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保胎的藥材,這幾天的吳雅氏,所有的補品的用料都是她額娘前些日子帶來的,宮裏賞的,妍容賞的她是一樣的都沒有用。

    在補品的作用下,她整個人又圓潤了一圈,皮膚也越加的水嫩白皙起來,什麽妊娠斑之類的,她到現在也還沒有長,在加上若有若無的母性光輝,到比著以前更加好看了起來。

    至於關氏,剛好走的是相反麵,整個人越加的蒼白瘦弱了起來,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般,在加上那攢著的眉頭,妍容覺得林妹妹要活過來了。

    吳雅氏看著大阿哥抱著小甜心,妍容在一旁坐著,兩人看著甚是親密的樣子,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扶上了自己的肚子,她一定能生個兒子,一定能,這樣,爺一定會更喜歡她的。

    兩人行了一禮。

    妍容見著大阿哥沒有說話的意思,便看著兩人笑著道:“妹妹們都坐吧。”

    看著兩人都坐下了了,妍容才開口道:“今個叫兩位妹妹過來,就是想說說爺隨皇阿瑪南巡的事情,因著大格格還小,離不了本福晉,吳雅妹妹又有身孕在身,自然也是去不了的。”

    吳雅氏聽著妍容不打算去,立馬就鬆了一口氣,爺跟福晉的感情已經夠好的了,若是在獨處上一段時間,誰知道迴來還有沒有她的位子,至於關氏,她自然也是不想看到她去的,關氏是唯一一個跟自己身份相當的人,這會她懷著身孕,好不容易蓋過了關氏一頭,若是關氏跟著爺出去一趟也懷了身孕,那她的地位豈不是又一次尷尬了?

    關氏聽著妍容的話,一雙眉目是越來越亮,等她以為妍容接下來說的跟著爺要去南巡的人就是自己的時候,妍容卻突然停了下來,她的一顆心被高高的吊著,上不來,也下不去,又緊張又興奮又害怕。

    妍容在吳雅氏和關氏身上掃一圈,轉頭看著大阿哥道:“爺是怎麽看的?”

    大阿哥看了眼妍容,又看了看關氏,有些煩躁的道:“爺帶著關氏。”

    關氏那張蒼白的小臉因著大阿哥的一句話,臉頰興奮的通紅,雙手無意識的搓動了好幾下,激動的站起身向大阿哥和妍容行了一禮。

    吳雅氏抿了抿嘴唇,低頭掩住了眼裏的光芒。

    妍容笑了笑道:“關妹妹可要照顧好了爺,外麵不必府裏萬事小心仔細些才妥當,也萬不要給爺惹麻煩才是。”

    這會的關氏,便是被妍容嗬斥上幾句,估計也是一臉喜意的答應,更何況,妍容還隻

    是叮囑了幾句話,關氏心情一好,向妍容行禮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和順:“奴婢謹記福晉的教誨。”

    吳雅氏輕笑了一下:“妹妹對福晉真是恭敬了。”

    坐下的關氏臉上一紅,在坐的妍容和關氏自然都知道吳雅氏說的是什麽意思,關氏不管平日裏行禮到不到位但是臉上的神情總是帶著幾分倨傲,跟恭敬可是一點都沾不上邊,這會被吳雅氏當著大阿哥的麵這麽一諷刺,立時就有些惱羞成怒了:“瞧姐姐說的這話,難道不應該對福晉恭敬?”

    吳雅氏挑釁一樣的摸了摸肚子:“妹妹這是怎麽了,我不過是說了句妹妹對福晉恭敬而已,又沒有別的意思,妹妹急什麽,可是,妹妹將我的話會錯了意,又或者妹妹有別的什麽見不得人的心思,我這話給點了個正著?”

    她說完,偷眼看了看大阿哥已經皺起來的眉頭,又乖巧的低下了頭。

    吳雅氏張開剛要反駁,大阿哥忽的一下將茶碗重重的放在幾子上,嗬斥道:“還有完沒完?你們女人的事情就是多,爺又不是出去遊玩的,爺看帶個人還不如不帶,行了,都趕緊的下去,爺誰也不帶了!”

