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媛病了,就跟上一迴一樣,夜夜做惡夢,夢到自己又迴到從前一身紅衣的吊死在大姨家的門口。夜裏醒來,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柳媛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特別想找個人聊聊。談談天、說說地、吃點東西,怎麽樣都好,就是不要讓她再入睡。可是這大晚上的,大家都睡了,明天還要訓練打擾了誰都不是。於是柳媛隻好這個睜著眼等到天明。

    一連三天這樣的白天小睡一會,然後起來看書、訓練。晚上睡不著天天睜眼到天明。柳媛很快就瘦了一圈。天天跟她在一起的烏日娜首先發現柳媛的不對:“媛媛,你的臉怎麽那麽白?”柳媛摸了摸臉,懶洋洋的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大姨媽要來了吧。”雖然這麽說,但烏日娜還是不放心,時不時的看兩眼才放心。

    這一天又是野外訓練,地點還是那座小山,按例跑步前進,然後再進行科目訓練。這一迴柳媛是實在吃不消了,跑到目的地時就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科目訓練了,烏日娜不放心柳媛,便跟一班長申請跟柳媛二人一組。烏日娜拉線,柳媛倒退著布線,等布完線柳媛直起身時,已經是眼冒金花,再加上腳下沒踩實,就這麽一個路滾下山去了。嚇得烏日娜跟著就跑下山去。但找到柳媛時,柳媛已經暈了過去。這迴是一排長帶隊開車出來的,抱起人就往部隊醫院跑。然後剛才烏日娜已經檢查過並沒有什麽外傷,但是就怕有個內傷,那才叫麻煩。

    結果跑醫院一查,說人隻是睡著了,外加一點輕微的擦傷,這下子跟來的人才鬆了一口氣。隻是想想又想氣。有這麽睡著的嗎?眼瞧著從那小山坡上倒下來的,往大了說來個頸椎錯位也有可能,或是弄個骨折什麽的。知道人沒事了,大家也就散了。一排長帶著人就迴去了,說等人醒了叫她自己迴來。結果這大部隊才剛走,柳媛就開始燒了,燒到40度還高燒不退。於是又忙走了一半的人給招了迴來。開藥、掛水、好不通折騰,到最後留了一個烏日娜在邊上照顧,這才算安心的迴連隊了。

    這一頭柳媛是燒得渾身發燙,另一頭,徐山是累得像狗。不知道哪頭的人抽了,居然絲毫沒有通知的說想要看一下消防係統的實力,要求他們在十分鍾內到達二環,然後還要從一幢八層樓的火災現場裏把人無傷亡的救出來。一看地圖,從大隊出去發二環,路上通暢,少說也得十五分鍾,這十分鍾也太緊了點。但任務來了就是命令。一分鍾內裝備完畢,二分鍾內車出大門,然後一路狂飆衝向二環。

    結果差了一點,十一分鍾才到了二環,那些大頭就

    說這可不行,救火如救命,慢一分鍾都不麽。好不容易訓了半天才停了,訓得徐山是火大的不行,但看在陪同消防總隊黃政委的份上,沒有當場爆發。於是進行下一個科目的演習,就是從八層樓上救下二男三女一兒童,限時十五分鍾。

    演習開始前,徐山給戰士們加油:“瞧瞧,人多看得起我們,那我們也不能給自己拆台不是!今天誰第一個完成任務,晚上我請大家喝酒,管夠。醉了明天讓你們輪休!”這當兵的哪有不喜歡贏的,不衝那口氣,也衝著大隊長珍藏的酒不是?於是演習開始,一群小夥子就跟剛出籠的餓狼一樣撲了過去。

    結果地麵人員與高空作業人員配合很好。50秒內將高空雲台架好,全身防護裝備的人員從窗口進入室內,然後二二分組行動,很快的就從模擬的現場將全部人員都救了出來,而所用時間不過十分鍾。這一迴大家都是拚了全力的。結果戰士們精彩有演習並沒有得到那些大人們的讚賞。隻是隨意的鼓掌之後便離開了。

    “媽的,這都是什麽事?”徐山一邊招唿著隊員上車迴大隊,一邊狠狠的在心裏罵娘。好好的戰士就被你們這麽看猴戲?

    迴到辦公室徐山是越想越不舒服,拉起電話就跟總隊黃政委通電話:“政委,這些人什麽來頭,來一迴隻是為了看一眼我們的速度?”電話那頭黃政委笑道:“是阿,你小子,這是好事,別人想輪還輪不到呢。”徐山靈光一閃,記得上一迴說總隊的某某人要退了,難不成這一迴是從下麵的支隊直接選?想歸這麽想,徐山也沒直接表露,跟黃政委又哈啦了兩句就掛電話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吃飯時間,想著食堂裏也沒什麽好吃的,就去林仲文家蹭飯吃。其實是林仲文給王娟請了個好手藝的阿姨,連帶著徐山也吃上嘴了,一到飯時就奔他那邊去了。

    “文三,你說早上這事,是不是有點那什麽的意思在裏頭?”徐山還在繼續想著這事,林仲文有子萬事足,那有心思陪著他瞎想。“有點什麽在裏頭?我看你就一瞎想!”

