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那兩名男子也停止的談話,然後招唿了店小二上菜,那聲音中多了點怕怕和小心的味道。

    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娃,桌子上擺著幾碟小菜,一小壇子酒靜靜地立在那,酒壇似乎還有了裂縫,桌麵上殘留著些許的酒水,剛才那“砰”聲便它發出來的吧!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梨花酒的香氣……

    “小二,酒不夠味,再來壇二十年的女兒紅!”那女娃打了個酒嗝,將低著頭抬了起來,淩亂的發絲順勢滑向了耳後,被頭發遮住的戀也顯露了出來。

    水兒!

    近兩年的時間不見了,她居然憔悴成了這幅模樣,而且還喝成了這般樣子,跟依依做大了生意,卻也我定的規矩做沒了。

    是在為沒能迴到五百年後的銀星國而傷心嗎?

    我細嚼慢咽地吃了七分飽便打算結帳,水兒沒能迴到那裏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需要發泄一下也是正常的。

    “小二,結帳!”

    “好叻,一共是六十五兩!”

    六十五兩……

    “小二,這價什麽時候漲的?”我邊掏銀子邊做不禁意地問道。

    “三個月前,這是漲了原來的三成。”

    三個月前……還漲了原來的三成,莫不是為了要打仗而在籌措軍費?那麽我……

    “客官,下次再來啊!”……

    一個時辰後,碧波城出了件不大不小的新聞:

    一個白衣且手執玉扇的蒙麵公子,從“今園賭坊”贏走了一萬兩的銀票,雖對“今園賭坊”來說這一萬兩這是九牛一毛,但從那個地方能贏走一萬兩那麽多的還是第一個。

    ……

    “多少銀子?”我從包袱裏扔出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給了黑衣。本來是要給自己用的……

    那邊站櫃的“劈裏啪啦”地了打了起了算盤:“不多不少,剛好十三兩銀子。”

    “十三兩?”我的眉皺了皺,“他前前後後所上的藥還有綁的紗布,再加上消毒,不過也就十兩左右罷了,怎麽?莫不是也學著‘天下第一香’那一樣漲三成啊?”

    黑夜換好了衣服捂著傷口站了起來。

    “這是十兩!”我將一錠銀子拋向了櫃台,那錠銀子穩穩當當地鑲在了櫃台上,“愛要不要。”

    黑衣拿起自己的佩劍向外走去,因為身體大量失血而造成的虛弱讓他的腳步有些零亂。

    “站住。”我施展淩波微步攔住了黑衣的去路,“我救了你,現在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讓開!”17歲的黑衣沉沉地開了口。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人為什麽要將你傷成這樣?”我收迴扇子,準備讓魚兒上鉤。

    黑衣頭也沒迴地就走了出去。

    “我知道!”我將聲音提高了幾分。

    黑衣的身子頓了一下,收住了腳步:“你……知道?”

    其實說不想知道那是騙自己的,他發誓要誓死效忠宮主的,效忠著琉璃宮,可……可為什麽卻落到了如此的下場……

    雙眼有些黯然。

    “你——說呢?”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背影。

    “我,從此誓死效忠主人,以我的生命發誓!”黑衣跪下了,他什麽都不在乎了從前那麽地在乎的東西,卻……他自認為門心無愧,所以他一定要查清楚,就算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他也再所不惜。

    “‘主人’?不用了,以後就稱我為‘boss’吧!”

    “是,boss!”雖然他並不知道所謂的“boss”是什麽意思。

    其實我並不是很清楚這事,不過也能猜到與內奸有關,不過從今起,我會將屬於我的一切都一一奪迴的!

    “蒙上臉吧,”我遞給了他一塊黑色的蒙布(卡卡西的那種),“任何時候都不許私自扯下,除非你死!”

    *** *** ***

    悅翎客棧·雪芝號房。

    “你可以進來了。”此時的我換迴了女裝(有帶麵紗的哦~)原先的紫竹蕭代替了按把玉扇,胎兒也放迴了子宮,那種感覺真讓我懷念。

    震驚從黑衣的眼眸一閃而過。

    她到底是誰?!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或者她。。。。。。不是人?易容之術竟如此的厲害!

    “從今起,你更名為‘暗夜’,可否?”

    “謝boss賜名!”

