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來說,應該是屠牙的複製體,更準確的來說,麵前這個人,應該連屠牙本身實力的一半都不到,是一個半成品,我為什麽可以認出它是屠牙,因為在我們這群人當中,除了我和段允樓見過屠牙,但真正和屠牙交過手的隻有我!


    屠牙以速度見長,一擊不中,立馬跳開,尋找下一次的攻擊,但如果一擊擊中對方,就如狗咬中目標一般,死活都不會撒嘴,之所以說他是半成品,因為在歸倧的空間內的屠牙,自身能力已經被歸倧的空間大大降低了,歸倧給我說過,如果屠牙出現在外麵的世界,自身的實力將會有幾何倍的增長,而這個屠牙,速度雖然比一般武者快很多,但也就快點有限,完全達不到空間內的標準,更別說在這個世界裏了!


    屠牙看了看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忽然想起來了什麽,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們在忠犬廟的下麵見過,你和你身後的小子我見過!”我知道,他說的是段允樓,因為複製人組織的得到屠牙的血液的時候,是在屠牙見過我們之後交給複製茉莉她們的,所以,這個複製屠牙的記憶,也就停留在屠牙交給複製茉莉血液的那個時候!


    我說道:“看來你還忘記了很多事情!”


    “什麽事情?”屠牙問道


    “歸倧!”我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我話一出口,屠牙的臉色漸漸變了,由剛才的滿不在乎,逐漸變成了猙獰,憤怒,屠牙狠狠地看著我說道:“歸倧和你什麽關係?”


    “如果說真有關係的話!歸倧是我的師父!”


    “師父!好啊,師父!哈哈哈!”屠牙狂笑了起來,說道:“有句俗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還有一句話說的好,父債子償!”


    屠牙這邊說著,段允樓在旁邊對月兔說道:“我完全get不到他的點誒,他說這兩句話是什麽意思?”


    月兔悄聲在段允樓的耳邊說道:“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為了給第二句話進行論證,先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然後再說父債子償,這樣,通過兩句話的論證,就可以將自己放在道德的製高點!”


    段允樓摸著下巴說道:“這屠牙別說,邏輯很通順耶!”


    這時,殘臂從我身後站了起來,對我說道:“楚非凡,他是我的!”


    我迴頭看著殘臂問道:“你可以嗎?”


    殘臂看著我,堅定的說道:“我可以死,不可以輸!”


    看了看殘臂,我心中想到:“我自從認識你以來,已經知道你輸了兩迴了”但我沒好意思說出口,因為我怕殘臂翻臉,我知道,殘臂這個人雖然麵冷,但是自尊心是很強的!


    我往旁邊退了一步,說道:“那你小心了!這家夥雖然是個半成品,但還是尚有些威脅的!”


    殘臂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看著屠牙說道:“第二迴合,開始吧!”


    屠牙搖了搖頭,指著殘臂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們異能者,太注重異能的開發,相反的,你們的體術實在是太垃圾了,如果一正麵相碰,你們簡直不堪一擊!”


    殘臂右手伸出,隻見一個血紅的光影從殘臂的右臂上緩緩伸出,變成一把暗紅色的光劍,殘臂看著屠牙說道:“今天,便讓你見識一下異能者的體術!”


    殘臂說罷,右手的暗紅色的光劍幻化成一圈血紅色的光影,直接向屠牙撲了過去,屠牙身形連閃,躲過了殘臂的幾次攻擊,身體已經跳躍到了半空之中,右腳直接踹向殘臂的肩膀,殘臂身體一震,隻見從殘臂的身體中忽然出現了數十道血紅色的光繩,將半空中的屠牙和自己包裹在一起,殘臂看著屠牙,說道:“瞬殺領域,十步一殺!”


    刹時間,場中的殘臂幻化成了十幾道殘影,在半空中對屠牙的本體進行來迴的穿梭,穿梭中,帶起了一片接一片的鮮血,我們幾人看著是暗暗搖頭,同時心中默默想到,如果我碰見殘臂這一招,自己該怎麽擋駕!


    就在我們認為屠牙必死的時候,令我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屠牙嘴巴大大的張開,正叼住了殘臂右手的手腕,殘臂哀嚎一聲,隻聽‘刺啦’一聲,殘臂手腕上的袖子連同皮肉,竟然被屠牙硬生生的咬了下來!


    殘臂在半空中哀嚎一聲,來不及閃避,已經被屠牙一腳踹中小腹,給踹飛了出去,殘臂在地上滾了幾圈,看著屠牙驚聲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十步一殺從來沒有失誤過!”


    “哈哈哈!”屠牙站在原地狂笑,身上大大小小也有數十道傷口,鮮血如柱一般向外麵噴射,將自己的身體周圍染滿了鮮血,屠牙看著殘臂說道:“十步一殺,好一個十步一殺!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是你失敗的開始!”


    “什麽意思?”殘臂問道


    屠牙看著殘臂說道:“十步一殺,既然是十步一殺,那麽你的殘影中攻擊我的地方,最後一擊必定是殺招,當你攻擊我的時候,我就在思考,你的最後一擊的殺招是哪裏呢?心髒?咽喉?不論你前麵進攻多麽淩厲,隻要我防住你最後一次殺招,你就是毫無用處!”


