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話響了。

    “喂!你好。”我接了電話。

    “你好!”我一聽到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了。“知道我是誰嗎?”

    “花文軍,嗬嗬!”

    “嗬嗬!”她也笑了。“嗯!聽說你在寫小說是嘛?要我給你提供些素材嘛?”她真熱情。

    “哦!好啊!”我一下就感到這丫頭的天真又來了。其實,在她打來電話時我就有素材了,因為我腦袋反應的還算可以,馬上就有了東西。

    這次聊天,我發現她跟以前不一樣了。沒有那麽多生活的苦惱和世俗的東西占據她的語言,而多的是“看淡了”。還說自己老了,真是逗人。她說,她經過這一學期感覺真是感慨萬千。好多事,都讓她覺得哎呀!真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更多的是意想不到吧!她給我講了一件事,說是她們村子裏麵的一個學習很優秀的男生考取了中國公安大學,畢業分配到省公安廳。而在他結婚時,誰也沒有想到他的新娘子竟然是同村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女生。那個小女生隻是個中專生,而且沒有什麽出眾的地方,當真命天女出現時,大家都驚愕:怎麽會是她?

    花文軍說,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有可能是她倆青梅竹馬吧!

    我說,對,兩小無猜。然後我又給她講了一下那個50年代青華女大學生擇偶的故事。哎!嘿嘿!沒想到我們這次聊天聊的還是很投機的,意境比較像了。她還給我念了她在剛上大一的時候,一個大三的師姐送她的一首詩,我一聽是學文學的高手給她寫的詩,強烈要求她給背背。我的要求還沒來得急說完,就聽她已經翻開本子給我念上了。她原來早有準備。

    獻給少女毛毛

    這樣的話終於說出,是誰執意帶來傷害?

    午後的草地,三月的雨水已盡

    可是毛毛,有誰知道

    你竟是我的雨後天晴

    是我在春天裏看到的唯一花朵

    淡淡的粉紅色,輕盈

    可以飛,可以開放,充滿一個

    又一個因為大愛而沉默的街角

    你坐在那裏,粉紅色的神情

    一點點驚愕,一點點委屈

    你攤開一本古舊的東方詩集

    想叫上帝帶來光,用善意的咒語

    看穿一麵又一麵隱秘的牆

    你看見我了,毛毛

    你的微笑像泉水一樣幹淨

    像愛爾蘭北部穿過樹林的輕風

    十八歲,那麽明亮的眉眼

    撅起的小紅唇,淡淡的香氣

    這一切讓你右側的人坐立不安,瞬間老去你是我的雨後天晴,是我

    多年前努力敘述的一個故事的開始

    小小的肩膀上長滿簡單而柔軟的安慰

    可是毛毛,我必須讓你看到一隻飛蛾

    一路都在尋找著火光

    你會為它哭泣,它輕輕煽動翅膀

    進入你溫熱的身體

    注:小原是比我們高兩屆的師姐,現在在柳州一所高中任教,我相信她定是一個極好極適合的語文老師,希望她一切順利,愛情美滿,天天開心!

    沒想到是首散文詩,我平生欣賞散文詩就有點起雞皮疙瘩,強忍著聽完了。不過,確實寫的不錯,因為聽不明白。平生我寫東西是無法寫到這般田地了,這種人如果描寫風景,一定會描寫的出神入化了。我們說的很多,我有些記不住了,我記性連自己都不敢恭維的。隻記得她講的這個問題,讓我印象深刻:一個她喜歡的小夥子,她去試探那個小子的口鋒,沒想到那個小子竟然說,你不會是喜歡我吧?她驚窘之中,連忙搖頭,並說,當然不會。那個小子倒也不像話的說,那我就放心了。原來那小子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她所以說:

    “我就是再喜歡誰,我也絕對不會再說了。”語氣是非常堅定的,但我知道這家夥好說話、好商量。她過一會兒又加了一句:“從現在開始。”

    我聽完後覺得,這是暗示還是生氣了呢?奇怪啊!不想了,頭疼。第二天,我覺得我還是很感謝她的,在她給我打電話之前,我倒是有一股無明之火,如果誰惹到我真容易著了。可她給我澆滅了,嘿嘿!為此,我還看了看她以前給我發的照片,我竟然發現這照片裏的人又變的非常好看了。其間,在她剛打來電話時,我就問過你是不生我氣了?她說沒有,倒反過來問我是否生氣了?我說,怎麽會呢?

