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他們都慢悠悠的走進李府會客的廳堂,李隱已經早早的坐在廳堂主位的左邊的位置,嘴裏叼著一片隨手在院中拾起的枯樹枝,眼睛半合好似昏昏欲睡。


    李庸皺著眉頭上前拍醒他,與嘉澤依然是一路無言,他將宰相府送來的拜帖直接遞給鬼徹,和花南蝶和花南雲有禮的寒暄了兩句,反正都是各懷鬼胎,相敬如賓。


    鬼徹最見不得這樣虛虛假假的場麵,上前把後續的事全都包攬了下來,把李庸想辦法支開來。


    花南容目不轉睛地盯著鬼徹一直拉著溪月的手,心裏翻江倒海的吃味,成親了?還是兄妹?看這徹公子長的也是神仙似的人物,他們是夫妻的話也不奇怪,卻還是忍不住的打探道:“徹公子你身旁這位小姐是?”


    鬼徹掃視了一眼這堅持不懈的花南容,打開宰相府的拜帖,慢吞吞的說道:“滄月國宰相花英涵敬拜,恭賀李員外喜得尹氏千金,擇選佳婿,永結晉好,特遣女花南蝶,愛子花南容,助員外一臂之力。”


    “啪”他將手裏的拜帖合住,眯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兄妹,細看倆人長的還有點像,看似無害惹人憐愛的模樣,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幫忙?一臂之力?說的好聽,不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碰碰運氣?最好和他家的兒子永結晉好。


    他黑色的眼眸慧黠一閃,索性按著拜帖的話囑咐道:“既然兩位是宰相大人派來幫忙的貴客,那我就不再客氣了。第一時間更新今天你們舟車勞頓了一天,不如先歇息半日。二位一會兒就跟著我的丫鬟櫻桃去客房休息吧,她會給你們安排好住處。當然,你們也可以考慮住在李府名下的客棧酒樓裏同樣的安全舒適。”


    花氏兄妹不是瞎子,怎會看不出來李府上下一致排斥的態度,任務在身,又有金山銀山在眼前怎麽可能會放棄?花南容當即接話道:“住府上吧,畢竟這裏不是我們熟悉的金陵嘛,當然是住在府裏肯定妥當,而且和李太傅在一起我們也會安心不少。”


    是,你們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也好找李府算賬,鬼徹將拉著白溪月的手舉了起來,愛搭不理的甩手道:“你們隨意吧,晚上的接風宴,我們再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至於這位姑娘是我身邊的人,其他的無可奉告。”


    尹春花見此狀況也站起身,對著花家兩兄妹招唿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擾兩位了,忙了一天鋪子裏的事,我也去歇息一會兒,一切都麻煩徹公子了。”


    鬼徹鬆開拉著溪月的手,將早就準備好的畫卷從長袖裏拿了出來,蠻橫的塞到尹春花的懷裏,好笑道:“不麻煩,怎麽會麻煩呢?我已經給你選好兩位人選,這是畫像。明天約好他們去連山秋獵見麵,讓金鈴和銀鈴好好給你打扮一下,見不見也就當是休息一日。”


    尹春花這兩日可沒少見媒人們抱著一堆又一堆的畫像往府裏跑,少則也有百人,他竟然能這麽快選出合適的人?她不禁有些佩服的說道:“嗯,我會準備好的,我倒要看看徹公子的眼光有多好。”


    李薇見此急忙推了一把身旁的宋子善,子善迷糊的迴頭看了眼挑眉撇嘴的阿娘,瞬時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急忙上前抱住春花的雙腿,稚氣的撒嬌道:“春花姐姐,明天你要去秋獵啊?我也想去,我還不知道連山秋獵是什麽樣子呢。”


    春花為難的看了眼鬼徹,又看著李薇態度,正要問她是否同意。


    李薇就蹲下身笑著掐著宋子善的小臉,笑眯眯的說道:“這麽說定了,明天我們和春花姐姐一起去秋獵。”


    真是一對活寶母子,到現在還沒放棄一塊半金磚的計劃,演技精湛到無可挑剔,鬼徹聳了聳肩無奈道:“好吧,明天再多一個小鬼和大嬸。”


    花南蝶此時也湊上前來,畢竟這種話還是女人開口比較方便,朝著鬼徹走來,像是隨時都會隨著秋風飄搖而去的白色嬌花,柔情脈脈的說道:“不介意的話,我們也很想去,聽說秋天的連山很美呢,徹公子也帶我們去逛逛嘛,我們不會打擾春花姑娘。”


    “嗯,不如你們改日······”見鬼徹要拒絕他們的請求,花南蝶立刻佯裝出不小心絆倒的樣子,鬼徹自然的向前跨進一步將她接住,趁著慌亂,她在站起身的空檔裏快速的將長袖裏藏掖的一袋金子,塞到鬼徹的手裏。第一時間更新


    這麽快就來灰色收入了?好開心,鬼徹也沒拂了人家美人兒的好意,順勢將金子塞到長袖裏,對著花南蝶邪笑道:“好了,不如你們也跟著來吧。”


    本來就是見兩個人的秋獵,瞬時間就多出這麽一對心術不正的人,尹春花有些惱怒鬼徹會如此爽快的答應了花南蝶的請求,轉身朝著外麵走去,對眾人擺手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迴了。”


