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醒不明白精神損失費是什麽意思,不過趙醒卻很清楚,以秦川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就隨便拿出這麽多錢交給陸遊。

    趙醒還想再問,但是陸遊卻已經大踏步的走到論道台之上。

    登上高台站定,一陣寒風吹過,不知是不是錯覺,陸遊總感覺,在這一刻,自己的精神感知似乎敏銳了許多。

    見到陸遊上台,徐周兩家也很快收拾注意力,重新將目光落在陸遊身上。

    對麵的人群低聲議論起來。

    “雖說秦王把這人拉來,是想要為變法加一分力。”

    “不過我看此人年紀尚小,如果我等直接上去,說不得會落個以大欺小,多少有些不光彩。”

    “我覺得,不妨先讓一個小輩上去試探試探,也好知道這陸遊的斤兩。”

    徐家的家主,徐寅出聲說道。

    周圍一群圍觀的官僚齊齊點頭。

    “如此甚好,若是我等上去,倒也顯得有些殺雞用牛刀了。”

    “可是,要讓誰去呢?”

    “大伯讓我去吧。”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徐有道出聲說道。

    聽到徐有道話語,周圍官僚的目光又集中在了徐有道身上。

    被這些人目光看著,徐有道心中得意,不過臉上卻表現得非常謹慎:“我和陸遊年齡相仿,而且這次主要是比拚口舌。”

    “就算他陸遊確實有一定才情,不過,若論辯論之術,我絕對不會輸給他。”

    徐有道說完,徐寅點點頭,露出讚賞之色:“不愧是我徐家的兒郎,這第一戰,你便先上吧。”

    “是的,大伯。”

    徐有道說完,轉身上台。

    高台之上,見到來人是徐有道,陸遊想也不想,一身大喝脫口而出。

    “欠了錢沒還的家夥,不配跟我同台論道,給我滾下去。”

    之前賞花會的時候,第二輪賭注陸遊還未來得及去問徐有道索要,就被趙醒拽著胳膊拉到趙家去了。

    此時,見到徐有道上台,陸遊正好想到這一茬,於是索性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一句話剛剛出口,陸遊這邊還沒什麽反應,對麵台上的徐有道整個人臉色一變,整個人顫抖一下,呆立在原地。

    下一刻,徐有道渾身顫抖一下,竟然是如同迎麵被一輛列車重重撞上,就那樣沿著階梯滾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變化,把陸遊嚇了一跳。

    看著對麵麵色難看的一群徐周兩家的官僚,陸遊有些驚訝的出聲說道:“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沒必要真的滾下去吧?”

    陸遊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論道台之上,卻不知為何能清楚的讓在場眾人全部聽到。

    原本還信心滿滿的徐寅,麵色變得有些難看。

    注視著灰頭土臉,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的徐有道,徐寅咬著牙齒一字一頓道:“你什麽時候欠他錢了?”

    論到台上,若是言之有物,必然會遭精神重創。

    在這樣的情況下,徐有道就算是想要辯駁,也完全沒有餘地。

    因此,徐有道隻能垂頭喪氣的將之前賞花會上發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徐寅麵目陰沉,唿吸如同老牛喘氣。

    強忍著把徐有道打死當場的衝動,徐寅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丟人現眼的東西,隨後將目光落在一個身形有些幹瘦的男人身上:“張遠,這小子不像是省油的燈,我看試探就不必了,你親自上吧。”

    稱作張遠的男人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大踏步的抬腳上台。

    陸遊見到又上來一人,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滿的出聲說道:“獐頭鼠目,一派小人嘴臉,你們那邊就沒有一個長相過關的嗎?”

    聽到陸遊話語,張遠的身形微微顫抖一下。

    張遠吸了口氣,指著陸遊怒吼道:“混賬,人之長相,是父母所賜,自己又無法決定,你以長相來論他人是非。不覺自己是個小人嗎??”

    這話一出,仿若雷霆一般,陸遊隻感覺一股沉重的壓力落在心頭。

    “原來是這樣。”

    感受著心頭傳來的壓力,陸遊心中多少有所明悟。

    之前,本來以為這論道台不過是潑婦罵街,現在看來,原來是跟辯論賽差不多。

    “不但要闡述自己的觀點,還要抓住對方的言語漏洞,去反駁對方的觀點,還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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