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虹,你別這麽敏感好嗎?”看出嚴雨虹心裏的想法,也明白雨虹的戒備,自稱姓黃的男子,黯淡下眸光,臉上掩不住的落寞,澀澀然的保證。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我沒有惡意,雖然現在你不記得我是誰,但我相信你早晚會記起我。”


    抬眸看著嚴雨虹,男子神情凝重,深邃瞳仁裏是全然的認真和堅定,氣宇軒昂的臉在車窗外路燈照耀下,透著矜貴不凡的氣質。


    “等我記起,何不你自己直接說省事。”看著黃先生凝重的神情,嚴雨虹在腦子搜索著這位黃先生的記憶,可惜,沒有,可以確定,這位黃先生不是近期認識的,在她記憶裏拚不出眼前這張麵孔。


    直視雨虹探索的目光,黃先生說道:“我直接說了,你往後也不會記得,若是你自己記起,那麽,你往後就不會忘記。”


    他多想告訴雨虹自己的名字,可他不想看到雨虹茫然的臉,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雨虹不記得他了,也是,自己在雨虹的生命中缺席了二十幾年,雨虹要是還記得他,那才是奇跡。


    “兩者有什麽區別嗎?”嚴雨虹蹙眉問。


    她比較喜歡直接,拐彎抹角的事情,分析來分析去,最後還要從中找答案,累死人不說還費精神,這種事她不做。


    “有,對於我來說有很大的區別,雨虹,別生氣好嗎?”黃先生溫和的提出要求,他無心惹雨虹不高興。


    嚴雨虹卻不以為意,低頭在小銳兒細軟的頭發上輕輕一吻,不再與之說話,既然人家不肯說,她也沒有強人所難的嗜好,能不能記起這位姓黃的先生,對於嚴雨虹來說,毫無意義。


    不過,她能感覺到這位黃先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對她和孩子沒有惡意,這也是她至今沒叫停車的原因。


    人的感覺很奇妙,有些人稱之為第六感,那種感覺往往讓人們對某些不好的事情先預知。


    嚴雨虹保持著沉默,小銳兒很乖巧的窩在媽媽懷裏,前麵的司機先生完全置身世外,黃先生不想錯過了解嚴雨虹的機會,見嚴雨虹不說話,他隻好轉移話題。“雨虹,告訴我,剛剛那批人抓你們母子做什麽?”


    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心裏喜憂各半,喜是他趁著這個機會,理所當然的出現在雨虹麵前,憂是雨虹竟然惹到那些人,將自己和孩子至於危險中。


    迴想起初,他要不是多看了一眼車窗外,根本不會看到雨虹母子,不期而遇的喜悅沒來得及感受,就看到幾個男人追著她們母子跑,他想都不想就跟了過來,一路跟在後麵,才有機會救雨虹母子。


    現在坐上車,到了他的地方,他才稍稍的放心些,懸著的心放心後就有了空閑去想事情的原委,想知道雨虹到底惹到了什麽人,當然,他可以派人去查,一樣能知道想要知道的,可自己查的怎麽都比不上雨虹親口告訴他。


    無關別的,那是一種信任問題。


    “不知道?”淡淡的迴答,嚴雨虹的態度擺明了不想說。


    這是她的私事,沒必要對一個陌生人說,雖然,這個表現的好像她們很早就認識,但自己對他沒有什麽映像。


    對於自己的記憶,嚴雨虹是這麽看待的,她想記住的自然會記住,若是不想記住的,自然記不住,還有一種就是,隨著時間地變遷而忘卻的人或者事,她會在不期然的時候想起也說不定,就不知道眼前的黃先生會是那種可能。


    “雨虹,我不是要探聽你的隱私,我隻想知道,你們母子遇險的原因。”黃先生趕忙表明自己的心意,知道雨虹會對他抗拒,心裏難免還是失落的很。


    不免有些怨老天,為何要讓他和雨虹分開那麽久,導致雨虹現在完全的將他排除在心門之外。


    “不知道。”還是一樣的話,嚴雨虹的語氣漠然,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卻不表示,他救了她和孩子,她就會把自己的事情都交代了。


