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言在夏翎盈的注視下走到床邊,並不理會她,拿起吹風機自己吹起了頭發。如絮一般的長發隨著風揚起,滿屋的香氣愈發的濃烈,偏偏的似故意一般,蕭莫言還將腿放在了床上,彎著腰低著頭,白玉般纖細的長腿就那麽的暴/露在空氣中,彎下腰的姿勢也讓胸口的雪白毫無保留的乍/泄,小蠻腰隨著手上的動作扭/動,夏翎盈有些愣的看著蕭莫言,手裏還拿著剛剛沒收拾好的藥盒,難得的,一向高傲冷清的夏翎盈露出這幅呆傻的模樣。


    悄悄地,蕭莫言勾起了唇角,幹淨利落的吹好頭發,蕭莫言貼好麵膜,直挺挺的躺床上了。


    ……


    夏翎盈看著床上由美女一秒鍾變成木乃伊的人滿臉的黑線,她是看出來了,今兒蕭總的小脾氣是打算進行到底了。但終究是同床共枕這麽多年的心愛人,蕭莫言有幾斤幾兩重折騰這麽多年了夏翎盈也清楚,既然人家多跟她耍上小把戲了,她也就不用客氣的禮尚往來了吧?


    原本還幸災樂禍的蕭莫言覺得自己這招誘/受的計謀用的挺好,在她看來,她有多麽想念夏翎盈,夏翎盈就一定會對她報以同樣的想念,這種小別勝新婚本應該幹柴遇烈火的夜晚就這麽讓她眼巴巴的看著吃不著,得饞死個人吧?這也算是對她下午“出/軌”的小小報複。不是蕭莫言心眼有點小,是她的心眼基本上比不上芝麻粒,本來麽,雖說是工作,但怎麽也要有身為人/妻的自覺性,有個詞叫報備懂嗎?報備!


    蕭莫言心裏的算牌正打的劈裏啪啦響,浴室門打開,夏翎盈也沐浴完畢了。她的睡衣和蕭莫言是情侶款,全是白色紗衣一般透明性/感的睡裙,長度基本上就到大腿根部,本來這裏的氣候不適合穿,夏翎盈就一直擱淺放置,難得蕭總使起了小性子,她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穿上了。


    蕭莫言倒也算是淡定,她沒直接睜開眼,而是眯了個縫偷窺。夏翎盈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立馬閉緊了眼睛。


    夏翎盈想笑又不敢笑,她垂下頭咳了一下,憋迴笑意,忍了一會,她學著蕭莫言的樣子站在梳妝台邊吹起了頭發。


    ……


    混蛋啊!


    已經被吹風機的聲音吹亂了心的蕭莫言在心裏惡狠狠的咒罵,精明如她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夫人反過來在“整治”她,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麽倒在敵人的糖衣炮彈中!


    被阿丹洗腦一下午的蕭總還是忍住了,夏翎盈吹了片刻,皺了皺眉,自言自語般看著吹風機的低語:“接觸不良麽?”


    說完,夏翎盈把吹風機拔下來,走到蕭莫言挺/屍的床邊,彎下腰,重新插/好。蕭莫言的整個身子都繃緊了,這下,她也不用眯著眼偷窺了,一股勾人的冷香已經迎麵撲來,忍也忍不住的,她舔了舔唇。


    夏翎盈就那麽斜靠在床頭悠然的吹起了頭發,舉手投足之間一別往日的矜持,說不出的魅惑勾人,就連臉上也始終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蕭莫言的心跳不爭氣的加快了速度,床鋪底下,她的手已經握成了拳。她要是這會撲上去,不是明擺了自己打自己的臉嗎?不行,這麽不要臉的事她可不能幹!


    時間似乎變得漫長起來,蕭莫言從來不知道吹一個頭發能能是這麽折磨人的事,誘/人的柔軟身體就在身邊,而夏翎盈臉上那難得嫵媚的笑簡直要了她的命,她苦苦的支撐著,臉上敷著的麵膜都幹成片了,為了掩飾難耐的表情,她愣是繼續敷著裝死/人。


    好不容易夏翎盈吹好了頭發,蕭莫言在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夏翎盈似乎沒想這麽結束,她彎腰,從櫃子裏拿出了擦身的體乳。


    ……


    平時蕭莫言總是一口一口“夫人在上”的叫著,但那多是濃情蜜意甜言蜜語,在她心裏,夏翎盈仍舊是當初那個凡是躲在她身後倔強冷清的小女孩,可是歲月無情,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夏翎盈已經褪去當初的青澀,雖然依舊會害羞,依舊會放不開,但一種叫做“成熟”的氣息已經逐漸將夏翎盈包裹,那個記憶中淚光盈盈的小姑娘也早已長大,成長到從最初的無可奈何,可以將她輕鬆的收拾在手掌之中。蕭莫言的心,突然就不那麽煩亂了,這一刻,她有些明白夏翎盈一直以來執著的源頭。


    夏翎盈看了蕭莫言一眼,瞅著她還在床上“裝”,笑了笑也不拆穿,她靠著床頭,細心的擦著體乳,先從長腿開始,手上的動作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一下一下帶著無限的性/感。夏翎盈不急不慢的抹著,在抹到胸口的時候,手被人按住了。


    臉上的麵膜不知道什麽時候撕去了,夏翎盈扭頭去看,蕭莫言的麵部表情複雜多變,眼中都是被挑逗後的隱忍,她看著夏翎盈的眼睛,聲音啞啞的說:“你是故意的。”


    “什麽?”夏翎盈驚訝的看著她,“故意什麽?”


