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胥教授這麽一說,我不禁眉頭一皺,雖然就算是胥教授不這麽說,我也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此時此刻,隻感覺全身的寒氣已經到了牙齒上邊兒,齒縫間跑著寒氣兒。


    “什麽!你說上一批考古隊的幾十號人,就是在這戈壁灘上邊兒離奇消失的!”王大鵬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扯著嗓子立即說道:“那——那豈不是說,上一次消失的人,也就是在我們紮營的地方?!”


    胥教授搖了搖頭,上一次幾十號人離奇失蹤有遇見了突然出現的一條河流,當死胥教授與下眼睛男兩人的心情,不比現在任何一個人的心情差,況且出事後,胥教授與小眼睛男兩人花費了大量時間去尋找。


    兩人對於出事地點的熟悉度,早已經不是熟悉那麽簡單,而是深深地印刻在了腦子裏麵,雖然戈壁灘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參照,但胥教授與小眼睛男兩人對於出事地點應該十分敏感,如果是的話,那麽在白天的時候,胥教授與小眼睛男兩人應該早就覺察出了問題,不會等到現在。


    其餘人越聽越害怕,哪裏還有先前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一個個懊悔不已,但是此時此刻,所有人都身處在戈壁灘上,猶如騎虎難下,一旦離開隊伍怕是出事得更快。想到這裏,那幾個考鬼隊員的心裏越發的彷徨與不安。


    胥教授畢竟是一位考古教授,又有上一次考古隊在戈壁灘遇見過這條河流的親身經曆,方才胥教授稱這條突然出現的河流為古水河,我心想著,莫非胥教授已經知道些了什麽?於是,我向胥教授詢問道:“古水河?!”


    看胥教授的樣子,像是在短時間內已經平複了幾分,不過這時的胥教授並沒有一貫性的從兜裏麵掏出火柴然後點上一根煙,“吧嗒吧嗒”猛地抽上幾口壓壓驚,反而逐漸變得平靜起來。看來王大鵬先前說的沒錯,胥教授除了身子骨虛弱了點,其他方麵倒是不虛。


    胥教授往前麵走了幾步,看著眼前真實得不能再真是的河流,這條河流應該是昨天夜裏我們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才出現的,也就是在我和王大鵬兩人都睡下的那一刻後出現的,可是這戈壁灘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條河流?


    此刻每個人心中都隱隱覺著,這條古水河出現的實在太過於詭異了,上一批離奇失蹤的幾十號考古隊員一定能夠與這條出現的河流有關。


    這時的氣氛在凝重的黑夜襯托下,壓抑得每一個人都一副緊張兮兮、擔驚受怕的樣子,王大鵬左右看了眾人一眼,實在憋不住了,於是按耐不住說道:“我說胥教授,這條古水河到底他娘的怎麽迴事。你倒是給大火說說啊!”


    那幾個愣頭青的考古隊員,見王大鵬開了口,也度三三兩兩的附和。


    胥教授道:“因為身體的原因,我一直都睡眠不好,反反複複就是不能入睡,這也是為什麽在上一次考古的時候,我能夠幸免於難。”


    當初胥教授說幾十號人就隻有他和小眼睛男兩人沒有出事,這事兒我和王大鵬一直都覺著很不理解,當時沒有細問,現在想想,這件事情的確有著許解釋不通的地方。按照胥教授所說的,乍一聽似乎有那麽幾分道理,可是既然胥教授有失眠的症狀,應該很難睡下才是,幾十號人在夜裏發出的動靜一定不小,緊接著便是一夜之間離奇失蹤,胥教授和小眼睛男兩人難道一點也沒有聽見嗎?


    麵對我們的疑問,胥教授很是平靜的解釋道:“因為我一直有在使用一種鎮靜藥,這種藥是沒有經過提煉的,隻要純粹的藥草幹,通過燃燒混合進空氣,人一旦吸入後便會深度睡眠,恰巧那晚我和小良又睡在同一個帳篷裏頭,所以那天出事的時候,我和小良都睡得很沉,當我們醒來的時候,早已經來不及了。”


    小眼睛男看我們幾人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擔心我們有所懷疑,於是跟著證實了說道:“胥老師說的都是真的,當時我們以為人多,有恃無恐,想著就算晚上有個什麽毛啊狗的,大家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給它淹死,於是我們便心大了些,誰知道……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那種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那小眼睛男給我的感覺,打從一開始在黑市裏見到的時候就感覺不怎麽好,那小眼睛男的話我自然是不信的,這種生得一雙畫眉眼男的話要是信了,十有八九準栽跟頭。可是此時,小眼睛男說的這番話,我倒並不覺得他像是在說謊誆騙大家似的,我也實在想不出胥教授與小眼睛男兩人誆騙我們大夥的理由來。


    第一批考古隊員,幾十號人沒有找到古遺址的下落不說,還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胥教授與小眼睛男兩人狼狽不堪、無功而返。這一次考古,我們與胥教授一行人巧遇,但同樣是沒有找到古遺址的下落。


    要說胥教授與小眼睛男兩人有什麽彎彎繞繞,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應該是在這個位置整出事情來。


    胥教授繼續說道:“後來我研究了與這片戈壁灘相關的所有資料,卻發現幾乎沒有任何資料的記載與這片戈壁灘掛鉤。”


    “嘿——,我說胥大教授,既然你什麽都沒有查到,那你是怎麽知道這河叫古水河的?它咋就不叫其它的什麽河了,該不會是你給臨時起的名兒吧?”聽了胥教授的話,王大鵬感到納悶不已,就差急得跺腳,要麽說這讀書人彎來繞去,一個個都是文縐縐的,當然李小琴是個例外,這說來說去了半天,還是沒解釋清楚,王大鵬不由得說道。


    這件事情上,我和王大鵬的想法不一樣,胥教授絕不是那種沽名釣譽之輩,自然也不會虛榮到給一條河來臨時取個名字。研究了所有的資料都沒有發現相關記載,難道這片廣袤的戈壁灘與胥教授口中的那個神秘國度的古遺址,在曆史上幾乎一片空白嗎?


    這時候,我腦門一亮忽然想到一樣東西,於是脫口說道:“難道是那幅山水圖?!”


    胥教授眼眸一亮,從胥教授的表情來看,似乎沒有料到我會猜到與那副山水圖有關,片刻後,胥教授言道:“馬老弟說的沒錯,‘古水河’三個字的確來自於那副山水圖中。”


    果然如此,我繼續說道:“這麽說,那‘流華山’與眼前的這條‘古水河’都是來自於象耳瓶瓶身上的那副山水圖之中。”


    記得,白衣老者給我的秘笈上麵也有一條河流在,難道說,這條古水河就是秘笈上麵那條蜿蜒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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