    聽完屠牙的解釋,我心中不由暗暗讚歎,這屠牙雖然速度,武力比原先的屠牙差了好多,但反應,對敵經驗卻沒有半點不足,屠牙看了看殘臂,獰笑著說道:“現在,你就給我去死吧!”


    屠牙說著,向前走了一步,殘臂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屠牙,屠牙看著殘臂,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可以清楚的看見殘臂的腿在微微顫抖,他在害怕,在恐懼,但他的作為一個戰士的自尊卻不能讓他後退!


    當屠牙走到第三步的時候,屠牙看了看殘臂,緩緩的說道:“我,還會迴來的……”


    說完,屠牙雙眼一閉,栽倒在地上,屠牙忽然整了這麽一出,我們幾人莫名其妙的麵麵相覷,這屠牙怎麽就跟忽然斷電似的,躺在地上了?我們幾人生怕有詐,又不敢上前,隻能齊齊的看向耳聰!


    耳聰見我們看她,這才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死了!”


    “這怎麽會死了呢?”段允樓問道


    耳聰說道:“我要是流這麽多血,早幾分鍾就跑出去找醫院輸血去了……”


    耳聰這麽一說,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又看了看屠牙走過來的一路,簡直是泥濘不堪,就跟誰家的血庫沒有關緊似的,感情這孫子死於失血過多啊!屠牙破了殘臂的十步一殺,計勝一籌,但殘臂早已經將屠牙周身的血管給一一挑破,其實在這幾個交鋒下來,屠牙要是有半點醫學常識的話,也不至於輸的那麽慘!


    殘臂看著倒在地上的屠牙,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們,又看了看屠牙,問道:“我贏了嗎?”


    “你贏了,你贏了!”我說道


    殘臂高舉著右手,說道:“我贏了,我贏了!”殘臂歡唿著,走出了體育館!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這殘臂該不會高興的失心瘋了吧?


    ……


    我們目送殘臂走出了體育館,我看了看段允樓,問道:“這該怎麽辦?”


    段允樓說道:“沒關係,龍魂組迴來善後的!”


    月兔上前,雙手抱住我的胳膊,說道:“楚大哥,你這幾天去哪裏了?”


    我看著月兔,又看了看段允樓,說道:“我這幾天有我自己的事情!”


    月兔將腦袋緩緩的埋在我的肩膀上說道:“桃子姐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


    月兔正說著,眼淚早已經緩緩的從眼睛裏流淌了下來,月兔看著我說道:“自從從白泉山莊迴來,曉雪就把自己關在桃子姐姐的公寓裏從來沒有出來過,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太悲傷了,如果桃子姐姐在天之靈,看著你如此消沉的話,相信她也不會高興的!”


    月兔說著,我是聽的一頭霧水,我把手從月兔的懷中往外抽了抽,沒有抽出來,我拍著月兔的腦袋說道:“你說什麽呢?”


    我扭頭看著段允樓:“你沒告訴她們麽?”


    段允樓莫名其妙的看著我說道:“我要說什麽?那老頭帶著桃子的遺體走了?”


    段允樓說完,我才想起來,當時我悲喜交加,卻忘記了那威大爺可以把桃子救活的事情告訴了段允樓,我搖著頭說道:“你們都誤解了!”


    說著,我將前因後果給段允樓,月兔,耳聰三人說了一邊,幾人聽見我說桃子沒有死的事情後,顯然不可思議,月兔和段允樓兩人齊齊的瞅著耳聰,這時,我隻覺的我的心口處有些微微的陣壓感,我知道,耳聰又在運用她的異能了!


    過了半天,耳聰嘴角才微微上揚的對我說道:“他沒有說謊!”


    “萬歲!”月兔高舉雙手,歡唿道,隨後頭也不迴的往體育館外麵跑去,我高聲問道:“月兔,你幹什麽去?”


    月兔頭也不迴的說道:“自然是告訴我的妹妹去!讓她高興高興!”


    看著月兔跑出了體育館,段允樓上前來一把扭住我的脖子,右手在我的腦袋上不停的鑽著,說道:“你小子,瞞我們瞞的夠慘的哈,害我們差點連桃子的追悼會都開了!”


    耳聰說道:“你們完事了嗎?完事後咱們該幹正事了!”


    “什麽事?”


    “收魚!”段允樓打個響指神秘的對我說道。


    我一頭霧水,跟隨著耳聰和段允樓走出了體育館,路上,耳聰對我說道:“楚非凡,我這幾天查了一下沈亦墨的賞金,你猜多少錢?”


    “多少錢?”我看著耳聰。


    “五千萬!”耳聰神秘的看著我說道:“你知道嗎,暗殺沈亦墨的任務,由原來的一千萬,整整漲到了五千萬!”


    “五千萬啊!”我讚歎道:“這錢聽的我都想對沈亦墨下手了!”


