我可不去。”
三娘：“人不風流枉少年，去就去唄，要是都不去，那花樓可不都關張了嗎。”
周子明臉通紅：“我就去過那一次。”
三娘：“去過一次跟去一百次沒什麽區別，既然都去過一次，也算熟門熟路，接著去就是了，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小少爺尋樂子了，先告辭了。”跳上車走了。
周子明跺了跺腳瞪了旁邊的二來子一眼：“你，剛才怎麽不給我作證，那花樓我是不是就去過一次。”
二來子：“少爺，奴才是您的小廝，就算奴才作證，人家也不信啊，更何況，少爺跟這位常記的三姑娘可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平白無故的解釋這個不是很奇怪嗎？”
周子明：“你管我，走了迴定州。”
二來子愣了愣：“少爺您這好端端的迴定州做什麽？”
周子明：“我總覺著這丫頭剛說的話是糊弄我呢，你看看這些送麥子的，就算咱們家也沒收過這麽多麥子，這丫頭指定沒安好心，我得迴去瞧瞧。”
二來子：“少爺，老爺一向不喜歡您摻和買賣上的事兒，讓您專心讀書將來考個功名能給周家光宗耀祖，您這忽然迴去隻怕老爺要生氣的。”
周子明：“放心吧，不有我娘呢嗎。”
二來子這才道：“那少爺您到時候可得護著奴才點兒，免得老爺沒處撒氣，打奴才的板子。”
周子明：“哪兒這麽多話，趕緊著迴定州。”主仆倆上車往定州去了。
大龍有些擔心：“三姑娘，瞧著剛周家的馬車是往定州去了，周家這個小少爺不是瞧出什麽來了吧。”
三娘：“過了今晚，青州兩萬多畝的麥子便都攥在咱手上了，定州的麥子收的比咱們青州還早，就算這小子迴去報信兒也晚了。”
大龍鬆了口氣：“這沒了麥子就沒法做糖，那麽多主顧，這周家老爺還不急死啊。”
三娘：“就得讓他著急，不著急，咱常記的點心鋪子找誰去啊。”
不光周家急，路家更急，路東家是實在沒了對策才跑到了葛家村來尋自己的女婿跟三娘拿主意，常三倒是見著了，可常三也沒主意，隻說得等三娘迴來，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見，眼瞅天都黑了，連個人影兒都不見，把路東家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迴的走，一會兒便問一句：“怎麽還不迴來。”
常三：“嶽父大人莫急，這幾日征收麥子，人手不夠，三丫頭得帶著石頭幾個對賬，哪天都得忙道天黑才迴來。”
路東家：“你們常記這麽多管事賬房夥計的，還用得著三丫頭親自對賬？”
常三：“平常是用不著，這次不是收的麥子多嗎，有些忙不過來。”
正說著，聽見馬車的響動，常三道：“這不說著就迴來了。”
路東家等不及忙著出去了，三娘下了車蹲身一福：“路伯伯好。”
路東家：“三丫頭就別弄這些虛禮兒了，快著幫路伯伯拿個主意，這周家的點心鋪子才開了半個月，我路記的點心就賣不出去了，如今都積在鋪子裏，這天越來熱，若是再賣不出去，擱壞了，可就賠死了。”
三娘：“路伯伯您別著急，咱屋裏說。”
進了屋坐下，路東家道：“三丫頭路伯伯知道你的主意多，你快著給路伯伯出個招兒，怎麽對付周家。”
三娘：“路伯伯，招兒是有，可路伯伯得舍得下本才行。”
路東家：“隻要能對付了周家，下多少本都成。”
三娘：“若是路伯伯舍得，就好辦了，大家宅門裏都有把自己的點心師傅，差不多的都不會在外頭買點心，那些勉強混個溫飽日子不好過的，忙著填肚子還來不及呢，也不會買點心，如此手來這光顧點心鋪子的大都是那些雖不富貴卻日子從容的人家，既不富貴圖就沒有不貪便宜的，路伯伯您隻要把價兒降下來，自然會有主顧上門。”