    吳雅氏有些呆愣的看著突然發火的大阿哥,臉上一會青一會白,她幾乎瞬間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妍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吳雅氏,直看的吳雅氏有些發毛了,她才移開了視線,安撫大阿哥道:“爺這是怎麽了?怎的好端端的就發火?怎的身邊能不帶個人了,要是被母妃知道了,又該說我對爺不盡心了。”

    大阿哥不悅的喝了口水,到底沒在說話,但也不肯在開口說話,妍容隻好對著兩人道:“行了,妹妹們都先下去吧,若有事,本福晉會讓人去通知妹妹們的。”

    關氏渾渾噩噩的跟著吳雅氏一起退了出去,外麵的冷氣一下激的她清醒了過來,她看著吳雅氏的肚子的時候毫不掩飾的恨意,讓吳雅氏心裏一寒,跟她匆匆的對視了一眼,就轉身迴自己的院子了。

    她今個有些操之過急了,她不應該做的難麽明顯的,可是爺明個就要走了,她可用得人又有限,她哪裏有多少的機會,她也是迫不得已罷了。

    她又想起了福晉的眼神,心裏越加的有些沒底,看著今日情形,爺對著福晉很是信任,福晉不過是安撫了幾句就平息了爺的怒火,要是福晉相對她不利,那她又該如何?

    看著兩人出去了,妍容又挨著大阿哥坐下了:“爺你還是帶個人吧,沒人照顧爺,我也不放心啊

    。”

    大阿哥一本正經的咳了咳,轉頭在妍容耳邊輕身說了句話,妍容的臉立時就紅了個透,她像是一隻炸毛的貓咪,狠狠的瞪著大阿哥:“爺拿我消遣?”

    大阿哥往後一仰,靠在薑黃色的金線迎枕上,看著妍容淡淡的道:“你要是能按著我的意思來了,我也就按著你的意思來。”

    他是怎麽把這沒皮沒臉的事情說的這麽公事公辦的?

    妍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過等到了夜裏還是屈服在了惡勢力下。

    大阿哥最終帶了兩個侍妾走的,妍容帶著隻一晚就都有些憔悴的關氏和吳雅氏一直將大阿哥送上了馬車才了迴了府。

    她看了看走遠的關氏和吳雅氏,眯了眯眼,轉頭對劉嬤嬤道:“嬤嬤讓咱們的人把吳雅氏和關氏盯緊些,不要讓這兩個鬧騰出什麽大亂子才好。”

    第17章

    妍容的兩個直屬的上司,惠妃和大阿哥都跟著康熙南巡去了,妍容要做事情一下子就少了,到多少生出了幾分老虎不在家猴子當大王的感覺,每日偷個小懶,多睡會午覺,飯菜都按著自己的喜好準備,更多出了不少時間去空間裏練功種田。

    二月初王德良的船隊也從天津的港口出發了,妍容幾乎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搭在了裏麵,為此她這個不是教徒的人,專門在佛前點了盞長明燈。

    選了個大晴天,妍容抱著已經有四個月的甜心,進宮去見了太後。

    去的時候五阿哥和九阿哥都在太後跟前,宜妃不再宮裏這兄弟倆估計都是在太後跟前混的。

    太後見著妍容來了,笑著道:“快過來,讓哀家看看咱們的小甜心。”

    妍容笑著抱著甜心在太後的身側坐下,五阿哥向妍容行了禮依舊在原地站著,六歲的九阿哥卻很是好奇的圍了過來。

    甜心因為被喂過空間水,又常進空間,所以比著一樣的大小的孩子,身子壯實不說,看著也機靈聰明了很多,尤其是一雙鳳眼,黑亮黑亮的,妍容給她把身上外麵的一層厚繈褓取了,甜心身上穿的大紅色的小棉襖和小棉褲就露了出來,小家夥一再榻上躺下,就揮舞著自己的小說小腳,依依呀呀的直說話,見著妍容一看她,連忙露出個笑臉。

    太後笑著道:“這小模樣長的真是可疼人,跟保清小的時候真像,尤其是眼睛。”

    九阿哥好奇的道:“皇瑪嬤,大哥小時候就這樣?”