    “我相信,讓你睡在繩子上應該並不難吧。”我將一根繩子放在了圓桌上,起身躺在了軟榻床上,不在說什麽,手一揮床幔也就放了下來。

    靜靜的夜,隻聽見“砰砰”兩聲,這間房便陷入了寂靜中。

    此時此刻,在一個遙遠的地方,那個地方的月兒特別的大,星兒特別的亮,冷清清的,到處都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色,唯一的一個深遠的雪洞中似乎傳出了一陣細微的冰裂開的聲音。

    那雪洞的最深處是一方寒潭,說是寒潭,卻在這冰雪皚皚之中沒有結冰,但凡人隻要稍稍沾上這寒潭中的水,所沾之處便解成冰,輕輕一碰就會如同冰一般碎掉了。寒潭的中中央擺放了一口冰棺,冰棺裏躺了一個人,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輪廓清晰可辨,淡淡地透著股陰氣。冰棺出現了幾條很淺的裂縫,似乎有了破裂的跡象,那透這俄因氣的男子似乎就要醒來了……

    三天之後。

    朱紫國出了件大事:太子不見了!

    事情是這樣的,在半個月前,鳴南一帶突漲洪水,而太子主動請命前去抗洪,可誰知洪水不但沒退反而更加的迅猛一帶的良田、房屋都被淹沒了,就是前天夜裏,太子便消失了,不知去向。

    天下第一香。

    不同與三天之前,這迴我是來找茬的,並非是特意來吃和打探消息的。

    “小二!”

    “請問這位夫人想要點什麽?”

    “隨便來個四菜一湯,再來一壺葉子青(酒名),不過我身懷有孕,你應該知道本夫人要忌食些什麽東西的吧!”我用手將紫竹蕭壓在了檀木桌上,暗夜立在一旁,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死亡的氣息十分駭人。

    “收起你那氣勢,坐下!”我見時不時地有人向這邊瞟來,提醒了下暗夜,還是不要讓他太過張揚,還是收斂收斂的好。

    “是。”暗夜機械式地服從我的命令坐下了。

    我有意無意地瞟了幾下四周,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又看到了水兒,她還是在飲酒,是那種一小杯一小杯地喝著,臉蛋比幾天前更加消瘦了。

    “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給她希望,卻又將她的希望硬生生地抹殺掉了,為什麽啊,為什麽……老天,這是為什麽——!

    “嗝!”水兒打了個酒嗝,趴在了桌子上,嘴裏還喃喃地念著些“為什麽”。

    “夫人,您的菜跟酒來了。”那小二笑嗬嗬地將東西擺在桌子上。

    我臉色故意突然一變:“小二!你怕本夫人沒錢是不是?還是以為本夫人好欺負身份不夠尊貴啊?啊!”

    我一巴掌“啪”地拍在了桌麵上,因為隔著個紫竹蕭,聲音不太響亮,但酒壺被震倒了,壺裏的酒幾乎流滿了半張桌子。

    “那……那當然不是了,小的怎麽敢!啊既然這菜不合您的口味,要不……”

    “哼!不是菜的問題,而是服務跟待遇的問題。”我輕哼了一句,什麽時候養了這麽一群自作聰明的笨蛋!

    “那是什麽,如果小的招待不周還請夫人海涵,這要小點有的,小的一定照辦!”那人立刻賠著笑臉,臉笑地都快抽筋了。

    “聽好了,我要用金杯、玉碟、銀筷跟瑪瑙碗,不難吧。”

    這些東西,每見分店都會備上十副的,當然這隻是個開始。

    “可……可小店在您來之前早就來了貴客,本店的那些東西都用去了,可不可以……”

    “哦?!是嗎?那本夫人就要看看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比我尊貴!”我一臉的傲慢與不屑。

    看熱鬧的已不少不人撇了撇嘴角,心裏不住地認為我很自大。

    我見他一臉的難色,憋了半天都未吐出一個半個的字出來,便有些蔑視。

    “啪!”

    “掌櫃的,你在請的是什麽小二啊!”

    這一掌,比之前要響得多了,在一旁暗自猜著我身份來頭的掌櫃的連忙走了過來,一邊賠不是,一邊訓這那小二。

    “不要意思,今日本店天字半堂號的廂房來了貴客,所以望夫人多多見諒,包涵包涵!”

    那走來的人是一名二十走有的年輕女子,聲音有些中性化,眉宇間少了女兒的嬌柔媚態,反而都了一股本該在男子身上的英氣。

    我起身,輕握著我的紫竹蕭:“那我便要見識見識了,看誰人能比我的身份尊貴!”

    “不成的夫人,小店打開門做生意,這……”

    我使了個眼色,暗夜會意地將那個聒噪而又妄想組織我的女子擋了下來。

    天字半堂號的廂房並不難找,在最上層,是個環境絕對情景幽雅的地方。

    我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進,裏麵的人都停止了談話看向了我,讓我沒想到的他們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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