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務室,醫生幫趙小萌包紮傷口。


    葉玖跟傅之秋在外麵等著。


    空氣中有幾秒的沉默。


    “小玖,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傅之秋溫言問道。


    葉玖用牙齒咬開汽水瓶蓋,仰頭喝了一大口,“嗯。”


    “看見了?”


    葉玖往後一靠,懶懶地,“經常打。”


    “經常打?”傅之秋微訝。


    葉玖想了想,肯定道:“每次見麵都打。”


    傅之秋笑了笑,“難怪每次醒來總覺得渾身疼。”


    “你,”葉玖由衷地誇他,“很耐打。”


    傅之秋笑道:“謝謝手下留情。”


    葉玖嚴肅臉,“不客氣。”


    幾句話下來,兩人又沉默了。


    “小玖,”傅之秋再次先開口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有人格分裂嗎?”


    葉玖瞧著手裏的汽水瓶子,反問:“五歲那年,你看到了什麽?”


    傅之秋輕輕地笑了笑。


    頓了兩秒後,說:“都是血,車裏還有我身上都是血。”


    “楚瀾殺了他們?”汽水瓶裏有很多氣泡,一顆接著一顆地消失。


    傅之秋點頭,“其實那天我沒看清楚是她,隻是隱約看見有人在找東西。”


    “什麽東西?”


    “你手上戴的那個手鐲,”傅之秋說,“幹媽跟我媽的關係很好,她在懷上秦四哥的時候,就把鐲子交給我媽保管。”


    葉玖又喝了口汽水。


    原來是鐲子引發的血案。


    “你怎麽知道楚瀾是兇手?”


    傅之秋仍是笑,“她沒想到我大難不死,做賊心虛跑來問我,當然很委婉,但我不是傻子。”


    “為什麽不殺了她報仇?”


    “我想調查清楚,”傅之秋說,“雖然那個時候我年紀小,但我媽閉眼之前最後那句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葉玖看向他。


    傅之秋一字一句說道:“阿婉死有蹊蹺。”


    葉玖問他:“你要調查?”


    傅之秋沒再說話。


    空氣再次恢複沉默。


    這時,醫生從病房出來,招唿道:“你們可以進去了。”


    “謝謝醫生。”傅之秋起身進病房,到門口迴頭,“小玖,你不進來嗎?”


    葉玖搖頭,“不做電燈泡。”


    傅之秋握上門把的手緊了下,“小玖,我喝醉那晚……”


    葉玖麵無表情,“不好意思,我忘了。”


    傅之秋淡漠地笑了笑,“沒關係。”


    等人推門進了病房,葉玖仰頭喝光了汽水,小聲道:“小萌同誌,爺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小萌,好些了嗎?”傅之秋倒了一杯開水晾在邊上。


    趙小萌半坐在病床上,臉上掛著明亮的笑意,“嗯,醫生重新包紮了傷口。”


    傅之秋幫她拉了拉蓋在腿上的被子,溫言道:“對不起。”


    “少爺,這跟你沒關係。”


    “真的嗎?”傅之秋笑著看她。


    就像一縷春風拂來。


    趙小萌轉過臉不敢跟他直視。


    “我知道,”傅之秋坐到病床旁邊的凳子上,“另個我最喜歡捅保鏢。”


    “他沒有捅我。”


    傅之秋好奇,“你們有故事?”


    “我……他……”趙小萌不知道怎麽說。


    那個神經病要她做他的女人。


    那不就是少爺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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