    太後邊逗著甜

    心道:“可不是,不過你大哥小的時候可比大格格瘦小多了,沒有大格格長的壯實,尤其是剛生下來的時候,瘦巴巴像個小貓樣的,哭起來都一點點的聲音,唉,老祖尊當時都以為這孩子養不大了,哎呦小甜心,吃口口的手了!”

    九阿哥見著小甜心吃太後的手,小孩子的嘴巴一吸一吸的看著很是可愛,他往甜心跟前蹭了蹭,見著太後和妍容顧著說話沒有看他的意思,一下子將手伸到了甜心的小嘴邊。

    小甜心是個愛玩的孩子,以為九阿哥是在逗她,很賣力的露出一個笑臉,九阿哥看著小甜心沒有吃自己的手,又將手指往跟前湊了湊,甜心卻一下子伸出小手,將九阿哥的手指握到了手心裏,九阿哥先是一愣,隨即開心的看著妍容道:“大嫂,快看,大侄女拉著我的手了!大侄女是不是比喜歡八哥更喜歡我些?”

    八阿哥這會就已經跟九阿哥的關係不錯了?連甜心喜歡自己這麽瑣碎的事情都說給了九阿哥。

    妍容笑著道:“你八哥可是把甜心都哄睡著了,九弟要是也能把甜心哄著睡著了,估計甜心會更喜歡九弟的。”

    太後看著九阿哥嬰兒肥的小臉上帶著認真思考的表情,一下子笑著道:“快不要聽你大嫂的話了,你大嫂是逗你了,人跟人講的都是個緣分,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在說,小孩子可不好哄,你五哥小的時候,要是奶嬤嬤不抱著他在屋子裏來迴走動,他可是一點都不願意睡的。”

    太後的語氣裏帶著淺淺的揶揄和懷念,說的兄弟兩都紅了臉。

    九阿哥紅著小臉站在一旁,任由小甜心攥著他的手指一鬆一緊,心裏卻在想,爺的大侄女肯定是最喜歡爺的!

    因為大阿哥沒在,太後一直留著妍容吃了午膳。

    等著妍容坐著馬車迴了府裏,小甜心已經在妍容的懷裏睡著了,妍容親了親女兒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將她安頓好,才迴了自己的屋子。

    這兩天她幾乎每天都要問一次吳雅氏和關氏的情況,聽迴報,幾乎每次都是關氏挑釁,吳雅氏則是能避就避,實在避不過了才迴擊,聽著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妍容也就不再理會。

    正說著話,外麵的小丫頭進來道:“前門的小廝送了爺的信迴來。”

    妍容接過大阿哥的信,捏了捏厚度,對著魏紫道:“去給王總管說,好好款待送信的人,多給幾個賞錢。”

    魏紫應是。

    妍容掂著大阿哥送迴來的信分量還挺足

    的,她將身上搭著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靠著迎枕坐舒服了,才動手拆開了大阿哥的信。

    才看了個開頭她就紅了臉,“容容:見字如吾,為夫甚為想念容容…”

    她暗暗唾棄了一番大阿哥,真是個臉皮厚不害臊的,也不怕他老子查信的時候看見了,寫的這麽肉麻!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繼續往下看去,在下麵就是寫的自己這些日子都到了哪,做過些什麽事情,但是幾乎隔上幾段就會出現“我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又想到了容容”這樣的字樣,這讓妍容覺得他幾乎是故意惡心她的,這些話說的太多了,感覺隻有一個字“假”!

