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和維青最後依靠試管嬰兒的技術,成功懷上了孩子,而懷孕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領結婚證。


    領結婚證當天,維青就在朋友圈曬了一張動態,換來點讚和評論無數。


    翌日白玥起床的時候,被摁迴了懷裏,某人的手攬得她緊緊的,怎麽都不肯鬆開。


    於是昏沉著又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維青早就起床上班去了,白玥拿過床頭的手機,才發現自己已經睡過半個小時了攖。


    難得唐紹沒有奪命連環扣她。


    白玥笑著起了床,換好衣服正準備出門,這才發現餐桌上留著早餐和便利貼。


    早餐是法式三明治、草莓和一杯牛奶。


    反正都遲到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償。


    白玥安安穩穩地坐下來,想著給自己和寶寶放個假,她摘了一顆草莓放進嘴裏,喝了一口牛奶,這才不緊不慢地拿起便利貼。


    便利貼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字,所幸醫生的字跡還不算太過潦草,她還能夠看得明白。


    “早餐如果涼了就熱,吃完早飯再多休息會,工作已經替你辭了,好好在家等我迴來。”


    辭職了?


    白玥有些好氣又好笑,什麽時候辭職的,這家夥居然都不經過她的同意。


    算了,辭就辭了,安心養胎,等生完孩子也好。


    白玥輕歎了一口氣,也沒太生氣,隻是想著一會兒千萬要去公司,把交接的工作整理好,不然的話,隻怕唐大少爺會直搗她的老窩,也要把她拽出來。


    吃完早飯,白玥就不緊不慢地趕去了公司,剛進門,就聽見唐紹喋喋不休的叨嘮。


    好不容易交代好了事情,準備喘口氣的時候,門卻被人敲響了。


    “請進。”白玥的眉宇間有點疲憊,但還是有點意外,這個時候還會有誰找她?


    門口招待大廳的姑娘敲了敲門,再擰開了門把手,神態看起來有些為難,她朝後麵看了一眼,道:“白理事,門口有位叫何玉蘭的女士要見您。”


    何玉蘭?位傑的媽媽。


    她來做什麽?


    白玥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擺了擺手,“不見。”


    “可是……”


    “就這麽替我轉告她,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白玥說完這些,迎賓的姑娘也不好再多話,安靜地退了出去,可是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下一秒,門被重重推開來,何玉蘭站在門口虎視眈眈。


    前腳出去的姑娘看起來有些狼狽,她愧疚地看著白玥,臉上漲紅:“對不起白理事,我沒能攔住她,這位女士執意要闖進來,需要叫保安嗎……”


    “不用了。”白玥對此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臉上連絲毫的情緒都沒有波動,她朝迎賓點點頭,示意她出去。


    人退了出去,整個辦公室隻剩下來何玉蘭和白玥。


    幹淨整潔的空間裏,何玉蘭簡簡單單地巡視了一圈,率先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語氣顯得囂張而自如,“我說兒媳婦兒,坐著這樣的辦公室,還有什麽不好滿足的,你這人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一、何女士,我和位傑已經離婚了,不再是您的兒媳婦;二、我已經結婚了,處於禮貌我還是應該叫您一聲阿姨。阿姨,我已經離職了,這個辦公室也不會再是我坐,請您長話短說,直奔主題。”白玥的語氣恬淡如水,平靜地格外異常。


    “白玥!”何玉蘭好像瞬間就惱了,她一把打翻了茶幾上的一次性塑料杯,將裏麵的茶水撒了一地,“別得寸進尺,立刻把我們家的房子還給我!”


    “阿姨,我和位傑簽訂過婚前協議,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房子的後續也是我還的,如果非要說你兒子買了些什麽,那麽你可以把房子裏所有的家具和裝修都拆走,我不在乎。”


    何玉蘭臉上猙獰,抓起茶幾上的另外一杯水朝白玥潑了過去,白玥沒來得及躲開,被潑得正著,何玉蘭放下手裏的杯子一頓破口大罵。


    “你跟我兒子離婚,搶走了我們家的房子和車子,你現在勾搭了別的小白臉,還敢把我兒子的工作弄丟了,你個狐狸精、不要臉的***-貨,懷了別人的兒子,給我兒子戴了綠帽子,還敢倒打一耙,你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骨頭,撕了你嘴!”


