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翰終於全撂了,他說的事情都是那個瘦子說過的,不過幹指的信息非常重要。


    金家翰說幹指的真實身份是幹拉同父異母的弟弟,隻是當年幹拉隻是越之國攝政王的一個傀儡,可是幹拉這個小子特別有心機,不知道是他主動聯係了春風和端雲睿,還是春風聯係上他。


    幹拉本是越之皇室一個不起眼的世子,隻是因為父親勢力薄弱,才被選中做了傀儡。


    自從這條線搭上以後,幹拉從十多歲開始便籌劃著自己長大後親政的事情,就連父親小妾的孩子幹指,一個不會被人提及的弟弟,也納入了他的計劃了。


    幹指十五歲便被送到了南江,在南江培養自己的勢力,當然有了春風和端雲睿的幫忙,自然這一切都挺容易的。


    金家翰遇到幹指的時候,根本沒有把幹指當迴事,這個隻到他肩膀的孩子,完全不入他的眼。


    可是金家翰不知道,這個看似懦弱無能的小夥子,其實是個心機過人,手段毒辣的家夥。


    凡是越之國在南江的情報人員有暴露或者與南江人有感情糾紛,幹指便會派人將其殺掉。


    聽金家翰說,他是春風和端雲睿的關門弟子,他的毒辣的手段基本得到了南江七傑的真傳。


    可是找到幹指的方法,金家翰卻說不出,幹指神出鬼沒,他自己也很久沒有見過幹指了。


    預審已經沒有那麽多耐心,準備上大刑伺候,就在上刑的時候,被馬五叫停了。


    馬五眼珠子直轉,說道:“金家翰,這樣,你要是能把幹指引出來,或者告訴我們找到幹指的方法。


    本官可以答應你三個條件。”


    馬五一出口,發現自己怎麽說了三個條件,應該說一個的。


    金家翰猛然抬起頭,說道“這位大人,可要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本官說話,吐個吐沫是個釘,從來不食言。”馬五心裏乞求,這個小子不要說出什麽無法實現的條件。


    “好,這位大人,我金家翰現在就說三個要求。


    第一個便是我要活命,我要是找到了幹指,你們必須免我死罪。


    第二個便是你們得給我一筆錢,我要迴越之國去。


    第三嗎,我還沒有想好。”


    “好大的口氣,”馬五火冒三丈,“你小子有完沒完了,人還沒有找到,就想我們給你錢,再送你去越之,你簡直癡人說夢。”


    金家翰搖了搖頭:“知道你們是嘴上說說罷了,算了,我的命就這樣了。要殺要剮隨便吧。”


    不知道金家翰是掌握了馬五的心理,還是經曆那麽一遭以後,他突然看開了。


    “你小子,一會兒膽大包天,一會兒膽小如鼠,你根我這裏演戲呢。本官可沒空陪你演戲。


    你的死罪可以免除,也可以送你迴越之,不過本官的小衙門沒有錢給你提供。


    這路上的盤纏,還得你自己去賺。


    怎麽賺就看你自己的能力,如果你事情辦的好,抓了幹指,還搜出了銀子,分你個百兩銀子做盤纏,也不是不可以。”


    金家翰聽到這裏笑逐顏開,做了那麽多年的越之國皇帝內衛,想賺點路費簡直易如反掌。


    金家翰說道:“這位大人,麻煩讓你手底下人沏壺上好的茶葉,我要屢屢思路。”


    馬五一聽這廝簡直要翻天,到底是誰審判誰啊。


    不過馬五的經驗,這個時候,犯人突然傲嬌起來,便是有真材實料要放出來,馬五對下麵人說道:“去,弄點好茶,金家翰這是放大招了。”


    下麵人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不過也隻能照做不誤。


    金家翰一邊品著茶一邊說道:“其實想抓住幹指,不那麽難,隻要找到一個女人便可以了。”


    “什麽女人?”馬五問道。


    金家翰不慌不忙的說道:“原本我是越之國在南江所有人員的頭領,後來幹拉派遣了幹指過來,竟然騎在了我的頭上,我不服氣,便給他下了一個套。


    當時一眾特情人員裏有一女孩,年紀很小,隻有十四五歲左右。


    他的哥哥是我手下一員幹將名叫多羅哈,多羅哈的妹妹便是這個女孩多羅禪,因為父母雙亡,多羅禪便從小跟隨哥哥一起。


    我便和多羅哈商量將他妹妹安排到幹指身邊,這個幹指當時也才十五歲,有了個小美人在身邊,自然和多羅禪卿卿我我,形影不離。”


    金家翰又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幹指後來跟了春風,學的如出一轍,做事情,十分心狠手辣,我的幾個手下因為暴露身份,也被他處死了。


    可是在多羅禪麵前,他永遠是那麽溫柔,從來沒有發過火。”


    “這麽說,找到多羅禪就找到了幹指。快說怎麽找到多羅禪。”馬五有些著急。


    “別急,別急。”金家翰又喝了一口,閉了閉眼,似乎在想什麽。


    “我上次聽多羅哈說過,他妹妹在南江養胎,我猜是幹指的孩子,幹指也十九歲了,多羅禪今年也差不多十八了,也是生兒育女的年紀。


    不過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裏,我得先聯係上多羅哈才行。你們得配合我才信”


    馬五說道:“金家翰,你可別玩花樣,你的小命可在我們手裏呢。”


    金家翰哈哈大笑:“官爺,我隻想活命,隻想迴到越之,我家中有老母,還有未過門的妻子,我沒有那麽多功夫耍花招。”


    “要我們怎麽配合你?”


