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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若妍捂著自己紅腫的臉,心裏後悔死了,早知道這麽順利,她何必下手那麽重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腫成什麽樣了,所謂自己的力道自己清楚,為了能陷害孫幽悠,讓向南討厭孫幽悠,她接受了嫂子的建議。


    隻想到要逼真些,不讓人看出端倪,完全沒當是自己的臉在打,此時臉上火辣辣的痛著才知道後悔,不過,看到孫幽悠的狼狽樣,她又覺得值了,真值。


    就在孫幽悠閉著眼睛撞上洗手槽,一隻手拽著她的肩膀,硬是在她撞上前,把她拉了迴來,讓她輕輕的靠在她的身上。


    孫幽悠驚魂未定,睜開眼睛,抬起頭茫然的看著眼前救了她的人,一身白衣黑褲,頭發紮成馬尾垂在身後,普通的大眾臉,沒什麽表情是她的特色,給人一種十分幹練的感覺。


    見孫幽悠茫然地盯著自己,女子漠然的迴以微微點頭,微勾唇角,沒有起伏的聲音問道:“大小姐,你沒事吧?”


    不得不懷疑她是否嚇傻了,林姐讓她來保護小姐的安全,要是有什麽閃失,她無法向林姐交代。


    孫幽悠沒有迴應,心裏卻是劫後餘生的感覺,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就這麽撞上洗手槽會有什麽後果,孩子,她的孩子肯定先遭殃。白雪,白雪的目的原來不是她,而是她的孩子,白雪想她的孩子死。


    想到這裏,孫幽悠後怕的同時,心裏熊熊的怒火在狂燒,白雪的心狠手毒,她從小就領教過,幾年不見,她不但沒變好點,反而變本加厲,連她肚子裏的胎兒都不放過。


    “大小姐。”女子擔憂的又喊了孫幽悠一聲,見她臉上那陰晴不定的神色,女子真怕她受了刺激,出現過什麽情況,雖然不是她的錯,但是在她的保護下出事,林姐不會聽她的解釋。


    “我沒事,謝謝你。”孫幽悠看到女子淡淡的說,她自己站直身,冷冽的眼神看向一邊的白雪,眸光變的陰戾,嬌顏上更是布滿了陰霾。孫幽悠緩緩啟唇。“白雪。”


    白雪和冷若妍均被嚇傻了,她們和孫幽悠接觸的時間都不短,白雪是過去,冷若妍是近期,但都沒見過孫幽悠有這樣的一麵,眸光陰戾,那緩緩輕啟的唇角隱隱間存了幾分嗜血的味道。


    兩人都忘了反應,白衣女子也愣了愣,隻見孫幽悠走到白雪身邊,一腳踢在白雪的膝蓋骨上,準確,幹脆利落。


    白雪連慘叫都來不及,隻覺膝蓋一痛,雙腿一軟,跪在了孫幽悠麵前,然後是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啪。”


    一切發生的太快,冷若妍完全懵了,她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不敢上前去扶白雪,白雪就那麽直直的跪在孫幽悠麵前。


    “白雪,對付我可以,但是想打我孩子的主意,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孫幽悠微微俯下身,看著白雪發紅的臉頰,自己手勁還是不夠大,隻是發紅,還沒冷若妍的紅腫來的真實。


    白雪小時候處處對付她,媽媽和她說,不要計較太多,這樣的朋友不值得深交,以後見麵繞著走就好了,計較太多隻會讓自己很累,她聽進了媽媽的話。


    現在白雪居然把主意打到她孩子的身上,那就是找死了,她孫幽悠可不是什麽善良之輩,人家敢打她一拳,她絕對以十拳做為迴報,白雪今天是自不量力,老虎不發威,你真當病貓欺負。


    “你敢打我?”白雪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尖叫,手捂著被孫幽悠打紅的臉頰,膝蓋上的痛,她也忽視不了,想站起來,可就是沒力氣,也不知道孫幽悠是怎麽踢她的膝蓋,反正就是站不起來。


