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傷不能使壞吧。」她知道他有一身傷,但不知道傷得有多徹底,不知道影不影響她的幸福?


    「要不要試試?」這樣輕視男人的勇猛,簡直就是把他的麵子丟到地上踐踏,要他怎麽吞得下這口氣。


    「怎麽試?」


    沒蹂躪過人,還真不知道要從哪下手,不過,一定都要先脫衣服,最好是粗魯一點,痛快地撕裂他的衣服,以彰顯她的天威無邊。


    見她揪著他的衣領,路不絕裝羞地反揪住她的手。「不要脫啦,會讓你倒足胃口。不脫衣服,一樣可以蹂躪的,乖,用點智慧。」


    「你以為我是外貌協會的嗎?」去他個智慧,她這輩子就最缺這一樣,否則怎會跟他糾纏不清?


    「你不是嗎?」他佯裝訝異。


    班梓笑著,咬牙切齒的那種。


    「我如果是外貌協會,就找不破了,幹麽找你?」以外貌而論,相較之下他是有瑕疵的,但她不在意,因為她要的是一種感覺,而那種感覺非他不可。


    「你想找不破?」濃眉之間蹙成一座小山。


    「我會考慮。」怎樣?怕了吧!


    「那你去找他好了。」路不絕雙手一攤,再瀟灑不過。


    「吃醋了?」班梓笑嘻嘻地貼近。


    「哼。」他轉開臉,「要蹂躪就快一點,我等到火都快滅了。」


    「是嗎?」他火熱熱的反應,她可是一清二楚呢。


    黑眸瞪著她。「知道正熱著,就快快服用吧,給個痛快行不行?」


    「你閉嘴啦,被你搞到不想蹂躪了。」真吵耶。


    「我什麽都還沒做,不要說我搞!」


    「……」她生氣了,看來非得對他粗暴一點,來個下馬威。


    吻?免了。調情?省了。前戲……不會,那就別羅唆了,直接進入重頭戲吧。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門鈴響起,路不絕想起身開門,然而他的手被人當枕頭,想抽又舍不得,就怕驚醒她。


    但門鈴聲像是催命似的狂響。


    歎口氣,他萬般小心地移動那張酣甜的睡臉,套了條長褲往外走。


    「你是來討債的啊?」門開,他一臉不爽地說著。


    韓學儒看著他。「你還在睡啊?」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中午了耶。


    「你管我?」他要狂睡個三天三夜也是他的自由。


    「不是跟你說睡眠要規律一點?」韓學儒走進裏頭,口中仍在對他曉以大義,「你的傷是好了,但別忘了,傷不隻是在表麵,就連五髒六腑都還在恢複中。」


    說著,他很自然地往路不絕的房間走去,但被路不絕快一步阻止。


    韓學儒揚眉。「裏頭有人?」而且肯定衣衫不整,不然他不會護成這個樣子。


    「你管我?你是我媽啊?」要不要報備他美麗的夜晚是如何繽紛璀璨兼放了幾把煙火度過的?


    「……也對啦,要你天天麵對著班梓而不出手,就像是在一條饑餓已久的狗麵前放了上等牛肉而不能吃一樣。」


    「你把我當狗啊?!」他家後院很大,想埋具屍體應該是綽綽有餘。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有太過度吧。」


    「這是性騷擾喔。」別想要他說出昨晚愉快了幾迴,隻因他也不記得,隻知道永遠都不夠。


    「你要知道你的身體狀況……」話到一半,韓學儒的嘴和眼被摀住,因為房門已打開,露出班梓睡眼惺忪的嬌媚模樣。


    酣傻的神情在確定眼前多了一個人後,她立即「啊」了一聲,甩手關上門,快速整衣梳洗之後才有臉出來見人。


    「韓大哥,你好。」她怯怯喊著,紅暈從臉蔓延到頸項。


    糟,忘記今天是迴診的日子。韓學儒是醫生的好友,也是個真正的醫生,而且是醫生的主治醫生……嗯,很像繞口令,簡單的說,每隔一段時間,韓學儒會來補給路不絕家的冰箱,順便診察他的身體狀況。


    韓學儒的眼和嘴還被人摀著,隻能嗚嗚點頭。


    「你不再去睡一下?」他把好友趕到二樓,不讓她剛睡醒的俏模樣被任何人看見。


    「不。」嚇都嚇醒了,還要她睡什麽?丟臉死了,韓大哥肯定發現他們幹了什麽好事,尤其他根本就沒穿上衣,像是怕人家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似的。


    班梓含嗔瞪著他,發現他胸膛上除了點點可疑紅印,還有極為清楚的傷痕。


    今天再看一次,依舊忍不住為他痛心。


    歎口氣,嫩白小手搭上他的胸膛,細數著疤痕。


    「……你一大早就想蹂躪我?敢情是昨晚玩上癮了,今天想再續攤?」路不絕趕緊拉下她不安份的手。


    他知道她在想什麽,但問題是他受不了這種似有情若無意的挑逗。


    「哪有!」


    「去去去,準備午餐,我餓了。」趕著她進廚房,他也準備上二樓,「快點,我等一下就下來嘍。」


    「餓餓餓~~餓死鬼啊你。」真把她當女傭啦。


    二樓的主臥房裏,韓學儒早已把診療器具都拿出來。


    「不用再量血壓了,這種事我天天做,血壓正常到不行。」好歹他也是有醫生執照的。


    韓學儒把器具又丟迴包包裏。「你還沒把所有的事都告訴班梓?」


    「沒必要說。」


    「所以,你在她妾身未明的情況之下,把她給吃了?」


    「是她把我給吃了。」路不絕大言不慚得很。


    「……」懶得繼續聽他炫耀,以手觸診他身上的傷,確定傷勢複原良好。「很好,男人身上的傷痕是勇敢的勳章,不過你臉上的勳章哪天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安排植皮手術。」


    「不用手術,直接分勳章給你,如何?」路不絕沒好氣地瞪他,沉吟了下,問:「基特的事處理得怎樣了?」


    「他的黨羽已經都被國際刑警逮著了,你可以放心。」


    「我問的是基特。」向來笑得浪蕩隨性的眸,在此時變得嚴肅而不容玩笑,「學儒,你答應過我的。」


    藍度基特是西西裏島出身的幫派老大,以販毒和軍火買賣為生,其勢力範圍直達美國東海岸。


    原本基特再怎麽大尾也不關他的事,問題就出在他和國際刑警組織合作多年,一起配合查緝毒品,兩年前組織抓到基特的黨羽,他以催眠從中得知各種線索,近而一一擊破幾個毒窟,然而在查緝的過程當中,他的行蹤暴露,被基特鎖定,遭到報複差點被炸死。


    所幸他福星高照逃過一劫,在美國療養了一年多,但由於狀況迴報慢了一步,國際刑警組織已在第一時間判定他死亡,將他的死訊傳迴國內。


    一年多後他迴國才發現人事全非,愛妻在得知他的死訊之後,無法承受打擊而導致流產,雙重打擊讓她的精神產生錯亂。


    一直等到他迴國,才接手治療的工作,慢慢地幫她把記憶拚湊迴來。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但目前最大的隱憂是,首腦基特根本沒有落網,天曉得他是不是會一路追到台灣來找他報仇?


    於是他換了個名字,戴上了麵罩,躲在這房子裏,一方麵照顧小梓,一方麵提心吊膽地防範著。


    他不怕自己有萬一,就怕那個萬一是落在愛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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