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湧出了淡淡的懷念之意。

    妍容的開胃菜,還是自己前世的時候不想吃飯,自己從網上搜下來,學著做的。她進了廚房先看了看食材,稍微思考一番便決定了要做的菜,因為大阿哥和八阿哥也在這用膳,所以還有其他的廚子也做了幾道菜。

    妍容一共做了四道菜,一道開胃南瓜,酸甜爽口,一道肉鬆皮蛋豆腐,麻辣的味道,一道魚香豆角,新鮮誘人,一道是竹筍幹炒肉辣味十足,還有一道文思豆腐羹是酸辣味的。

    惠妃開始也隻是小口的吃,到後來覺得盡比平時還多用了一碗米飯。八阿哥很喜歡那道魚香豆角,而大阿哥則喜歡吃那道竹筍幹炒肉,辣的他直流鼻涕,還在那大唿很爽,妍容隻得勸他多喝些湯。

    一頓飯吃的大家都很滿意,惠妃笑著道:“妍容真是好手藝,一點也不比那禦廚做的差。”妍容忙道:“兒媳可當不得額娘這樣的誇獎。”

    大阿哥喝了口茶水道:“福晉也不要太謙虛了,福晉的菜確實做的不錯,爺以前竟然不知道,以後有空福晉給爺也多做上幾次,那個竹筍幹炒肉很和爺的口味。”八阿哥也笑著道:“嫂子做的菜確實美味。”

    妍容便道:“既是八弟喜歡,那有空就到府裏來,嫂子親自給你做了吃。”八阿哥聽得妍容的話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嫂子說的哪裏話,嫂子那麽忙,弟弟也不好意思打攪。”妍容隻他隻是說的場麵話,不過是他們皇子沒有皇上當得允許時不能隨意出宮的,而他大約是覺得,沒人會為他在康熙的麵親請旨的。

    大阿哥道:“你嫂子在忙也有時間給你做頓飯的,八弟這到是沒必要擔心,至於別的大哥去跟皇阿瑪說,皇阿瑪會答應的。”大阿哥也能明白八阿哥擔心的事什麽。妍容也在一邊笑著道:“你大哥說的是,在說嫂子能有什麽忙的。”

    惠妃看了看一邊的八阿哥道:“老八擔心什麽,過幾日就讓你大哥跟你皇阿瑪說去,接你到你大哥的府上住上幾天,你們是親兄弟,不要生分了才是。”

    七歲的八阿哥,因為生母的卑微早已看清了人世的醜惡,年小的他不管外表多麽的溫和親切,內心卻一直一片的冷清堅硬,但此時滿屋子的溫暖卻似是要把心底的冷硬驅走一般,讓他一時五味陳雜。

    眾人又聊了一會,妍容留了個開胃菜的方子。見惠妃臉上有了疲色,便一起起身告辭。大阿哥又特地叮囑了惠妃跟前的幾個大□,讓她們務必照顧好惠妃,若是惠妃有什麽不適

    ,一定要及時通知自己。

    八阿哥要去南書房念書,走至惠妃門口邊要分開走了,妍容給他緊了緊大氅道:“這個大氅你披著還合適。在阿哥所裏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天冷了一定要穿暖和,過幾日你大哥接了你過來,嫂子給你做些好吃的好好補補,你看看現在才五歲的十弟,胖唿唿的多可愛。”對於這個眼裏常露出堅毅的小男孩,妍容是發自內心的想要疼他。

    八阿哥對自己的大嫂總有一種親切感,他覺得嫂子是真心實意的疼愛自己,也不似和他人在一起的拘謹,抿著嘴笑著道:“弟弟知道了,還沒有當麵謝過嫂子了,嫂子做得大氅弟弟很喜歡,弟弟會照顧好自己的。”

    一旁等著的大哥道:“行了,趕緊讓八弟去南書房吧,一會晚了要挨訓的。”妍容這才道:“好了嫂子也不多說了,你趕緊去走吧。”又對一邊的小連子道:“照顧好你主子,要是你主子有個什麽不好的,本福晉可不會輕饒了你!”小連子一直跟著八阿哥,對八阿哥的衷心還是不用質疑的,妍容對八阿哥好,他自然也是高興的,聞言連忙應了聲喳。