    妍容看完信,很不解氣的重重的哼了一聲,難道他一點都不知道含蓄這兩個字要怎麽寫?怪不得康熙給了他個“直”的封號,現在想想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決定的。

    她磨磨蹭蹭的站起身道:“抱琴,我要迴信。”

    姚黃笑著道:“抱琴姐姐剛才就已經把筆墨紙硯準備好了,就等著福晉迴信了。”

    妍容跟扯著嘴角道:“抱琴有眼色。”

    坐在書桌跟前,妍容絞盡腦汁的思索了一番,最終決定還是寫一份中規中矩的迴信比較好,她可不敢跟大阿哥比,大阿哥寫成肉麻的那叫情深,她寫成肉麻的那就叫不守婦道了,她可冒不起風險。

    稱唿該寫成什麽?爺?大阿哥?夫君?好吧,還是應該寫成爺。

    至於內容就把府裏的瑣碎些給大阿哥,在寫寫京城裏的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大阿哥有自己的門人,應該是可以知道這些消息的,不過知道是他知道,該不該寫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當然毫無意外的是,甜心也要仔細介紹的,孩子這個時候是長的最快的時候,幾天不見都變化很大,更何況,她記得第一次南巡要到三月份才能結束,那時候甜心就已經五個月了,兩三個月不見,她在不向大阿哥好好說說,也許迴來大阿哥迴覺得陌生的,在後麵就是叮囑大阿哥一定要注意身體,照顧好自己。

    大阿哥給她寫了四頁,她費了不少腦細胞給他迴了四頁半,可算是在數量上沒有失禮。

    自第一份信之後,妍容跟大阿哥幾乎每每十天就能通一封信,每次迴信的時候都是妍容最頭疼的時候,她已經寫的快沒有內容了,為什麽大阿哥的話卻越寫越多,她可憐的腦細胞啊!

    二月末的時候妍容的兩個嫂子先後都生了孩子,妍容自然是送了不少禮過去,大嫂依舊

    生的是個兒子,二嫂依舊生的是個女兒,聽著劉嬤嬤幾個說,算上這個女兒,她二嫂已經生了三個了,而她大嫂偏偏好命的生了三個兒子了,說起好脾氣的二嫂子,劉嬤嬤也是一陣唏噓,人好命不好啊時間在迴信與收信中漸漸流逝,在最後一封信送出去十天之後,康熙帶著大阿哥終於迴來了。

    接到大阿哥身邊的侍衛的報信之後,妍容就穿上一身的皇子福晉正裝,帶著已經有些顯懷的吳雅氏和關氏在正門口迎接大阿哥,吳雅氏打扮的出乎意料的低調,看的妍容微微有些皺眉,關氏到還算正常,沒像往常一樣太高調。

    直到午時二刻,風塵仆仆的大阿哥騎著高頭大馬,身後帶著一大隊的侍衛,在翹首以盼的三個女子的視線中出現了。

    大阿哥下馬,快步走到妍容跟前,拉著妍容的手將妍容扶起,才對著其他人道:“都起身吧。”

    站起身的妍容這才微微打量了下大阿哥,比之以前看著瘦了些,但卻看著更有精神了,尤其是那雙眼眸裏的耀眼的亮光似乎更甚了,看的妍容無端的有些不安心。

    妍容還沒開口,吳雅氏扶著肚子有些顫抖的道:“爺,您…”邊說著又紅了眼眶,用帕子輕沾著眼角。

    她的動作、眼神將一個許久未見自己心愛的人的激動、擔憂、思念的形象深刻的表達了出來。

    關氏正一個勁的給從後麵的馬車上下來的兩個侍妾狠狠的扔著眼刀。

    妍容狠不屑的撇了撇嘴,大阿哥看著吳雅氏的樣子,微微頓了頓,但看到她的肚子的時候一時又將目光移向了妍容,妍容抿了抿嘴,聲音有些沙啞,有些忍耐的道“爺瘦了,也黑了。”比起吳雅氏的高調,妍容看著低調的多了。

    大阿哥看著妍容的樣子,眼裏帶出了暖意咧嘴笑著道:“勞福晉掛心了。”

    妍容搖了搖頭道:“爺說的什麽話,看我,隻顧著跟爺說話了,給爺的熱水和接風的宴席早備好了,爺快些進府吧。”

    大阿哥笑著點了點頭,帶著妍容當先走在前麵。

    一群人簇擁著大阿哥到了正房,大阿哥對著吳雅氏和關氏淡淡的道:“爺跟福晉還有些事情你們先下去吧。”

    吳雅氏用力捏了捏手裏的帕子,像是決定什麽一般,抬頭用她那雙可憐楚楚的眼眸看向了大阿哥。妍容的眼睛閃了閃,不是一直在走低調路線嗎,怎麽今天突然變換方針了?