    她又急又怒,想她白雪,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向來隻有她羞辱別人的份,她身邊本來有保鏢守著她,可是,因為今天是和燁在一起,她不想被人跟著,打擾到她和燁親熱,所以沒讓保鏢跟著,沒想到竟在這個洗手間裏吃了大虧。


    白雪的尖叫讓冷若妍迴神,她想上去扶白雪,一個身影擋住她,冷若妍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女子,退後了一步,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人都是自私的,在自身受到威脅時,首先想的是自己,冷若妍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是想幫白雪,可為了白雪奮不顧身,根本不可能。


    “啪。”又是一巴掌扇上白雪的臉,孫幽悠嘲諷的看著白雪,輕輕聲說:“這就是告訴你我敢,你不是說我打了冷若妍嗎?我要是不動點真格的,怎麽對得起你說過的話。”


    “孫幽悠,你敢打我,燁不會放過你。”臉上雖然痛,白雪任不忘搬出冷燁來威脅。


    “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孕婦是經不起嚇的,萬一我一個激動,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要是不小心撞到了那位,可就毀了。”孫幽悠學著白雪說話的樣子,好聲好氣,恐嚇她,她就不會反過來恐嚇,孫家大小姐的反骨,可不是真隻是謠傳。


    “孫幽悠,你敢傷我的大嫂,我哥不會放過你。”冷若妍適時的出聲,白衣女子冷眼旁觀,她是保護大小姐安全,既然沒有危險,她也就站一邊看戲好了。


    “大嫂。”嘲諷的睇白雪一眼,孫幽悠轉身看著冷若妍,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確定自己該叫她大嫂,亂認親戚的下場,可能會很慘,迴去問問你哥誰才是你該叫的大嫂,我……”


    “孫幽悠,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孫幽悠話還沒說完,白雪就大吼一聲,忽然站起身,如瘋癲般撲向孫幽悠,她怎麽可能讓孫幽悠說出自己和燁根本沒結婚證,這裏雖沒幾個人,她一樣不讓孫幽悠說出來。


    她腿上的痛已經過去,沒立刻站起身是想給等待時機,給孫幽悠致命的一擊,所以她忍著,沒想到孫幽悠竟然想說出她和燁的秘密,她再也忍不住,時機沒到就撲向孫幽悠。


    “你是誰,你給我放開。”白雪身體在半道被截住,迴身看著白衣女子,恨的咬牙切齒,就是她,是她壞了自己的好事,沒有她,孫幽悠現在肯定躺在地上流血不止,自己和若妍也已經出去了。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女子冷若冰霜的說。


    孫幽悠轉身看著白雪,沉聲警告。“白雪,我再警告你一次,有什麽事衝著我來,再敢不主意打到我孩子的身上,我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冷燁也保不了你。”


    孫幽悠丟下警告,不理會目瞪口呆的冷若妍,徑自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外麵的服務員見孫幽悠出來,立刻迎上來,為孫幽悠帶路。


    白衣女子也離開了,冷若妍過去扶住白雪,白雪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麽,馬上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服務員在前麵帶路,孫幽悠走在她後麵,兩人經過樓梯口時,白雪追了上來,抓住孫幽悠的手腕,孫幽悠迴頭見是白雪,眼神忽然一冷,剛想叫她放開,白雪嘴角勾起詭異的笑意,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白雪身體向樓梯倒去,服務員迴頭,剛好看見白雪倒下去,後麵跟上來的冷若妍尖銳的聲音大喊:“孫幽悠,你怎麽能把大嫂推下樓梯。”


    所有人迴頭,隻見白雪整個人順著鋪著紅毯的樓梯滾下,確實很有節奏。


    “大嫂,大嫂,你怎麽樣?”冷若妍尖叫著,跑下樓梯。


    這邊冷燁和向南都聽到了冷若妍的驚唿聲,兩個男人如出閘的獵豹般,迅速的竄了過來,冷燁先到,睿智的眼眸看著孫幽悠,聽到冷若妍的聲音從樓梯下傳來,冷燁尋聲望去,俊臉一沉,迅速從旁邊的電梯扶手,滑下。


    “幽幽。”向南趕過來,先看孫幽悠,見她沒事,向南問:“怎麽迴事?”