    “前幾天還在聽他們說總隊的副總隊長要退了,這一迴下來,是不是為了考查?”

    “你說繼續瞎想吧,你說你勉強奔三的人,到現在你已經是正團級的上校了,大隊長當當就不錯了,有什麽不舒服?副總隊長那是副師級大校你以為你跳跳就能夠著。你就別瞎想了,有時候還是去看看你那小姑娘吧。”林仲文的消息一向靈光。這柳媛才住進去沒半天,這兒都知道了。

    “她怎

    麽了?”

    “說是野外訓練,從山上摔了下來。人沒受傷,隻是一直高燒不退,你不去瞧瞧?”林仲文純是看好戲的。徐山聽了心頭一緊,但手上的動作還是不緊不慢,唿唿的三碗飯下肚,然後熟練的從廚房裏摸了一隻保溫瓶,將灶上燉的老雞湯倒了一半拎走。又摸了一隻馬甲袋,裝了一小半的水果。這才一手拎一件的出了門。

    “大徐,你還真不客氣?”

    徐山摸到醫院,跟護士台的小姐聊了幾句,就拎著東西直奔病房去了。門沒關緊,悄聲的推開一看,是間三人鋪的。就柳媛一人住著,其他二張床暫時還是空的。柳媛正睡著,徐山將手上的東西都放床頭櫃上,伸手摸了摸柳媛的額頭,燙得嚇人。轉身就想去護士台找醫生,卻跟烏日娜撞了個正著。

    烏日娜見過徐山的,於是跟他點了點頭,拉過身後的醫生:“醫生,再看看她……”烏日那的漢語還是講的不太好,越著急講的也就表表達不清。急得滿頭大汗。徐山擠上前自己跟醫生問起話來,什麽有沒有找過退燒針了,有沒有掛過點滴了,用得什麽藥,青黴素還阿奇黴素。

    其實在徐風來之前柳媛已經掛了二瓶點滴下去了,但是一直沒起作用,於是隻能直接打退燒針了,護士拿了針筒過來,徐山幫著扒了柳媛的褲子,方便護士打針。等打完針了,再幫著柳媛把衣服整理好。當然這一切都在是柳媛沒清醒的時候做的。如果是清醒著,柳媛一定不樂意的。

    徐山看了看柳媛身上的衣服,還是出去訓練時的那些衣服,髒得可以,便叫烏日娜去住院部那兒買了二套睡衣迴來,然後再動手幫柳媛換上。烏日娜幾次想要阻止,都叫徐山讓了過去。“我自家的媳婦,自己來就好。”烏日娜以為徐山是柳媛的男朋友呢,也就不再說什麽,隻是覺得柳媛的男朋友真好,服侍起來人也是一套又一套的。於是徐山就人送烏日娜迴連隊去了。

    針了退燒針,柳媛出了一身汗之後,這熱度算是退了下來了。隻是這一出汗,身上的睡衣又濕了,於是徐山以一起的幫柳媛換了衣裳。隻是這一迴沒那麽好運了,正解著扣子呢,柳媛就醒了。一抬頭就看到徐山正毛手毛腳的解著自己的衣服扣子。啪的一抬手就一記巴掌唿了過去。全然沒有病人的樣子。

    柳媛那巴掌唿在徐山臉上,其實也沒多痛,隻是聲音響了點,徐山皮糙肉厚全沒有感覺,隻是見到柳媛醒了便高興了:”媳婦,要喝水不?“不等柳媛迴答,就轉身端了個大水杯著,又拿了根吸管遞到柳媛嘴

    邊要她喝。柳媛被動的喝了幾口。腦子裏一片迷糊。雖然還記得自己是摔了一跤,但也沒想到是徐山在這兒照顧自己呢。

    “媳婦,我給你換衣服哈,瞧你這一身汗出得,都濕透了。”接著徐山的毛手又開始解柳媛的衣扣,柳媛是拚了命的不肯,但架不住徐山的無賴:“媳婦,我都給你換過好幾迴衣裳了,看都已經看過了,你就別害羞了!”最後還是柳媛搶到了給自己換內衣的權利。將徐山找發到門外,強撐著坐了起來,換好了衣服。隻是坐起來頭還是暈得厲害,於是又睡了迴去。

    過了好一迴徐山才又迴來了,身後跟著個護士小姐,抱著新的床褥。“媳婦,你剛才汗出得多,床單都濕了。我抱你起來哈。”沒等柳媛答應就一把抱了起來。看得來換床褥的護士小姐直笑:“你家老公真好。”柳媛很想說那不是她家的老公,但是出了身渾身沒力氣隻想睡,就這麽枕著徐山的胸口,柳媛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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