    關氏抬頭看了眼大阿哥,抿著嘴唇最終乖順的向大

    阿哥行了一禮,大阿哥走的時候就已經對她不滿了,現在的她不能因為任何事情在讓大阿哥對她有任何負麵情緒產生,要不然,她什麽時候才能生出個阿哥。

    看著一旁還不打算行禮的吳雅氏,妍容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大阿哥一眼,大阿哥不自在的幹咳了一聲道:“吳雅氏對爺的命令有意見?”

    吳雅氏立馬像受驚的兔子一般,慌亂的辯解道:“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怎麽可能會對爺的命令有意見。”

    她的雙唇因為激動微微有些顫抖,白皙的臉龐越加的蒼白,配合著那雙含滿淚水的桃花眼,看起來很是楚楚可憐,在加上那一身算不上多好的衣裳,看著仿佛是被誰虐待了而不敢訴諸與口的讓人憐惜的女子,便是妍容看著都有了幾分疼惜感,更何況大阿哥這樣的大男子主義情節的男人。

    這是在給自己上眼藥?

    妍容眯了眯眼,突然笑的一臉的溫和,柔聲道:“妹妹正懷著身孕了,可是咱們府裏現在的第一要緊人,絲毫不能有差錯,爺這會讓妹妹下去也是為妹妹好,妹妹在門口可是硬站了兩個時辰了,便是本福晉讓你歇上一會你都不願意,這會爺定是想著妹妹的身子才讓妹妹下去的,一會到了宴席的時候,本福晉定會讓下人去通知妹妹的,妹妹還是先下去吧,萬事都比不過妹妹的肚子。”

    看著一旁關氏因為不斷收緊,已經有些發白的手指骨節,妍容嘴角的弧度越發大了。

    大阿哥有些不悅的道:“福晉就是脾氣太好了,說這麽多有的沒的幹什麽。”又瞪著吳雅氏道:“還不快下去!”

    妍容嗔怪道:“爺這是幹什麽,小心嚇著吳雅妹妹肚子裏的小阿哥了!”看著下首的兩人溫和的道:“行了,妹妹們先下去吧。”

    吳雅氏僵直著背,在聽到身後大阿哥對著妍容說的話之後,越發的僵硬了起來。

    “福晉就是對她們太好了,看把她們慣的,比主子的脾氣都大了。”

    她所做的一切就這麽輕易的被福晉給扭轉了,最後還得了個輕狂的評價?不,也不對,爺永遠不是他麵上看起來的那麽隨意,相反,有時候他還相當多疑,有些事一旦看見了,總能在爺的心裏留下映像的,日積月累下什麽都會不一樣的。

    看著兩人出去了,大阿哥又見屋子裏的下人都打發了下去。

    直到屋子裏隻剩下兩人的時候,大阿哥一伸手,一下子將妍容摟在了懷裏,他將臉埋在妍容的脖頸

    處,深吸了一口妍容身上的氣息,輕笑著道:“容容可還沒有說你想爺了。”

    妍容的臉一下子又紅了,她在大阿哥的懷裏掙紮著道:“爺沐浴的熱水準備好了,爺現在還是先沐浴吧。”

    大阿哥在她的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小沒良心的,虧爺為了早些見你還騎馬趕了迴來,你就是連個想字都不願意說?”

    妍容這會不僅臉紅了個透,估計脖子都紅成一根胡蘿卜了,但是顯然她的樣子取悅了大阿哥,他在她及其敏感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感覺到她的顫抖之後,輕搬了她低著的腦袋。

    他的福晉似乎又變好看了吧,豔若桃花的臉旁,水潤朦朧的眼眸,看一眼就好像要沉溺其中一樣,那像是五月成熟的櫻桃一般的嘴唇,讓他不由自主的慢慢低頭輕輕吻上了,先是輕輕的摩擦,不斷的描摹著那好看的唇形,在後來就已經不僅僅的滿足於這樣的淺淡的甘甜了,他將舌頭慢慢的探如那櫻桃小口中,與她的舌頭糾纏遊戲,好汲取更多的甘美的汁液,從輕柔在到火熱。

    第18章

    王德良的船隊在出去三個月之後,終於給妍容寄來了信。

    恰巧是大阿哥的休沐日,妍容正在跟大阿哥細細的規劃關於甜心莊子的問題,看著魏紫從外麵進來欲言又止的樣子,妍容道:“這是怎麽了?”

