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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嫂,今天晚飯吃什麽?”孫幽悠撫著自己凸起的肚子走進廚房,廚房裏沒有李嫂的身影,孫幽悠一頓,四下看了看,還是沒李嫂的身影,轉頭望了眼外麵的天色,李嫂不在廚房做晚飯,這是跑哪裏去了。


    望天,腦子努力的迴想李嫂可能不在的原因,孫幽悠果斷的搖頭,她下午迴來就沒見過李嫂,李嫂不在,她又餓了,隻能自己找東西吃,孫幽悠邊找邊咕噥。“餓啊,餓啊!好餓哦。”


    翻找了半天,什麽都沒有,鍋子灶台,幹幹淨淨,一點做過飯的痕跡都沒有,她又一次打開冰箱,瞪著冰箱裏的新鮮牛奶,鬱悶了,她知道,新鮮牛奶是需要熱或是煮,才能喝,糾結的是無論是熱還是煮,她都不會。


    這時候她想起向南叫她跟李嫂取經做飯的事,她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怎麽就那麽自信呢,怎麽就沒想過,李嫂要是不在,自己可能會餓死呢?在這個食物充足的年代,她居然是自己餓死的,她不光是丟人了,死後墓碑上都不好意思刻名字,總不能寫,此女是餓死的,在食物充足的今天。


    天啊!


    孫幽悠搖了搖頭,趕緊打住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眼前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看了看牛奶,又看了看雞蛋,小臉上一陣糾結,她深刻的體會到,自己什麽都不會的結果了。


    “咦,小姐,你在做什麽?”李嫂疑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孫幽悠眨了眨眼,轉身見李嫂站的她身後幾步之遙,如救星般出現的李嫂在孫幽悠心裏瞬間高大了許多,她一個激動,撲了過去,一把抱住李嫂。“李嫂。”


    麵對孫幽悠突來的熱情,李嫂嚇了一跳,身子也被孫幽悠的衝力帶的後退了一步,她立馬小心的扶著孫幽悠,擔心的問:“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李嫂,我決定了,我要和你學廚藝,從明天開始,你做飯,我給你打下手。”孫幽悠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向南說的對,她確實該會點基本的廚藝,就算不能有李嫂的好,至少能把生的菜變成熟的,可以吃就行,味道就另當別論。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抬手摸了摸孫幽悠的頭,李嫂更擔憂了,她的小姐這是怎麽了啊?今天和向南少爺出了趟門,迴來怎麽就不正常了,居然說要和她學做菜,這太恐怖了,還是嫌她老了,想把她趕迴老家,提前預知她一下。


    這樣一想,李嫂傷心了。


    “小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李嫂扶著孫幽悠的肩,試探的問:“我要是做錯了什麽,你跟我說,我立刻改,請你不要趕我迴老家。”


    李嫂顯然想多了。


    “李嫂,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孫幽悠茫然的看著李嫂,李嫂什麽都沒做錯啊?還有她有說要趕李嫂迴老家嗎?李嫂若是迴了老家,她怎麽辦?不被餓死才怪。


    “我想起來了。”李嫂突然說道:“小姐,你是因為我今天擅自接了你的電話,所以你生氣了,我再不敢接你的電話了,小姐,你不要趕我走,好嗎?”


    李嫂快哭了,她愈想愈覺得有可能,她今天接了小姐的電話,小姐迴家後發現了,認為她窺視她的**,所以小姐要趕她走。


    她真不是故意的,那個電話一直響,她才接起來剛說一句話,人家就掛了電話,她也很無辜。


    “什麽電話?還有,我沒要趕你走啊!”孫幽悠現在是聽的雲裏霧裏,完全是丈二金剛找不著北。


    “那你跟我學做菜,不就是暗示我可以離開了嗎?”這會兒換李嫂茫然了,難道是她理解錯了。


    “我學做菜是不想自己被自己餓死。”孫幽悠試著解釋,見李嫂還是茫然的樣子,她打消了念頭,改口說道:“算了,李嫂,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


    肚子裏的孩子早就抗議了,她竟還和李嫂在這裏糾結一些,有的沒的,真是夠了。


    “我先給小姐熱杯牛奶,你先喝了墊墊肚子,然後在給你煮吃的。”費了好大的勁,李嫂才確定孫幽悠不是要趕她走,她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拿了冰箱裏的牛奶,裝在一個杯子裏,再放入微波爐裏熱。


    孫幽悠在一邊看著,心裏鬱悶極了,她怎麽就沒想到這樣熱呢?


