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在強大的政治攻勢下,張大發不得不交待了二馬來陽字村售煤的事。說她們沒別的目的,就是想騙錢。見事兒敗露了,就逃跑了。我也鬧不明白她們怕的是啥。

    至於問到她們是那裏人,現在住在那裏,什麽職業等情況,張大發則全是三個字迴答,不知道。他說她們就是在一次吃飯認識的,沒有來往。這次相遇也是在飯店吃飯遇上的。說她們正在銷售煤,我一聽,價格很低,正好工廠開始生產時需要煤,就和她們商討買煤的事。我完全是出於工作。出於好心辦這件事。誰知道她們是假賣煤的,見事情敗露就逃跑了。把我還弄個跳進黃河洗不清。真是活坑人!

    聽聽,這理由有多充分。

    馬拉鬆似的談話,由夜晚進行到天亮。張大發要嘛是記不住,要嘛是不知道,要嘛是有人陷害他,要嘛他也是受害者,別的一概不知。真是一問三不知,神仙怪不得。

    整個談話中,張大發牢記周二楊三告誡他的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迴家過年。決對不能坦白交待!你不說,他們查不明白,沒有理由長期關押。就得放人。這是周二楊三用親身休驗得來的結論。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張大發用了幾次此結論。均順利過關。他確認此立論好使,管用。真乃世界之大,啥人才都有。

    張大發的此立論再次使用,又獲得了勝利。把他樂的往家走的一路上總想笑。一笑自己的勝利,二笑共產黨幹部的蠢笨。一個人傻笑沒意思,他就放開褲腰粗的大嗓子,胡亂唱起東拉西扯的歌兒,把夜貓子嚇的躲了起來不敢和他比歌候。

    張大發那裏知道,這是按照縣公安部門的安排放了他這條長線,為的是吊狼狗這條大魚的。

    張大發迴到家,坐到炕上,讓孫珍為他炒兩個菜,喝上半斤。讓孫珍同桌共飲,慶賀勝利。

    酒足飯飽之後,他要吸煙,找遍了所有放煙地方,一支煙沒找到。孫珍說,行了,別抽了。他不樂意了,說男人能離開煙嗎?就像男人離不開女人一樣。孫珍說,你們男人哪,除了女人就是煙酒。他從腰裏拿出十塊錢,扔給孫珍說,去,買一包去。她不敢不去,下炕去為他買煙去了。

    孫珍的話提醒了張大發。他想,那趙有山不也是男人嗎?他也是人不是神吧?他不需要女人嗎?不需要煙酒嗎?他不吸煙不喝酒,那煙酒不就成了研究研究嗎!研究,憑啥研究哇?上了老頭票子,往好處研究;死目卡眼的鐵公雞一毛不拔,那就得往壞處研究了。這是當今社會常識。人人知道人人不肯公開說,又所有幹部都照辦的著法。

    張大發眼睛一亮。對了,此時正是鄉裏研究他張大發之時,往好處研究還是往壞處研究,那不就得用錢開道了!他乘孫珍出去為他買煙之機,趕緊翻箱底兒,找出他的積蓄,裝入腰包。

    第二天下午,張大發騎自行車往鄉裏趕。真是人走時氣馬走瞟。在去鄉的路上,愣是遇上鄉農貸員小張正騎車子下村。他迎住小張,說大兄弟呀,大哥正巧是去找你哪。真是有緣份哪,路上遇上你了。

    小張說,村長找我有啥事呀?

    張大發說,大兄弟,不瞞你說,大兄弟最近遇到點麻煩,得在鄉裏趙書記那裏打點打點。要不然怕是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小張說,啥麻煩這麽嚴重?

    張大發說,尤二那王八犢子把我咬了一口。常言說,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哪!不早點交上明白費,等擼下來再上炮怕是啥都晚三春了。說著,他拿出一遝錢給小張說,這五百元是給老弟你的,算是辛苦費用;這二仟元求你替大哥我送給趙有山書記。說明白了,是陽字村張大發送給他的。

    小張說,你咋不親自送啊?