    天氣特別晴朗,我覺得這地球上的任何東西都可能屬於我,如果我想的話。自信真是件好事。哈哈!常常告訴自己的話就是:自卑的同時要自信,否定一切的同時又要肯定一切。

    我喜歡用自己總結的這句話跟別人說,也是跟自己說。末了,別人問我算是送給我的嗎?我說,互相留著自勉吧!

    月底剛發完工資,我的戰友汪皮就給我打電話:

    “有錢沒?”

    “不是你欠我錢嘛?怎麽管我要錢?”我問。

    “這不又要借嘛!”他說。

    “不都借你四千了嗎?”我問。

    “這不又進貨了嘛!”她老婆在商場賣衣服。

    “你一個月也兩千多呢!怎麽老管我借?”我問。

    “我的錢不得存著嘛!反正你的錢也沒用,借給我正好。”他說。

    “……”我真是無言以對了。“借多少?”

    這個汪皮一見麵就是借錢,再不就有事沒事的催我快點結婚。我說,我可不聽你的。他倒認真起來。

    “你說我汪皮這輩子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多著去了……”我說。

    “你說話可得憑良心,那沒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吧!”

    “也多著去了……”我說。

    “你這小子,太沒記性。記得你在商店買襪子時……”他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

    “你可得了,這陳年爛穀子的事兒,你還好意思提?是,人家是多賺了我5毛錢,你一下打破了人家鼻子,害得我賠了人家50塊錢的藥費錢,害得我們都沒吃上午飯,而且走了15裏地才迴來。以後可別提這事兒。”我衝電話裏的他直擺手。

    我們政治部的司機小王要買房子,也找我借錢來了。我看他一籌莫展的樣子就說,這個月剛答應借汪皮1000,還有1000多你拿去吧!他說,1000多不頂事。我說,那我也沒辦法了。他說,那不行,你得給我想辦法。

    小王這個人,挺有意思。他與人交往就靠一個“混”字,見到一個人就上去生拉硬靠。滿嘴跑火車,沒什麽真話。還總愛怨天尤人,不過駕駛技術還可以,在我印象中沒出過什麽事。他黑黑瘦瘦的,還總愛掉頭發,聽說那個一塊一塊的掉頭發叫“斑禿”,還有管那個叫“鬼剃頭”的。沒事嘴裏就愛叼一根煙,車隊的司機都管他叫“煙鬥”。但人人皆有過人之處,他說過一句話還挺好:良朋多利國,惡友足敗家。他還有一顆稍微善良的心,每每看到報紙上提到某某某因錢的問題上不了學,看不起病時,他都會郵個百八的算是靠近了點“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他也挺不容易的,當兵這麽多年沒少禍害家裏錢。他最初當兵在野戰兵團,典型的淘氣包子,說是淘氣包子還不太準確,反正是屬於不好管並且屢教不改那夥的。新兵連時,新兵是不準抽煙的,可他不抽就難受。那時候煙勁兒一上來,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啊!就像缺鈣似的。還是被他們的新兵班長逮到了,跟逮到別人的方法一樣,讓他一下抽光了兩包煙,抽的那一天都暈暈糊糊的。接下來,總讓新兵班長覺得看著他就不順眼,所以他總挨揍。還是在一天半夜時,他起了床,走到他們班長的床鋪前,對著在床上熟睡的班長撲頭蓋臉就一頓暴打。可想而知,他的後果是翻倍的奉還。可這小子就骨頭硬,就是打不服。三個月的時間就這麽熬過去了,下了老兵連他是沒什麽改觀的,除了挨揍就是偷襲別人。搞的變成了團裏的老大難,沒辦法就把他安排到團裏的菜園子跟一個老兵種菜。這迴好了,沒事可以抽煙了,他也以為他這迴算是心滿意足了。誰知有一天晚上抽煙時,把蚊帳弄著了,蚊帳一著把看菜地的小屋子也給點了。團裏人給他們家裏人打電話,要求快點把你兒子調走,我們養不起了。不得以,他家裏人隻好費了九牛二虎的勁兒把他調到我們汽車團。他在汽車團的日子還算是安穩的,他在家時,車就開的不錯,他因此還當了司訓助教,他教下的徒弟有不少在軍區大院裏開車。他在汽車團時,也用司機的身份認識了不少丫頭,他的對象就這麽認識的。