    兩分鍾,牛奶熱了,李嫂拿出來倒在另一杯子裏,遞給孫幽悠,孫幽悠接過,將杯子握在手裏,原來要換兩次杯子,熱個牛奶都這麽麻煩,廚房這兩個字不僅難寫,做起來更難。


    心滿意足的捧著牛奶去飯廳喝,李嫂在後麵問:“小姐,你是要吃混沌還是麵?”


    “混沌,我喜歡吃混沌。”想都沒想,孫幽悠就給出了選擇,也不去飯廳了,轉身迴去看李嫂怎麽做混沌。


    孫大小姐是個行動派,說要做什麽,馬上就做,至於堅持的時間,完全取決於她對事情的狂熱度,標準的想起一出是一出。


    “好嘞,馬上就來。”李嫂立刻照辦,轉身朝冰箱走去,拿出速凍混沌,放在一邊減凍,再去熱水。


    而孫幽悠鐵了心要跟李嫂學,她沒離開廚房,站在一邊,一邊學,一邊與李嫂聊天。


    孫幽悠這邊氣氛熱絡,總統套房裏的白雪和冷燁,吃的食物很豐盛,氣氛卻冷清多了。


    “燁,今天的菜色不合你胃口嗎?”見他不知道第幾次停下動作,白雪忍不住問。


    “沒有,很好吃。”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冷燁特意切了一塊牛扒,放嘴裏細細的嚼著。


    看著冷燁的動作,白雪氣歪了嘴角,纖長的手指逐漸縮緊,握住刀叉的手愈加緊收,都割痛了手心,白雪卻毫無所覺,她心裏憤怒著,明明就心不在焉,燁還睜眼說瞎話,他是不想和她一起吃飯嗎?


    不想就直說啊!何必勉強坐在她對麵,心卻跑到那個狐狸精身上去了,想想都覺得氣,她到底哪兒比不上孫幽悠?


    白雪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溫柔的說:“那你多吃點。”


    冷燁點了點頭,又切了一塊牛扒,嚼著的感覺像在嚼蠟,他實在沒了胃口,索性放下刀叉,白雪立刻為他倒了滿滿一杯紅酒,微笑著遞給冷燁。


    冷燁接過,喝了一口,他就不再喝了。


    白雪心裏在打鼓,燁是看出了什麽,還是他嚐到了酒的不同,不對,那東西無色無味,就是燁對品酒在行,他一定嚐不出來,何況他一直心不在焉。


    “燁,酒不好喝嗎?”白雪笑著問,心裏卻提了起來,等著他的迴答。


    冷燁看向白雪,見她微笑的麵容,略顯紅暈的臉頰,誘人的紅唇,他忽然覺得自己口有點幹,紅酒送到嘴邊,想喝一口解渴,最後他還是放下了酒杯,他等會兒還要開車,酒還是少喝的好。


    白雪見他準備喝酒,心裏竊喜,見冷燁放下酒杯,心裏又是一陣失落,可以說,她的心情由冷燁的動作完全掌控。


    “雪兒,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冷燁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白雪一愣,錯愕隻是一瞬間的事,隨即驚跳起身,快速的衝上前,從後麵抱住冷燁的勁腰,手臂緊緊地很是用力,臉和傲人的柔軟也緊緊的貼上他的背,輕柔的聲音道:“燁,你今天不留下來陪我嗎?”


    雙峰似有似無的磨著冷燁後背,這時候她怎麽可能讓他走,他要是走了,自己可怎麽辦,為了事情能逼真,她也喝了那加了料的紅酒,他走了,誰來幫她。


    白雪若有似無的勾引行為,冷燁完全不受所惑,雙手掰開腰上的手臂,冷燁轉身,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白雪,低沉的聲音溫柔說道:“今天不行,我還有事。”


    白雪也看著他,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燁,我們是夫妻,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你卻一天都沒留在我這裏過夜,你是不是嫌棄我,因為……”


    白雪說不下去了,淚水瞬間在眼裏聚集,望著他的眸光淒楚一片,那是她的痛,她這輩子也忘不了的痛,同時也知道,隻要她哭著提及,燁會答應她任何的要求。


    冷燁心裏一痛,雪兒雖沒說明白,但他知道是什麽事,那不光是雪兒的痛,也是他的痛,是他沒保護好雪兒,雪兒才會在他婚禮那天被人擄走,承受那非人的折磨。


    狠狠一閉眼,冷燁睜開眼睛,好似下了某種決定般,俯身,溫柔的在白雪額頭上落下一吻,低低的說:“雪兒,我不是嫌棄你,你的身體不好,等你身體全好了,我會補給你一個浪漫的新婚夜,好嗎?”


