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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天!”


    被邪天率先攻擊的河西盜,隻覺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隻厚重的熊掌,由下自上擊中自己下顎,他感覺自己慘叫的同時飛了起來,天地都在旋轉,隻不過僅旋轉了三息,天便永遠黑了下來。


    淒厲的慘叫,是最好的興奮劑,借著這聲慘叫,豹哥終於登上愉悅的頂峰,他雙眼迷離,感受身體抖動的同時,也竭力想看清戰局。


    經驗豐富的他知道,隻需再過兩息時間,他就會從性的頂峰下來,恢複清明,看清戰局。


    可惜,兩息後的戰局並不是他想看的。


    在第一人飛天的瞬間,另外一位負責從背後攻擊的河西盜瞬間轉向,欲趁邪天身形不穩之際出手,隻可惜他剛舉起血跡斑斑的刀,腳下就傳來劇痛,不由慘叫出聲。


    第二聲慘叫響起的同時,小頭領轉身就跑,施展完撼天熊地掌的邪天單手一撐,整個人再次翻轉身形,看都不看逃跑的小頭領,直朝第二人躥去!


    不過比他先走完這段距離的,是袖口滑出的子午杵。


    百煉兵,是蠻力境武者最好的兵器,而邪天手上這把子午杵,更是百煉兵中的極品,連牽機甲都能洞穿並入肉兩寸的極品兵刃,輕而易舉刺穿了第二人的心髒,然後插在了五丈外小頭領的後頸上,從咽喉鑽出一小截。


    這就是邪天不看小頭領的原因,他知道,自己的戰利品可以雙殺。


    殺三人,除了動用撼天熊地掌第二式掀天外,邪天基本沒什麽消耗,在恢複清明的豹哥注視下,他走到還未倒地的小頭領身後,拔出子午杵,甩了甩血跡,向豹哥走去。


    豹哥愣住了,絲毫沒注意自己胯下六寸之物迅速萎縮到一寸,並從桃源滑落。


    三名手下,小頭領蠻力境七層,另二人蠻力境六層,被三招奪命,他自己都辦不到,眼前明顯隻有十二三歲的人卻辦到了。


    噗!噗!噗!……


    邪天停住腳步,看向全身****的女人。


    和他在黯嵐山上見到的沒太多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黯嵐山上的女人割了男人的腦袋,而河西走廊的女人趁豹哥出神之際,撿起豹哥的刀,將豹哥的丹田捅得稀爛。


    “小英雄,多,多謝救命之恩。”女人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磕頭,感謝邪天的大恩大德。


    “我沒有救你。”丟下一句話,邪天頓了頓,又對沒有絲毫修為的女人說道,“殷家商隊在大路。”


    隨後他果斷提起背包,連豹哥腹部那把品質優良的刀都沒心思拿,消失在密林之中。


    因為謝蘊,因為黯嵐山上那女人,此時的邪天避女人如避蛇蠍,越是漂亮的,他避得越厲害。


    可有個人他似乎避不開。


    兩日後,距離河西走廊出口還有百三十裏,殷甜兒又被吵醒了。


    這次吵醒她的,不是急促的馬蹄聲,而是吵罵之音,她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掀開窗帷朝外看去,看到了對麵的一麵大旗,上書兇神寨三字。


    “炎煞狂魔趙旭陽,為何會與我殷家對峙?”


    當殷放一臉凝重向她匯報後,殷甜兒帶上紗笠走下馬車,盈盈朝趙旭陽福了一禮,柔聲道:“殷甜兒見過趙前輩。”


    趙旭陽陰戾的眼神從麵紗上掃過,冷笑道:“殷家姑娘,給個答複吧!”


    “當年我殷家與貴方訂下的誓約中,並無隨意搜查隨從一條。”殷甜兒絲毫不懼,盈盈笑道,“對令郎之死,甜兒深表歉意,但誓約就是誓……”


    “殷家姑娘,恐怕這次由不得你了!”


    遠處一聲冷笑,打斷了殷甜兒的話,她舉頭望去,隻見兇神寨背後又出現十多麵兇氣四溢的旗幟,毫不例外,每一麵旗幟,都代表著河西盜中的一股勢力。


    見此情形,殷甜兒心中一緊,殷家護衛更是迅速縮小保護圈,如臨大敵。


    “嘿嘿,別緊張,我們針對的可不是殷家。”


    十多位河西盜當家齊齊上前,是個人就能發現他們臉上的怒火,他們先與趙旭陽見過禮,隨後厲聲對殷甜兒喝道:“自你殷家商隊進入河西走廊到今天,已有五日,這五天內,我河西盜一共四十七人慘死!”


    殷甜兒眉頭緊蹙,反問道:“敢問眾當家,這與我殷家有何關係?”


    “嗬嗬,殷姑娘且聽我道來。”一手持黑骨扇、麵色慘白的中年文士上前兩步,嘻嘻笑道,“加上兇神寨趙大當家的,此處共有十多支人馬,姑娘以為憑我等的能力在河西走廊找個人,容易麽?”


    殷甜兒緩緩點頭:“有李元陽當家運籌帷幄,無人能逃。”


    李元陽嘩啦一聲收起黑骨扇,笑讚道:“不敢當,看來姑娘知曉我等的意思了。”


    “李當家的意思是,諸位搜遍河西走廊都沒找到那人,那人就一定藏匿在我殷家商隊之中了?”殷甜兒問道。


    “嗬嗬,姑娘太過謹慎,我可從未說過一定,”李元陽收斂了笑容,淡淡道,“不過在下認為,搜一下對我雙方都有好處,你說呢?”


