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瑛偏過頭發現清嵐正努力往這邊靠著,躲避著什麽。迴過身來,趙瑛?32??見一個一臉猥瑣笑容的男人,正兩眼冒綠光的盯著清嵐看著,臉上一副淫邪的表情。


    見此情形趙瑛哪還會不明白什麽出了什麽事。


    趙瑛瞬間怒意湧上心頭,二話不說,捉住對方正欲作怪的右手,用力一折,向前一拉。同時下方一腳狠狠的踢向那男子小腿骨處。


    這一前一後的力量使得男子猝不及防重重的摔趴在地上。


    這些年來趙瑛不單學了四書五經,這身上功夫也還是有一些的,最起碼不是看上去的那樣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男子緩過勁來,正要撐著起身,趙瑛踏前一步,又一腳踢在對方撐起的手上,再次摔在了地上。


    那人吃了兩迴癟,急忙往旁邊一滾,遠離趙瑛,迅速的站起了身子。


    而一旁人權看清那男子樣子也紛紛避開了身子。


    “小子,竟敢打你大爺我。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老子就不叫牛二。”男子說完就作勢撲了過來。


    清嵐看見這副形式不由得擔心趙瑛,被趙瑛握在手心的手也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看到牛二這來勢洶洶的樣子,趙瑛卻暗笑了一聲:“哼。”


    雙手在身體兩側張牙舞爪,整個軀幹完全暴露在外,身體奔跑前傾過重。完全就是個街邊小混混打架姿態。


    那牛二還未近身,趙瑛就幹淨利落的抬腿一腳踹在對方大開方便之門的腹部。


    這一腳可謂是不清,牛二立馬撲動一聲跪倒在地,臉色脹的通紅,牙關緊咬,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兩側紛紛落下。


    “不自量力。”趙瑛輕飄飄的一句說道。


    此時龍舟比賽已經結束,圍觀的人群也多了起來,不過這眾人卻隻是在竊竊私語,不見其他動靜。


    突然,旁邊一個老人家急忙忙的對趙瑛說道:“小夥子,快帶著小姑娘走吧。不然等下你就要被抓了。”


    “我被抓?”趙瑛似乎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一般,“明明是這人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我出麵教訓,怎麽成了我被抓?”


    “他是牛二,他哥是這衙門裏的總捕頭。平日裏一直為非作歹,也沒人能耐他何,你快走吧,不然等下他哥來了你就走不了了。”人群中傳來一句話,隻是並不能看到說話的人是誰。


    這時,圍觀眾人才七七八八的細語說道,“小夥子,快走吧。”


    “走?老子已經記住你樣子了,隻要你在這京城,老子就算把地全翻一遍也要把你找出來。”這是牛二似乎恢複了過來,惡狠狠的說道:“老子到時候要把你打死,再把你那小娘子給賣到青樓去,以解我心頭隻恨。”


    趙瑛聽罷拍了拍清嵐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站在原地。


    趙瑛緩緩走上前去,輕聲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麽傻的在對方還在的時候就空放狠話,尤其還是對方比自己還強的情況下。”


    說罷瞬間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對方臉上,力道重的將跪在地上的牛二半個身子都打的歪道向了一側。


    “為什麽總是會有這麽蠢的人呢?”


    又是反手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周圍之人聽得真真切切。


    “住手!”


    人群外傳來一聲喊聲。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行兇,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一個捕頭打扮的男子帶著幾個捕快走了出來,厲聲說道。


    “慢著,你毫不調查就說我當街行兇是不是有失偏頗了。明明是他調戲婦女在先,惡語相向在後。你卻說我當街行兇?”趙瑛喊道。


    “本捕頭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


    跪在地上的牛二見到那人來後,掙紮著起身,喊了一聲:“哥,你可總算來了。”


    又撇過頭來對趙瑛吼道:“你死定了,老子等下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光是你,還有那小娘皮,老子也要讓她痛不欲生。”


    趙瑛抬手扶了扶額,歎了口氣:“牛捕頭是吧,我就不懂了。你能混到捕頭的位置上最起碼證明你腦子還是正常的,可你怎麽就有個如此智障的弟弟呢?”


    說完,扶額的手緊握成拳重重橫錘在牛二胸口,剛起身的牛二又被這狠狠的一拳給打到在地。


    罷了,趙瑛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剛剛跟你說了不要當麵放空話。你現在就在我手邊,你哥還在十步之外,你怎麽就分不清局勢呢?”