    他的對象是個空姐專科學校的學生,他那天開著車像往常一樣在路中行駛著。看到一丫頭長發飄著,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遂一個刹車到了近前。下車就說:

    “你好我是王國軍,咱們認識一下唄!”

    這是他常用的開場白。我有一次坐他車出去,就碰到過他找小丫頭搭腔。

    “哎!你們這是放學了嗎?”他跟幾個學生模樣的丫頭說話。

    “沒有,剛下課。”幾個丫頭住了腳步。

    “哦!你多大了?”

    “……”

    他說,看到中意的丫頭,如果你采取了行動,你就成功了50%,如果你不采取任何行動就什麽機會都沒有了。這次徹底成功了,也使他身心俱憊,但那是幸福的。

    他的對象沒有手機,他在沒有告訴我的情況下,就把我師傅借給我的手機轉交給他對象用了;他對象也在誰也沒有告訴的情況下,就把我師傅的通訊簿全都刪了,還說刪了半個小時,累夠戧。最後,那個手機在他對象打車時,扔到了出租上。為了他們倆個人能在一起廝守,他不想讓他對象畢業時去外省的機場等實習地點,他覺得那樣就等於放飛了籠中之鳥。還是費了不少勁兒才使那個傻丫頭留在了沈陽桃仙機場,可沒幹多久就去三好街打工了。現在,也挺好,倆個人已經登記完了,房子是貸款的。其間,我說為什麽會怕人家丫頭飛了?他說,哎呀!我算是做對了,她同班的丫頭們有的在一些大賓館和一些飛機場實習的,工資也不高,但總見到有些人花天酒地、揮霍無度就心活了,所以嘛,無一幸免全都被人包了。就連跟她關係最好的那個丫頭,在學校期間有人願意出10萬元包她一宿,可是那個丫頭沒同意,不過換了環境人也就變了。

    他說到這些,我心裏確實有一點點震撼。

    他在汽車團時,幹的一件壞事還是比較有意思的。一天,他開車走在路上時,一個殘疾人助力車,把他車刮了。他開的是汽車團的重型大車,軍車沒咋地,那個助力車倒是壞了個大口子。他一心軟,心想,開這車也不容易自己給賠點錢算了,自己還有事要走呢!那個開助力車的夥計也同意,給三四百元就算了。

    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個開助力的小舅子來了。一看這情況說,啊!也不用多賠了,拿個六千多塊錢就行了。王國軍一聽後半句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心說,你這車才值幾個錢啊!沒理那迴事兒,開車就迴去了。誰知那小子是有來頭的,認識汽車團的團長,並且請吃了飯。王國軍後來才知道這迴事,賠吧!但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周末時,帶著幾個戰友又找到了這個助力車,不由分說,一頓狂砸,這車就由殘疾人助力車,變成了殘疾車,更準確的說是報廢車。開車的夥計,一眼就看出他來了。這次賠的更多了。王國軍後來自以為是的長了個心眼,戴著口罩去砸車,可像他這種火柴杆兒似的人,全國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又賠了一次,真是個敗家子兒。王國軍愛好較勁,還愛打籃球,像我們這些個頭不高的人是不太適合打籃球的。我當兵這些年,科裏組織了很多次所屬單位的籃球賽,個矮的夥計很容易就會被高個的家夥傷到,看到一次比較嚴重的事兒,就是眼瞅著一個稍矮些的家夥被另一方一個高個頭的夥計一個“肘擊”擊掉兩顆門牙一顆撕牙。那個被擊掉牙的夥計在後麵的好幾天裏嘴上都像在吃玉米腸。