    罵罵咧咧的聲音幾乎掩蓋了白玥耳邊的所有聲響。


    白玥抽過桌麵的紙巾,輕輕擦拭著身上的水漬,隨即拿過桌上的筆筒,對著何玉蘭的腳下用力地擲了過去。


    七零八落的響聲一下子製止住了她的叫罵聲。


    “位傑出軌的時候,你為什麽沒站在我這邊?”白玥望向何玉蘭,隻覺得諷刺,她垂了眸,眼底是淺淺的冰涼:“我懷孕的時候,不是你推我下的樓梯嗎?我仗著你的婆婆,沒說幾句重話,你卻還是揪著我不放。”


    “什麽我推的,明明是你自己沒站好。”


    “何玉蘭,倚老賣老這四個字你聽過嗎?。”


    “白玥,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能換點新詞嗎?”白玥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聽了這麽多年,真是膩味。”


    何玉蘭氣壞了,胸口起伏著,她環顧四周,上去就想撲倒白玥,狠狠給她一耳光。


    白玥冷靜地站在那裏,將方才筆筒裏的美工刀握在掌心,推出刀片,朝何玉蘭輕輕晃悠了兩下,“何女士,相信你知道我丈夫是醫生,我想要偽造一份精神病曆手到拈來,如果不想出意外,最好是別惹我。”


    “你…你……天殺的,你把我兒子的房子還給我,如果你不把我兒子的工作弄迴來,我就天天上你們公司鬧,鬧得雞犬不寧!”


    “你鬧吧,公司不是我的。”白玥勾唇一笑,右手朝上麵指了指,“上麵那位比我可壞多了,我倒是有點擔憂您,其他倒沒什麽。至於位傑的工作,就要問問你如今的好兒媳,究竟虧了多少資金去炒股票。”


    她頓了頓,沒給何玉蘭張嘴的機會,“我付出的時候,一切都不是白給的,現在,我不願意付出的時候,哪怕你們嚼碎咽下去了,我也會讓你們一點一點給我吐出來!”


    何玉蘭一怔,被白玥的氣勢驚到了。


    “白玥,你敢這麽對我說話。”


    白玥神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位傑虧空了二十萬的資金,現在應該被刑拘了。”


    “你知道?”何玉蘭渾身一震,她知道,原來這些她都知道。


    白玥寡淡地笑了:“因為舉報信是我親手寫的。”


    “是你!”何玉蘭呲牙欲裂,雙目通紅地盯住她,怒意直衝上腦。


    “因為虧空的那筆資金是我替他填的。”


    因為愛他,所以不停地周轉替他掩埋,可是後來,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噗通’一聲,何玉蘭跪在了地毯上,朝白玥磕了兩個頭,“白玥,求你了,你放過我兒子,他還年輕,他不能坐牢,我替他坐牢,我求你,你跟他和解吧,求你了,求求你。”


    “位傑看起來倒不像是你親生的,晉萱萱才是,真的很像。”白玥抿了抿唇,盡管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景岩替她處理的手段也確實有些殘忍,一步一步逼著他們走進了死胡同。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您節哀順變。”白玥掃了一眼桌麵上收拾好的東西,提上手包,轉身就拉開了辦公室的前門,走了出去。


    何玉蘭太陽穴突突地跳,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七年的婚姻生活,折磨白玥的也許不止是位傑和晉萱萱,包括在內的還有她。可是除了求她,似乎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站起身,趔趄了幾步,忙衝出去追白玥。


    白玥出去的時候剛好趕上電梯,電梯門一關,自然落得自在。剛下電梯,就看見自家的醫生雙手插-在口袋裏,正從大門口進來。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恰好就是這一眼就看見了白玥身後追下來的何玉蘭。


    維青快步走過去,將白玥護在身後,沒等他反應過來,何玉蘭已經跪在了大廳裏,“白玥,求你救救我兒子,你跟他和解吧,萱萱如今懷了孕,我們真的不能沒有房子,求你可憐可憐我們,求求你了。”


    幾個頭磕得又響又脆,整個大廳來來往往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這抹鬧劇。


    “我隻有這麽一個兒子,如果他有什麽事,我也不活了。求你了,放過他們吧,你已經結婚找了好人家,為什麽連這點東西都非要搶走,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求你了……”


    何玉蘭的哭聲夾雜著惺惺作態的虛偽,可是周邊的人,視線卻慢慢變了。


    白玥心頭‘咯噔’了一下,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了。


    這樣下去,隻怕她還好,維青也要一起被人指責。


    “你是誰?”維青低著頭看向何玉蘭,聲音極淡。


    “我是……”


    維青打斷了她的話,:“你是…冬天沒等她穿好外套就趕出門的那個,還是讓她三天都沒能在家好好吃上一頓飯的那個惡婆婆?”


    “我……”


    “還是…推她下樓流產的罪魁禍首?不對,我記性真差,這三件事是一個人。”


    何玉蘭心頭倏然一跳,避開眼前人虎視眈眈的視線。


    ---題外話---接下來幾張基本上就是白玥和維青的後續了,景岩和沫冉的已經沒有多少了哈,新坑剛占,正式開坑還有段時間,周日八千放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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