    八阿哥向大阿哥和妍容行禮,直到看著兩人走遠了才快步向南書房走去。

    一旁的小連子湊趣道:“大阿哥和大福晉對爺還真好。”八阿哥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這些爺都知道,不用你這奴才提醒。”但眼裏的歡喜卻一眼便讓人能看出來。

    第12章

    妍容落後幾步跟著大阿哥,十一月的北京城還是相當冷的,但妍容因為喝了空間水的原因,並沒有多明顯的感覺。

    兩人走了一會,便聽得大阿哥先開口道:“今個多虧福晉了,若不是福晉的那幾道菜,額娘現在還吃不下多少了。”

    大阿哥對惠妃確實是很孝順,妍容作為媳婦自然也不能落後,妍容笑著道:“妾身是額娘的兒媳婦,做這些都是分內的事。”大阿哥笑著道:“爺以前竟然不知道福晉有這麽好廚藝,福晉一會午膳的時候就在給爺做上幾道小菜,尤其是那個竹筍幹炒肉,一定不能少,記得多放些肉。”

    大阿哥一向是個無肉不歡的,每頓都是要吃肉的:“妾身曉得了。爺這會是去兵部還是去隨妾身一起迴府?”妍容問道。

    “爺這就去兵部了,福晉先迴府吧。”到了岔路口大阿哥便停了下來,轉身對妍容道。“妾身曉得了,爺自己也多注意身體,這幾日幹冷的很。”妍容柔聲道。大阿哥點了點頭便率先帶著自己的奴才離去。

    一迴府妍容第一件事便是脫了腳上的花盆底,坐在榻上,讓姚黃給她將滿頭的首飾都卸掉,頓時覺得身上一輕。

    劉嬤嬤親自給妍容捧上茶水,看著妍容喝了兩口,才道:“福晉幾位掌櫃的都等候多時了,福晉看什麽時候見比較合適些?”

    妍容這才想起,自己早說過今日要見幾位掌櫃。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既是已經等了都時了,那就讓他們在多等一會吧。嬤嬤給我說說吳雅氏額娘來的事。”

    劉嬤嬤應是道:“迴福晉的話,福晉走了一會,吳雅氏的額娘便來了,她特地在福晉的屋子外麵磕過頭才去看的吳雅氏。在吳雅氏的院裏裏待了半個時辰才走的。給福晉帶了帶了不少藥材,奴婢都細細的看過了,沒有什麽問題。給吳雅氏帶的也是藥材,比福晉的少了五成,她們確實說的都是吳雅氏阿瑪的事,並沒有說別的,當時屋子裏侍候著不少丫頭,這個隻要一問就能問出來,在說咱們那邊也是有人的。”

    吳雅氏如此“磊落”,這到讓妍容疑惑了起來,難道真的隻是女兒對父親的一片愛戴之心?不管現在看起來是什麽現狀,妍容還是不相信這件事真就隻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的。

    算了,現在想不通,以後再說吧,不管怎麽樣至少現在吳雅氏看上去並不是在針對自己。她放下心中的思索,對一邊的劉嬤嬤道:“行了,這些我都知道了,你隻叮囑著咱們的人這幾日把吳雅氏盯緊了,我到要看看,她能出個什麽幺蛾子。”頓了頓道:“嬤嬤去請幾位掌櫃的道前廳候著吧。”劉嬤嬤行禮應是,退下。

    六位掌櫃都是年齡大約三十五到四十之間的,伊爾根覺羅氏家的旗下包衣奴才。妍容坐在簾子後麵,後麵侍立的是魏紫幾人,劉王兩位嬤嬤和其他一些未留頭的小丫頭則侍立在簾子外麵。

    妍容等著他們行了禮之後,對外麵的人道:“給幾位掌櫃的賜坐上茶。”幾人又是一番千恩萬謝的才坐了下來。

    一時室內又安靜了下來,妍容慢慢的品著茶,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外麵的幾人,直讓幾人都有些局促不安了,才淡淡的開口道:“今日本福晉讓幾位掌櫃來,是有一些事要交代的。這樣吧,別的先不說,幾位掌櫃的先把自己管的鋪子的情況細細的說一說,像店□有多少夥計,誰做的好,又為什麽做的好,誰做的不好,為什麽做的不好。店裏一日來幾人,這些人裏有多少人買了店裏的東西,有多好人表示滿意,又有多少人不意,還有列位覺得怎樣,才能使這店鋪越來越紅火,

    都給本福晉說說。不知哪位掌櫃先說?”