    “我不要以後,就今晚,好嗎?燁,我求你。”白雪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定定的望著冷燁妖孽的臉龐,燁,你是真的在乎我的身體,還是在為自己找借口,你不碰我,真的不是嫌棄我嗎?


    她很想問,但她不敢,她知道,燁對她再縱容也依然有底線,踩了他的底線,他狠起來不會看你是誰,該有的報複不會少。


    她今天還是算錯了,堵上了一切,現在連尊嚴都不要了,隻求他留下,要不是她也喝了那紅酒,她何須這樣低聲下氣的請求,降低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他要走就走,也讓他看看自己的傲骨,讓他知道,白雪也是有傲骨的。


    冷燁眉心一擰,看著白雪的瞳仁已有了些微的不耐,推開白雪,緩緩說道:“早點休息,我走了。”


    說完,拉開套房的門,冷燁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白雪完全愣住,他,他真的走了,他真的丟下她走了。


    “早點休息,你讓我怎麽早點休息?”白雪對著套房門大吼,然後整個人不支的倒地,趴在地上,心裏的怨恨愈來愈重,隨著恨意升起的還有身體深處的熱度。


    白雪身軀一顫,她知道那是什麽,她身體裏的紅酒開始發揮藥效,而燁卻離開了,白雪趴在地上喘氣,她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白雪狠狠的握拳錘了一記,鋪著厚厚地毯的地板,她身體裏的熱,越來越明顯,努力壓抑沒有一點效果,她爬起身,衝到沙發上,抓起手機打電話給冷燁,耳邊傳來的是電話已關機的提示。


    白雪愣住,手機從手上滑落,燁關機了,她最後的希望沒了,她本來還想,豁出去就告訴燁,她在紅酒了加了料,然後讓他迴來幫她,現在,他關機了。


    這是天意嗎?還是懲罰,懲罰她的癡心妄想,還是說燁已經不愛她了,他愛上孫幽悠了嗎?


    無數的疑問糾結,白雪頓下身,狠狠的抓住自己的頭發,她不想背叛燁,再也不想,第一次不是她的決定,這一次還是不由她決定,燁,你好狠的心啊!


    白雪站起身,嘴角勾起嫵媚的笑意,眼神卻很冰冷,心裏已經有了打算,燁,是你不要我的,那也別怪我了。


    來到餐桌前,拿起紅酒瓶,把兩個杯子倒滿,端起桌上的兩杯紅酒,走到大門口,抬起腳,用高跟鞋輕輕敲了兩聲門,門口的兩個保鏢聽到聲音,立刻把門打開,然後兩人都愣住了,眼前的美女,身材火爆,穿著性感誘人,尤其,是那若隱若現的雙峰,那更是讓人流口水的本錢。


    白雪滿意的看著兩個保鏢的反應,輕輕一笑,嫵媚惑人心,她退了一步,示意兩人進房間來,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純爺們,見到美人如此邀請,早就飛了魂。


    兩個保鏢雖然是白雪的保鏢,距離還是保持點好,平時白雪穿著很淑女,哪有今天這身性感火爆,兩人自然是沒見過,乖乖的聽了白雪的話,腿腳不受自己控製的走了進來,一人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兩人進門,白雪又是魅惑的一笑,然後把紅酒杯遞給兩人,示意他們喝下,兩人乖乖的接過,仰頭一飲而盡,白雪滿意一笑,繞過兩人輕輕的關上了門,並且鎖上。


    聽到鎖門的聲音,兩個保鏢迴神,驚恐的看著白雪,將她身上的穿著,立刻撇開了視線不敢再看。


    要是讓先生知道,他們看到了幾乎半裸模樣的夫人,他們的眼睛肯定不保,先生的狠戾殘忍他們是見過的,就因為看過夫人半裸的身體,就被先生挖了眼睛,那太不劃算了。


    “今天我有些害怕,你們在這裏站著就好。”見兩人局促不安的樣子,白雪反而不急了,她緩步走到沙發上,優雅的坐下,雙腿交疊著,時而慢慢的伸直,時而又圈迴來,周而複始,手裏拿著雜誌,卻不是真的在看,胸前傲人的雙峰隨著她唿吸的局促上下起伏。