    尹春花迴到住處的院子,望著那顆櫻桃樹,下意識的瞥了眼她隔壁的屋子,這才想起來這兩日都是宋子善住著,摸著頭發上翠竹發簪,腦海隨即浮現李嘉澤漆黑幽深的眼眸,以及沉重厭惡的眼神。


    她撇撇嘴,自己開始拆卸腦袋上繁雜的綢帶,他的那種眼神不知何時就已經開始習慣,心裏像針紮一樣的刺痛早就成了一種習以為常的東西,而且在太傅府上看到他和花南蝶站在一起的時候,傷口就在迅速的擴散,這無法抹去的痛開始匯聚成不安而又自卑的情緒。


    定下神,春花喚來銀鈴,讓她把熏香爐給點上,比起迷迭香的味道,她更喜歡可以鎮定心神的薰衣草。


    銀鈴看著滿地的緞帶,倒是和這硬氣的屋子出奇的協調,收拾好東西後,慢手輕腳的將門窗關好,現在正是尹春花小睡的時候,舒雅濃鬱的香氣很快的便充盈著房間,讓整個人的神經都放鬆起來。


    但是春花卻沒辦法安寧的睡過去,合眼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聽到隔壁的屋子裏傳來宋子善嚎啕的哭聲,尹春花一驚,生怕出了大事,隨意的將鞋子踏在腳上,把衣裳披在身上,快步衝出,循著子善的哭聲跑進了隔壁屋子,氣喘而焦急的問道:“子善,發生了什麽事?”


    宋子善聽到尹春花的聲音,嗚嗚咽咽的衝到尹春花懷裏,哭訴道:“春花姐姐,嘉澤哥哥他要把我趕走!”


    尹春花望著站在屋子裏麵如鐵青的李嘉澤,將到嘴邊的澤哥哥咽了迴去,蹙眉困惑的質問道:“兄長你這是做什麽?這還沒一個時辰呢,他又再招惹到你了?”


    李嘉澤望著眼前衣衫不整的春花,又聽著她發難的話,一時語結的辯解道:“我!他!子善怎麽好端端的在我屋子裏睡覺!我不過是叫他換個屋子罷了?怎麽就變成我趕他走了?”


    春花望著眼中閃著淚珠的子善,想起今天李嘉澤那些惡心人的話,護短的將子善抱在懷裏,輕撫著他的後背,抬起頭對李嘉澤沒好氣的說道:“子善在這裏都住了兩天時間,徹公子沒給你安排住處麽?”


    看不下去了,成何體統,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全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李嘉澤將書桌上擺放的物件用力一推,憤怒的喊道:“我的屋子不是一直都在這裏麽?誰又擅自做主給我換了地方?你們這麽做哪一次是經過我的同意?還有,臭小子,你打算抱著她到什麽時候?!”


    說著他就去拽扯春花懷裏的宋子善,偏偏這孩子也是個強脾氣,說什麽都不撒手。


    春花的披在身上的衣裳最先從肩頭滑下,李嘉澤見此情況,更加急切的想要將臭小子和春花分開,本就是有些鬆散的中衣,被他們這麽一推搡,前襟又敞開了一大片。


    這一大一小瞬間就慌了神,同時鬆開了手,突然失去支撐力量的春花就這樣跌倒在地上,如瀑的青絲遮掩住姣好的身軀,即便如此隱約可以看到她胸口處的春光。


    李嘉澤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手裏提著宋子善,滿臉漲紅的望著眼前荒唐的一幕,額,是粉色的肚兜·······粉色的·······這粉色在腦子裏怎麽都揮不去了。


    聽到屋子裏吵鬧的動靜,白溪月第一個跑進了屋子,看到這僵持的情景,捂著臉大聲喊道:“哎呀,羞羞,春花姐姐,不可以在別人麵前穿成這個樣子哦,這是徹,教給我的事哦~”


    鬼徹此時從院子裏走了進來,沒去看倒在地上的春花,拽住溪月的胳膊,一臉肅穆的對著李嘉澤解釋道:“李公子是我讓你換屋子的。怎麽說春花姑娘也是快要及笄的少女,總是跟著未婚的你在一個院子住也不合適,傳出去影響也不好,汙了李家的名聲我可擔待不起。”


    吃痛的春花急忙站起身背過去收攏妥當衣裳,隻聽到身後的李嘉澤不甘心的說道:“我不行,宋子善就行?”


    鬼徹指著現在完全不吵不鬧,老老實實的宋子善,毫不留情麵的說道:“宋子善還是個孩子,他懂什麽?你就不同了,二十五歲的男人了也該檢點。這裏可不是你的太傅府,目前為止,凡是對春花有利不利的事都由我做主。實在不滿意,您可以直接向李員外匯報,比如你想和尹春花住一個院子的想法。”


    是個孩子?是個孩子他臉紅現在什麽?李嘉澤看著宋子善臉上還未褪去的紅暈,抬手就在他的小腦袋上用力一拍,不悅的說道:“我不過就迴來幾日罷了,以前所用的東西和物件都在這裏放著,難不成現在要我為給宋子善騰出地方,再折騰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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