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景行拎著一個黑色的旅行袋下車,聲音沉冷,“你們不要跟的太近,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現,以免打草驚蛇。”


    顧簡:“是。”


    靳景行拎著黑色的旅行袋沿著上山的小道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往上走。


    一個小時前,他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要他來紅葉山,從東邊的登山道徒步上山,往上走三公裏,有個隱藏的岔路口,被草叢遮住了。


    草叢裏有一個筆記本,帶著優盤,他要先打五百萬進去,才會告訴他下一步該怎麽走。


    靳景行的腳程很快,走了半個小時就到女人說的地方。


    在草叢裏找到筆記本,優盤就插在筆記本上,他打開筆記本是連網的,點開賬戶是一個很幹淨的戶口。


    他一邊轉賬,一邊用手機給顧簡發短信,讓她追查這個賬戶!


    匯款轉過去的一瞬間,手機就響起了。


    靳景行接聽電話,黑夜裏女人壓低的聲音響起,“把手機扔了,再往上走一公裏。我警告你,讓你的人滾遠點,否則我立刻走!”


    “好。”靳景行一口答應。


    手機裏傳來忙音,他將手機關機放在筆記本上,提著一袋子的錢繼續往上走。


    自己身上有跟蹤器和竊聽器,即便沒有手機,顧簡他們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石階越來越窄,越發的陡峭,他伸手握住旁邊的鎖鏈,一步步走上去。


    黑夜裏冷硬的五官上滲出一層細密的熱汗,差不多快一公裏的時候,上麵沒路了,而盡頭站著一個身影。


    從影子判斷,應該是個女人!


    “你是誰?”靳景行停下腳步,抬頭問道。


    紀暖帶著帽子,又距離的有些遠,即便月色再好,他也是看不清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錢帶來了?”


    “剩下的都在這裏。”靳景行提起自己手的袋子。


    “放下袋子往後下退十米!”紀暖壓了壓帽簷,“我確認錢沒問題自然會告訴你!”


    “最多五米!”靳景行也不傻,十米的距離,哪怕是在山上她想跑自己也很難追上。


    “七米!”紀暖讓步。


    “好。”


    靳景行放下袋子,轉身往下走了七米。


    紀暖往下走了幾步,走到袋子麵前,警惕的抬頭看了一眼靳景行,見他沒走上來,這才蹲下身子拉開袋子的拉鏈。


    月色很淡,視線不好,她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看了一眼袋子裏碼的整整齊齊的現金,往下翻了幾下確認整袋子的錢都是真的。


    靳景行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休閑裝,站在7米之外,鷹眸犀利的望向她,“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靳仰止的腿,你知道多少!”


    紀暖拎起一袋子的錢,沉甸甸的,她的傷口剛好,隻能用右手勉強拎起,居高臨下的看他,“當年靳仰止被人圍堵,所有人都以為是有人提前走漏了風聲,卻不知道那根本就是為他精心準備的一個局!”


    “為他準備的局?”靳景行的聲音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直白的問道:“你知道是誰?”


    “我當然知道!!”


    “是誰?”


    紀暖抬手又將帽簷壓的更低一些,紅唇溢出三個字:“靳行止!”


    “你說什麽?”靳景行倏然一怔。


    紀暖沒迴答,說完拎著一袋子的錢就走向旁邊隱藏的小道。


    靳景行反應過來,迅速追上去,“你別走!!”


    一邊追,一邊拉開衣領,對著藏在衣領裏的通訊器道:“顧簡,七點鍾方向,把人攔住!”


    紀暖拎著錢往下跑了沒十分鍾,已經氣喘籲籲,一邊跑一邊迴頭,猝不及防的被腳下的木棍絆倒。


    趕過來的顧簡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看你往哪裏跑!!”


    話音未落,捏住她的帽簷一把掀開……


    長發散落下來,顧簡用手電筒照向她的臉頰,怔住:“怎麽會是你?”


    紀暖額頭布滿汗水,氣喘籲籲,胸腔都跟著起伏不定,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靳景行追上來,借著顧簡手裏的光看清楚她的臉也是一臉的詫異,“紀暖!!”


    紀暖掃了他一眼,冷笑,“靳中將也沒傳說中的那麽死板!竟然布下天落地來抓我!”


    靳景行走過來停下腳步,劍眉擰成一條線,眉心的皺紋像是刻在皮膚上,“你剛剛說靳行止是什麽意思?”


    “靳中將你這麽聰明還猜測不到嗎?”紀暖嘲諷道。


    “你的意思是四年前仰止那次的任務是靳行止故意弄出來的?”靳景行沉冷的嗓音比夜裏山中的風還要涼薄刺骨,“他有什麽理由這麽做?”


    當時靳仰止在軍隊,靳行止是在公司,他這樣做根本就是適得其反。


    “他沒有理由這麽做,靳家有人有理由這樣做。”


    “誰?”


    “當時靳仰止在部隊裏名聲大噪,深受上麵的重視,他死了誰是最大的獲利者?”紀暖譏笑的問道。


    靳景行眸色沉沉,薄唇抿唇一條直線,沒說話。


    顧簡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指尖的力氣不由的加重,冷聲訓斥:“你在胡說什麽?中將和靳神是親兄弟,他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紀暖側頭看了一眼顧簡,嘲弄道:“靳中自視清高,自然是不會做,但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不會這樣做!!”


    身邊人,耐人尋味。


    靳景行的眸子倏然一緊,下秒迸發出刺骨的寒意,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冷聲道:“讓他們都撤離三十米以外,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靠近!”


    顧簡一怔,看到他冷硬的五官上彌散出的寒意,後背莫名湧上一股涼意,不敢有絲毫質疑,欠身而道:“是!”


    轉身帶著其他人退到三十米外!


    靳景行掐著她的脖子越來越緊,眉眸如刀刃凜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二叔靳躍一生浪蕩,女人無數,但沒有子嗣,靳家幾個遠方就算害了仰止也不會有什麽好處,而鬱晚晚是仰止的親生母親,不會是她,靳瀾對仰止一向看中欣賞,更不會是他。


    那在整個靳家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咳咳!”紀暖唿吸困難,輕咳了幾聲,艱難的擠出兩個字:“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汙蔑我的妻子會有什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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