    時間過去,白雪再也受不了身體裏亂竄的火苗……


    當她終於聽到了後麵杯子摔碎的聲音,隨後是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如餓狼般撲向她,碎裂的衣服布料在空中劃出瞬間的弧度。


    ……


    白雪身體滑到地上,她眼睜睜的看著茶幾腿,心裏的怨恨深到她自己都無法承受,感官清晰,腦子也十分清醒,燁,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是你不要我,看看,我還是有人要。


    孫幽悠,我恨你,恨之入骨,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海燕從幸福酒吧迴到住處,連鞋都未換,直接朝臥室走去,將自己拋到柔軟的床上,她很少迴到這裏,除非她感覺到特別累的時候,她才會迴到這裏。


    腦海裏不停響起他的話,除了錢,你還有什麽?


    海燕揉搓著眉心,喃喃自問。“除了錢,我還有什麽?”


    糾結了一會兒,海燕突然大聲吼。“我還有悠悠,和悠悠肚子裏未出世的閨女。”


    吼完之後,海燕將包包裏的手機拿出來,準備給孫幽悠打電話,手機突然響起,海燕見來電顯上的號碼,臉色一變,猛的坐起身,拿著手機的手甚至微顫著。


    沒有署名,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人,在海燕心裏這八位數已經刻骨銘心了。


    這個座機號,是她期盼的,同時也是她抗拒的。


    直到鈴聲結束,海燕都未接,對方也執著,鈴聲再次響起,海燕依舊沒接,直到第十次響起,海燕知道對方是吃了稱砣鐵了心,除非她關機,或是電池耗盡,否則對方會永無止境的打下去,直到她接為止。


    “有事?”海燕接了起來,聲音談不上冷漠,卻淡漠。


    “海燕,迴來吃頓飯。”對方的聲音渾厚低沉,好似經曆歲月的滄桑。


    “沒空。”海燕想都未想,直接拒絕。


    “海……”


    海燕不想再聽下去,直接掛斷,將手機丟在一旁,倒迴床上。


    “海燕,迴來吃頓飯。”這句話迴蕩在她耳邊,久久揮之不去。


    “啊!煩死了。”海燕坐起身,抱著頭纖細的手指插入頭發裏,猛的搖著頭,想將那聲音從腦海裏搖出去。


    稍微平靜之後,海燕拿起手機,電話剛拔通,對方就接了起來。


    “你丫的總算主動給我聯係了,你這些天都跑哪兒去了?再不給我聯係,我都要報……”孫幽悠聲音轟炸而來,警字還沒出口,便被海燕打斷。


    “悠悠,他讓我迴去吃頓飯。”海燕情緒有些低落。


    孫幽悠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自然聽得懂,海燕口中的他,所指何人,沉默許久,孫幽悠問:“你答應了嗎?”


    “沒有。”海燕起身,朝陽台走去,經過一場大雨的洗刷,溫度驟降,海燕卻穿得單薄,冷風吹來,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冷。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孫幽悠說:“海燕,別再逃避了,逃避現實解決不了問題。”


    “我不是在逃避,我是在恨。”海燕鼻子一酸,眼淚湧出眼眶,哽咽著聲。“如果不是他不肯接受我媽,我爸也不會帶著我媽離開,如果不是……我爸跟我媽就不會死,他現在是什麽意思?我爸跟我媽死了,他是想要我認祖歸宗嗎?他不是不接受我媽嗎?我是我媽生的,他接受我又是什麽意思?可憐嗎?我不需要。可憐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它換不迴我爸跟我媽的命。”


    海燕情緒很激動,孫幽悠沒出聲,安靜的聽著海燕的抱怨,她知道海燕恨那個人,她不該勸海燕原諒,可是,她不想海燕活在仇恨中,尤其是仇恨自己的親人,這種無奈與痛楚她身感體會。


    上次她被孫耀文打,找海燕幫她,而海燕卻找上那個人。


    用海燕的邏輯思維,她不會原諒那個人,更不會認祖歸宗,但是她有事,一定會去找那個人幫忙,因為這是他欠她的,欠她媽媽的,欠她爸爸的,欠他們一家人的,她向他索取,都是理所當然,原不原諒就是另外一迴事。


    海燕抬起手,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問:“悠悠,你會原諒孫耀文嗎?”


