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到底還知道多少事?花南容雙眉緊蹙的望著鬼徹,要不是天機派的人交代過不得過問徹公子的事,他還當真想要逼問一下,沮喪的說道:“徹公子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你從山下麵爬上來,我當真懷疑你隻是躲在暗處偷看我的一舉一動。”


    鬼徹騎馬和花南容保持兩丈遠的距離,嚴肅的說道:“花公子,你想太多了,我不喜歡男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花南容急忙辯解道。


    鬼徹騎著馬又向前走了兩步,堅持道:“你喜歡男人也不行!”


    這次花南容是真的被鬼徹的話逼急了,跳上自己的馬追了上去,哭笑不得的說道:“徹公子,我們還能正常的談話麽?!”


    鬼徹扭頭看著追上來的花南容,故意說道:“什麽?你不正常?你這麽喜歡我,當然不正常。”


    “······”


    其實花南容還想在山中多停留一會兒,生怕自己會錯過南蝶他們,好奇的問道:“徹公子,你這麽急著迴去做什麽?”


    鬼徹現在心裏正估摸著尹春花和李嘉澤的情況,目視前方,幽幽的說道:“扭轉局麵,然後先發製人。”


    “啥?”


    他們果然不能愉快的溝通,鬼徹隻得無奈的歎聲道:“你迴去以後還是洗洗睡吧。”


    “······”


    李家大院之中,尹春花正爬在李嘉澤桌案上安靜的淺眠,總是怕他蒙著眼睛感到寂寥,這兩日她除去給他念書外,偶爾便會彈奏琴音,連每日的三餐她都盡可能的親力親為。


    對她來說能有這樣的機會相處,是幸運的,幸福的,還有一點心虛,生怕他會突然把雙目的繃帶解開,發現這不可告人的秘密。


    屋子裏還繚繞著花南蝶香袋的味道,是一種甜美的味道,煽動著情愛的同時也伴隨著近乎於戀上持有這種香氣的人,蠱惑的香氣,可以奪去心誌,精神被侵蝕,讓他成為俘虜。


    李嘉澤坐在尹春花身邊,從昨天就困擾在心頭的問題,到現在還沒有解決,反而越發的麻煩起來,一個女子會因感謝師恩而做到這個地步麽?拋去夜裏的不能相見,這個花南蝶幾乎時時陪伴著他。


    更加令他心慌的是他一點也不排斥這樣的感覺,反倒愈發的貪戀起來,感性和理性不停的作著鬥爭,明明是花南蝶的聲音,花南蝶的香氣,給他帶來的卻是別樣的悸動,一種想要占為己有的欲望從心底燃氣。


    他尋著香氣去輕撫著春花的秀發,是一種綿軟的觸感,在以前他也有過這種感覺,那就是在尹春花年幼的時候。


    作為兄長的李嘉澤常常揉玩春花的頭發,她頭發總是泛著茶色,那時他還好奇,男子發質多為粗糙,極少有像春花那樣綿軟的茶色,讓人自然的生出憐愛之心。


    後來見她長大了,這種親昵的動作,他也就盡量避免起來,前幾日知道她是女子之後,更加慶幸起當初的決定,沒有給外人留下說閑話的把柄。


    現在又再次找到這種感覺,李嘉澤有點懷念,手指柔柔的穿過一縷縷的發絲,心中似乎有東西豁然開朗,十分確定她不是花南蝶!即便是花南蝶的香味,人卻換了!


    迴想起來,在第一天他就覺得有異樣,之後的日子不過是在自我催眠罷了。


    花南蝶不該是如此,即便是有情,也不會是他。


    到底是誰想出這種戲弄他的法子?那天來道歉的四姑姑李薇?還是一向都愛捉弄人的三叔李隱?不管是誰,最後也一定是得到老爹李庸的同意才會施行計劃。


    李嘉澤氣惱的站起身,正要伸手解開雙目綁縛的紗帶,看看這兩日到底是什麽女人誰能這樣光明正大的看他的笑話!


    就聽到這女子用慵懶倦怠的聲音說道:“雲澤,對不起,我不小心睡了過去,還要聽我念書麽?”


    當真是煞費苦心就連聲音都模仿的這樣完美無暇,想到這兩日這個女子抱著戲耍之心,陪伴在他左右,李嘉澤心裏說不出的羞惱,停下手中的動作,沉聲問道:“院子裏現在還有其他人麽?”


    怎麽突然會不高興?尹春花站起身摟住李嘉澤的胳膊,見他的臉色不大對勁,擔憂的迴話道:“沒了,他們都去忙自己的事去了,雲澤有什麽事麽?我這就去找人來。”


    李嘉澤反手死死攥住春花纖細的手腕,用力捏著她的骨頭,咬牙道:“不用了!以後也休要叫我雲澤!他們到底給你開出怎樣的條件?讓你這樣不顧名節的扮作南蝶守著我身邊?”


