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被外麵的吵鬧聲吵醒,站在客棧二樓往下看,成群結隊的人背著包袱,推著板車,板車上有老人和孩子,還有幹糧,一看就是逃荒的架勢。


    他下樓準備弄點早飯,老板說道,“小夥子你還不走啊。再不走怕是沒機會了。”


    “走,去哪兒。”


    “逃到霸水去啊,要打仗了。”老板說道。


    “果然是因為打仗,兩軍作戰,為何百姓都要逃亡。莫名其妙。”短刀說道,他無法理解逃荒這種行為。


    老板笑了笑,“年輕人還是經驗少,這打起仗了,遭殃的肯定是百姓,而且我們木河城地理位置特殊,沒有什麽耕地,一打起來就是斷米斷糧了。


    城裏的糧食都得優先供給軍隊,要是家裏有餘糧也得藏好了。


    不然把你家砸爛了,也會把糧食找出來。”


    “那你們為何還不走。”


    “我這個糟老頭子不走了。死也死在店裏,這是我一生的積蓄,走了也活不了。不如碰碰運氣,或許仗打的快,能扛過去。”老板語氣裏帶著憂傷。


    短刀九歲提刀,那麽多年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隻要上麵的任務,他就必須照辦,不過他不殺老人女人和孩子。但是戰爭不同,一個火炮過來,誰都得死。


    聽了老板哀傷的語氣,短刀有些惶恐,他沒有經曆過戰爭,他知道會死很多人,但是為什麽每次受苦的總是百姓呢。他想做點什麽。


    如果殺了長林軍的新統帥可以搞定這一切,他願意去做那個冒險的人。


    城外,歐陽卓已經將一萬大軍從雲廠調來。


    霸水方麵,孟一凡也安排無命老道把守大後方,從風墩抽調的一千兵力也將進入霸水的所有通道封死,百姓難民可以通過。其他人等一並勸退。


    孟一凡得到消息,長林軍並沒有火炮等重型裝置,所以雲廠調兵也都是輕裝上陣,想要速戰速決。


    城外的軍隊已經集結完成,短刀和小五還沒有蹤影,無命道人的線人也沒有準確的消息,何時攻城便成了難題。


    孟一凡也在焦急的等待,一早醒來,探子來報,線人已在大帳外等候。孟一凡連忙過去詢問。


    隻見線人是一個麵色白皙的光頭,眼睛不住的四處張望,似乎想察覺到什麽。


    “說吧,有什麽情報。”孟一凡問道,大帳裏就他和歐陽卓還有顧先生。


    “長林軍最近死了幾個軍官,分別是統帥李光,還有四個參將,據說是這幾人想投降陳王,被龍泉山莊殺了。


    龍泉山莊五十五人全部在火澗山龍泉山莊本營被殺。


    新到的長林參將是剛被京城長林大將軍派來的。此人應該是太子門人。名叫王保忠,此人雖然做了臨時統帥,士官大多不服。”


    “你說完了嗎。讓你打探小五和短刀的事呢。”


    “稟告陳王,短刀還在城中,小五不見蹤影。小的就知道那麽多了。”


    “好吧,退下吧。”


    聽到這些,孟一凡皺了皺眉,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歐陽卓看出了孟一凡的焦慮,“妹夫,不就是打仗嗎,這個交給我了。殺他個片甲不留。哈哈哈。”歐陽卓大笑起來,可是孟一凡並沒有笑。


    歐陽卓見就自己笑,也不好意思再笑了。“妹夫,你是擔心什麽嗎。”


    孟一凡說道,“我向來愛民如子,此次大戰若能智取,便可以少傷及無辜。將來治理起來,也可以籠絡人心。怕是怕戰死無數,弄得生靈塗炭。”


    顧先生搖了搖他的雪花鋼扇,“主公,我有一計,不知當不當講。”


    “速速道來。”


    “我在大俞開設書屋之時,認識一個人便是長林軍中人。此人名叫韓和,是長林軍一等士官。


    此人形容長林自古不好戰,雖然多年前長林軍大將軍就是太子外公,不過已經時隔二十年,大將軍權威早已經沒有。


    現在的長林軍大將軍雖然是太子門人,不過也是朝中遊離派。誰在位倒向誰,並沒有政治立場。


    此次來的長林軍參將,雖然做了臨時統帥,可是不見得能統領三軍,內部矛盾一定嚴重,不如從內部瓦解。”


    “如何內部瓦解。”


    顧先生接著說道。“我們可以斷長林軍糧草,長林軍長期居住木河,木河一帶二十年前山裏便不可以種植糧食,糧食都靠霸水和周棗供應。


    如果斷了木河糧草,不出十日,軍心必定渙散。


    此時攻城,兵不動,話先行,大喊,活捉王保忠,官升三級。投降者重重有賞。我猜不用我們動手,王保忠都活不過第二天。


    大俞士兵大多出生窮苦,為了軍餉才出來投軍,誰願意真的賣命,給了位子,給了錢,不信他們會跟著王保忠。”