    “如果他迴頭是岸,我想我會。”孫幽悠斬釘截鐵的迴答。


    血溶於水,這種親情是割舍不斷。


    孫幽悠會這麽迴答,是因她清楚孫耀文不會有迴頭是岸的一天,他隻會對白鳳雲泥足深陷,而那個人卻不一樣,不可否認,他是犯過錯,人這一生誰不會犯過錯,知錯就改,還是值得原諒,就是不知道,那個人真知錯了嗎?


    “海燕。”孫幽悠有些擔心的叫道,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你爸媽給你取名海燕,不就是想……”


    “悠悠,我知道怎麽做了,悠悠,別擔心我,好好照顧好我的閨女。”掛了電話,海燕扒在護攔上,閉著眼睛吹了一會兒的冷風,才迴到臥室。


    海燕去浴室洗了個澡,吹幹頭發,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吸了一口氣,開始化妝。


    給自己化了個濃妝,遮掩住她精致的麵容,戴上一個五顏六色的假發,穿上紅色的吊帶短裙,像夜店裏的性感女郎,性感又撩人,野性又嫵媚。


    海燕滿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他要她迴去吃頓飯,她就要他倒盡味口,她就不相信老古板的他,接受得了這樣的她。


    此時的冷燁剛迴到孫家,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熱,他迴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熱氣的蒸騰不僅沒去掉他身體裏的熱,反而加重了。


    他沒在意,套上浴袍,出門往孫幽悠的房間走去,打開門,橘黃色的夜燈照耀,把整個房間襯的溫馨又寧靜,冷燁邁步走進去,熟門熟路的來到床前,高大的身軀坐到床邊,看著床上熟睡人兒寧靜的臉龐。


    冷燁心裏湧起一股滿足感,手指輕輕的描繪她臉部輪廊,手指下細致的肌膚讓他心一陣蕩漾,感覺體內的熱度遞增,心中的渴望悄然而至,冷燁沒有收迴手,想要她的心,他從來不忽視。


    冷燁深邃暗瞳閃耀著光芒,今晚他和雪兒吃飯,腦子裏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想她說過的話,想她的性格個性,反正和她有關的他都想了一遍,他想她,現在對她有渴望,他認為很正常。


    睡夢中的孫幽悠忽然微微一笑,好似夢見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冷燁見她的笑顏,俯身靠近她的臉,兩人唿吸交融,他邪魅的一笑,輕聲問:“你是夢到了什麽?是我,還是向南,我想應該是向南吧!畢竟,你愛的是向南,我在你的生命裏從來就什麽都不是,你也這麽說過的。”


    說到最後,冷燁已經是喃喃自語了。


    忽然,冷燁眼神一暗,冷豔的臉上布上冷厲之色,他不要在她生命中什麽都不是,他要她記住他,記住他的一切,不光是對她的壞,還有別的,比如說,他的身體。


    再也顧不了其他,冷燁身體往她身上一壓,薄唇壓上她微起的唇瓣,細細的品嚐,吸吮她優美唇瓣上的芳香,狠狠的吻著。


    孫幽悠突然一陣窒息般,身上被什麽重物壓著,她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眸,入眼的是冷燁放大的臉,所有感官瞬間清醒,口裏的酒味讓她蹙眉,她本身對酒就敏感,隻要一杯,她準倒下。


    伸出雙手,推著冷燁的胸膛,孫幽悠搖著頭,可是,無論她怎麽努力,冷燁雙唇像是和她意識相通般,她躲到哪兒,他就如影隨行到哪兒。


    孫幽悠想哭,她想大吼,叫他放開她,但唇被他堵住,她所有的聲音都被堵在了喉嚨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覺得難受,而且不知道他是清醒的還是醉了,他口裏的酒味很重。


    冷燁抓住孫幽悠推拒的雙手,分開摁在她身體兩邊,他需索的時候,絕對不允許她抗拒他,他給,她隻能承受。


    對雪兒,他沒有這樣的心思,他自己解釋為,他是心疼白雪,但平心而論,如果是孫幽悠遇到了那樣的事,他會不碰她嗎?答案是肯定的,他一樣會碰她,她就是為他而生的,是他的專屬,誰動了他的,他會讓那人後悔為人。