    “你記得你當時保護沈亦墨要多少錢嗎?”耳聰問道。


    “啊,保護沈亦墨還有錢拿嗎?”我看著耳聰問道。


    我這麽一說,耳聰反而無言的白了我一眼說道:“沒有錢拿,你還接這個任務?”


    “這任務不是我接的”我說道:“是我們領導硬塞給我的啊,當時,他說,如果這任務成功了,就讓我和桃子,我和桃子,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傻笑道。


    耳聰看了看我:“德行!”


    三人走到了沈亦墨的宿舍,我看著沈亦墨的大門,指著裏麵說道:“你們說的收魚,就是在這裏?”


    段允樓點了點頭:“自從沈亦墨的賞金漲了之後,潛入紅楓葉大學的殺手逐漸多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很多殺手都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以為將我們引開,就可以對沈亦墨下手!”


    “那你們就這麽中計了?”聽著段允樓的意思,相信這次的屠牙出現,即便不是調虎離山之計,那些殺手也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吧?要是碰見異能者還好說,沈亦墨身上的異能遠遠大於五千萬的誘惑,但普通殺手可就管不了這麽多了,我就是幹這一行的,殺人,拿錢,走人,如此簡單而已!


    段允樓看我十分著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了,沒有完全的準備,你以為我們會傻不兮兮的就跑到體院館看殘臂和屠牙的表演秀嗎?”


    段允樓說著,推開了門,隻聽屋內有人高喊道:“將軍!”


    一進門,我愣住了,隻見客廳內,沈亦墨坐在沙發上,正捧著一杯茶水正在喝茶,茶幾上放著一副象棋,沈亦墨的正對麵,顧熠涵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晃著二郎腿賤不兮兮的看著沈亦墨,剛才的將軍正是顧熠涵喊出來的!


    兩人見我們三人進來,沈亦墨放下茶杯笑著對我們打個招唿,一旁的顧熠涵可不幹了,喊道:“該你了,我將軍呢!”


    其實令我愣住的不是這個,沈亦墨周圍有一個淡黃色的光圈,將顧熠涵和自己包裹在內,這正是沈亦墨的異能,絕對防禦!在光圈外麵,或蹲或坐,或靠著三個人!這三個人穿著一身便衣,服飾各異,歲數明顯不像學生,其中一人拿著一把槍,一看三人就是殺手一類的!


    更令我哭笑不得的是,一個人背靠在牆邊,肩膀上插著一把刀子,目光呆滯,看來都已經絕望了,其中兩人蹲在光圈外圍,一人拿著榔頭和釘子對著光圈正在砸什麽東西!那兩人見我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抬頭對我說道:“來殺沈亦墨的把,後麵排隊!”


    那人說著,對那個正在鑿光圈的人說道:“你說的這個方法到底靠不靠譜?”


    那人推了推眼鏡,晃了晃手中的榔頭對我說道:“據我的分析,這光圈應該是屬於什麽高科技,咱們隻要把其中一個地方砸出一條縫隙,就可以進去了!”


    “那還愣著什麽,砸呀?”那人說道


    戴眼鏡的人點了點頭,又框框框的對著光圈開始揮舞著自己的榔頭,我指了指身後靠在牆上做放空狀態的一名殺手問道:“這哥們怎麽了?”


    那人看了身後一人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這家夥倒黴催的!他第一個進來的,對著光圈就是開了一槍,結果,跳彈,打自己腿上了!然後這家夥不信邪,拿起一把飛刀就對著沈亦墨仍,結果飛刀反彈迴來,紮自己肩膀上,現在正在這裏思考人生呢!”


    我默默的看著那人一眼,殺手做到這份上,真是夠悲催的!


    我,段允樓,耳聰三人就這麽半蹲著,看著這兩人拿著榔頭敲著沈亦墨的光圈,沈亦墨和顧熠涵悠閑自得的在光圈裏麵下著棋,過了一會兒,顧熠涵扭過頭對著那二人說道:“我說你們煩不煩,在這都快敲了半個小時了,你就不能換個方法嗎?”


    那個戴眼鏡的人點了點頭,說道:“對!”隻見他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塑膠塊,在我們眼前得意的晃了一晃說道:“看見了嗎?我這是塑膠小型炸彈!隻要把這個光圈炸了,就可以殺掉沈亦墨!”


    我在旁邊說道:“你把他們炸了,不也把我們炸了!”


    那戴眼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咱們不會跑嗎?”這時,那個戴眼鏡的看見了我身後的段允樓,咦了一聲說道:“這位兄台好像有點眼熟?”


    段允樓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是嗎?我看我自己也有點眼熟!”


    那個戴眼鏡的這才想起來什麽,默默的站了起來,從身後拿出一個包包,將榔頭,釘子,炸彈收迴了自己的包包裏,站起身來,錘了捶自己的腰,說道:“那個,你們的電表沒問題,我還有下一家,我先走了!”


    段允樓一把摁住對方的肩膀說道:“現在還想走嗎?”


    那個戴眼鏡看著段允樓說道:“大哥,我想這是個誤會!我隻是查電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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