    轉頭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霓虹燈,很擔心青青是否也脫險了,但她不敢對眼前的男人說,怕隻怕害了青青,她的手提包和電話都在青青車上,無法聯係青青,又怕打擾了青青開車,再出點什麽可怕的事情就更糟了。


    男人不知道雨虹在想什麽,卻可以確定,是和他無關的事情,他感覺自己和雨虹之間就像隔著一道無形的牆,用長久的時間製成,他再怎麽努力都過不去,這個認知如一把鈍刀割著男人的心,不給你利落,隻慢慢的研磨讓你體會個中的痛。


    “你是得罪了什麽人吧?”黃先生試著問,其實,他可以看的出來,雨虹若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別人怎麽會無緣無故找人來傷害她。


    自責湧上男人的心頭,如果不是自己這一年出國學習,就不會錯過雨虹這一年發生的事情,現在也不會這麽尷尬。


    嚴雨虹輕聲說:“這和你似乎沒關係。”


    婚紗店的事情是她和青青兩人的事,她不會告訴第三人,沒和杜海安離婚時,她的事情都不曾告訴過杜海安,何況是現在突然冒出來的人。


    “雨虹,我說了,我隻是關心你。”握住嚴雨虹一隻手臂,男人語氣裏透著不悅,更多的卻是受傷。


    嚴雨虹轉頭,清冷的目光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臂,直視男人的眼睛,不緊不慢的開口。“你今天對我和孩子伸出援手,我很感激你,也謝謝你的好意,但來自陌生人的關心我不需要。”


    自己就是再脆弱,也不會亂接受別人的關心。


    “如果今天救你們的是杜海安,你還會這麽毫不猶豫的拒絕嗎?”男人急切的問。


    “不會。”嚴雨虹理所當然的迴答,眼裏一片清明。“他是孩子的父親,做這些是應盡的義務。”


    換句話說,杜海安救她和孩子,她會覺得理所當然。


    男人眸光審視嚴雨虹近一分鍾,想從她臉上找到除了淡然以外的表情,但男人失望了,雨虹臉上,甚至是眼眸裏,都是如水般的淡然,深深地歎了口氣,男人無奈地收迴大手。


    “好,我知道了,我也不問了,我等你願意告訴我的一天。”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過分關心不但沒讓雨虹想起自己,反而適得其反,讓雨虹不高興了,男子泄氣的坐直身體,目光看向車窗外。


    男人語氣裏透著毫不掩飾的落寞,嚴雨虹心裏突然升起一絲愧疚,別人怎麽說都救了她和孩子,現在自己的態度,跟過河拆橋沒什麽區別,這個姓黃的先生很明顯想和她說話,所以才一直再問,但她本就不是熱情的人,心中又擔心青青,確實沒心情多說什麽。


    車子一路行駛著,車上的人卻沒再說話,安靜的空間靜謐異常,直到車子在嚴雨虹提供的地址停下。


    “黃先生。”司機手指向一處,率先出聲提醒後座的人。


    後座上的三人順著司機手指的方向看去,公寓門口處,一輛車邊靠著個人,雙手放在口袋中,碩長的身影倚在車上,孤傲冷清的氣質充滿了神秘感,讓人望而生畏。聽到車聲,他看向這邊,一雙鷹眸犀利無比,堅毅冷峻的臉部輪廓沒任何表情,挺直的鼻梁下薄唇抿緊,透出寒意逼人的氣勢。


    不是杜海安是誰?


    車裏。


    男人的目光變的危險,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壓抑自己衝上去揍杜海安一頓的衝動,他還敢來。耳邊響起孩子稚嫩的詢問聲。“媽媽,那是不是爸爸啊?”