    妍容的問題,頓時讓幾位掌櫃的腦門上出了一層汗,他們這些掌櫃的,哪裏會知道一天來多少人,有多少人說好多少人說不好,要是問那些跑堂的估計還能知道些。

    妍容問這個問題到不是為難他們,她隻是想看看這些掌櫃們是不是很盡職盡責,若他們常到鋪中,且是個用心的,就算不能說出個確切的數字,也是能說出個模糊的數字的。

    這會見幾人都沉默了下來,她便多少有些失望了,剛要開口見幾人中最年輕的一人,站起來道:“迴主子的話,奴才王德良是洋行的掌櫃,洋行每日來客以二百居多,但說好者寥寥無幾,店中有夥計四人,……”

    妍容聽著他條理分明的將洋行所有的事,事無巨細都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越聽便越對他多了幾分讚賞。有頭腦,有膽量,有眼光誠實穩重踏實,幾乎一個優秀的商人應該具備的品質,妍容都從他身上感覺到了。

    等他說完,妍容笑著讚道:“王掌櫃做的不錯,本福晉很欣慰。”王順聽得妍容讚他不卑不亢的道:“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當不得主子誇獎。”

    妍

    容笑著點了點頭道:“王掌櫃最後說的那些本福晉也很讚成,有不少人對洋貨都很感興趣,但是咱們店裏貨物貧乏最終沒能做成生意,是貨源不夠新鮮啊。”頓了頓道:“行了,王掌櫃先坐下吧,一會本福晉在跟你說這個貨源的事。”

    王德良行禮應是。看著他坐下後妍容才對其他幾人道:“幾位掌櫃的也說說吧。”

    其他的迴答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畢竟能管著鋪子,肯定都是些會經商的,差不到那裏去。

    等幾人依次說完之後,妍容才開口道:“幾位掌櫃的能為本福晉管理嫁妝鋪子,那肯定都是阿瑪額娘信得過的老人了,本福晉對你們到還是放心的。但是”妍容話鋒一轉,語氣便多了幾分淩厲:“這世上總有些個人容易被榮華富貴迷花了眼,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本福晉現在是大皇子福晉,地位尊貴,若有些人自以為自己身份跟著高了,想幹那些個欺行霸市,魚肉百姓,又或者勾結外人做些什麽不法的事情,別說別人會怎麽著你們,隻要是讓本福晉發現了,本福晉可不會管你跟誰沾親帶故,本福晉自己管不好奴才,臉麵也不要了,直接把你們交給大理寺,讓大理寺一律嚴辦!”自古以來從來都不乏仗勢欺人的奴才,別自己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為了個好名聲累死累活的,到頭來自己的

    奴才卻打著自己的名頭做了不少害人的事情,隻一個不會管束奴才,那自己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幾人因為妍容淩厲的語氣,心裏懼怕,全都跪在地上磕頭道:“奴才們絕對不會做什麽對不起主子的事,更不會欺行霸市,仗勢欺人請主子放心。”

    妍容的話多少說的有些重,但不下重料怕他們當耳邊風,等著他們在地上跪了一會,妍容才笑著道:“幾位掌櫃的都起來吧,既是能用幾位掌櫃,當然就是信任幾位的,本福晉也相信你們不是這樣的人。”

    幾人聽了妍容的話都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今天這架勢他們還以為妍容這是找錯處要換掉他們了,卻原來是敲打了他們一番,但就是這樣,幾人對妍容也越發敬畏了起來。