    張大發說,趙書記現在對我認象不大好,我親自送,他肯定不能收。你們財神爺他很器重,看高一眼,你送去他能收。

    小張為難的說,我送也怕他不能收。趙書記那個人可是一本正的人。

    張大發說,這就看你的本事了。大哥知道你有本事,一定能辦好這點小事。

    小張被張大發忽悠暈了,就充了好漢。答應一定辦好,

    張大發以勝利者心情迴到家。當晚又喝了半斤酒。喜滋滋的歪在炕上看電視。

    夜深了。張大發看完了一個電視劇,準備睡覺時,有人敲他家的門。他一驚,這麽晚了,誰還來幹啥?他讓孫珍問是誰?她問了,門外來人低聲說是我,快開門吧!孫珍又問,你是誰呀?門外人不耐煩了,低聲帶著威脅口氣說,張大發,忘了朋友啦?

    張大發聽出是誰了。他打心眼裏說,是不願見他們。可這人就貼在他身上,愣是甩不掉啊!這涼藥是專找他這有涼病之人的。

    門外人兇狠了,說你再不開門,就給你砸開!

    張大發深知門外人的兇狠,不開門,不讓他們進來,是不能走了。隻好不情願的下炕為他們開了門。二人進了屋,迴身閂了門。

    見周二楊三往他麵前一站,張大發不覺一陣心跳緊張。他明白,這兩個玩藝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他心裏罵他們,喝他們一頓酒,寫下個一萬元的欠條,真他媽的獅子大開口!狗東西!心裏罵嘴上還得說好話。口是心非的事他沒少幹。不還,那都是他坑騙別人,這讓別人坑騙他的滋味和他坑騙別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張大發問他們是咋來的,可千萬別整台車放在我門口。我最近被鄉裏注意上了。

    狼狗說他們沒那麽傻。是開車來的,這季節幫咱忙。這莊稼高,草深樹密,那裏不能藏一台車?你放心,萬無一失!

    張大發不想讓他們久呆。怕他們一半會不走,給他添麻煩。要是被村裏人看見,那可就麻煩大了。他問他們有事嗎?眼下鄉裏抓治安整的挺緊,說完事趕緊離開這裏。

    狼狗激他說,大兄弟,一向膽大豪爽,幹事果斷,從來沒怕過誰!今天咋的了?有啥不好辦的事,當兄弟說,我們給大哥你擺平!

    張大發恭手作揖說,謝謝二位大兄弟,有求二位大兄弟時,別撒手不管就行!

    狼狗拍胸脯說,有事隻管說話!一切包在兄弟我們身上。我說,別光說話呀,趕快給我們弄兩個菜,喝兩盅,我們還有事要去辦。

    張大發心裏罵,我操,打不著食了。跑我這白吃來了!免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他媽的啃起自家兄弟來了。他心裏罵歸罵,表麵不敢惹他們。他讓買煙剛迴來的孫珍趕緊弄兩個菜。孫珍為難的說,沒有啥菜呀。要不,你們上王二飯店吃去吧。

    周二擺手說,不必了。就在家裏吃吧。有啥吃啥,沒挑。其實呀,他們是不敢去王二飯店,怕的是被人看見。他們正是因為縣城裏抓社會治安抓的太緊,才出來躲一躲的。今天到張大發這裏來,一是要些錢,二是有包貨不能帶在身上,要放在他這裏。

    孫珍說,要不上春妞商店買現成的熟食吃吧。

    狼狗也不讓出去買。還是說有啥吃啥。自家人,沒的挑,大蔥大醬也中。

    張大發聽這話更是來氣。心裏罵,你們他媽的也混到這糞堆上了?還自家人呢,那次逼我寫一萬元欠條咋不認自家人?操你媽的,兩支白臉狼!

    怎奈白臉狼不吃飯不走啊!

    張大發讓孫珍殺支雞,炒兩雞蛋。

    狼狗說,別殺雞了,沒那工夫等吃雞。你家園子裏有菜,弄兩個行了。

    張大發心裏罵,操你媽的,我家園子裏有菜你們都看明白了,看來我家是沒有啥秘密你們不知道了。

    狼狗是不想在風口浪頭上多呆,飯菜上來,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吃飽喝得了。乘孫珍去廚房涮碗工夫,他們拿出一紙包給張大發,讓他好好保管起來。大發問這是啥?他們說是好東西。能賺大錢的貨。你小心保管好,被人發現可就是了不得的大案!一時不好出手,先放你這,我們出去迴來時,賣了它,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大發接過那包貨。乘孫珍不在屋趕緊賽進衣櫃底下去。

