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小姑娘蹲在一起,泣不成聲,我心中頓感有些無聊,打個比方,天下第一劍客和天下第一刀客比武,旗鼓相當,棋逢對手,不論輸贏,都會意猶未盡,你這要天下第一劍客和一後廚磨菜刀的大娘比武,贏了估計傳出去也沒有臉!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老鷹捉小雞的趨勢,追趕這些少女,後來這些少女真的跟小雞子一樣,抱成了一團,哭哭啼啼的,還真以為我把她們怎麽樣了呢!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雙手將身上的軍大衣往後一撩,透過陣陣濃煙掃視著站在台階上的秋韻怡,高聲喊道:“還有誰?”


    秋韻怡看著我騷包的樣子,臉上變顏變色,顯然她實在想象不到,六花六草門的五毒鎖仙陣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我破掉,秋韻怡牙咬的咯咯做響,狠狠的說道:“你不要得意,你隻不過是小勝一籌罷了!”


    我還沒有還嘴,南狐蓮煙站在我身後默默的說道:“你可長點心吧,咱們現在仍然被困在了這鎖仙陣裏,旁邊的毒煙不散,咱們永遠出不去!”


    南狐蓮煙話說完後,整個場麵寂靜無比,秋韻怡看著我,捂住嘴角微微笑著說道:“你想不到吧,今天竟然會敗在我六花六草門的五毒鎖仙陣裏麵g嗬嗬嗬……”


    聽了秋韻怡的話,我不由的一頭黑線,你這態度tm的轉變的太快了吧,剛才還是一臉失敗者的頹廢感,結果一轉頭,馬上就擺出勝利者的姿態了。


    不過南狐蓮煙說的確實不錯,雖然看似我破掉了這個陣,這隻是從小方向來說,但是從大方向來說,我仍然被困在了這個五毒鎖仙陣裏,但是,沒有南狐蓮煙這種豬隊友的,我知道你實誠,但也沒有什麽話都往外冒的吧?


    我埋怨的看了南狐蓮煙一眼,南狐蓮煙捂著自己的嘴,大眼睛無辜的眨巴眨巴看著我:“我剛才說錯話了?”


    沒有理會南狐蓮煙,我指著秋韻怡說道:“有本事你把我放出來,你看我不和你大戰三百迴合!”


    秋韻怡呸了一聲說道:“你都被我困住了,還好意思說和我大戰三百迴合?我呸!”


    “老子就不信!你能一輩子把我困在這裏!等老子出去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我說道。


    秋韻怡哈哈一笑說道:“你放心,等到你餓的沒有力氣的時候,我們自然而然會收拾你,等不到你出來的時候!”


    秋韻怡說罷,不再理會我。看著秋韻怡那得意的表情,我心中氣惱不已,秋韻怡一提到餓的時候,我也確實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餓了,從上飛機開始到現在,就沒怎麽吃過東西,想到此處,我也顧不得地麵上有積雪,盤腿坐在地上,一語不發,保存體力!


    秋韻怡正在和白長老說著話,時不時得意洋洋的撇我一眼,過了一會兒時間,隻聽得白長老說道:“秋掌門,該用晚飯了!”


    秋韻怡大手一揮,說道:“今天,就在這裏吃!”


    “這裏吃?”白長老看了看漫天大雪,為難的問道。


    秋韻怡沒好氣的看了白長老一眼說道:“就在外麵吃怎麽了?今天我高興!告訴後廚,今天晚上每桌都加上一盤肘子!”


    秋韻怡話音一落,站在秋韻怡旁邊的一些弟子不由的高興的輕輕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這六花六草門地處偏遠,物資又難以運送上來,因此大都以青菜為主,除非是節日慶典才有葷腥,這門內弟子雖然都是女弟子,但誰也不是出家了,自然也饞肉,今日聽了秋韻怡說每桌都加上肘子,心中當然高興不已!


    我坐在圈子內正有一搭沒一搭正和南狐蓮煙聊天呢,忽然看見六花六草門的女弟子抬著桌椅板凳從房屋內走了出來,當下腦子沒轉過彎來,看了半天,不解,問道:“這是做什麽幺蛾子呢?”


    南狐蓮煙坐在我身後的一塊大青石上,抬頭看了看說道:“這是擺酒席呢,故意擺給你看的!”


    聽得‘酒席’二字,我由的摸了摸肚子,咽了口口水,呸了一聲說道:“誰媳這酒席!”


    過了半晌,桌椅板凳擺好,整整擺了十幾桌子,雪也越來越大了,你這要離的稍微遠一點,估計隻能看見個人影,隻見秋韻怡坐在正當中的桌子,大手一揮,喊道:“上菜!”


    緊接著,後廚接二連三的端著菜走了上來,第一個端上來的,是冒著騰騰熱氣的肘子,秋韻怡端坐在座位中央,偷偷打量了一下困在陣中的我,見我輕輕的咽了口口水,不由的得意無比,手一揮說道:“快點!”


    肘子放在桌子上,眾門下女弟子偷偷的咽了口口水,但見秋韻怡沒有動筷子,誰也不敢動,隻是眼神直勾勾的瞅著桌子上的肘子,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這十幾桌的菜才全上滿,秋韻怡掃視了一圈,滿意的說道:“請吧!”


    先開始的時候,我承認,我確實有些餓了,再加上看見了肘子,饞蟲一勾,隻覺的肚子咕咕亂叫,但現在看見她們用餐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好像一點饑餓感也沒有了,這肘子是第一個上的菜,擺在冰天雪地裏凍了整整二十分鍾,早就已經冰涼梆硬了,放在嘴裏估計跟吃棒棒冰的感覺似的,但這六花六草門的女弟子常年不見葷腥,眼見一盤子肉放在哪裏,哪裏還顧得上結冰了沒有,三下五除二瓜分了開來,往嘴裏一放,嘎嘣作響,聽得就有些牙疼,最關鍵的是,我還看見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女弟子好像把自己的牙給崩掉了!