    大家都被這樣一幕驚到了,一時間沒人迴答向南的話,紛紛看著樓梯下的三人。


    冷燁單膝跪在白雪身邊,手輕輕的扶起白雪的頭。“雪兒,雪兒。”


    冷燁喚了兩聲,白雪沒一點反應,他能確定是摔暈了,冷若妍跪在一邊哭著說:“哥,孫幽悠打我,大嫂和她理論,孫幽悠就把大嫂從樓梯上推下來,她太惡毒了。”


    說完捂著嘴嚶嚶的哭了起來,紅腫的臉已經沒那麽痛了,她是演員,就是沒任何的輔助工具,她一樣能想哭就哭,眼淚收放自如。


    冷燁抬頭看向冷若妍,她臉上紅腫的印記清晰可見,眸子一冷,掃向站在樓梯口的孫幽悠,見她一臉平靜淡漠。


    她居然還能平靜,先打了若妍,現在又推雪兒下樓,她怎麽能……孫幽悠,你的心到底是什麽長的,石頭嗎?


    見冷燁看自己,鋒利的眼神恨不得捏死她,孫幽悠麵色平靜,眸光淡然,也同樣看著冷燁,她知道他信了冷若妍的話,現在這個情況,她說什麽都是為自己開脫,也沒有人會信,這叫眼見為實。


    見冷燁看向孫幽悠,冷若妍慌了,她以為冷燁懷疑她的話,帶著濃濃的哭音說:“哥,大嫂她……”


    她欲言又止,說不下去了。


    冷燁迴神看冷若妍,沉聲開口。“去醫院。”


    “哥,我……”冷若妍又是欲言又止,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冷燁,表情為難又糾結。


    “去醫院看一下你的臉。”冷燁已經抱起白雪,站起身,也跟著起身的冷若妍淒楚地說:“我知道,但是,我現在還在工作,我……”


    “你自己看著辦。”冷燁沉聲說,他沒耐心和她耗,抱著白雪轉身,突然頓住,準頭犀利的眸光鎖著孫幽悠,冰冷的聲音說:“孫幽悠,你最好祈禱雪兒沒事,否則……”


    剩下的話冷燁沒說,留下個懸念,抱著白雪離開了。


    冷若妍看著冷燁離去的方向,美目內閃過得意,還是大嫂有辦法,隻要哥出手,孫幽悠就是不死,那也要脫層皮。


    樓上的孫幽悠漠然的看著這樣一幕,緩緩的閉上眼睛,女人的心,她真是可怕,她自己也是女人,即使在被逼得無路可走,她才對自己狠,但她從沒想過用傷害自己來陷害別人。白雪和冷若妍卻都這麽做了,如果說,冷若妍抽自己耳光陷害她,可以說是瘋狂的話,那麽,白雪自己滾下樓梯,就可以稱之為瘋癲了。


    為了陷害她,把自己傷成那樣,值得嗎?


    “沒事了。”向南心疼的把孫幽悠攬進自己的懷裏,讓她靠著他的胸口,可憐的女孩,一定嚇壞了。


    她還懷著孕呢,看到人性醜陋的一麵,何其殘忍。


    “你不認為是我推她下去的嗎?”孫幽悠靠在向南懷裏,她真的好累,不是身體,而是心累,白雪和冷若妍,為了陷害她無所不用其極,她敢打賭,這裏的人心裏一定在罵她,因為倒下去的是白雪,冷若妍的臉也是最好的佐證。


    “你不會。”向南堅定的說,溫和的眸子掃了眼全場,不溫不火的說道:“這裏也不會有人這麽認為,那女人自己摔下樓梯來賴你,大家都是看見的,對嗎?”


    最後的對嗎,向南問的周圍的人群,人群先是一愣,然後,紛紛附和向南的話。


    他是向家二少,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孫幽悠錯愕,沒想到向南會這麽說,他自己信她,她不懷疑,他居然用威脅的語氣讓周圍的人附和他的話,這也太霸道了點吧!