    張大發問他們去那裏?他們說沒準地點。走著看。那裏能呆就呆一陣子。張大發就向他們介紹了李麗花。說王仁生現在迴村來了,你們就說是王仁生介紹你們去的。那裏是個好混日子的地兒。

    狼狗當然知道那裏是個好混日子的地兒。隻恨沒有進入窩內的路子。經張大發這麽一指點,他們當然高興。說謝謝大兄弟指點江山。後會有機會必當重謝。大發說,快走吧。狼狗下了炕,伸手向大發要錢,說借給點路費,迴來時加倍還。

    張大發氣的想罵他們,想打他們。然而,他見了那兩雙兇惡的目光,就軟了。趕緊從腰裏摸出二百塊錢,給他們。怎奈他們嫌少,說咋也得五百呀!

    張大發把衣袋翻給他們看。說實在是沒有了。我能胡弄倆位大兄弟嗎!這二百塊錢是打算買袋大米白麵吃的。整天吃包米麵胃疼。他們見炸不出油水,隻好作罷。

    他們要走時,張大發讓孫珍先出去看看。她出去看了聽了,迴屋說沒人,靜靜的。

    張大發送他們出了屋。不走村道,從他家房後出去,直接進入了莊稼地。看著他們消失在黑暗中,他狠狠罵了一句,王八犢子,白臉狼!

    十二

    還用張大發說大連是個好地方嗎?不用的。每年夏天狼狗是必然要光顧這裏的。北戴河秦皇島山海關,是他們常光顧的地方。炎炎夏日,誰不找個風景區僻署盛地玩一玩。就他們這樣的無定居,無固定職業的流動人口,當然是那裏好在那裏呆啦。

    他們還有個親身體驗得出來的經驗:遊人多,各色人等匯集之處,人海茫茫,參雜幾棵高草在一片綠茵中,也就不顯山不露水了。眾人掩蔽之下幹點人們想不到的事,既方便又安全。

    他們的兩匹馬己經按他們的旨意,先頭帶著劉春妞的兒子小小來到了這裏。他們要在這裏匯合。

    這裏還有個誘人的李麗花,一塊甜美的蛋糕。對她,他們早己唾涎三尺。急不可奈的要嚐一口了。海濱沐場是他們的第一站。欣賞藍色的大海,柔軟的沙灘,裸露的漂亮女人,是他們想往的享受。

    他們溶入到優美的環境之中,洗去一身臭汗。精神頭十足的在海浪,沙灘,遊人中穿梭。尋找的就是這種樂趣。尋歡作樂中,偶爾也能順手牽羊的弄點外快,人民幣或者值錢的物品。

    這別怪他們了。誰讓咱善良人警惕性不高了。這也是他們的職業習慣嘛。見了心愛之物,手就癢嘛。不逗點心就剌撓嘛!他們也有個理論,說是這個社會環境培育了他們這個行當。大千世界嘛,茫茫人海嘛,你不得各行當齊全嘛!要是千人一麵,都是百萬富翁或者都是窮光蛋,那不又迴到了原始社會?

    不能這樣啊。大革命家說了,曆史潮流隻能向前行,不能後退的嘛!二十二世紀這個行當裏的從業人員,說不定能得諾貝爾獎金呢。不信,你就活到那個世紀去看看。你活不到那年月,隻能怪你自己了。怪不著別人了。

    離開海濱浴場,他們溜達到了李麗花的搬運公司。看來生意還不錯,裝車卸車的,搬搬運運的,一片繁忙景象。一位中年人在指揮,調度。看出來,這人是這裏的頭了。

    周二楊三走上前,躬敬的說,工長大哥,請問李老板在嗎?

    工長用不肖一顧的眼神瞅了他們一眼,問他們是做什麽的?找她有事嗎?

    周二笑容可掬的說,我們是李老板的老朋友,來看看她。

    工長用疑問的目光看他們說,朋友?我咋沒見過你們?

    周二 ,李老板的朋友多了,您這麽忙,那有工夫都見到哇!