    殷甜兒堅決無比地柔聲笑道:“破壞誓約的事,小女子恕難從命。”


    “你……”


    “行了,酸不啦嘰的談個屁!”趙旭陽徹底失去了耐性,但對殷家他也不敢太過分,當即走上前,對殷甜兒深深拜了下去,“隻要殷家姑娘同意我等搜查,我兇神寨欠殷家一份人情,幹不幹!”


    “好。”


    殷甜兒的態度瞬間大轉彎兒,弄得李元陽目瞪口呆,他卻忘了殷家以商聞名,無利不起早的習慣早已刻進骨子裏,他那番軟硬兼施的言辭對殷家而言,完全沒有作用。


    趙旭陽聞言大喜,朝後猛地一揮手:“將那女的帶出來,挨個兒認人!”


    殷甜兒也朝殷放點點頭,眾護衛當即散開,在最外圍隱隱戒備。


    半個時辰後,女人從商隊中走出,來到趙旭陽身旁,弱弱地說道:“沒,沒有此人。”


    “你再說一遍?”趙旭陽紅眉倒豎,厲喝道。


    女人被嚇得當即跪地,帶著哭腔急聲辯解道:“真,真沒有,那少年很好認,一臉慘白,像是得了病,手,手裏還有一把錐子樣的兵器……”


    眾當家的一聽,也紛紛開口說出自己手中的線索。


    “我底下弟兄的致命傷就是血洞!”


    “奇怪,我手下卻是死在刀下……”


    “兇手修為不高,我查過戰場,與我蠻力境五層的手下對戰還受了傷!”


    “屁話,大家都知道我手下血狼即將突破蠻力境九層,如今卻死了,修為不高能殺得死血狼?”


    ……


    眾當家你一言我一語,將形勢弄得更加複雜,連殷甜兒都聽得雲裏霧裏,為了不耽擱時間,她隻得上前道:“諸位當家,可否將你們發現的戰場和時間,在地圖上標明?”


    此話一出,眾當家眼前一亮,趕緊拿出地圖,你一筆我一筆地劃寫起來,不多時,河西走廊的地圖上就多了一條路。


    這條路幾乎呈直線,按照時間順序來看的話,與殷家商隊的行程幾乎一樣,隻不過一個在大路上,一個在山林間。


    “哈哈!姑娘大才,從眾多頭緒中替我等理出一條路來,這人情我認了!”


    手捧地圖,眾當家滿心歡喜地告辭,殷甜兒目送河西盜離去,方才搖搖頭,在屬下們欽佩的注視下上了馬車。


    可就在她半個身子鑽入馬車時,她整個人定格了。


    然後便是無比吃驚的一聲輕唿。


    “啊!莫非,是他?”


    邪天不知道他避如蛇蠍的美女,無意間將他出賣了,此刻他正藏身於山洞之中,修煉第七本鹽菜書。


    這本功法名為十八段錦,從名字上看,完全不知所雲,隻有邪天知道,十八段錦中隻有一副圖,這副圖無牛無鶴,無蛇無熊,隻有人體上的十八條線。


    人身筋絡不知凡幾,十八段錦將所有筋絡歸結成十八條線,隻要能征服這十八條線,邪天就能踏入易筋的層次。


    筋絡大多附於骨骼,少部分隱於皮肉,隻有將全身筋絡錘煉得可硬可軟,可屈可伸,武者才稱得上真正掌控自己的身體,甚至在骨斷之時,亦能控製身軀。


    沒有師傅指導的邪天,並不清楚易筋的困難,更不清楚能將無數筋絡歸結為十八條線,是何等高深的武學智慧,他隻知道,隻要不怕痛,十八段錦修煉起來很簡單。


    雖然易筋過程,比鍛皮煉肉粹骨加起來還要痛苦數倍,但邪天忍得了,再加上殺修的促進,短短三個時辰,邪天體內突然雷鳴連連,疼痛之餘,全身上下像是沐浴了甘霖一般舒坦。


    邪天閉目感應著此刻體內的變化,仿佛之前他體內有著無數把鎖,這些鎖將他死死束縛在凡人的層次,當他將十八段錦修煉成功後,這些鎖忽然打開,釋放了他。


    無比的輕鬆,讓邪天全身掠過重重發麻的酥意,舒服得讓他幾乎**出聲。


    收功後,邪天有些迫不及待地朝石壁全力轟出一拳,被震得連退數步,手臂生疼,可他對此沒有半點反應,眸中全是震驚。


    “謝大亦是蠻力境七層,可我這一拳的力道,比他重了近一半……”


    思及此處,邪天腦海中不由自主冒出他修煉過的七本功法--混世牛魔勁、金蛇躥天拳、龍形柔身術、撼天熊地掌、鶴舞九天、虎魄拳、十八段錦。


    直到此刻他終於確定,自己修煉的功法非同一般,而這些功法都是邪帝傳承要求修煉的,由此可見,邪帝傳承有多厲害。


    “易筋,果然是魚躍龍門之變……”


    體內蘊藏著近千斤的力道,邪天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殺修並進之下,自己的修煉速度不可想象,現在哪怕正麵與蠻力境九層對敵,都絲毫不虛!


    “等著我,謝帥,謝蘊……”


    修煉一個時辰的培元功後,煥然一新的邪天走出山洞,就在他腳尖剛被陽光照射到的瞬間,邪殺向他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死警告!


    “內氣境!”


    邪天猛然抬頭,下一刻,他化身瘋鶴,拚命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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