    向南是在他之前動了孫幽悠,他來不及阻止,加上向家老大向陽的麵子,他不和向南計較,如果向南敢再犯,他就不會再手軟。


    冷燁越吻越很,感覺身下的人兒快要窒息,他放開她的唇,轉向別的地方攻城略地,他要她清醒的感受,身體清楚的記住是他擁有她,昏迷的女人他可不要。


    “冷燁,你做什麽?”終於能說話了,孫幽悠低吼出聲,這是第幾次了,在她熟睡的時候被他侵犯,這次,她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得逞。


    不知道他是清醒的還是喝醉了酒,光是他的力道,她就已經吃不消,可以判定為他喝醉了酒,他為什麽喝醉酒,她不管,反正不能拿她發泄。


    “這不是很明顯嗎?”冷燁抬起頭,暗邃瞳眸盯著她,神色平靜,嘴角忽然勾起旖旎般笑容。


    好似她問了句廢話,她也確實是問了句廢話,他壓在她身上,還能有什麽好事。


    “不,你不可以。”孫幽悠毫無章法的掙紮,他怎麽能,每次都是這樣,他想要就要,從來都不為她想想,以前就算了,現在自己還懷著孕,怎麽禁得起他折騰,前幾次她已經很怕了,這迴說什麽也不能再這樣了。


    尤其還是在他喝醉了酒的時候,那更是沒輕沒重的,她的孩子就危險了。


    “可以的。”冷燁怕孫幽悠掙紮的厲害,他手重傷了她,放開鉗製她的雙手,改去固定她的扭動的身子,冷燁真是不好受,不僅要控製不傷到她,還要抵製身體裏因她而起的火苗,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他低啞著聲音說:“你乖,我不想傷你。”


    “不,你會傷到孩子。”孫幽悠慌亂的喊。


    “我輕點,保證不會傷到他。”冷燁給出保證,暗黑瞳眸閃過一抹痛,她把這個孩子看的比她的命還重,他反而不敢打做掉孩子的主意了,他害怕,如果孩子因他沒了,以孫幽悠的個性,不和他同歸於盡,也會和他拚命。


    這個孩子是向南的,他沒那麽大度能接受,他隻能忽略,然後等她生下來,送到別處去養,絕不給向家,更不讓向南有借口娶她,孫幽悠隻能是他的。


    “不行,你放開。”孫幽悠根本不信他的話,現在的冷燁,早就不是她認識的大哥哥了,他的話也沒有了可信度。


    “不可能。”冷燁沉聲說,自己都給她保證了,就不會傷到孩子,現在叫他停下,根本是妄想,拉弓豈有迴頭箭。


    “冷燁,我求你,求你不要。”淚水滑落,孫幽悠哭了起來,為自己的無能為力,也為自己在他麵前的懦弱。


    “悠悠,你乖乖的,我會小心,你相信我。”不再和她廢話,也不想聽到她拒絕的話,冷燁直接封住她的唇,兩具身軀相疊,舞出屬於夜晚最美的旋律。


    傍晚六點左右,一輛計程車停在杜家,海燕從計程車裏走了出來。“等我十分鍾。”


    “小姐。”計程車司機叫住海燕,看著妖嬈嫵媚濃妝豔抹的她,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這是杜宅。”


    “我知道。”海燕感激一笑,能得到陌生人的關心,她心裏特別溫暖,其實,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誰對她好,她便對誰好,可惜,這個世界太髒了,沒有純真的真心,有得隻是虛與委蛇。


    杜宅,杜威榮坐上司令的位置,杜家人就從軍區大院搬出來。


    “小姐。”計程車司機還想相勸,海燕卻沒給他機會,轉身踏著十寸高的高跟鞋朝鐵門走近。


    在計程車司機看來,海燕就是某酒店的小姐,不難猜出她來杜宅的目的。


    海燕之所以沒自己開車來,她是怕等自己走出來時,情緒激動,成為馬路殺手一員,她還年輕,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小姐,這是杜司令家,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大門外的兩個身穿軍裝的軍人將她攔下,看著她的穿著,寒噓一把,她都不覺得冷嗎?