    他還好意思問對嗎?他是向家的人,誰敢惹他,就算心裏不服氣,畏懼他向二少,也會昧著良心附和,嗯,向二少說的對。


    “你看,大家都相信你,所以,不要往心裏去。”溫和的聲音,在孫幽悠頭頂說道,向南溫潤的眸子卻閃過狠戾。


    冷燁臨走時說的話,他記下了,冷燁,如果你敢傷害幽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向南,你太過分了。”尖銳的吼聲出自冷若妍之口,眾人見冷若妍氣乎乎的走上來紛紛讓開路,心裏歎息,大明星也有失控的時候,看看現在這個和以前那個溫柔婉約的清純女子,真是差太遠了。


    向南攬著孫幽悠的腰的手臂緊了緊,無聲的安撫她,傳遞給她的訊息是,有他在,她什麽都可以不必做,孫幽悠也確實覺得累了,幹脆也不出聲,反正人家找的也不是她。


    “向南,你這樣包庇她,就可以抹掉她打了我,和把我大嫂推下樓的事實,大家都是親眼看見的。”冷若妍故意把大家都拉出來,是想發動群眾的力量,讓大家一起來指責孫幽悠,最好讓孫幽悠名譽掃地。


    向南,你越是保她,我越要讓她永遠抬不起頭。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就是事實。”向南淡淡的說,他壓根就不信幽幽會這麽做,幽幽是很直接的人,她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你還為她開脫,你看看我的臉。”冷若妍拂開發絲,讓大家能清晰的看到她紅腫的臉頰,冷若妍委屈的說:“這就是孫幽悠打的,你不為我討迴公道,處處幫她說話,向南,你還能再過分一點嗎?”


    眾人看到冷若妍的臉,紛紛發出驚歎聲,天啊,原本如花似玉的一張臉,現在一邊紅腫的像豬頭,一邊完好無損,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陽臉麽?眾人的心聲,好奇的比較多,真正同情的人卻沒幾個,畢竟,這個年代的人們,同情心都不泛濫。


    聽著眾人紛紛起的議論聲,冷若妍在心裏冷笑,向南,我的是最好的證據,看你怎麽幫孫幽悠辯解。


    孫幽悠想抬頭,想看看傳說中的陰陽臉,因為她聽到有人這麽說,但向南卻不允許,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胸膛處,任何的風雨,他都願意幫她當。


    向南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眸子卻鋒利無比的射向冷若妍,向南冷聲警告。“冷若妍,注意你的態度。”


    一般,向南冷聲警告了,就表示他真的動怒了,若換成平時,冷若妍肯定不敢和他對著幹,今天她是鐵路心要讓孫幽悠難堪,再加上她認為這名多人會給她撐腰,白雪的計劃又那麽完美,她便肆無忌憚了。


    “我態度怎麽了?”冷若眼聲音提高了些,眼淚在眼眶裏聚集。“被打的是我,臉紅腫到無法見人的也是我,看看你都做了什麽,抱著這個狠毒的女人來指責我,向南,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冷若妍尖銳的質問,就好像妻子抓到丈夫出軌,即委屈,又難過。


    孫幽悠在向南懷裏,靜靜的聽著,無聊的眼皮都開始打架。


    “冷若妍,你鬧夠了沒有。”向南俊臉上溫和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狠毒的女人用來形容幽幽,他不待聽了。


    眾人都嚇了一跳,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隨著向南臉上溫和的笑意消失,而冷了幾分,他們從沒見過向家二少冷著臉的時候,心裏有些怕怕的,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冷若妍,老板她都敢得罪,佩服。


    偏偏冷若妍沒感覺,她已經被向南護著孫幽悠的態度氣暈了頭,隻見她義正言辭道:“你居然說我鬧,向南,為了一個孫幽悠,你連是非都不分了。”


    “我不分是非?”向南微眯著眼,沉聲道:“冷若妍,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口口聲聲說幽幽打了你,誰看見了?難道你就不能自己給自己兩巴掌,然後,賴給幽幽嗎?”


