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無束老道也是個嘴炮主義者,說別人,大義淩然,一個接一個,輪到自己了,直接就拜拜了您餒,我更加確信,剛才我在圓石上一次又一次的跌倒水裏麵完全就是無束老道直接在逗我玩呢!


    我撓了撓腦袋,說道:“不用了,這圓石放在這裏也不用拉走,咱們直接把它打碎不就可以了嗎?”


    無束一拍手,連聲驚歎道:“好主意啊!”


    我右手放在石頭上,使出穿雲,隻聽‘哢’的一聲,圓石的上麵隻有陣陣的裂紋,我看了看圓石,連連吐舌頭:“這石頭好硬!”


    無束在旁邊說道:“這石頭,長年累月經過雨水衝刷,當然是堅固無比,你躲開點,我來!”


    無束說著,一拳擊在石頭之上,‘轟’的一聲,石頭被轟出一個不大的拳印,饒是如此,無束的力量也是在我之上,我隻能在圓石上打出一道細紋,而無束卻能在石頭上擊出拳印!


    緊接著,無束並沒有收迴拳頭,右手不停的在石頭來來迴的‘轟,轟,轟’進行擊打!那頻率,那感覺,就跟人形打樁機似的。


    無束一邊在圓石上比劃著,一邊扭頭給我說道:“其實要不是剛才被你的那空返給震了那麽一下,我的力量還能再提高三成的!”


    過了十幾分鍾,無束將那圓石硬硬的削下了一半,我看了半天,說道:“你把這個圓石打的跟一個屁股似的!”


    無束白了我一眼說道:“還等什麽?快上去把!”


    我點了點頭,翻身坐在了石頭上麵,雙腿盤起,眼睛微微的閉上,就這樣,我在一個印有水簾洞標簽的山洞外麵,坐在一個屁股似的石頭上,開始了我的空返的修煉!


    瀑布從山崖上飛流直下,強大的水花砸在我的肩膀上,腦袋上,就宛如被石塊擊中一般,十分的疼痛!我一直運起了空返,首先,能清楚的從空返中感覺到水流擊打的位置和氣息,但這樣是躲不開的,因為水流實在是太密,即便我能感覺到它們滴落的位置,我也無法閃避!


    我集中精神,將我肩膀上,頭頂上那一圈的天地之氣開始壓縮,壓縮!但無一例外,每當我壓縮起了一點空氣,立馬就被上麵的水流給衝爆,我的上半身時不時在發出陣陣‘碰,碰’的聲音,就好似放炮似的,我的肩膀,也已經紅腫一片,疼痛萬分!


    我閉著眼睛喊道:“無束老道,我堅持不住了!”


    無束站在我旁邊看著我朗聲說道:“空氣是沒有形態的,任何形態都取決你自己的決定,你想讓它進行反擊,它便反擊,你想讓它包容萬物,它就可以包容萬物!看著我!”


    無束站在我麵前,右手緩緩舉起,隻見一個水球在他的右手心上緩緩流動著,那水球就如固態一般,無論無束怎麽晃動右手,水球就是牢牢的吸附在無束的右手心上,我驚奇的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無束說道:“這是我的內勁,我將內勁放在右手上,放棄了內勁進攻,讓它進行容納,進行包容!要想進攻,先要學會包容,包容萬物,包容空間,包容一切!”


    無束說著,右手緩緩的托著水球伸到了我的麵前,我伸手微微的觸碰著水球,我可以感覺到,一股渾厚的氣體在包裹在我的手指上麵,我很清楚,這是無束的內勁,但並沒有任何攻擊力,我觸碰到水球,手指剛在水球裏攪了兩下,隻聽嘩啦一聲,水球頓時散落了!


    無束看著我說道:“你明白了嗎?”


    我說道:“似乎明白了一些!”


    我閉上眼睛,將頭頂上的天地之氣緩緩的分成了兩層,第一層,是將空氣壓縮成一個弧形,第二層,是將空氣壓縮成線形,饒是如此,水流依然會擊破我的第一層弧形壓縮,並擊破我的第二層,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我發現,水流雖然仍會滴在我的身上,但卻沒有一開始那麽湍急,我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無束,說道:“我成功了!”說完後,我眼睛一黑,從石頭上翻落下來,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五天內,我每天早上八點開始,就被無束連拖帶拽的從床上給提溜到瀑布下麵,進行非人般的鍛煉,一直鍛煉到我雙眼一黑,暈死過去為止,我身上的空返鍛煉速度,也如上弦了一般一天一個進展,由先開始需要五個小時才能匯集到一起的空返,漸漸變成了三個小時,一個小時,半個小時,三分鍾,現在,我聚集空返隻需要幾個眨眼的瞬間!但無束說還不夠!為什麽不夠?因為我每天都會吃飯,喝水,睡覺,這些東西是每個人日常必不可少的動作,當我的空返什麽時候在我身上就跟每天日常都會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也就是我空返修煉的大成!


