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愛吃愛睡唯一的優點就是不鬧騰,養著省心。”


    花容又看王清顏一眼,王清顏恨恨的摸出手機,登上qq,“找不自在麽?你這麽挑釁真的好麽?典型沒事找抽型。”


    “嗯,求鞭撻。”


    “小美乖不乖?有沒有帶它出去遛彎?還有一定要有公德心,它拉完記得鏟屎。”小區環境很好,許多人家養狗,極少看見狗屎什麽的,居民素質都比較高。


    “你最想問就是這句吧,放心,我都會做。你不在小美很乖,這會早早就進狗窩待著,不鬧也不跑我很滿意。”


    博美是那種歸屬感很強的狗,即便一家人養它一隻,它也會為自己找個主人,唯一的主人。它不吵不鬧是在想王清顏吧,哎,她也很想它。


    牌局開始,王清顏在邊上指揮花容出牌,她有時會聽有時又想嚐試自己的打法。這是個好現象,有獨立思維才有塑造的可能,提線木偶聽話,但牌局千變萬化,不知變通永遠不會進步。


    又是一副牌,王清顏的意見和花容的想法相左,王清顏再次閉嘴看她處理。很不幸,被扣到底牌,創造一個三百分的高分,花容懊悔的不行。


    王清顏安慰道:“下分牌不要怕丟牌權,要的是最後控製。這牌按我的思路跨莊是肯定的,你想拚也有拚的道理,都不叫錯。”


    敵家扣底得了便宜還賣乖,挑釁道:“被扣成狗了,那麽好的牌打的是個啥玩意?你這水平也就是打打傻瓜牌,稍有點難度的就傻了吧。”


    王清顏在邊上看著氣的不行,有心想敲字罵他一頓,花容握緊鼠標不丟,“別惹事,讓他說幾句又不少塊肉,本來就是我打得不好。”


    殤誠慢悠悠開口,“特殊牌型有什麽可說的,下分被扣底怎麽了?天天有車禍,難道你出門還不敢開車?”


    敵家說:“你這對門挺有義氣,牌打成這樣還替她說話,真有魄力。”


    “我對家打的很好,不信我們繼續,讓她逮到機會把你扣成狗。”


    “我記得你總和默離打牌,她是你相好吧,那花容是誰?難道也是你相好?兩手都要抓,兩手都很硬?”


    花容看到這句氣壞了,嘴裏叨叨幾句髒話。劉哥在客廳聽得真切,說:“老婆,你讓清顏玩吧,玩個遊戲至於生氣麽?”


    “你別說話,這家夥嘴欠,我非打跑他才行。”花容氣的臉色鐵青,握著鼠標的手輕輕顫抖。


    “從你看問題的角度我注意到你相當狹隘無知,可能因為你還長著尾巴的緣故,我總不能和畜生計較不是?你這智商進化已經沒可能了,去趟泰國吧,年齡再大些更不好處理。”


    遊戲本沒有表情,是參與遊戲的人群豐富它的內容,賦予它喜怒哀樂情緒上的色彩。


    眾多id就像京劇裏的生旦淨末醜,扮相俊美的大多溫文爾雅,唱腔溫婉,自帶主角光環,引人追捧。


    風格粗暴的多數言語粗俗舉止流氣,動輒惡言相向,引人反感。


    更多的人目的單純,隻為遊戲的娛樂性以休閑的姿態融入進來,不顯山不露水,低調的存在著。


    殤誠個性張揚,花容低調內斂,麵對邊家的挑釁做出的反應天差地別。


    逼退邊家後,花容退出遊戲,一臉擔憂對王清顏說:“殤誠言語刻薄到惡毒,和這樣的人生活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王清顏略略迴想,雖然他閑事管得額外寬些,也算不到可怖的程度。心裏不想為他正名,苦著臉含蓄的表示尚在忍受範圍。


    花容眼神深邃望著王清顏,“不過這樣也好,你這無法無天的性子,是該有人管著你。”


    這話題走向瞬間撲朔迷離,劉璿表示聽不懂,“媽媽,你也太善變了,我原本以為你要替姐姐擔心呢。”


    “擔心?”花容輕飄飄翻個白眼,“你知道我和她怎麽認識的嗎?”


    說起這樁事,王清顏很虧心,討好的遞一杯茶過去,“哎呀,過去多久的事還記得啊?”


    劉璿感興趣的湊過來,睜大眼睛,“快說說,我也正好奇呢,你膽小又清高,最不喜和生人接觸,就三個閨蜜還是從小一處長大的。怎麽會和清顏姐做朋友?”


    花容接過茶喝一口,不依不饒抱怨道:“她欺負我,遊戲裏把我打跑了還不算,追著好打呢。”


    王清顏陪著笑臉,“你師傅太不仗義,欺負完我自己跑了,給你丟那送給我欺負。若非那一出,我們也不會認識對不對?緣分就是這樣,出現的形式千奇百怪,結果是好的就行。”


    劉璿聽完嘻嘻哈哈笑個不停,花容慍怒道:“臭丫頭,笑什麽?”


    劉璿抬手憐愛地摸摸花容發絲,“媽媽太弱,不過以後走狗屎運,有清顏姐護著,遊戲裏誰還敢欺負你。”


    三個女人一台戲,王清顏們越聊越投機,劉哥催了幾次,才意猶未盡各自去睡。


    冬天的夜漫長寒冷,王清顏蜷在被子裏一時無眠,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竟看到一條來自小蕾的留言。


    王清顏眼眶一熱,心想這丫頭終於肯露麵不潛水了。定睛一看,“瑣事纏身不方便聯係,欠款來日定還。”


    王清顏被瑣事纏身這四個字刺激的心頭煩亂,點開小蕾名字撥打電話,這次直接是關機。果真如殤誠所說,大均父母容不下她所以備受打擊不願見人麽?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有些刺耳,來電顯示是殤誠,“接的這麽快,還沒睡麽?”他的聲音沉靜內斂,低沉中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磁性。


    王清顏貼在耳邊細細聽著,想象他在書房一支香煙一杯清茶對著電腦的畫麵,棱角分明的臉冷峻中帶著從容不迫的優雅自信,那神態說不出的動人。密密麻麻的思念纏上心頭,忍不住輕聲問:“你想我了麽?”


    “什麽?沒聽清楚。”


    王清顏紅著臉,到底沒敢重複第二遍,“還在忙嗎?”


    “沒忙,明天去合作單位參加活動,就把明天工作帶迴來做。”


    “必須今晚做完麽?”


    “在做年終獎,十來分鍾就能搞定,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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