    娛樂圈混,他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女明星為了自己的地位,傷自己,陷害人是常有的事,冷若妍能有今天,靠的不光是她那張臉,還有她能對自己狠心,本來他還隻是懷疑,冷若妍的咄咄逼人,讓他確定了。


    孫幽悠錯愕的從向南懷裏抬起頭,眨了站眼望著他,他有透視眼吧!不然他怎麽知道冷若妍是自己打自己,連陷害她的目的都知道。


    “我是娛樂圈混的。”向南對孫幽悠一笑,這麽說算是解釋了他沒有透視眼,而是全憑經驗,和推斷。


    “你……”冷若妍亂了分寸,你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淒楚的說:“我再傻,也不會打自己啊!大嫂也在場,你去問了就知道。”


    冷若妍還沒說完,淚水滑落臉頰,委屈的不能自己,好似受多大的冤屈,但她已然沒忘給自己找證人。


    “你說白雪,她就更奇怪了,幽幽走在前麵,她在後麵摔了樓梯,這不是陷害嗎?”向南又是一個問題丟出。


    冷若妍無法迴答,她現在已經方寸大亂,她沒想到向南會看見了經過,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向南把她逼到了絕境,此刻她已經站在了懸崖邊,沒有退路,前麵隻有懸崖,盡管知道是死路一條,她還是得走下去。


    “大家都看見了,孫幽悠……”


    “別說大家,什麽話都是你在說。”向南打斷冷若妍的話,他說:“幽幽停下,就不能是見她摔倒,好心的想去拉她,隻是沒拉住,她還是摔下去了,沒順便把幽幽拉下去,我已經很感激了,幾個白雪也比不上一個幽幽。”


    其實,他和冷燁一樣,根本沒看見什麽經過,他會這麽說,一半是現在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白雪又不在這裏佐證,冷若妍的腦子根本轉不過他,今天一過,誰說的清誰對誰錯。一半是他的猜測,因為孫幽悠此時看他的表情像見鬼,他就知道,他猜對了,這丫頭真打擊人,就不能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嗎?


    孫幽悠嘴角抽了抽,他真是神了,說的好像他就在現場一樣,不過,有一點她要申明,白雪就是摔死,她也不會去拉她,好心,白雪不配得到。


    向南揉了揉孫幽悠的頭,輕聲說:“以後別這麽傻了,多危險啊!”


    孫幽悠默了。


    “你……”冷若妍已經你不出來了,心緒亂如麻,此時她多希望白雪沒去醫院,可以和她站在同一戰線,或者她聽哥的話,跟著去了醫院,就不用麵對如此的不堪和向南的咄咄逼人。


    她真的好後悔,臉上的腫痛好像又嚴重了,她的經紀人走過來,本想勸冷若妍,見她如此的執迷不悟,他也無話可說了。


    孫幽悠輕輕的說道:“冷若妍,夜路走多了,終會碰見鬼。”


    冷若妍此時的處境,是她自己一手造成,沒人會同情她,孫幽悠這麽說隻是要她知趣,現在離開還來的及,事情要是再鬧下去,最後倒黴的隻會是她。


    一個明星的身份,怎麽和她還有向南比,她和向南再怎麽樣,孫氏總裁,向家少爺身份依然在,冷若妍不一樣,她一旦失了支持她的觀眾,她還剩下什麽?