    工長不願和他們咬嘴磨牙了。指示不遠處的一座小洋樓說,自己去見吧。

    他們走進小洋樓,被門衛擋住。先是一番盤問,然後打電話給李麗花,問她見不見這兩個人。她電話裏問是那來的人,周二忙說是陽字村來的。王仁生家鄉來的。碰了巧了,她正想打聽王仁生迴家後的情況,聽說是他家鄉來的人,就通快的答應請進來。

    周二楊三走進李麗花辦公窒。被辦公窒的豪華和她的派頭為這一驚。心想,這女人是不一般哪。她正在打電話。身邊有小男小女服務員,點煙,沏茶,倒水。隻差沒把那些東西送進她的嘴裏了。他們心裏不服氣的罵:操她屁股的,尾巴撓到天上去了。

    李麗花終於放下電話,看了他們一眼,說二位有事嗎?

    周二楊三上前一步,鞠躬說,您是李老板?

    李麗花挺滿意他們對她的尊敬,點了一下頭說,有話簡單說。

    周二說,我們是王仁生家鄉陽字村的農民,是王先生介紹我們到您這裏來幹活的。萬望您高抬貴手,收留我們。

    楊三可憐巴巴的說,我們家鄉收成不好,特地投奔您來的,敬請李老板收留我們。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記不忘!

    倆人的躬敬和可憐相,感動了受過苦的李麗花,讓他們坐下,讓服務生給了一杯茶水。他們順著她的心情,胡編亂造的描述了一番家鄉和王仁生的情況。看得出來,她對他們的講述是感興趣的。就又說起他們外出務工的原因。無非是種地靠天吃飯,老天不是旱就是澇,天災人禍不斷。咱老實八交的莊稼人,實在無力抗掙。隻好離開老婆孩子出外賺一口吃飯的錢。

    他們的話,勾起李麗花的辛酸迴憶。她知道缺吃少穿日子的艱難。測忍之心促使她不加思索的,立即答應他們留下來幹活了。不過,她還是有一定頭腦的,她說,我把醜話說在了頭裏,你們要好好幹,可以常年幹。要是跟我玩心眼兒,耍嫩皮搗蛋,給我添麻煩,就立馬滾蛋!

    他們點頭哈腰的說,老板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幹!要是給您添麻煩您咋收拾我們都行!決沒有怨言!

    她不願聽他們羅嗦了。問他們叫啥名字。周二說,他叫周財,楊三說,他叫楊發。

    她輕視的看他們一眼說,人不咋樣,還想發財呢!她打電話叫三肥子進來,讓他領他們去工長那裏報道,在那裏幹活,吃住由工長安排。

    工長管的活就是背背扛扛的活。周二楊三咬牙幹了一天,累的說話都沒了力氣。他們那裏幹過這種出苦力的活呀?然而,這裏畢竟是個僻風港啊!咬牙幹幾天,趕緊找機會接近李麗花。

    損人有損著兒。他們對工長下了工夫。好煙天天送,兩天一頓飯店,幾天工夫,把工長拿下了。工長不但不讓他們幹重活了,還給他們假,可以不幹活出去走一走,溜達溜達。當然啦,每次出去,迴來必給工長帶迴好吃喝。

    這天傍晚,周二楊三來到海邊一片小樹林處。這裏蒿草叢生,是遊人不到的僻靜處。他們坐在一塊石頭上,等二馬的到來。

    這裏是他們與二馬幽會的地方。幾天沒粘邊女人的他們,就想著與二馬幽會的種種美妙。楊三看看天色黑下來了,焦急的說,她們咋還沒來呢?

    二馬領小小來了。

    幾天工夫,小小瘦多了。人也疲勞不堪,目光遲呆了。

    小小被二馬推推搡搡的整到周二楊三麵前,讓他在一旁站著。他們四人急不可待的抱在一起了。比賽似的玩起雙人遊戲。

    站在一旁的小小以為他們在打架,驚奇的看。他看不了這種亂滾的打架法兒。就四處看。隻見一片霧蒙蒙。他不知道那有霧的地方是大海。他沒到過海邊,沒看見過海。不知道大人說的海是個啥樣子。他看著看著就向那裏走了。

    四個幽會的人,急風暴雨過去了,還在流水潺潺。跟本沒有誰想到站在身邊的孩子。小小己經走出了他們的視線。完了事的周二發現孩子沒了。急聲說,那小崽子哪?