    小銳兒拉拉嚴雨虹的衣角,目光看著車窗外。


    “是啊,他怎麽來了?”嚴雨虹很是意外,一時想不到杜海安出現在自己樓下的原因。


    顯然,沒有時間給她想,因為杜海安已經發現了她和孩子在這輛車上,因為他已經邁著長腿走過來了。


    嚴雨虹渾身一震,趕忙打開車門,抱著小銳兒下車,後麵一隻伸過來拉她的手,徒自無力的垂下。


    手長腿長的杜海安已然走到麵前,沒看嚴雨虹,高深莫測的目光看向車裏的人,眉頭微微擰起。


    “爸爸。”抱著媽媽的腿,小銳兒膽怯的喊了杜海安一聲,一雙無辜的大眼望著杜海安。


    “小銳兒。”低頭柔和一笑,杜海安蹲下身想牽小銳兒到自己身邊來,好好看看孩子,誰知,小銳兒沒領他的情,抱著嚴雨虹的腿,小身板往後縮了縮,垂著頭不敢看杜海安。


    小家夥對杜海安是有畏懼的,和爸爸不長見麵,自然不親進。


    杜海安一愣,俊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顯然沒料到自己兒子會躲開自己的靠近,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壓下眼裏的情緒,恢複淡然有禮的笑容,站起身看著嚴雨虹問:“怎麽這時候才迴來?”


    杜海安語氣平平,沒有一絲起伏,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淡然,完全沒有丈夫發現妻子晚歸時該有的表情,因為,一個正常的丈夫在見到妻子帶著孩子晚歸,還是從一個男人車上下來,不暴跳如雷都要質問幾句,總之,絕對不是杜書記這樣的淡然。


    不知道杜書記是天性如此還是根本不在乎。


    “我……”嚴雨虹還在狀況外,因為杜海安這個時間段出現,太令她訝異,沒有發現孩子和杜海安的不自在。


    車裏的黃先生卻看的清清楚楚,心裏冷笑一聲,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從容走下車,繞過車尾來到這邊,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了嚴雨虹一眼,嘲諷的開口。“杜書記,你該慶幸她們母子能迴來,而不是質問她們迴來的時間。”


    這個男人得到了雨虹的全部,在雨虹二十幾年的生命裏自如來去,甚至還讓給他生了個可愛的兒子,雨虹和孩子遇險,生命無依時,他在哪裏?既然這麽不關心和好好愛自己的妻兒,現在又有什麽資格來質問雨虹。


    有好家世,好前程,甚至連妻子都是那麽溫柔善良,卻不知道珍惜,黃先生說什麽都不承認自己妒忌杜海安,因為杜海安就快什麽都沒有了。


    杜海安輕一蹙眉,側身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兩人同樣優秀的男人目光對上,眉宇之間都有著剛烈的男子氣息,塵世曆練讓他們變的沉穩,兩人都有睥睨群雄的氣勢,仿佛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揮手間都可以唿風喚雨。


    這樣兩個天生就該接受眾人俯首膜拜的男人,此時對上,兩人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均不容忽視,仿佛天地間的烏雲都隨著變幻。


    短短的幾秒鍾較量,杜海安就確定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敵意,自己並不認識他,唯一能對他產生敵意的,就隻有眼前的雨虹。


    這個男人看雨虹的眼神太明顯,分明是在對自己下戰帖,有這樣的自負很好,不過,若對象是自己,那麽,他就隻會得到一個字,輸。


    神秘一笑,杜海安蹲下身看著小銳兒,孩子純真的大眼也看著自己,杜海安伸出手,也不說話,黑眸看著小銳兒,等著他動作,他相信孩子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果然,小銳兒沒讓杜海安失望,雖然有些膽怯,還是伸出自己的小手放杜海安大手裏,杜海安滿意一笑,抱起孩子弱小的身板兒,入手的重量讓杜海安訝異不已,他如何都沒想到小家夥看起來小小的樣子,分量卻不輕。


    小銳兒伸出小胳膊抱著爸爸的脖子,將頭在杜海安肩膀處蹭了蹭,好似是想找個舒適的地方,又或者是在做著某種確認。


    孩子的舉動讓杜海安心裏一暖,這樣的感覺好久不曾有了,他都不記得是什麽時候感受過這樣的暖意,下午的時候,他在路上碰到海燕和小宇,然後送母子倆迴到向家,自己問海燕幸福嗎?海燕連考慮都不曾就說她幸福,這句話震撼了他的心,讓他從沒有一刻那麽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對海燕二十幾年如一日的守護該放停止了。


    他震驚這樣的想法,好似迷失了目標般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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