    說白了,無束的意思是讓我記住空返,然後忘記空返!什麽叫記住空返,就是讓我記住空返如何發力,如何反擊,如何在各種條件下運行空返,再讓我忘記空返,讓我忘記空返是需要我催生才能出現的,讓我時時刻刻身上都要帶著空返,就好似空返本來就和我一體一般,我即是空返,空返即是我!


    第六天的時候,我依然早早的坐在了瀑布下麵,打著哈欠,此時的空返我已經爐火純青,瀑布從上直下,打在我的身體上,我的身體就如撐了一把雨傘一樣,水滴雖然打落在我的頭上,但在我頭上幾厘米的距離,就如飛濺開來!


    正在這時,一人坐著一個木船由遠處飄飄蕩蕩的劃了過來,隻聽船上的人說道:“楚先生,別來無恙?”


    我閉著眼睛聽著聲音,此人正是斷凡,我開口問道:“你來這幹什麽?”


    斷凡說道:“自然是師叔讓我來這!”


    “無束老道讓你來這兒幹什麽?”我問道


    斷凡並不說話,咳了咳嗓子,隻聽斷凡朗聲說道:“詩曰:豪華去後行人絕,簫箏不響歌喉咽。雄劍無威光彩沉,寶琴零落金星滅。玉階寂寞墜秋露,月照當時歌舞處。當時歌舞人不迴,化為今日西陵灰。又詩曰: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這一首詩,是昔年大唐國時,一個修真煉性的英雄,入聖超凡的豪傑,到後位居紫府,名列仙班,率領上八洞群仙,救拔四部洲沉苦一位仙長,姓呂名岩,道號純陽子祖師所作……”


    斷凡忽然來這麽幾句文言文,到把我弄得莫名其妙,我問道:“你在幹什麽?”


    “念書啊!”斷凡說道:“師叔交代的,分散你的注意力!”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問道:“我聽都聽不懂!”


    斷凡並不答話,隻聽斷凡高聲說道:“注意聽哈,注意聽哈,精彩的來了!俏潘娘簾下勾情,老王婆茶坊說技”


    “我草!你念的什麽?”我高聲問道


    “華夏古典大作,金瓶梅!”斷凡說道:“師叔說要分散你的注意力,我想了嘛,一個男人怎麽能被分散注意力,那就是一些豔曲書籍,我說的沒錯吧?”


    “去你大爺的!”我在旁邊吼道:“老子又聽不懂,你念了半天,我聽都聽不懂,你不白念嗎?你還不如念熱血漫畫呢!”


    “好的,好的!”斷凡說道:“你等我一會哈!”


    斷凡說著,在船上不知道翻了什麽,說道:“找到了哈,找到了哈,你聽著,你聽著!”


    斷凡輕咳了一聲說道:“接招吧……哈……喝……啊……好厲害,去死吧,……看我這招……啊……啊……老子飛起來了!”


    我聽的毛骨悚然,我問道:“你確定你念的是熱血漫畫?不是小黃書?”


    斷凡委屈的撓了撓頭說道:“這怨我嗎?這漫畫上就這麽寫的!你不看畫,我念出來不就跟毛片配音一樣嗎?”


    斷凡把船頭搖在我的石頭前,說道:“來,楚先生,睜開眼睛看一看!”


    我微微睜開了眼睛,剛睜開眼睛,就絕的身上的空返一下子稀薄了很多,我連忙又閉上眼睛,斷凡不滿的說道:“楚先生,你這樣叫我很難做,師叔說了,你光閉著眼睛,即便空返運用的爐火純青,但精神不能分作它用,不和雞肋無疑嗎?”


    我沒辦法,隻能睜開眼睛,隻見斷凡撐了把傘,蹲在船頭之上,撐開一本漫畫在我眼前晃悠著,我又覺得豆大的水流從天而降,我隻能一邊看著漫畫,一邊示意斷凡翻頁,一邊強打心神來聚集著身上的空返!但收效甚微,最後,我終於幸福的暈了過去,臨暈倒之前,我嘴裏暗暗的說了一句:“斷凡你大爺的!”


    後來的十幾天裏,斷凡陪著我看完了各種漫畫,中外名著,還有武俠小說,大體內容我是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我是每次都看著看著就雙眼一黑,暈了過去,等到十幾天後,我驚喜的發現,我身上的空返已經不需要我的特意控製,也可以遍布在我的四周,我好像達到了另一種境界,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好像可以為我所用,我就是這個世界主宰,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神!當我將我這種狀態告訴無束的時候,無束給我總結了三個字:“妄想症!”