    四個身子隻好站起來了。四雙眼睛四處尋找小小。

    天己經黑下來了。把眼珠子瞪成雞蛋大也看不出多遠了。周二急眼了,呈現出他老大的氣派說,找!四處找!找不迴來不要來見我!

    找吧。四人分頭找。白馬很不滿周二對她的不客氣。你他媽的剛剛從我身上爬起來,翻臉不認人了。罵是罵,找還是得找。不找迴來,這幾天不是白折騰了。

    四人向海邊包抄過來。他們眼睛四處尋,嘴上輕輕叫小小。為啥輕輕叫?可不是怕驚嚇了小小,是怕外人聽見,惹來麻煩。

    小小,一個年僅三歲的的孩子,懂什麽呀?有什麽自我保護意識呀?什麽也沒有。這幾天,他吃不飽睡不著,因為,他沒有正經可吃的東西,隻能撿他們吃勝下扔掉的東西吃。睡覺沒有炕沒有被子,讓他坐在地上睡。他理所當然的恨她們。想離開她們。

    小小離開那四個翻滾的人之後,就向那大霧地方又走又跑的,他不知道要跑到那裏去。想離開她們隻有向前跑。他被樹木拌了一下,摔倒了。爬起來,還跑。人是小了點,可他也有強烈的生的浴望。

    周二四人辦這種事還是有經驗的。拐騙兒童不是第一次。他們憑經驗向海邊尋找過來了。他們發現了奔跑的小小。向他包圍上來。嘴裏叫,小犢子,往哪跑!

    小小很快被他們抓住了。免不了的一頓猛打。小小隻是挺著讓他們打,不哭也不叫。直打得孩子躺在地上不動了才住手。

    一個弱小無辜的孩子受到如此殘暴,稍有良心的人能不為之動情嗎?本作者,一個白發老翁,隻能向您,尊敬的看官唿喊:救救孩子吧!怎樣救?為創造安定,祥和,友誼的社會環境做出您能做到的貢獻!眾人都講奉獻不求索求,人人奉獻的都是愛而不是恨,人人都是愛他(她)人盛過自己,您說,這個世界將會怎樣?!

    十三

    李麗花在海濱創建搬運公司,將她的積蓄花去了近半。公司建起之後,各種各樣的煩心事搞得他心情不悅。失去了往日的樂在消邀的平靜生活。沒了那種男女耳賓斯磨的興致。就覺得王仁生有點耐手耐腳了。事兒辦不明白,老是得她去為他收拾殘局。一氣之下,就把他攆出去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點男人氣魄,就真的走了,迴老家去了。

    王仁生一走,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才覺得空達拉的不得勁兒了。身邊有貼切男人習憒了,冷丁的變成了一個人生活,還真是有點不習慣了。實話說,是有點受不了了。於是,她就把老搭當三肥子小黑子高薪招到身邊來。她與他們同幹事業,也不得不接常不短的與他們同一迴床。她的情感旺盛的身子需要啊。

    事業狂的她終於把她的搬運公司經營上路之後,她的焦急的心也就日趨冷靜下來了。時不時的也就想起了與王仁生相處的美好快樂日子。現在的工長就是王仁生從糧庫給她挖過來的人才。農村出來的趙工長,為人忠厚實在,忠於主人,忠於事業,加之頭腦靈活,反映快,眼中有活,很快就成了她的得力幹將。這,她在心中不能不感謝王仁生。就是說,王仁生除了在生活上給了她幸福快樂,工作上也是幫助了她的。

    在趙工長的建議下,李麗花為外來打工人建了集吃住於一體的宿舍。一來她便於管理,二來打工人安心。有個突擊活兒,需要貪黑起早,一招唿就到了。真是都有利的好事。幹活人就說,咱們老板不光是人長的好,心眼也好!聽到這話,她心裏當然是喜滋滋的。這,她歸功於王仁生。現在他走了,她能不想他嗎?想,可她不能說。

    這天晚上沒活。吃完晚飯的人們,在宿舍裏玩撲克。當然也有躺床上看書的。趙工長和幾個人看電視。

    李麗花在三肥子小黑子陪同下,來到這裏。說是看看大家。老板黑天親自前來看望大家,眾人自然高興。何況老板還給大家帶來了水果,人們自然對老板起敬意。

    她給大家講了話:大家都是出門在外的人,要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不要鬧意見,更不要打架。說的太對了。人們就高興的向她表示說,老板你放心,在你手下幹活,掙的是你的錢,你對兄弟們不薄,兄弟們值正對得起你!