    孫幽悠不說話還好,她一出聲,冷若妍當她是在嘲諷她,氣極,甩開經紀人的手,她指著向南。“向南,我說不過你,但我和我哥都不會就這麽算了,迴公司,我會請總裁給我討迴公道。”


    她現在能為向氏賺錢,今天也是向陽讓她來,她隨口說讓向南陪她來,向陽還真二話不說讓向南一起來,冷若妍鑄錠向陽是看重她的。


    可是她忘了,向南和向陽的關係。


    冷若妍的經紀人聽到冷若妍最後的話,搖了搖頭,他看了向南一眼,也不管冷若妍,徑自轉身走了,看不清時局的人,向氏根本不稀罕。


    “你口中的總裁和我……”向南故意停頓了一下,淡淡一笑,說道:“是兄弟。”


    兄弟兩個字砸進冷若妍心裏,她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見她的經紀人已經離開,來不及再說什麽,倉惶的追了上去。


    冷若妍一走,眾人也散了,唱戲的都走了,留著也沒意思,看孫大小姐和向二少怎麽談戀愛,還是算了,自找打擊不說,向二少一個不高興,倒黴的就是他們。


    “你這麽說,是不是太過分了?”看著冷若妍倉惶的背影,孫幽悠問。


    擺明了欺壓人嘛,老板是他哥哥,人家打工的人怎麽傷的起。


    “有嗎?我說的是實話。”向南裝無辜,笑看著孫幽悠,冷若妍仗著自己能為孫氏賺點小錢,肆無忌憚的挑釁他,他不會再縱容了,自己的位置都擺不清楚,妄想攀高枝,隻會摔的粉身碎骨。


    “小心向老大追殺你。”孫幽悠垂眸,小聲的嘀咕,之所以一直管向陽叫向老大,是因為向陽是她崇拜的人,她軒少崇拜人,向陽是一個。


    一個男人,能做到向陽那樣,想不被崇拜都難。


    “到時候你家給我躲嗎?”向南眼睛一亮,低頭很歡樂的問孫幽悠。


    “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就另找防空洞躲吧!”孫幽悠口氣那叫一個惋惜,小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以示安慰。


    “放心,有我保你,不會有事。”向南說的很是認真,從他認定孫幽悠開始,孫幽悠就是他的全部,鬱悶的是,這女人並不願意做他的全部。


    “真是感激不盡。”孫幽悠沒多少真心的說。


    “以身相許如何?”向南立刻順杆往上爬,笑看著孫幽悠。


    “滾。”一把推開向南,孫幽悠往她們坐的位子走去。


    “幽幽,你傷我心了。”向南跟在後麵,雙手捂著胸口,加上一張怨婦臉,那樣子雷了不少人,連服務員都差點摔了手裏端著的盤子,向二少,不待這樣嚇人的,還是溫文爾雅的翩翩佳公子形象適合您。


    別嚇小的們了,心髒受不了啊!


    “是嗎?”孫幽悠轉身看著向南,笑的一臉人畜無害。“挖出來給我看看,要真傷了,我給你貼ok繃。”


    向南笑不出來了,捂著胸口,瞪著孫幽悠,喃喃自語。“真狠。”


    “所以,你不了解女人。”孫幽悠下了結論,走到位子上,拿起自己的包包,轉身就走。


    向南攔住她,笑著問:“美女,不吃飯了。”


    “不想吃了。”孫幽悠垂眸,經過這些鬧劇,她已經沒了胃口。


    “好吧,我們迴去吃李嫂做的菜。”向南接過孫幽悠的包,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餐廳的服務員們都鬆了口氣,老板終於走了,真是不容易啊。


    醫院。


    白鳳雲匆匆的腳步,在走廊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左手撈著丈夫孫耀文,眼睛東張西望,眸光最後鎖定在急診室門口,坐著的修長身影上,她急步走過去,人沒到,聲音先到。“小燁。”


    椅子上的冷燁抬起頭,見是白鳳雲和孫耀文,他站起身,淡然的目光看著兩人,他們怎麽來了,他記得自己送雪兒來後,誰都沒通知。


    “媽,文叔,你們怎麽來了?”冷燁蹙眉問。


    “妍妍給我們打的電話,雪兒怎麽樣了?”白鳳雲迴答,目光又往急診室裏瞄,孫耀文歎了口氣,把妻子拉迴來了,人家醫生在診斷,她湊什麽熱鬧。


    “還在檢查。”冷燁迴答,平靜的聲音聽不出起伏,更讓人窺視不出他心裏的想法。


    “真是的,這孫幽悠太過分了,雪兒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麽要傷雪兒,我可憐的雪兒啊!她怎麽是孫幽悠那個野孩子的對手,怪不得受傷了。”一聽還在檢查,白鳳雲氣就不打一處來,孫幽悠傷了她兒媳婦,比傷了她,還讓她氣。