    “你們派幾個人跟著我,我要去一趟月甸,去找多羅哈。”


    “大人,去月甸一路遙遠,起碼要兩天時間,要是這小子耍什麽花招,皇上那邊不好交代。”旁邊一個預審說道。


    馬五思索了片刻,“得找兩個能幹的跟著,金家翰的功夫,一般人還降不住他。”


    這時一個預審在馬五耳邊悄悄說了幾句,馬五露出了笑容,“就按你說的做。”


    馬五對金家翰說道:“小子,你別耍花招,我派兩個能手跟著你。”


    金家翰露出了詭異的微笑:“行,大人怎麽說,我就照辦就是。”


    “來人呐,給金家翰續水。”


    旁邊一個預審,拿著茶壺給金家翰的茶壺裏續上,金家翰品了品茶,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就在他笑容快要消失的那一刹那,一陣劇烈的疼痛。


    那疼痛簡直就像在大活人身上切下他的腸子,金家翰大叫起來,原本坐著的審判椅也晃動起來,上麵的茶壺一下子打碎在地。


    金家翰掙紮著,不過預審們似乎沒有人想幫他。


    幾人就像在菜市場看熱鬧一樣看著金家翰,看著他一點點被疼痛折磨著。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頭上滾落下來。


    “救,救我。”金家翰開始七竅流血。


    “大人,藥力上來了,”一個預審說道。


    “嗯,不錯,等藥力貫穿了全身,通知我,我會找兩個能幹的八扇門捕快帶金家翰去月甸。”


    金家翰眼眶裏滲出血來,“你,”他指著馬五,可是這時已經說不出話了。


    “金家翰,別怕,你死不了,這藥會讓你全身癱瘓,隻能用最說話,如果你配合我們的抓捕,我們會把解藥給你。


    按照你說的,讓你迴到越之國。如果你還想什麽歪主意,那就下半輩子做一個癱子吧。


    對了這藥需要十天以內服用解藥,不然怕是很難完全恢複,時間上你自己把握。


    去月甸要兩天,其餘八天看你們的運氣了。”馬五說著,金家翰此時疼痛難忍,也不知道是否能聽的進去了。


    馬五沒再看金家翰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迴到八扇門前廳,他召集了四名捕快一同押送金家翰去月甸,兩人在明,兩人在暗,馬五要看看這個金家翰還會耍什麽花招。


    每次這種大行動都是立功的大好機會,幾個年輕的捕快爭先恐後的推薦自己。


    馬五看了一圈,挑了幾個年輕武藝好的,把解藥分成四份交到他們手裏,隻有四人一起合並解藥,藥力才可以緩解金家翰的藥毒。


    馬五伸了個懶腰,“終於可以迴去好好睡一覺了。”他自言自語道。


    家中還有七月在等著他,七月的出現似乎是一道光,不單照亮了他的前程還照亮他每一個難眠的夜晚。


    馬五騎上馬,迴到府中,剛走到府門口,突然一道寒光,一直鏢打到了府門的柱子上。


    馬五一個躲閃,藏到了柱子後麵:“誰,光天化日敢行刺八扇門總捕頭,你不要命了。”


    馬五喊著,可是似乎沒有人在旁邊。


    鏢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門柱上,上麵還插著一張紙條。


    紙條寫著“東小巷,十五號,門磚地下有書信。”


    一看這字條,馬五的好奇心就油然而生,按理說那人的功夫,要是想行刺馬五也是易如反掌,既然給出提示,一定是不能露麵。


    馬五沒有和旁邊講,便一人前往東小巷。


    按照紙上說的地址,馬五東找西找,終於找到了一處破舊的民房,門口有一塊很不起眼的墊腳石。


    難道是這塊石頭,馬五也沒有多想,直接搬起了石頭,下麵還真有封信。


    他不敢在巷子裏多停留,拿上信,便一溜煙跑迴了府裏。


    到了書房,馬五連忙打開信,裏麵內容十分簡短,寫著在去月甸的路上,會在什麽地方有埋伏,有人想營救金家翰。


    信中還說,切記要按照原來的路線去月甸,隻要躲過幾次營救,便能找到多羅哈。


    馬五一看這信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會將這些信息告訴自己,感覺這人似乎一直在某個角落看著自己。


    馬五不由得有些害怕,不過這個信息得趕快告訴那幾個年輕捕快。馬五沒有在府中停留便又迴到衙門,召集幾名捕快安排未來幾日的工作。


    馬五還給幾人一人發了一件金絲軟甲,以免在路上遭遇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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