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的清晨有些微涼,三月的天氣,正值春天最美的時候,孟一凡已經幾個月沒有練功,以前在陳州的時候,每日清晨還都練習金鍾罩和歸來劍法。


    這天他起的格外早,妃子們還在酣睡,他也不忍心叫醒,便一人著便裝出去走走。


    陳州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公園,都是原來孟一凡讓陳州工部設計的,頗有一番城市綠穀的感覺。


    來到最近的一處公園,孟一凡仿佛自己已經迴到了現代,這裏的一磚一瓦都和自己在現代時跑步的公園格外的相似。


    走了沒多遠便見許多老人在晨練,散步。


    再往前走便是一大片花海,陽春三月正是鮮花開放的季節,前方隻見一群老頭兒們在看花,一麵看,一麵自言自語,或者嘴裏低吟著什麽。


    再往前一個老媽媽看花,扶著拐杖,牽著小孫子,很珍惜地折下一朵,簪在自己的發髻上。


    青年孩童們穿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好像參加什麽盛會,不少人已經穿上雪白的長衫,有的甚至是綢襯衫,這便是陳州各大學校的校服了。


    學生們穿著清涼,好像夏天已經來到他們身上,東張張,西望望,既看花,又看人,陽氣得很。


    青年婦女們,也都打扮得利利落落,很多人都穿著花衣花裙,好像要與花爭豔,也有人擦了點胭脂,抹了點粉,顯得很突出,可是,在這花世界裏,又叫人感到無所謂了。


    孟一凡突然想到了一段話,“萬千少女如花豔,隻是花中不自知”。


    陳州的低年級學生們,係著漂亮的絲帶巾,帶著彈弓來了,可是他們並沒有射擊,即便有鳥,也不射了,被這一片沒頭沒腦的花驚呆了。


    遠處有一群畫家們正調好了顏色對花寫生,看花的人又圍住了畫花的,出神地看畫家畫花。


    有人在花下喝茶,有人在花下彈琴,有人在花下下棋,有人在花下打牌九。


    陳州的四月天,繁花似錦,可是不管山茶也罷,報春也罷,梅花也罷,杜鵑也罷,都沒有海棠這樣幸運,有這麽多人,這樣熱熱鬧鬧地來訪它,來賞它,這樣興致勃勃地來趕這個開花的季節。


    還有桃花什麽的,目前也還開較,在這附近,就有幾樹碧桃正開,“猩紅鸚綠天人姿,迴首夭桃惝失色”,顯得冷冷落落地果在一旁,並沒有誰去理睬。


    在這假山山頭,可以看陳州城裏的小池,可以看平林和原野,可是這時候,大家都在看花,什麽也顧不得了。


    孟一凡被這祥和的景象吸引了,這是自己最初的城市,竟然如此的幸福美麗,如果整個南俞都像陳州一般該是多好。


    迴到陳王府,看到幾個工匠在取下原來的牌匾,換上新的牌匾。


    院中已經傳來了孩子的歡叫,原來是碗兒已經早早的起來。看到孟一凡迴來,碗兒又是一個猛衝,衝到孟一凡懷裏。


    “碗兒一早起來,是早起念書嗎?”孟一凡問道。


    “父皇,碗兒早起是練功的,每日兩個時辰。”碗兒說道。


    孟一凡一驚,忙問道:“什麽功夫,哪位師傅?”


    “無影浪人,您的師兄。”聽到碗兒這麽一說,孟一凡才想起來,先前讓無影浪人做了碗兒的老師,無影浪人雖然腦子不太聰明,但是功夫還是沒話說的,孟一凡想到這裏便放心了。


    孟一凡又說道:“碗兒,父皇什麽時候教你一套劍法吧。這劍法乃是七俠九劍祖師一劍歸來白帝曾所創,叫歸來劍,碗兒想學嗎?”


    “歸來劍,我聽師父說過,說是失傳很久了,父皇竟然學到了。”碗兒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那是自然,父皇也是和你於情娘娘在京城的時候偶遇祖師爺才學到的,你看父皇腰間的這把就是歸來劍。”孟一凡說道。


    碗兒端詳著歸來劍,確實和他平時練的劍不同,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寶。


    碗兒說道:“父皇,這把歸來劍,以後能送予我嗎?”


    “那時當然,不過要你劍法學成以後,現在給你,反而會傷到你的。”孟一凡語重心長的說道。


    碗兒接著說:“父皇,這次待多久,能把這劍法早點教給我嗎?”