    尹春花被李嘉澤突然的發現嚇得渾身發抖起來,一時間腦中沒了主意,咬著雙唇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若是能看到,他也不一定會被欺騙,李嘉澤神情厭惡的把尹春花推甩了出去,懊悔的說道:“是我被你的聲音和香氣蒙了心智,即便看不到,我也很清楚你不是南蝶。”


    被甩出的春花跌倒在地上,抓著李嘉澤的長袍焦急的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我現在就可以知道你是誰了!我堂堂滄月國的太傅,怎麽能讓你這種女子玩弄!”說著李嘉澤就伸手開始拆解他雙目的紗帶。


    不能被他知道!尹春花猛的撲到他的懷裏,雙手拚命的去抓李嘉澤的手臂,用盡全力的唿喊道:“不,不要,我求你了,你不要解開,我走,我現在就走,這紗帶還有一日你才能解開!”


    從沒被女子這樣糾纏過的李嘉澤,挾製住她撲麵而來的雙臂,腦中都是這兩日在黑暗中他們的親密舉動,寒玉雕琢的臉龐上晃過扭曲的猙意,惱羞成怒的喊道:“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你這卑鄙的女子!不顧禮義廉恥,用著虛情假意借南蝶的名義,辱她名節,即便是我李家人誠心袒護你,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被這樣辱罵的尹春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眸子裏浸著水溢了出來,恍惚間,胸口好似要裂開的疼痛,連連搖頭的哭喊道:“不要啊,澤哥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求求你,不要這樣。”


    耳邊雖是花南蝶的聲音,但是那聲“澤哥哥”在他的耳朵中卻異常的敏感而熟悉,李嘉澤像是觸電一般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鬆開尹春花的手臂,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叫我什麽?”


    此時的尹春花早已被李嘉澤嚇得亂神智,拿著寬袖用力的擦拭著眼淚,她心裏清楚身份一旦敗露了以後連見麵的機會都會沒有,伸手捧住李嘉澤的臉容,嗚咽的喃喃道:“並不是虛情假意,我是真的喜歡你。”


    說著她就踮起雙腳,仰頭輕輕覆上他冰涼的唇,薄冰一樣脆弱的東西,涼涼的,仿佛一碰就會融化。


    李嘉澤陰冷的眉色間掠過難以言喻的煩亂,將眼前模糊的身影用力的推開,開始拽扯著雙目的紗帶,被弄得麻亂成一團,恍若他現在的心神,試探的問道:“你是春花對不對?”


    “不,不是的,我不是!”怎麽會猜出來是她?!完了!一切都完了!而造成這樣局麵的人,正是她自己!尹春花一怔,喉嚨好似被柔軟的棉絮堵住,癢癢澀澀的發不出聲,失去一切的絕望漫上心頭,熱淚又奪眶而出,捂著耳朵發了瘋的朝外麵跑了出去。


    她才跑出院子沒幾步,一頭撞在鬼徹的身上,抬起昏漲的腦袋像是看見救命稻草,眼淚更加控製不住的從眼中傾瀉而出,求救道:“徹公子怎麽辦?他發現了!他發現我不是南蝶姑娘了!無論我是誰,他都不喜歡我。”


    鬼徹看著一時還緩不過勁的尹春花,竟然沒有注意到他身旁還有一個人,看來事情真的敗露了,扭頭對著目瞪口呆的花南容無奈的指揮道:“花南容,點了她的昏睡穴,用輕功帶她去我的院子,迴去給你解釋,現在馬上給我帶著她消失在這裏。”


    花南容行動起來比自己腦子快,按著鬼徹指揮條件反射的辦起事來,滿腦子想著怎麽尹春花的聲音會這麽像南蝶?看了眼淡然的鬼徹,瞪眼道:“徹公子,都是你搞的鬼吧?迴去我再找你算賬!”


    不過這次並沒容他們猶豫太久,一聲嚴厲的喝問已傳了過來:“誰在那裏?”


    隻見李嘉澤從院子中衝了出來,一身月白色的芙蓉長袍,頭戴羊脂玉冠,俊美得讓人心生壓力,雙目布滿血色閃著複雜的神色。


    鬼徹扛著白溪月坦然上前,打招唿道:“這不是李太傅麽?這是怎麽了?咦?眼睛好了?這不是還沒到三日麽?”


    李嘉澤看著奇怪造型的鬼徹也顧上詢問,不停的看著鬼徹身後空蕩的廊道,尷尬的問道:“徹公子,剛才是不是尹春花從這裏跑過去了?是她對不對?”


    鬼徹點頭道:“是有人與我擦肩而過的跑了去,不過我沒看清楚是誰,隻知道是個女子的身形。”


    拆下紗帶的李嘉澤雙目周圍沒有任何的燙傷的痕跡,篤定的說道:“一定是她,隻有她才會這麽叫我。”


    “額,那麽我就不打擾了。”鬼徹有禮的打過招唿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繼續朝著尹春花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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