    妍容等著幾人起身後接著道:“本福晉今個給你們一人一本小冊子,這都是前人的一些管理店鋪的規章製度,你們拿迴去就按照這上麵上的來即可。過些日子本福晉會抽空去個個鋪子裏看看,若是發現有陰奉陽違的,這掌櫃你們也就不要做了,自是有哪些個願意聽話的想要做這個掌櫃,劉嬤嬤發給他們幾個。”

    什麽前人的經驗,那都是些後世的管理製度,她無意中在空間的書房裏翻到的,一些管理類的書籍上看到的,她將一些獎懲製度,放假製度之類的能在這個時代用的開的製度,都抄在了上麵。

    幾人連忙表示一定按照妍容的意思辦事,一點都不會馬虎,恭敬的從劉嬤嬤手中接過容顏的冊子。

    妍容看他們接到了手中,又對一遍的劉嬤嬤道:“嬤嬤把那張表格都給他們幾人,一人發一張。”

    看古代的賬本實在是一個費神費力還效率低的事,她深深的感覺到,還是現代的表格好,所以她把現代的記賬的表格又copy了一份發給他們,看著他們拿到手裏了才道:“以後你們記賬,就按著這個表格上的來,最上麵一欄裏是什麽內容,下麵就對應著填什麽,可能明白?”

    眾人也都算是商場上混過的,一看妍容的表格立馬就發現了它的長處,看的人一目了然,記得人也不容易出錯,確實是個難得的好點子,因為妍容的這個表格,幾人倒是對這個深閨主子多了幾分崇敬,心裏讚道,果然是皇家媳婦,不是尋常人家的婦人能比的!聽得妍容問話,忙都表示看懂了。

    妍容又叮囑了兩句,見該說的都說了,便對幾人道:“除了王德良,其他的人都先下去吧,若是有什麽事,本福晉會在跟你們聯係的。”

    妍容看著幾人都退了出去,才轉頭看向了站在原地的王德良,喝了口茶水,淡淡的道:“你說的要想洋行真正的壯大起來,就必須有自己的船隊,本福晉也深以為然,若是本福晉給你足夠的銀子,你可有能力組建一支船隊?”

    王德良詫異的抬頭看向簾子後麵,模糊的影子,卻又立馬低下了頭。這真的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婦嗎?聰明又有眼光,還頗有魄力,還是其實她不知道海上的生意是多麽的風險大?

    雖然王德良一直想要在組建一支船隊,在自己帶領下,乘風破浪,但他還是壓下心中的喜悅向妍容提醒道:“主子,海上的生意都是風雲變幻,風險很大,一不留神會賠掉所有的家當的。”

    妍容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淡然的道:“這個本福晉心裏清楚,你不用管,你隻說你能或是不能,又為什麽能?”

    王德良聽得妍容這麽說立馬挺了挺脊背道:“會主子的話,奴才能順利組建一支船隊,且能帶著船隊出海做生意。”微頓了頓接著道:“因奴才祖上一直是住在南邊的海邊的,奴才的阿瑪曾就組建過一支船隊,帶著船隊出號做生意,奴才十二歲就隨阿瑪出過海,後來也曾自己帶船隊出海六次,隻因一次在海上遭了難,奴才僥幸逃了一命,卻將所有的生家都葬在了海裏,窮困潦倒之際是主子爺救了奴才一命。”

    妍容這才知道,他並不是旗下的包衣,而是阿瑪臨時收下的一個下屬,就是不知道是怎麽收來的。怪不得他看上去不太一樣,聽他的話想是以前也是富貴人家的少爺。此時的妍容倒是多了幾分惜才之心。又問了他幾個自己知道的海上的事情,見他答得頭頭是道的,若不是真的下過海,他不會這麽清楚,更不會在提起大海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愛恨,更多的事一種征服的欲望。

    “本福晉也相信你能做好,這樣吧,冬天總歸是不能出海的,你就乘這段時間加緊籌備,本福晉先給你一萬兩,你先用著,等用完了再來來找本福晉,還有每個月送賬本的時候,你在給本福晉寫一份關於你這段時間籌備船隊做的事的條子,一起送過來,盡量爭取在明年開春之前將下海的事,籌備好,切記要一切小心謹慎!”