路東家：“你這招兒我早試過了，不頂用，不頂用。”
三娘：“路伯伯降了多少。”
路東家：“降了一成。”
三娘搖搖頭：“路伯伯要是聽我的就打個對折。”
路東家一驚：“對折？這可是本了？”
三娘：“我還沒說完，打了對折之後還要送，買一斤還送半斤。”
路東家愕然：“這不是賠了嗎？”
三娘：“路伯伯，若降就得狠，一下就將到底兒，若是像你之前那樣隻將一成，那周記也跟著降，人家還是買周記的，您打了對折還送，這看似是賠本的買賣，可路伯伯您想想，您鋪子裏那些點心若是再賣不出去，就壞了，這壞了的點心可是一文不值，所以，您賣的越多賠的越少，而周家的買賣正好，斷不會跟著您降價，而且，您的點心需悠著賣，你算算您鋪子裏一共積了多少點心，大約還有擱多少日子，算著日子一天賣五十斤到一百斤不等，要交代好掌櫃的多了不許賣。”
路東家：“這是為什麽？”
三娘：“路伯伯，這麽大的便宜要是敞著口賣，沒幾天就賣光了，往後人周記接茬兒賣，您這錢賠的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你不是想擠兌的周記關張嗎，就得照著我這個法子賣，周記如今買賣正好，鋪子裏必然積壓了大量的點心，您就這麽零抻著賣，有大便宜，沒有不占的，除非周記也把價兒也降到這麽低，不然就擎等著關張吧。”
三娘打量了這小子兩眼：“你們周家也是開糖作坊的，你說收麥子做什麽？”
周子明：“我家每年是收麥子，可沒這麽收過，都是那些田農送到我們作坊上去的，哪像你們常記還管招待茶的。”
三娘笑了：“你們周家是上百年的字號，人家自然上趕著給你家送麥子，我們常記可不行，若在作坊裏等著，明年也收不著麥子，得了，天都黑了，你還是快迴官學吧，不然若讓應山長知道，以為你又出來逛花樓，隻怕得罰你抄一百遍論語。”
周子明：“我說了不是去逛花樓，上迴是因常富貴才去的，平常日子我可不去。”
三娘：“人不風流枉少年，去就去唄，要是都不去，那花樓可不都關張了嗎。”
周子明臉通紅：“我就去過那一次。”
三娘：“去過一次跟去一百次沒什麽區別，既然都去過一次，也算熟門熟路，接著去就是了，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小少爺尋樂子了，先告辭了。”跳上車走了。
周子明跺了跺腳瞪了旁邊的二來子一眼：“你，剛才怎麽不給我作證，那花樓我是不是就去過一次。”
二來子：“少爺，奴才是您的小廝，就算奴才作證，人家也不信啊，更何況，少爺跟這位常記的三姑娘可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平白無故的解釋這個不是很奇怪嗎？”
周子明：“你管我，走了迴定州。”
二來子愣了愣：“少爺您這好端端的迴定州做什麽？”
周子明：“我總覺著這丫頭剛說的話是糊弄我呢，你看看這些送麥子的，就算咱們家也沒收過這麽多麥子，這丫頭指定沒安好心，我得迴去瞧瞧。”
二來子：“少爺，老爺一向不喜歡您摻和買賣上的事兒，讓您專心讀書將來考個功名能給周家光宗耀祖，您這忽然迴去隻怕老爺要生氣的。”
周子明：“放心吧，不有我娘呢嗎。”
二來子這才道：“那少爺您到時候可得護著奴才點兒，免得老爺沒處撒氣，打奴才的板子。”
周子明：“哪兒這麽多話，趕緊著迴定州。”主仆倆上車往定州去了。
大龍有些擔心：“三姑娘，瞧著剛周家的馬車是往定州去了，周家這個小少爺不是瞧出什麽來了吧。”