    “海燕。”海燕直接報上自己的名,抬頭望了一眼兩人。


    一聽海燕兩個字,兩人麵麵相覷,隨即站直身,朝她行了一個軍禮,立刻將大門給她打開。“小姐,請。”


    海燕邁步,十寸高的高跟鞋踩在鵝卵石上,發出響聲,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微微仰起頭看著三層小洋樓,海燕瞬間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母親做夢都想以杜家長媳的身份住進這裏,並非因這是杜司令家,而是她想被認可,可惜,她到死都沒被接納。


    海燕用力抿了抿紅唇,壓下心裏的激動,欲重新邁步時,聽到一聲愛昧的嚶嚀聲響起。


    海燕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


    一株盆景樹後,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一個纖瘦柔美的女子,兩人正在忘情的深情擁吻。


    海燕猛的一震,即使她沒看見男人的臉,但從那熟悉的背影,不難猜出男人是誰?


    向陽,他怎麽會出現在杜宅?


    他一手扣住女子的後腦,一手摟著女子的腰肢,高大的體魄,幾乎把嬌小的人兒吞滅,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她也能想象出,他吻得專注而陶醉。


    否則敏銳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人的存在。


    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他吻著別的女人,心,猛然一陣刺痛。


    “海燕。”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語氣裏難掩震驚。


    不僅驚醒了海燕,更驚動了盆景後吻得如火如荼,難舍難分的一對男女。


    “海燕,真的是你嗎?”杜海安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他找過海燕幾次,每次都是濃妝豔抹,很誇張的打扮,無論海燕打扮成什麽樣,他都能認出來,之所以這麽驚訝,是因在這裏見到海燕。


    海燕沒理會杜海安,隻要是杜家的人,她都不想有過多的來往,瀲灩的水眸瞬也不瞬的望著向陽。


    兩人從盆景後走出來,向陽一派淡定,完全沒有絲毫的窘態,隻是在見到海燕的打扮時,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眉,陰厲的眸子寒意瘮人。


    “天啊!你怎麽穿成這樣,還有你的頭發。”杜海珊驚唿聲乍然響在空氣中。


    海燕抿了抿紅唇,視線移到站在陽向身邊的杜海珊身上,杜海珊絕豔的臉頰上,還侵染著因為激吻被打斷的羞澀紅暈,兩人這麽一站,還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向陽能出現在這裏,又與杜海珊親密的接吻,海燕隱約猜到什麽。


    “海燕,你怎麽迴來了?”杜海安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不急不緩的向海燕走來,一邊脫下外套披在海燕身上。“這麽冷的天氣,你穿這麽少,可別生病了。”


    海燕本想拒絕,可想到剛剛向陽吻杜海珊,抬起來欲將外套拉掉的手改去攏了攏。


    見海燕沒有拒絕自己,杜海安心裏一陣切喜,他不是沒向海燕示好過,卻都被海燕拒絕了。


    向陽見她披上其他男人的外套,還是杜海安剛剛脫下的,目光漸漸冷薄起來,銳眸幽閃著恚怒,仿佛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占去了般。


    “怎麽?不歡迎嗎?”海燕嫵媚一笑,抬手拔了拔她那一頭五顏六色的假發。


    “不歡迎,怎麽可能?你能迴來,簡直求之不得,若是讓爺爺知道,肯定會高興。”提到爺爺時,杜海安敏銳的捕捉到海燕眼底劃過的排斥,立刻轉移話題。“你早告訴我你要迴來,我就親自去接你。”


    “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怎麽?見到我突然出現在這裏,你沒感覺到驚喜嗎?”海燕似有若無的勾了勾唇角。


    “有有有,當然有。”杜海安連說了三個有,外加一個當然。


    “是嗎?”海燕微微垂下眼瞼掩飾眼底不該有的痛楚,故作輕鬆的語氣裏含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走走走,快進去,七點準時開飯。”杜海安見海燕沒拒絕他的外套,便開始得寸進尺,伸手去拉海燕的手,如果向陽不在,海燕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仿佛是想報複向陽剛剛吻杜海珊一般,不僅沒有拒絕,反而主動挽住他的手臂。


    杜海安一驚,錯愕的望著海燕,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隻想去拉她的手,可沒想過她會反過來挽住自己。


    滿腹疑問,他卻沒多想,無論什麽原因,隻要能讓海燕對他不再排斥,就算是被她利用,他也甘之如飴。


    向陽依舊保持緘默,陰冷的眼眸鎖定海燕挽著杜海安的手上,緊繃的臉色陰鬱著一股寒氣,她居然敢當著他的麵,主動挽著其他男人,她真當他是死的嗎?


    ------題外話------


    親們,晰會將海燕的故事,與孫幽悠的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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