    聽這話,她當然高興。她要的就是眾人一心跟她幹事業。俗話說,三人一條心,黃土變成金。何況咱是幾十人呢!

    她說,我的大河水滿,你們的小河水能少嘛!

    人們就差沒向她宣誓孝忠於她了,與她同生死共患難了。

    她臨走時,讓三肥子向大家公布一件事,說是市區通知,外來打工人員要持身份證造冊。哪位要是沒有身份證,明天結賬,然後迴去辦身份證。

    她沒有看到新來的那兩個叫周財楊發的人。問趙工長那兩個人那去了?趙工長沒少得到他們好處,就為他們編理由,說請假上街了。要買點日用品。今晚沒活,我給假才出去的。

    李麗花滿意的點了頭。這滿意是對趙工長的滿意,也包含對周財楊發的滿意。

    將近夜半時分,周財楊發迴來了。他們是等到被打暈的小小蘇醒過來之後,四人又商討好,趕快找買主把小小賣掉,又送二馬和小小迴到一家小旅館,才迴來的。

    集體宿舍裏的人們都睡覺了。趙工長醒了,問他們咋這麽晚才迴來,他們說去看夜市了,讓工長您費心了。以後一定注意。趙工長說了老板通知拿身份證的事。問他們有身份證吧?

    聽這話,他們有點慌。說有有。趙工長說,有就好。睡吧。時候不早了。

    二人躺下,想說放話,又怕被別人聽見。等了一會,說是上廁所,二人就先後出去了。

    他們那裏是上廁所,是為商量事兒。他們身份證早就沒了。造了兩次假的,也沒了。二人商量,還得造假的。這年頭就是這樣好,隻要你肯花錢,啥證件都能造出來。別說身份證,人民幣都能造假的,還有啥不能造假呀?

    周二楊三找個地下造假證件的點兒,沒費多大事就拿出來了。他們明白這個道嘛!都是吃這碗飯的行家裏手嘛!幾句行話一來一往,彼此就明白了。好好辦事,從此是朋友。不辦,小心你的飯碗!

    假身份證拿到手,他們不願交上去。他們明白,要是拿到派出所去,十有八九是能被驗看出是假的。

    二人合計,得趕緊在老板李麗花身上動心思,趕緊靠近她,辦事兒。這裏也不是久呆之地嘛!

    這天,他們來到李麗花辦公窒,真是走字兒,門沒鎖,輕輕一推門就進來了。沒見到李麗花,倒是被牆上掛的和真人一般大的裸體女人畫吸引住了。二人就貪婪的色眼眯眯的看。

    李麗花隻穿睡衣的從套間裏出來了。見到他們先是一愣,認出他們之後說,怎麽沒敲門就進來了?

    二人忙鞠躬道歉說,我們鄉下人,不懂規矩,忘了敲門。敬請老板諒解。要不,我們出去,重新敲門再進來。

    李麗花說,行了,脫了褲子放屁,費那二遍事幹啥。

    她的話明顯是諒解他們了。他們就說老板比這畫上的人還美。這房子比總統房子還高級。

    願意在男人麵前賣弄嬌好的美體和顯示她的房子豪華的她,被他們送上幾句美麗的慌言,就不責怪他們的冒昧闖入了。點上香煙,坐到沙發上說,你們不去幹活,到我這裏來幹什麽來了?

    兩人既討好又可憐巴巴的說,身子骨不爭氣,幹那背背扛扛的活,實在是受不了了,敬請老板開恩,給我們安排個力所能及的活吧。

    她嘲笑他們說,你們男人除了肯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再沒有肯出力實幹的事兒!

    二人陪笑臉說,老板高見!二人說著話,就動手給她端茶倒水,收拾屋子。見她沒有反感,現出興奮臉色,膽子就大了,請求她,在她身邊給他們安排活幹。跑腿學舌,當保安,啥都能幹!能為老板您服務,是我們一生的榮耀。

    她笑了,說你們陽字村的人,都學會了乖,行吧。你倆一個負責院子衛生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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