    在玄霞山整整呆了一個多月,告別了無束,當我拿起行囊再次來到紅楓葉大學的校園裏的時候,我發現,距離我保護沈亦墨的期限,隻有兩個月了,也就是說,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結束這個任務!


    將行李放在了宿舍裏,打通了段允樓的電話,段允樓告訴趕緊來體育館,為什麽?因為有異能者來這挑戰了!


    我風塵仆仆的來到了體育館,剛一進門,就看見段允樓,月兔,耳聰站在體育館內側,在場中央,站著的兩人,其中一人我認識,正是夜行者的殘臂,殘臂看見我進來,微微對我點了點頭,段允樓幾人看見我,喜出望外,對我招手說道:“楚非凡,這裏!”


    我走了過去,段允樓在我肩膀上錘了一下,說道:“一個多月沒見,你修煉成什麽獨門絕技了?”


    我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麽,這是什麽情況?”


    這個時候,我忽然發覺一種其妙的波動從我的外部傳了過來,我好奇的向旁邊打量著,當我看的時候,正看見耳聰側目看著我,我問道:“你剛才偷聽我說話了?”


    耳聰看了我一眼,問道:“你能感受到我的異能?”


    “自然!”我說道


    耳聰白了我一下,迴過頭說道:“以後不要偷聽我偷聽你說話!”這什麽女人?這還有天理嗎?


    我看著場中的人問道:“這是什麽人?”


    段允樓在我旁邊說道:“這人貌似也是什麽異能者,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沈亦墨,點名就要找沈亦墨!”


    “是好是壞?”我問道


    “不清楚!”段允樓說道:“那人隻是說明來意,想見沈亦墨一麵,就被殘臂叫到了這裏!這是異能者的事情,咱們也插不上手不是?”


    我點了點頭,好奇的打量著殘臂對麵的人,此人一頭銀發,身材不高,但四肢孔武有力,看著這個人總覺的十分的熟悉,在哪見過呢?


    殘臂看著對方說道:“沈亦墨是我們夜行者的人,不要打她的主意了,請迴吧!”


    那人嘿嘿一笑,歪著腦袋看著殘臂說道:“夜行者,沒有聽過,是不是又是哪個二三流的組織?”


    這人一說,殘臂的眼神不由一緊,不認識夜行者,就好似踢球的不認識羅納爾多,打籃球不認識喬丹一般,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話不投機半句多!殘臂右手一揮,一道氣痕飛快的直接向對方斬去!


    那人速度十分矯健,身體忽然伏下,四肢一點地,飛也似的竄了出去,跳了起來,這跳躍的程度,已經遠遠的超越了正常人的極限,殘臂說道:“看來你是敏捷類的異能者,但你的速度在我的異能之下,不值一提!瞬殺無聲!”


    殘臂右手一翻,肉眼可見一個血紅色的圓形,將大半個體育感罩在了裏麵,殘臂踏入圓圈之內,看著那人說道:“在我的領域中,你的速度,不值一提!”殘臂說著,人已經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了那人身邊,右手伸出兩指,衝著那人的肩膀邊劃了下去!


    那人嘿嘿一笑,身體在半空中施展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了殘臂這一招,隨後,雙腿直接蹬向了殘臂的腹部,殘臂人影又是一閃,已經到了那人的身後,兩人在空中不斷的交手,在殘臂的領域隻見,殘臂可以進行無數的瞬移,身體在半空中帶來陣陣的殘影,而那人雖然看似驚險萬分,但每次殘臂的攻擊都被對方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兩人你追我閃,閃避了半天,就在殘臂再一次閃爍在了那人的麵前的時候,隻聽耳聰輕聲唿道:“不好!”


    果不其然,對方已經一把握住了殘臂的右手,笑著說道:“現在,貌似已經在你的領域範圍之外了!”


    殘臂這才向下望去,隻見自己的身形已經圓圈邊緣之外,殘臂想閃,但右手已經被那人抓住,那人在半空中向後一拉,將對方拉出了圓圈,右腳一腳擊在了殘臂的肩膀上,殘臂哀嚎一聲,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那人並不打算放過殘臂,在半空中,手腳並用,或抓或撓,招招直擊殘臂的腹部!


    殘臂已經被對方擊落在地,殘臂剛想起身,那人在殘臂頭頂上已經高高舉起了右腿,衝著殘臂的頭頂上劈了下去,我衝了上去,站在了殘臂的旁邊,右手微微伸起,那人見我出來,並不收腿,依舊是劈了下來!


    那人的腿和我的右手剛剛接觸,隻聽‘轟’的一聲,對方被我的空返硬硬的逼出了老遠的距離,對方單膝跪地,看著我,說道:“好霸道的勁道!”


    我看著那人說道:“這應該是你的勁道,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犬神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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