    孟一凡和歐陽卓都感覺這個方麵很不錯,便安排人聯係霸水無命道人,和驍戰營,斷絕木河糧草。周棗方向已經被梅林軍大軍阻斷,更不會有糧草進木河城。


    等了三日,線人沒到,短刀倒是找到了大帳。


    “主人,我有要事稟告。”


    “說吧。”


    “小五他,可能做了叛徒,投靠了龍泉山莊。”


    聽到這裏,歐陽卓和顧先生都感覺吃驚,隻有孟一凡麵不改色。


    “這個我早就知道,他本來就是太子的人。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主人你竟然知道,還有就是太子在長林軍安插一個新統帥,龍泉山莊把原來的統帥李光給殺了。”


    “這個我也知道。你繼續說。”孟一凡笑著說道。


    “主人,還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龍泉山莊所有人也是都是我殺的。”


    “這個我猜到了。”


    “好吧,不過有件事,主人你肯定不知道。”


    “別賣關子,趕緊說。”


    “我在火澗山發現了寶藏,不過那裏機關埋伏太多,我進不去,要有盾牌裝備。才能對付機關。那裏還有很多龍泉山莊的屍體。”


    “這到是個好消息,看來我們這次必須盡快拿下木河。我早就猜到龍泉山莊占了火澗山是為了寶藏,而火澗山不是他們占的,而是小五讓出來的。


    他就是太子的門人,接近我也是太子的安排。”孟一凡說道。


    “氣死我了,我還和他稱兄道弟,我去翼州殺了他全家。”歐陽卓說道。


    “你這沒腦子的。他沒有家人,有的家人也是在藝館認識的,他們何罪之有。先拿下木河再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歐陽卓氣唿唿的走了,短刀也跟了出去。


    大帳裏隻有顧先生和孟一凡。


    “主公,小五他,我感覺沒有那麽簡單吧。”


    “你是聰明人,以後你便知道了。”


    “好的,那在下告退。”說著顧先生也退出了大帳。


    短刀和歐陽卓還在那裏生悶氣,顧先生已經迴自己的帳篷想做戰計劃了。


    一晃兒就到了第十天,探子來報,城裏已經開始鬧饑荒了。大街上的店麵大多也都關門歇業。長林軍的夥食也克扣到一天一頓飯。


    孟一凡一拍大腿,“發起總攻。”


    歐陽卓和顧先生早已穿戴好銀盔銀甲,一聲令下,大軍挺進木河。


    木河城的城牆就架在兩山之間,兩山之間隻有短短幾百米的城牆。


    翹起擂鼓,吹起號角,一萬大軍挺進到城牆前百米。


    顧先生胯下風馳駒,拿到長號角,手中一把九龍天戟,來到城下。


    “守城的將士,我是梅林軍大將顧清,現在皇帝病重,廢太子篡權監國,民不聊生。


    我大俞小三江以南,除了木河,已經全為陳王封地。


    陳王愛民如子,尤其是守城將士。長林軍守城將士,願意歸降陳王的,賞銀百兩,官升兩級。


    都是大俞的子民,不要自相殘殺。”


    顧先生說完,城門緩緩打開,裏麵衝出了一隻幾百人的黑甲軍,為首的將士黑盔黑甲,手裏一把長刀。


    “對麵賊人,我是長林軍統帥王保忠,爾等擾亂我大俞安定河山,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誅殺敗類。”


    說著話,大刀一揮殺將過來,顧先生快馬也殺到跟前。


    兩人一交手,沒兩個迴合,顧先生九龍天戟一個橫掃千鈞,直接將王統帥的長刀砍斷。


    緊接著就是劍破山河,雖然是槍法套路,但是也十分有效。王統帥直接被刺穿了左肩。


    王統帥摔下馬去,就要逃跑,顧先生催馬到跟前一把抓住王統帥的腰帶,單手將他舉了起來,重重摔在地上。後麵衝上來的士兵直接將王保忠生擒。


    隻聽城內有人高喊,“殺啊,為統帥報仇。”


    幾百幾百的士兵衝出了,梅林軍將士也殺了出去,一時間,喊殺聲四起,


    刀光劍影,不一會兒戰場上便血流成河。


    歐陽卓帶領導一小隊人馬迅速占領了,城門樓。


    這隊人馬拿起擴音號大喊起來,“投降者,賞銀百兩,官升兩級。投降者,賞銀百兩,官升兩級。”


    這一喊可不要緊,廝殺的將士,有的便似乎開始猶豫起來,也有人猶豫中被梅林軍殺死。


    突然一個高個子士官大叫起來,“我們要迴家,我們要軍餉,我們要吃口飽飯。”


    緊接著,長林軍許多將士放下了兵刃,齊聲喊道,“我們要迴家,我們要軍餉,我們要吃口飽飯。”喊聲越發的大,響徹了整個山穀。


    這一戰俘虜了長林軍五千餘人,占領了城門樓以北地區,還有一萬五千人在長林軍大本營。


    這些將士大多三年沒有迴故鄉探親,平時軍餉也多半被克扣,口糧都不能保證一日三餐。


    怪不得一開戰便束手就擒。


    歐陽卓留守城門,顧先生領梅林軍繼續向前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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