    “你!”牛捕頭瞪目怒視趙瑛,“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給我抓住他。這下證據確鑿,你就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


    “我要見知府。”趙瑛淡然道,雖然此時兩名捕快已經亮刀與左右製住其手。


    清嵐見狀跑了過來,不同於趙瑛自始至終的成竹在胸,不知趙瑛底細的她可謂是從頭到尾都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靈動清澈的雙眸此時也已經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趙瑛輕聲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沒事。”


    “哼,你還是顧及一下你自己吧。知府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帶走。”牛捕頭顯然不答應趙瑛的請求。


    對於對方的反應,趙瑛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問題,今日端午,賽龍舟一事知府作為一地父母官也理應出場主持。


    先前趙瑛便已經看見其身影。


    此時這裏聚集這麽多群眾,在端午節鬧出了事,想必早就有人通報給知府,而對方應該也就快要過來了。


    京都府知府劉信現在一肚子火氣,今日端午佳節,自己好不容易才乘此機會邀請襄王一起賞龍舟,共進酒宴。


    要知道,襄王可是皇帝陛下尤為疼愛的皇子,況且對方的舅舅還是朝中重臣參知政事章清。為了攀好襄王自己可是大費周章,難得能夠趁著端午自己主持賽龍舟來邀請襄王賞宴,卻沒想到卻鬧出了個街頭行兇的事。


    這下且不說這頓酒席吃不成了,弄不好自己在襄王眼中的形象也大打折扣。


    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劉知府火急火燎的趕往聚眾之處,而襄王竟然也一事興起跟著一起前來。


    也許自己妥善處理好還能夠給襄王留下個頗有才幹的印象。念及至此,劉知府的心中的怒氣也就稍微消了些。


    “都給本知府讓開,怎麽迴事?”劉知府看著麵前擠作一團的人群嗬斥道。


    聽到聲音的人群散開了陣型,給劉知府一行人讓出了一條道來。


    見到劉知府的身影,牛捕頭恭敬的說道:“稟報大人,此人為非作歹,當街行兇,小人將其收押之時,他還再度行兇。故才將其製服。”


    劉知府怒道:“如此大奸大惡之徒立馬給我抓迴衙門大牢,好好拷打一番,待我隨後審問。”


    然後又溫聲細語的對一旁的襄王說道:“不知襄王以為如何?”


    隻可惜襄王殿下正在跟趙瑛兩人大眼瞪小眼,哪有功夫聽劉知府在說什麽廢話。


    “誰讓你們拿人的,快給我放開。”迴過神來的趙瀚立馬對那兩個捕快說道。


    兩個捕快還有些遲疑,不過劉知府跟著頤指氣使的說道:“襄王的話你們沒聽見麽?還不快放開。”


    劉知府又疑惑的問道:“不知襄王這麽做是?”


    趙瑛揉了揉胳膊,走過去怕了拍趙瀚肩膀。“正好你來了,我連證明的事都給省了。”


    此情此景,就是眾人再笨也看出問題了。


    劉知府顫顫巍巍問向趙瑛:“敢問公子是?”


    “我九弟。”趙瀚替趙瑛迴道。


    趙瀚此言一出,聽在劉知府的耳裏有如晴天霹靂一般,至於另外兩個,已是麵如死灰。


    劉知府深深的彎下腰賠罪道:“下官眼拙,下官眼拙,不識殿下身份,還望殿下恕罪,還望殿下恕罪。”


    趙瑛此時哪有功夫管他,走向另一邊呆立許久的清嵐。雖然知道禦風閣是九皇子的產業,不過這個消息一直都隻是那日在場的權貴們心照不宣的事,而一直在禦風閣幫忙的清嵐可謂是從始至終都不知情。


    所以少女可謂是從頭到尾都心驚膽顫,擔驚受怕。


    輕輕拭去少女眼角的淚痕,柔聲安慰道:“好了,沒事了,別哭了。”


    拉著少女柔若無骨的手,趙瑛來到劉知府麵前。


    “劉知府,本殿下要狀告牛二當街行兇,調戲民女,還要告牛捕頭徇私枉法,包庇惡徒。不知是否可行?”


    “可行,可行。下官現在立刻馬上就迴去審理。”劉知府急促的迴答道。


    趙瑛聽後對周圍人群說道:“嗯,我隻是報了我的案,想必這裏還有一堆人要報案,不知劉大人可否審理。”


    “是是,下官保證還諸位一個公道。”


    “嗯,那就多謝劉大人了。本殿下還有事就先走了。劉大人審案若是需要本殿下出堂對證但說無妨。”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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