    魏紫看了看妍容道:“是王掌櫃來的信。”

    這還是不確定自己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大阿哥,說話也不說全,妍容笑了笑道:“拿過來吧。”

    大阿哥看著這主仆兩遮遮掩掩的樣子,不悅的道:“福晉這是做了什麽事,還瞞著爺?”

    妍容朝魏紫揮了揮手,示意魏紫帶著下人都下去,看著下人們都退了下去,這才對著大阿哥道:“什麽事情敢瞞著爺,不過是怕自己做的生意輸得沒了本了被爺笑話而已,不過現在想想若是本都輸沒了,可不遲早要爺知道,還望爺到時候搭救一番了。”

    大阿哥喝了口茶,漫不經心的道:“你們女人家的能做多大的生意,說說,讓爺聽聽。”

    “我若是說了,可就算是爺答應幫我了。”

    “爺說話算話著了。”

    “我讓下人出海去了。”

    大阿哥頓了頓看著妍容示意她接著說,不過臉上的神情到正經了不少。

    妍容手裏摩挲著青花瓷的茶碗,淡淡的道:“我把自個所有積蓄都搭進去了,賣了六成

    的莊子,所有鋪子裏的錢財也放了進去,就是嫁妝銀子也花的一分不剩,籌了二十三萬兩給了下人出海做生意了,這會的信就是出海的王德良給我寫的。”

    大阿哥聽到這,那看上去總是漫不經心的神情總算是莊重了起來,他像是不認識妍容一般來來迴迴的將妍容打量了好幾遍,看的妍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爺為什麽這麽打量我?”

    大阿哥深吸了一口氣道:“福晉不怕血本無歸”

    妍容笑了笑道:“最次也不過是個血本無歸而已。”

    大阿哥皺著眉頭道:“這話又是怎麽個說法”

    妍容伸手拿了個小金橘慢慢的撥開,遞給大阿哥道:“錢財永遠是身外之物,隻有人玩錢財的時候,又怎麽能讓錢財玩了人,便是真的血本無歸了,我還是爺的大福晉,還是小甜心的親額娘,日子還不是就這樣照樣的過而已,隻不過是少了些銀子而已,還是完全可以賺迴來的東西,若是贏了那可就成了大富翁了,這樣或可進或可退的事情自然是要試著做一做了。”

    她給自己也撥了個橘子,捏了一瓣放進嘴裏,汁多又甘甜,真不愧這貢品二字。

    她笑著道:“爺嚐這橘子是不是很甜?”

    大阿哥看著妍容的眼裏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他笑了笑道:“福晉這話說的也對,不過這世人裏又有幾個不是在被名利錢財玩著轉的,福晉能有這樣的眼界和見識到讓爺有些刮目相看了,便是爺也不能免俗。”

    妍容輕笑了一聲:“我也不過就是這麽說說,人人都愛權勢地位,不過萬事總得要給自己留個退路,像我的退路可就是爺了,若我真是身無分文了,後麵還有爺在管著,所以我才敢做,至於那些毫無退路,又勝算不大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會去做的。”

    大阿哥的神情突然凝重了幾分,他靠在迎枕上,將深邃的目光移向了次間裏開著的窗戶,五月的梧桐樹枝葉繁茂而旺盛,幾乎讓人都可以想見下麵的烈日下那一片陰涼是何等的誘人。

    毫無退路嗎又或者其實不是,人人都在被世間的名利玩著轉,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不過這樣的想法難免的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可是,又能如何,有些路一旦走上去了,就已經沒了迴頭的希望了。

    妍容見著大阿哥不說話,她自己的心情也多少有些沉重了起來,大阿哥跟太子現在的局麵基本是不死不休,隻要太子一即位,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大阿哥,哪怕現在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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