    深吸一口氣,蕭莫言看入她的眼睛,“夫人說我說什麽?”


    “我可都是跟蕭總學的。”夏翎盈忍著笑偏了偏頭,蕭莫言氣不過,又覺得自己就這麽被勾/搭起來了有些丟人,她憋著氣又躺會了床上,把被子一裹從頭到尾捂的嚴嚴實實的。


    夏翎盈搖著頭笑了,還真是個孩子,不過她就享受這種感覺。蕭莫言對她的愛是獨一無二的,無論對外人如何強勢態度高高在上,隻要是在她麵前,總會露出些孩子氣和小女人的嬌嗔,而這份獨特隻有對她一人,而為了這份獨有,無論多麽的辛苦與煎熬,她都可以忍受。


    蕭莫言正撇著嘴在被窩裏生悶氣,冷不丁的杯子被夏翎盈給拉開,一個溫暖帶著香氣的柔軟身子貼了過來,夏翎盈抱著蕭莫言,小小聲的哄著:“小寶寶還生氣?”


    一句小寶寶,蕭莫言的嘴瞬間從撅著的變成揚著的,可她覺得自己是個矜持有度的人,不能就這麽放過夏翎盈,她皺著眉,使勁裹著被子。


    被她這別扭的小模樣給徹底萌化了,夏翎盈難得強勢一迴,她硬生生的把蕭莫言的被子給掀開,鑽進了那溫暖的被窩。唿著熟悉的香氣,連日來的疲倦與想念似乎一瞬間的爆發出來,夏翎盈緊緊的摟著蕭莫言,用臉頰蹭著她的脖頸,感受著那細膩的觸覺,她呢喃的低語:“蕭,總算抱著你了,想你,想你想的要瘋了。”


    這一句想你融化了蕭莫言心中那點小別扭,夏翎盈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懷裏的身子不再緊繃,軟了下來。透過背部,蕭莫言也感覺到身後人的顫抖,她歎了口氣,終究是舍不得,轉過身,蕭莫言一把將夏翎盈撈進了懷裏。


    夏翎盈也順勢趴在了她的胸前,感受著想念已久的滋味,閉上了眼睛。對於倆人來說,還是這樣的姿勢最為自然和諧,蕭莫言看著懷裏疲憊的女人,忍不住心疼與心酸,低頭吻了吻粉嫩的唇:“你這個壞女人。”


    感受著蕭莫言的寵溺,夏翎盈心知肚明自己這次挫敗了蕭總的驕傲,她輕輕的笑,並不睜開眼睛,手摟住了蕭莫言的腰,貓咪一般的縮在她的懷裏。


    “壞女人你還愛?我的壞,比起蕭總來說簡直是冰山一角。”


    蕭莫言又無奈又是享受,她用手刮了刮夏翎盈挺翹的鼻子,“不敢當,我哪兒敢跟夫人比,夫人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擋不了的。哼哼,我觀察你們劇組了,說吧,有幾個人給你暗送過秋波?”


    夏翎盈癡癡的笑,聽著蕭莫言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感受著已經很久未有過的放鬆。


    “哪兒有人敢喜歡我,誰不知道我家裏有一隻“母老虎”?”


    “你說誰?”


    蕭莫言低頭咬住了夏翎盈的唇,夏翎盈睜開了眼,看著蕭莫言那惱羞成怒的樣子,笑出了聲:“蕭。”


    “幹嘛?”蕭莫言不放開夏翎盈的唇,含糊不清的問,這小嘴唇好久沒品嚐了,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好吃。


    “你幾歲了?”


    夏翎盈的聲音無比的認真真誠,蕭莫言難得被臊紅了臉,總算肯鬆口了。


    “是我小心眼麽?人家這麽辛苦的風塵仆仆來看你,想給你個驚喜,結果呢?你跟滕閆那幹嘛呢啊?”


    “就知道你是因為這個鬧別扭。”


    夏翎盈反過來用手捏住她的唇,看著蕭莫言的眼神溫柔如水,“你也看到了,隻是工作。”


    “廢話,要不是工作還輪的到她跟我那臭貧?”


    蕭莫言有點激動,一想到下午那一幕她就渾身不舒服,夏翎盈趕緊按住了她,“行了啊,你,多大歲數了,三十多歲的阿姨怎麽還像小朋友這麽能鬧騰?”


    “什麽?阿姨?”蕭莫言一下子睜圓了眼睛,被劈了一般的表情,“你說什麽?!!!”


    夏翎盈立即閉嘴。


    要知道年齡可一直都是蕭總的雷區,而夏翎盈就偏偏不小心一腳踩了上去,這要是別人說還好,自己的夫人這麽說,蕭總瞬間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崩塌了。完了,看來她當真已經由當年人見人愛的妖精蕭變成了人老珠黃的白菜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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