三娘：“過了今晚，青州兩萬多畝的麥子便都攥在咱手上了，定州的麥子收的比咱們青州還早，就算這小子迴去報信兒也晚了。”
大龍鬆了口氣：“這沒了麥子就沒法做糖，那麽多主顧，這周家老爺還不急死啊。”
三娘：“就得讓他著急，不著急，咱常記的點心鋪子找誰去啊。”
不光周家急，路家更急，路東家是實在沒了對策才跑到了葛家村來尋自己的女婿跟三娘拿主意，常三倒是見著了，可常三也沒主意，隻說得等三娘迴來，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見，眼瞅天都黑了，連個人影兒都不見，把路東家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迴的走，一會兒便問一句：“怎麽還不迴來。”
常三：“嶽父大人莫急，這幾日征收麥子，人手不夠，三丫頭得帶著石頭幾個對賬，哪天都得忙道天黑才迴來。”
路東家：“你們常記這麽多管事賬房夥計的，還用得著三丫頭親自對賬？”
常三：“平常是用不著，這次不是收的麥子多嗎，有些忙不過來。”
正說著，聽見馬車的響動，常三道：“這不說著就迴來了。”
路東家等不及忙著出去了，三娘下了車蹲身一福：“路伯伯好。”
路東家：“三丫頭就別弄這些虛禮兒了，快著幫路伯伯拿個主意，這周家的點心鋪子才開了半個月，我路記的點心就賣不出去了，如今都積在鋪子裏，這天越來熱，若是再賣不出去，擱壞了，可就賠死了。”
三娘：“路伯伯您別著急，咱屋裏說。”
進了屋坐下，路東家道：“三丫頭路伯伯知道你的主意多，你快著給路伯伯出個招兒，怎麽對付周家。”
三娘：“路伯伯，招兒是有，可路伯伯得舍得下本才行。”
路東家：“隻要能對付了周家，下多少本都成。”
三娘：“若是路伯伯舍得，就好辦了，大家宅門裏都有把自己的點心師傅，差不多的都不會在外頭買點心，那些勉強混個溫飽日子不好過的，忙著填肚子還來不及呢，也不會買點心，如此手來這光顧點心鋪子的大都是那些雖不富貴卻日子從容的人家，既不富貴圖就沒有不貪便宜的，路伯伯您隻要把價兒降下來，自然會有主顧上門。”
路東家：“你這招兒我早試過了，不頂用，不頂用。”
三娘：“路伯伯降了多少。”
路東家：“降了一成。”
三娘搖搖頭：“路伯伯要是聽我的就打個對折。”
路東家一驚：“對折？這可是本了？”
三娘：“我還沒說完，打了對折之後還要送，買一斤還送半斤。”
路東家愕然：“這不是賠了嗎？”
三娘：“路伯伯，若降就得狠，一下就將到底兒，若是像你之前那樣隻將一成，那周記也跟著降，人家還是買周記的，您打了對折還送，這看似是賠本的買賣，可路伯伯您想想，您鋪子裏那些點心若是再賣不出去，就壞了，這壞了的點心可是一文不值，所以，您賣的越多賠的越少，而周家的買賣正好，斷不會跟著您降價，而且，您的點心需悠著賣，你算算您鋪子裏一共積了多少點心，大約還有擱多少日子，算著日子一天賣五十斤到一百斤不等，要交代好掌櫃的多了不許賣。”
路東家：“這是為什麽？”
三娘：“路伯伯，這麽大的便宜要是敞著口賣，沒幾天就賣光了，往後人周記接茬兒賣，您這錢賠的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你不是想擠兌的周記關張嗎，就得照著我這個法子賣，周記如今買賣正好，鋪子裏必然積壓了大量的點心，您就這麽零抻著賣，有大便宜，沒有不占的，除非周記也把價兒也降到這麽低，不然就擎等著關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