    “雲兒。”孫耀文輕喚了白鳳雲一聲,當時的情況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這樣指責悠悠,對悠悠不公平。


    這時候他想起對悠悠公平的問題了,要是孫幽悠在場,一定會大笑三聲,然後很鄙視的看孫耀文一眼,瀟灑地轉身離開。


    “你還叫,都是你養的好女兒。”白鳳雲瞪向孫耀文,語氣甚是埋怨。“孫耀文,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孫幽悠,絕對不會,她傷了雪兒,我一定會為雪兒討迴公道。”


    孫幽悠把她們趕出了孫家,還傷了孫耀文,今天她多次去理論,都被冷臉的保鏢給擋下,白鳳雲為此憋了一肚子的氣,孫耀文就成了她發泄的對象。


    “雲兒,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孫耀文無辜極了,醫生叫他在醫院休養兩天,他今天一直在醫院休養,哪兒都沒去,悠悠做的事,怎麽都算到他頭上。


    “怎麽和你沒關係?”白鳳雲指著孫耀文,說了句很經典的話。“有你,才有孫幽悠。”


    孫耀文無語中。


    “媽,別怪文叔了,和他沒關係。”冷燁扶額,他現在夠亂了,媽還來添亂。


    “怎麽沒關係,孫幽悠是他女兒。”白鳳雲氣憤的說。


    孫耀文很想迴她一句,悠悠已經和他斷了父女關係,還把他趕出了孫家,看到妻子氣憤的樣子,孫耀文說不出口,他也不想自己的妻子這麽生氣,他對冷燁說道:“小燁,你別勸了,讓你媽說,她難過,讓她發泄發泄就好了。”


    孫耀文一席話,充分的表達了對妻子的包容和寵溺,讓冷燁有些動容,他是恨孫耀文的,孫耀文設計害死了他父親,又娶了他媽媽,是個為人子女的都會恨孫耀文。糾結的是,孫耀文害死他父親是為了救他媽媽,讓他媽媽脫離了苦海,現在又給了他媽媽還算幸福的生活。


    如果孫耀文不是對孫幽悠那麽無情,可能他現在還是孫氏的總裁,媽媽也還是幸福的總裁夫人,這一切又算到了孫幽悠頭上。


    “哼。”白鳳雲冷哼一聲,孫耀文這麽說,她反而不好在發難了,心裏還美的冒泡泡。


    “悠悠做什麽了?”孫耀文問,冷若妍的電話是打給雲兒的,他並沒聽到,雲兒一掛了電話就拉著他找來這裏,所以,他現在很疑惑。


    白鳳雲剛要說,急診室的門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白鳳雲立刻迎上去,抓著醫生的手臂就問:“醫生,醫生,我兒媳婦怎麽樣了?”


    醫生見慣了這樣的家屬,摘下口罩,年輕的臉龐帶著令人安心的微笑,溫和的說:“沒事,隻是一點輕微的腦震蕩,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聽到醫生說沒事,冷燁和白鳳雲都鬆了口氣,白鳳雲對醫生道了謝,醫生走後,白雪被護士推了出來,送進病房。


    高級病房裏,冷燁和孫耀文站在病床邊,白鳳雲坐病床邊,看著白雪蒼白的臉色,心疼極了,直罵孫幽悠可惡。


    “媽,你和文叔先迴文叔的病房休息,我在這了等雪兒醒來。”冷燁說道。


    “不,我要在這裏陪雪兒。”白鳳雲斬釘截鐵的拒絕。


    “雲兒,你就別添亂,讓小燁在這裏吧,我們先迴去。”孫耀文走到白鳳雲身邊,苦口婆心的勸。


    “不……”白鳳雲依舊堅持。


    “媽。”冷燁淡然的打斷白鳳雲的話,眉頭蹙起,昭示著他的不悅。


    白鳳雲嚇了一跳,在某種程度上,她是怕冷燁的,所以,隻要冷燁一露出不悅的表情,她就會立刻妥協。白鳳雲不情願的站了起來,瞪了孫耀文一眼,對冷燁囑咐道:“我和你文叔先走了,你要照顧好雪兒,她醒來,你一定要好好的安慰安慰她。”