    第13章

    大阿哥剛到兵部一會,便有乾清宮的小太監來,康熙叫他到乾清宮去。

    自大阿哥出宮建府之後,不用到上書房念書了,但卻依舊不怎麽輕鬆,康熙會定期給他一些功課,然後不定期的檢查,這會估計也是檢查功課的意思。

    他裏了裏衣裳,大步出了兵部。

    進去的時候,太子也在,康熙在批奏章,太子在一側稍矮點得桌子上批奏章,康熙還時不時指點幾句,看上去很是親切,大阿哥看了一眼便不舒服的低下了頭,甩著袖子向兩人行了禮。

    “起來吧。”康熙打量了大兒子幾眼。

    父子三人互相問候了幾句,康熙便考校起了兒子的功課,聽他結結巴巴的背了一段書,閣下手中的朱筆道:“胤褆,你也是當阿瑪的人了,怎麽背書還是沒有起色?朕也不多說了,這段你迴去抄上兩百便,明日就拿給朕看。”

    看著一旁太子嘲笑的眼神,大阿哥憤恨的臉一紅,無奈的應了是。他就是不喜歡這些繞口的東西,背再多有什麽作用,還不及騎馬射箭來的痛快!

    康熙一看他得樣子便知道他在想什麽,心裏到頗有幾分無奈,這個大兒子雖是看著也算聰明,但就是不喜歡寫字念書,但身為皇子,總不能肚子裏沒有墨水?

    “行了,你去吧。”

    大阿哥應是,走了幾步,才想起個事,又上前幾步,笑著道:“皇阿瑪,兒臣這還有個事了,差點忘,兒臣想接八弟到兒臣府裏住上幾天。”說完便一臉希冀的看向了自家皇阿瑪。

    太子一挑眉,這兩人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作為皇帝,康熙最大的本事就是不懂聲色,他淡淡的道:“怎麽突然就想起要接老八到你府裏住?”

    大阿哥嘿嘿笑道:“也就剛才話趕話說到了,兒臣可是答應了八弟了,您可一定要答應,要不兒臣在八弟麵前可就沒臉麵了。”

    康熙一聽這話笑罵道:“你到是本事大!行了,就讓老八明個去你府上住上五天。”看著大阿哥高興的樣子又補充道:“還有,功課不許落下,要是他迴來的時候功課沒做好,朕就罰你!”

    大阿哥忙都答應下。

    太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道:“對了,孤還沒謝大阿哥,你讓人送來的那個棉手套孤很喜歡。”

    雖然是答謝的話,但是從太子嘴裏說出來,大阿哥怎麽聽怎麽不舒服,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太子客氣了,那是福晉硬要做的,臣也不好說什麽。”哼,以為本阿哥稀罕給你!

    康熙聽著兩人的對話,很適時的打斷道:“什麽手套,朕怎麽不知道?”

    這種事康熙怎麽能不知道,不過就是這麽問問罷了。

    太子笑著

    道:“昨個大福晉著人給兒臣送來了個棉手套,兒臣聽說,其他弟弟也都有了,大福晉到是個賢惠的。那手套到好用的好,不似平時的,是個半截子的,帶著寫字也不束縛,用著剛剛好。”

    康熙寵溺的看著太子道:“你倒是知道賢惠兩個字,大福晉是賢惠,你皇瑪嬤在朕跟前誇了不止一次,”又轉頭看向大阿哥道:“你這個媳婦不錯,你也要爭氣。”

    康熙話裏有話,可惜大阿哥有時候對於不明說的似乎都是直接屏蔽,似乎根本沒有聽出來,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笑嘻嘻的應是。

    康熙都快被他氣樂了,揮了揮手道:“行了,去吧,好好的幹事。”

    在沒有特殊情況時,衙門裏一般隻上半天的班,午飯的時候,都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到下午班時便隻有幾個小嘍囉在看門,所以說當官的其實很悠閑的。

    大阿哥迴府之後,就直奔正院而去。

    妍容正在劈裏啪啦的撥算盤,聽見大阿哥進來了,趕忙起身迎了出去。

    魏紫幾人替他解了大氅,他便淨麵邊道:“福晉,爺要你做的菜,都做好了沒?”

