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傅之秋輕輕地叫她的名字。


    好似世上最美的吟唱。


    趙小萌第一次覺得自己名字這麽好聽。


    “嗯。”她鄭重地應了一聲。


    “你知道我心之所向。”傅之秋溫柔地看著她。


    趙小萌心跳微微一滯,而後露出明媚的笑,“我知道啊,少爺喜歡九爺。”


    傅之秋跟著笑。


    他的笑總讓她百看不厭。


    “對於小玖,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傅之秋聲兒柔而緩,“反正隻要有她在,我就想多看兩眼。”


    “少爺,你明明知道九爺心有所屬。”趙小萌莫名地心疼。


    這不是飛蛾撲火是什麽?


    “我知道,”傅之秋站起身,“但沒關係,我遠遠看著就好。”


    “不想爭取嗎?”趙小萌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口。


    “你想我爭取嗎?”傅之秋反問。


    “我……”趙小萌垂下眉眼看著自己受了傷的手臂,小聲呢喃:“少爺那麽好,值得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可九爺也很好,也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孩子。


    趙小萌鼻翼處猛地一下好酸。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都舍不得他們不幸福。


    傅之秋端起晾在櫃子上的水杯,“喝點水吧。”


    趙小萌接過水杯,輕抿一口。


    溫度剛好。


    少爺總是那麽細心。


    “小萌,”傅之秋走到門口,站住腳,但沒迴頭,很輕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趙小萌沒任何反應。


    直至門從外麵關上。


    她拉起被子“哇”地一聲哭了。


    哭聲孤寂無邊,迴蕩在空蕩蕩的病房裏。


    好久後,她停了下來。


    胡亂地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扭頭對著玻璃窗戶上的自己,咧嘴一笑。


    “我都知道,但我也想看著你。”


    下午放學迴大院,很遠就聽到籃球場方向傳來喝彩聲。


    葉玖順著看了一眼,場上六個人酣暢廝殺。


    趙小萌問巡邏員,“誰在打球?”


    “四哥跟院裏的孩子們,一人單挑五個,還甩對方十多分,真厲害!”


    “九爺,走,看熱鬧去。”趙小萌拉著葉玖跑向籃球場。


    剛擠進人群,就看到一道鬼魅的身影搶斷橫切單手上籃,球進了,圍觀群眾熱烈喝彩。


    尤其是女孩兒的聲音最大:


    “四哥加油!”


    “四哥好帥!”


    “秦川楓秦川楓秦川楓我愛你!”


    ……


    葉玖視線從她們身上掃過去。


    女孩兒們立馬捂住嘴。


    秦北司迴頭見葉玖來了,勾唇痞痞一笑。


    並朝她飛過一個香吻。


    旁邊的女孩兒心都醉了。


    隻有葉玖麵無表情。


    “幹翻他們!”她終於開口,聲兒又脆又冷。


    丫頭發話了,秦北司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身子一晃,就把程鵬的球給抄走了,場上其他人過去防他,怕他再次切進內線,誰想秦北司卻突然往後退了兩步,緊接著一個轉身外線起跳。


    “哐”的一聲。


    三分!


    進了!


    掌聲如雷。


    秦北司微微側頭看葉玖,無聲地喊她:“丫頭,你男人厲害吧?”


    葉玖皺眉。


    趙小萌拉住她,“九爺,你想幹嘛?”


    葉玖脫了外套,“他這是挑釁!”


    趙小萌:“……”


    九爺,秦四哥可是你的小妖精啊。


    別虐太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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