    秋韻怡顯然也意識到這種事情了,已經晚了,她先開始的目的隻是為了和我賭氣,饞饞我,但後來卻發覺自己好像忘記了考慮天氣的事情,俗話說得好,自己做的孽,哭著也得吃完,秋韻怡夾了一塊肘子放在嘴裏,嘎嘣作響,偏偏臉上還要擺出一副很美味的表情!秋韻怡得意洋洋的看著我,手裏夾了一塊稱為肘子的冰塊,對我說道:“怎麽樣?隻要你束手就擒,這等美味就是你的!”


    我客氣的搖了搖手,說道:“不了,吃不起,沒有這麽好的牙口!”


    我身後的南狐蓮煙好心的提醒秋韻怡說道:“白長老的牙好像被崩掉了!”


    我抬頭看去,隻見白長老嘴裏嘩嘩流血,凍成冰塊的肘子在白長老嘴裏嘎嘣作響,白長老扭過頭見我和南狐蓮煙看她,還假裝一臉陶醉的說道:“美味,美味!”我tm看著都疼。


    用過了一餐‘美味’的冰塊飯菜之後,秋韻怡得意洋洋的走到我麵前說道:“怎麽樣?後悔了吧?”


    我瞥了她一眼說道:“別,我覺得我今天做的最正確的就是被關在這個陣裏!”


    “冥頑不靈!”秋韻怡罵了一句,隨後看向南狐蓮煙說道:“怎麽樣,師妹,考慮好了嗎?隻要你將毒草經交給我,我便保證,將你,和你的朋友完好無損的送下山去!”


    南狐蓮煙看著秋韻怡,輕輕的說道:“師姐,你是熟悉我的,違背祖宗意願苟活下來,你認為我能活的痛快嗎?”


    我對南狐蓮煙耳邊輕輕說道:“你怎麽那麽死心眼呢?你隨便告訴她們幾個假的,她們還能認出來是怎麽的?”


    誰知道這秋韻怡耳朵這麽靈,聽得我對南狐蓮煙說的話後,一指我說道:“那小賊,說什麽呢?”


    我抓了一把雪向著秋韻怡扔了過去,雪團飛過了濃煙,正砸在秋韻怡的身上,秋韻怡尖叫一聲,我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秋韻怡氣急,俯下身子團起一雪球,向我砸了過來,就這樣,我和秋韻怡隔著一道毒煙,玩起了雪球大戰。


    旁邊的六花六草門的弟子不知道自己的門主玩的什麽幺蛾子,隻是感興趣的看著我和秋韻怡你來我往,秋韻怡扭過頭喊道:“看什麽看,快過來幫忙!”


    我一聽,心中暗叫不好!就在這個時候,秋韻怡忽然捂著肚子,身體緩緩俯下說道:“飯,飯菜有毒?”


    嗯?這算是意外驚喜?我睜大眼睛看著秋韻怡,還沒幸災樂禍的時候,南狐蓮煙在旁邊幽幽的說道:“晚飯,吃了一堆冰塊下去,不拉肚子才怪呢!”


    秋韻怡看了一眼南狐蓮煙,捂著肚子飛快的消失在我們的視野,我走到南狐蓮煙旁邊,沒好氣的說道:“你說你咋這麽實誠呢?騙她一下能死?”


    南狐蓮煙微微一笑,並不答話!我皺著眉頭,裹緊了軍大衣,看看周圍說道:“看來要想辦法出去了,這裏的氣溫越來越冷,到時候不餓死,也要凍死!”


    南狐蓮煙說道:“山雪市本來早晚溫差大,有早晚穿棉襖,中午穿襯衫之稱,我也已經習慣了!”


    “大姐,你習慣了,我可沒有習慣!”說罷,我扭頭看了看團在一起的那幾名六花六草門弟子,這些弟子見我看她們,當下又擠成一團!


    我拍了拍頭,我總不能明目張膽的跑去扒大姑娘衣服吧?隨後,看了看那幾名姑娘臉上帶著的麵紗,當下好奇的看向南狐蓮煙說道:“你說,六花六草門的女弟子怎麽有的帶麵紗?有的沒有帶麵紗?”


    南狐蓮煙說道:“武宗一些女子的門派,大都帶著麵紗,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吧?”


    我說道:“武宗女子帶麵紗我自然清楚,但是你像琴月,琴詩她們三人就沒有戴,又怎麽解釋?”


    南狐蓮煙看了看我,說道:“她們常年淬毒,練毒,需要時常彎腰,如果麵紗上沾染毒素,那就危險了!”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又過了一會兒,南狐蓮煙終於站起了身,說道:“我餓了!”


    “我也餓了!”我說道,隨後擺了擺手道:“還是省點力氣吧!”


    誰知道南狐蓮煙輕輕的走到了濃煙邊緣,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我看在眼裏大感好奇,顛顛的跟了過去,問道:“怎麽,你能出去?”


    “摁!”南狐蓮煙點了點頭!


    我頓時斯巴達了,看向南狐蓮煙說道:“你剛才怎麽不說?”


    南狐蓮煙說道:“你也沒有問啊!”


    南狐蓮煙說著,從地上抓了把雪,直接灑在了濃煙之上,隻見剛才還濃煙滾滾的煙霧,被雪這麽一撩,頓時滅了,看的我是目瞪口呆:“這tm也太容易了吧?”


    南狐蓮煙很正常的對我說道:“這毒煙本來是我做的,我怎麽會沒有破解的方法?”


    我都意外的不知道要說什麽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秋韻怡提著褲子,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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