    妍容看他急哄哄的樣子,像隻幾輩子沒吃過飯一般,拿帕子掩口笑道:“早就已經吩咐過了,也要現在就吃,那就傳膳吧。”

    “那就趕緊的!”

    吃過飯,兩人又迴了正房的暖閣,小甜心已經醒了過來,吃著自己的小手,妍容一抱她,她便對著妍容嗬嗬直笑,把妍容樂得親了好幾口。

    大阿哥很大爺的歪在榻上,看著母女兩親熱,眼熱得道:“快,福晉把甜心抱過來,讓爺也好好看看寶貝女兒。”

    妍容笑著應是,在他身旁坐下。小甜心也是認識自家阿瑪的,朝著自己阿瑪直擺手,讓大阿哥高興的親了好幾口,直把不愛哭的小甜心都親哭了,妍容沒好氣的搶過女兒,拍掉他還伸過來的手,不悅的道:“您也真是的,就是在喜歡也不能用這麽大的勁,看,都有紅印子了,小孩子皮膚嫩,嬌貴著了,哪經得起您這樣!”

    大阿哥理虧的幹笑了幾聲,辯解道:“爺也使多大的勁,哪裏知道就成這樣了。”看福晉臉上的神色還不對,又連忙轉口道:“你放心,也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

    妍容這才笑了起來。

    大阿哥暗想,福晉自從生了孩子之後,真的不一樣了,但是,他覺得還是更喜歡現在的福晉,多爽快,膽子多大,都常常給爺臉色看了,

    這樣的福晉讓人看著都覺得舒服。

    大阿哥看著女兒不哭了,又把今天在乾清宮的事給妍容大概說了一下。

    “您放心吧,給八弟住得院子我一迴來就安排了,就在前院,您書房的旁邊那個晚霞居,我去看了看,加了幾件東西,又讓人打掃著,炕也燒上了,明天以來就能住了。”妍容輕拍著甜心道。

    大阿哥捏了捏肉唿唿的小手,甜心便將他的手指頭握在了手裏,就要往自己的嘴裏塞,嚇的妍容忙將大哥的手解了出來。

    大阿哥順勢將妍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裏,捏了捏笑著道:“你看著安排就是。”頓了頓又道:“福晉的手摸起來還真軟,就跟甜心的差不多。”

    妍容抽不出手,紅著臉呸了一聲道:“還在孩子跟前了,說話也注意些,皇阿瑪不是讓你抄書嘛,二百遍了,你還不去抄!”

    大阿哥看她臉紅的樣子,笑的越發歡快了起來:“這事你不用管,爺抄得完。隻是甜心這麽小,她能知道什麽,在說,爺也沒說什麽,是不是?”邊說著話,在她手心輕撓了一下,看她一雙美目,波光粼粼,又羞又惱的瞪著自己,看得他都癢到了心裏去,不自主的附在她耳邊曖昧的吹了幾口氣道:“你就這麽瞪爺吧,爺晚上在好好收拾你!”

    妍容的臉都爆紅了,像一把火燒著一般,看他沒皮沒臉的樣子,氣得妍容騰出一隻手,狠捶了他幾下,大阿哥笑的像隻偷腥的貓一樣,抓著她的手一本正經的道:“快叫爺看看,爺皮糙肉厚的,可別把福晉的手打壞了。”

    一旁侍候著的姚黃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妍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四處轉動的甜心交給了奶嬤嬤,讓她抱了下去。

    也不理大阿哥,脫了鞋子,上了臨窗的大炕,拿著炭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

    大阿哥笑著摸了摸鼻子,也脫了鞋子擠到了妍容跟前,涎著臉道:“容容在畫什麽?讓爺也看看。”

    妍容覺得全身惡寒,還容容,真虧了他這腦子了!

    忍了又忍,才開口道:“妾身想跟您說個事。”大阿哥看妍容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擺正了臉色:“容容有什麽事直說就是了。”

    妍容盡量忽略他對自己的稱謂,開口道:“妾身想在郊外給甜心買個莊子。”

    大阿哥差異的道:“給甜心買莊子?容容這是要給甜心置辦嫁妝?”

    妍容歎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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