    王國軍這種小個子打籃球占不到便宜那是肯定的,可這家夥偏不信這個邪。三番五次的要求上場,車隊隊長隻好勉強同意他上場。剛上場不到五分鍾,因為對方隊員代球撞了他一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王國軍不幹了。他站起來拍屁股,不打球了,滿場盯著那個家夥。可算有機會了,那個家夥接到一個球,正欲傳球,王國軍劈頭蓋臉就是一唿拉。就我這個不懂籃球的人也看明白,這擺明了就是打擊報複。車隊隊長坐不住了,高叫一聲:“換人,換人,王國軍你別給我丟人了。”

    王國軍就是不能讓別人欺負自己,出車時也是。有一次公交汽車別了他一下,他生氣了,一路上就跟這個公交車別上了,那個公交車也是個不服輸的,拉著一車人就開始跟王國軍較上勁了。到最後,本來這個公交應該走正常公交線的,可愣是讓王國軍給別到高速公路上了。估計高速公路收費的同誌還得納悶,市內公交還有跑長途的時候?

    當兵的人跟地方發生糾紛肯定是有的,特別是離百姓越近,事情就越多。記得有一天坐公汽上,有個妖裏妖氣的小丫頭總是色眯眯的看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在三好街下車時,我在前麵走,後麵那個小丫頭高聲說,誰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他就是。我聽的清清楚楚的,隻是沒迴頭,其實應該迴頭,然後禮貌的笑一下,表示謝意,可是她有點妖氣,也可能是表情太輕浮;還有一次我去郵局,以均勻的步伐路過一個歌廳門口時,一個坐在門口沙發上,叼著煙卷的丫頭說一二、一二一……我也沒理會。用不著去理會。國家的職能部門,事業單位天天跟百姓打交道,那事就多著去了,特別是公、檢、法的。

    當兵的人跟黑社會出問題好象還少點,聽說那都是公安才能遇到,可有一件事,挺有意思。

    不去追究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反正是有一天,是個周末。不去追究是哪個省哪個市所駐紮的哪個軍了,反正是一個野戰軍。

    軍裏的秘書和幾個司令部的人在一塊閑談,就聊到了本市黑社會的事兒。

    “聽說有個黑社會老大在咱們這個市開了一個大飯店?還經常搞霸道的事兒?”秘書說。

    “xx大酒店,聽說過。”一個司令部的參謀接了碴。

    借著這個話題,幾個人聊了起來。所謂正邪不兩立,幾個人談著談著火氣就上來了,非要去那個黑社會的xx大酒店探個虛實不可。幾個人直接就去了,到地方點了幾個菜,沒看出什麽毛病,服務也挺周到的,看不出跟別的飯店有什麽兩樣?從服務員到大堂經理那個客氣勁兒就讓人老大的不自在。當兵的人最怕兩件事,一個是小丫頭太溫柔,麵霸有時侯挺讓我生氣的,可是跟我說話時一溫柔,我就立馬就不知道什麽叫生氣了;另一個就是受不了別人客氣。本來打算找茬兒的心兒因為客氣一下全沒了,幾個人心想吃完飯走人得了。吃完飯結賬時,服務員說你們碰壞了一個餐碟,按照酒店規定,這要算在賬單內。幾位一聽,也是。都沒什麽意見,同意了。

    “那得賠十塊八塊的吧!”幾位心想一個碟子賠十塊錢得了,雖然在商店裏買一個碟子才一兩塊錢,但今天看在人家那麽客氣的份上也不計較了,就大方一點,十塊錢得了。幾位一邊盤算著,一邊大方的掏出十塊錢。

    “不夠!”服務吐出兩個字,然後又客氣的說:“一個碟子五十塊。”

    “啊?!什麽碟子五十塊錢一個?”幾位一下就覺得這個服務員的笑後麵怎麽藏著刀啊?