    “這次待一段時間,然後等幾位娘娘生了弟弟,父皇會帶你們一起去霸尚城。”孟一凡說道。


    “太好了,終於可以和父皇不分開了。”碗兒一把抱住孟一凡,孟一凡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小時候父親一出差,他就特別盼望父親迴來,看來童年的陪伴真的太重要,孟一凡暗下決心,不再和孩子們分離。


    無影浪人這時從後院出來,看到皇帝孟一凡連忙行禮,孟一凡拜拜讓他起來,對無影浪人說道:“師兄,多日不見,碗兒的功夫就全靠你栽培了。”


    “皇上哪裏話,能教廉親王學武也是我的福氣,而且碗兒現在武功長進很快,尤其是劍法,天賦異稟。來,碗兒給你父皇展示一下師父教你的九劍合一。”


    碗兒接過師父無影浪人的劍,便在府中大院裏舞起了劍,孟一凡看到碗兒的一招一式都像模像樣,可是力道不足。


    想到洞庭真氣有助於修煉武功,便想教碗兒些真氣心法,反正碗兒還小,離真氣第九層經脈逆行還早,前幾層還是對武功有所提高的。


    孟一凡把碗兒帶到自己的寢宮,將前幾層的心法口述給碗兒,還把動作要領展示一遍。


    孟一凡說道:“碗兒,你先從第一層慢慢練起,父皇把前幾層心法都寫下來,等你學到第二層,父皇再教你第二層的動作要領。


    今天父皇給你演示一下歸來劍,你可要看好了。”


    說著孟一凡便拔出歸來劍,但聞一陣清亮悠長的振音鏘鏘然連綿不斷,劍身出鞘,便見一道幽幽藍光在劍鋒之上磷火般悠悠滑動,在一字形的劍身形成了一彎美妙的弧光。


    果然是好劍,碗兒也看的目瞪口呆。


    隻見孟一凡口中默念:歸來劍,劍歸來,一劍歸來是故人。


    說著便使出了歸來劍第一招歸來看月,隻見那劍明晃晃,好像能收集整個月亮的光輝,即使在大白天,也發出陣陣寒光。


    接著就是第二招歸去來兮,那劍卷著地麵的樹葉飛到了空中,好像孟一凡有著一種超人的吸力,將這地上天上的一切都吸到了自己身邊。


    接下來又是幾招,看的碗兒目不轉睛,感歎自己的父皇竟然如此的厲害,比起師父教他的九劍劍法,歸來劍完全處於碾壓的地位。


    碗兒看完自己父皇的演示,便自己也開始練習起來。


    孟一凡叫來了無影浪人,一問才知原來老和尚杜大千的徒弟齊兒也在教碗兒鐵布衫,隻是也是一些真氣心法,要等碗兒再大一點才會進行係統練習。


    孟一凡問道:“師兄,碗兒現在已經快五歲了,有沒有開始學習騎馬射箭?”


    無影浪人說道:“皇上,碗兒現在還太小,還要等一等,不然學習騎馬太過危險。等他到了七歲的時候,我自然會教他這些。


    碗兒的天資,應該學這些都是小菜一碟。”


    孟一凡聽了心想,自己現在就這麽一個兒子,一定要好好培養,兒子多了,才能選拔真正的傑出人才,將來繼承大統。


    時間已經快到了巳時,也就是現代的十點左右,想著幾位妃子都該醒了,孟一凡便先到了側妃的住處。


    按太醫說的脈象,側妃應該這一胎是個女兒,孟一凡也十分期待。側妃的性格溫柔,生了的女兒應該也會十分乖巧。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孟一凡卻從來沒有體驗過,他期待著孩子們的出生。


    側妃還有兩個月才生產,現在肚子已經大的厲害,孟一凡俯下身子聽聽孩子的動靜,頓時一種做父親的溫暖湧上心頭。


    “皇上,碗兒現在已經開始學武,學文,您可要好好教他,這孩子每天都念叨您呢。”側妃說道。


    “那是自然,碗兒的筋骨確實是學武的材料,朕已經將歸來劍法傳授他幾招,這次朕來陳州便再不和你們分開。”孟一凡說道。


    側妃突然眼含熱淚,開始哽咽起來,孟一凡知道側妃在陳州受了很多寂寞,一時覺得十分虧欠。


    “美人,朕知道你受苦了,從京城大獄逃出來,到後來朕一路南下,你都一個扛過來了。朕這不是迴來了嗎,等你生產了,朕帶上大家都迴霸尚城去。”


    “皇上要帶我們去霸尚城,可是那裏的天氣,臣妾不知道適不適應。”側妃說道。


    “朕已經封了你為珍妃,碗兒封了廉親王,寶冊金印,你們都收到了吧。”孟一凡問道。


    側妃點點頭說道:“皇上,臣妾不在乎什麽名份,隻要臣妾能時不時見到皇上,皇上能愛惜我們的孩子,臣妾就知足了。”


    孟一凡將手放在側妃的肚子上,這個小生命,他十分期待。“美人,現在胃口可好。”


    “迴皇上的話,臣妾好幾個月吃不下東西,也就最近飯量剛剛恢複起來,肚子裏的小東西也時不時鬧騰。


    有時候晚上睡不好,所以飯也吃不香。”


    “美人,想吃什麽,朕再給你配幾個廚子。”孟一凡說道。


    “皇上,臣妾嘴裏沒有味兒,就想吃口味稍重的東西,吃了便有精神。”


    “那好,那每頓飯前,讓禦廚詢問過你再去準備。這樣有了胃口才對孩子好。”


    側妃欣慰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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