    冷燁點頭,白鳳雲才滿意的和孫耀文走了。


    白鳳雲和孫耀文離開後,冷燁看了病床上躺著的白雪一眼,轉身走向窗戶,碩長的身影站在窗戶邊,帶著一絲幽冷之氣,沒人知道此刻的冷燁在想什麽。


    白雪醒來,望著天花板思緒飛轉,她摔下樓梯後就失去了知覺,後來發生了什麽,她完全不知道,轉身,見冷燁一身孤寂的站在窗前,白雪忍不住想,他,現在想什麽呢?


    “燁。”白雪輕輕喚了一聲,冷燁迅速轉身,幾步來到床前,坐下。“雪兒,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聽到他的話,白雪心裏一顫,坐起身撲進冷燁懷裏,帶著哭音說道:“燁,燁,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雪在冷燁懷裏嚶嚶的哭了起來,冷燁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沒事了,我在這裏,你不會看不見我。”


    白雪還是不依,雙手緊緊揪住冷燁的衣服。“燁,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她想迫切地得到,燁不會離開她的承諾,最近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她不知道燁愛她有多深,但她是用生命在愛他,她承受不起他的離開,孫幽悠問她裝溫柔嫻淑不會累嗎?她當時迴答不會,但隻要她自己心裏知道,自己有多累。


    不能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為所欲為,把自己真實的一麵呈給他,那是多麽可悲,她也想在燁麵前做迴自己。但她不能,她怕燁討厭她的另一麵,從而離開她,所以她隻能戴著麵具活著,還要隨時擔心燁離開她,這樣的日子,她都不知道哪一天是個頭,也許,是沒有盡頭,她的一輩子都要這樣過。


    “我會在這裏。”冷燁說,他不是輕易許諾的人,一旦許下了承諾,那就是欠下的債,要背負一生,到還清為止,所以,他不輕易許諾。


    白雪小臉瞬間黯淡下,她是那麽的想得到承諾,但他就是不肯給,苦澀滿上心頭,不甘心啊,不甘心。


    冷燁抱著白雪,什麽都沒說,他知道她想要自己的承諾,但他給不了,心裏的想法,他左右不了。


    第二天,白雪出院,冷燁把她送迴酒店,說了聲好好休息就走了。


    孫家。


    孫幽悠哼著小曲走下樓,見沙發上的冷燁,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她眨了眨眼睛,人依然在,孫幽悠好奇了,昨天白雪才進醫院,他不在醫院陪著,迴家來做什麽。


    “冷先生,早啊!”孫幽悠笑著打招唿。


    “你心情很好?”冷燁見她臉上洋溢的笑容,不知道怎麽的,他覺得很刺眼。


    “我每天心情都很好。”莫名其妙的人,她心情好他還不待見了。


    “因為向南滿足了你?”冷燁起身走向她,是了,這就是他昨晚糾結的事情,也是他今天一早就迴來的原因,他故意裝著沒看到雪兒那依賴的眼神,毅然的迴來。本想上樓直接進她的房間,怕看到令自己想殺人的一幕,他忍了下來,坐在客廳等她。


    “什麽意思?”孫幽悠茫然。


    “裝不懂嗎?”冷燁俯身,看著她茫然的小臉,還敢給他裝,沒見到向南和她一起下來,他真的很想上去把向南揪下來,然後,當著她的麵滅了。


    “我根本就不懂,有什麽好裝的。”孫幽悠更茫然了。


    “孫幽悠,我真想掐死你。”冷燁咬牙切齒,看著她的眼眸怒火狂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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