    “這是最便宜的。”服務員依然帶著恭敬而又客氣的笑說。

    “把你們經理叫來。”幾位有點奇怪,雖然起初是想找茬兒,但後來因為不好意思,現在又覺得應該找個人說理吧!

    “幾位先生有事兒?”來了一個什麽什麽經理,至於是什麽經理其實並不重要。隻是那客氣程度也是沒得說。

    “你們這個服務員就因為我們碰壞了一個碟子要我們賠50塊錢。”幾個人想理論一下。所以等著這個所謂什麽什麽經理能說句公道話,這位什麽什麽經理意味深長的說出了一句“公道”話:

    “那就賠500吧!”待他說完時,還對著胸前的對講機講了個“來”字。幾秒鍾的時間,就來了十好幾個保安和一些衣服沒係扣兒還帶著墨鏡的家夥。

    “呀喝!玩這個?”幾個司令部的參謀唿的就站起來,根本就沒把這十來號人放在眼裏。秘書是沉著的,他站起來讓大家稍安勿躁,然後又對所謂的什麽什麽經理說:“500塊錢不多,但能給我們打個收條麽?”他也用了極其客氣的語氣說。這個所謂的什麽什麽經理倒也爽快:

    “打個收條算什麽,沒問題。”唰唰唰!就在一個白紙上打了個收條。秘書接過收條,給了500塊的碟子錢,客氣的跟他們道了別。

    軍長正在家裏看電視呢!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

    “嗯?!”

    “軍長,今天被人欺負了……”秘書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軍長一聽這事,告訴他迴去通知司令部把兩個機槍連調出來,待命。隨後軍長又打了個電話:

    “我呀!x書記我要替您收拾一下咱們市裏的黑社會勢力呀!……嗯!這個你放心,我不會弄的太大,我也不去,讓他們那些小孩兒去玩兒就行了。”

    x市裏十幾輛車拉著刺耳的緊急警報滿載著全副武裝的解放軍開到xx大酒店門前。先到的人馬開始布置現場,在酒店周圍拉起了隔離帶、警戒線。酒店的裏人一看這架勢,明白了一點,立馬有一些愣頭青拿著幾把衝鋒槍出來想扛事兒。可等十幾輛車全部到達時,這些拿槍的家夥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十幾輛車把酒店圍個水泄不通,而且全是機關槍。接著是把酒店裏的人全部清場,全副武裝的解放軍每人又換上了榔頭等一些隻有在山上打石頭或建築工地才能見到的工具。

    這個酒店的總經理來了,打聽明白了是怎麽迴事,對著秘書說:“500塊錢我還給你,再給你500萬,別砸了。”總經理擺了個很瀟灑的神態。秘書笑了,隨即又似笑非笑:

    “你就按著500萬的規模再裝修一次吧!”說完高喊一聲:“兄弟們,給我砸!”

    當兵這些年,戰友們向我借錢的人還是蠻多的。例如,99年入伍的那個曹衝,他複員迴家後,總想賺大錢。剛開始販煤賺了不少錢,可05年煤窯出事時,被他趕上了。幾年來的積蓄一夜之間都沒了,有家都不好意思迴了。他想重整旗鼓時,就想到我了,好象在他們的印象中我沒有什麽不良嗜好,應該能攢下錢。我是不同意他再販煤的,我知道報紙上說好多煤礦死人的事一定存在,正常的煤堂都不敢保證無人員傷亡,這些黑煤窯又能保證什麽?就想自己賺錢罷了。我說如果幹這個,我一個子兒也不會借給他。後來,他說改做快餐。我沒辦法了,就說,那你好自為之吧!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電話還停機了,現在我已經不在乎那點錢了,隻要別想不開掛了就行,這就又說到那句達者兼濟天下了。人就要好好活嘛,要不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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