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閆的臉就像是一顆火藥彈,一下子被阿丹點燃,紅的耀眼。她惡狠狠的瞪了阿丹一眼,阿丹抿著唇不好意思的低頭了。


    “嘖嘖嘖,阿丹,不是我說你,你那是什麽眼神,矜持點。”


    蕭莫言笑的眉飛色舞,帶著副家長般洞悉一切的語重心長。她心裏的小算盤可是早就打好了,這步棋雖然來的出乎意料,但也算是恰逢其時。實際上,打心底說如果不是滕閆總是貼著她夫人那麽近,蕭莫言也不至於煩滕閆煩成這樣。


    蕭莫言一直自認為是一個海納百川能夠包容欣賞一切美/女的人,她不像大多數女人,對女性的美從來沒有嫉妒,隻有讚賞和欽慕。以她的眼光打量,滕閆那姿色絕對可以躋身上上成的行列,尤其是那混血混含情濕潤的雙眼,每次看人的時候似乎都帶著淚光,偏偏她性子又剛強,組裝拚湊起來就是個典型的倔強別扭受。這麽個美人,如果阿丹收了,顯然利大於弊。一是能幫她把壓在心頭被醋泡了已久的石頭搬走,再者……蕭莫言看著滕閆肆意的笑,這阿丹可是她的人,除非極特殊情況必須時刻跟在她身邊,這要是阿丹要是跟著她,阿丹的女人能不跟著她嗎?這要是阿丹的女人跟著她,夏夏還能往哪兒跑?


    滕閆被蕭莫言看的渾身難受,她總覺得在蕭總的眼裏自己就好像是一個無所遁形的獵物,那種掌控的目光讓人心生壓力。再看看一邊同樣盯著她看的阿丹,滕閆忍不住一股一股的氣和火往外竄,她剛開始怎麽就沒看出這個大傻個跟蕭莫言是一個貨色?


    三個人正心思各異的盤算著,總算拍好戲的夏翎盈第一時間走了過來,她知道蕭莫言的脾氣,怕她說些什麽難聽的話與滕閆在片場吵起來不好收場,走近後夏翎盈感覺出三人的氣氛雖然奇怪但也不算緊張,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拍完了?”


    滕閆仿佛看見救命道菜,一步竄到夏翎盈身邊。夏翎盈看了看她,點頭:“嗯,收工吧,還算不錯。”


    “那你們聊,我先撤了,折騰一天累死了。”一向精力旺盛的滕監製短短幾分鍾讓蕭莫言折磨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地,雖然不願意,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蕭莫言身上還真有一種與他人不同的強大氣場。夏翎盈看滕閆飛速逃離的背影,她遲疑了一下,扭頭看著蕭莫言。


    這下都是自己人了,人模人樣裝了半天的蕭莫言瞬間翻車,她冷哼一聲,雙臂抱在胸前,眯著眼看了看夏翎盈又看了看阿丹。


    “蕭……”


    夏翎盈就知道蕭莫言會秋後算賬,眸中閃爍,有些不安的看著她。阿丹一瞅夫人都瞪成這樣了,她連忙低著頭用腦門抵擋蕭總的萬千目光。完了,感情蕭總剛才又演戲呢。


    “阿丹,你可以啊。”


    蕭莫言皮笑肉不笑的誇獎,阿丹抬頭瞄了蕭莫言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頭。


    “你那委屈的小眼神是幾個意思?有話你就說,別弄得跟我欺負你似的。”


    阿丹撇撇嘴,依舊不敢吭聲,熟悉蕭莫言的人都知道她民主的身影背後籠罩了多麽強大的毒舌在蠢蠢欲動,就她這笨嘴拙舌的,要是敢吭一聲還不得讓蕭總罵成狗。


    “我讓你說話呢!”


    蕭莫言一聲吼,算是今晚爆發的開始,夏翎盈沉默著瞅了眼可憐兮兮的阿丹,有些不忍心,“蕭,阿丹她——”


    “一邊待著去,你的賬我迴頭再算。”


    蕭莫言看了夏翎盈一眼,到底是自己的夫人,俗話說得好,床頭吵架床尾和,她和夏翎盈的賬怎麽說也得迴屋算,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跟她在一起多少年了,夏翎盈怎麽會不了解蕭莫言在想什麽,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夏翎盈泛紅著臉頰垂下了頭。


    這下,裝木頭樁子的阿丹受不了了,她看著夏翎盈,有些心疼,看來蕭總這次是真生氣了,把夫人罵的臉都紅了,她膽怯的看著蕭莫言小小聲說:“蕭總,這事跟夫人沒關,您別說她,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您的希望。是我沒有堅守政治底線,犯了個人主義錯誤,站錯了隊伍,您要罵就罵我吧,不要牽連夫人。”


    ?!


    這下不僅是蕭莫言吃驚了,夏翎盈也一下子抬起了頭,倆人同時詫異的看著阿丹。


    “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政治幹部!”


    蕭莫言諷刺著,阿丹撓了撓頭,“您就別嘲笑我了,我這點墨水還是在部隊學的。嘿,我那會在我們連還是學習骨幹,雖然學曆不高,但領導的發言稿經常我寫。”


    “這麽說你還挺了解領導?”蕭莫言挑眉,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阿丹她是沒挑錯,果然不是一般人,厚臉皮很適合放在身邊錘煉。夏翎盈汗顏,此時此刻她特別希望阿丹能閉嘴。阿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我在部隊一直伺候領導來著。”


    “哦?都怎麽伺候了?”


    “踏實幹就行,其實領導沒有那麽可怕,尤其是官職越大的領導反而越謙和。”


    “嗬,那你覺得要把我放部隊得一個什麽官職?”


    “……”


    阿丹的嘴瞬間入落下的閘門,緊緊閉上再不敢說。她就覺得奇怪蕭總怎麽突然跟她扯起家常來了,原來跟這等著她呢。


    “唉,怎麽迴事?走不走了,我外麵等半天了。”


    年慕言從風塵仆仆的趕了進來,阿丹看著她眼睛一亮,立馬立正站好:“年總監!”


    “哎呦,阿丹,你是要嚇死我啊,跟你說了幾次了,別這麽叫我。”年慕言撫著胸口,阿丹眼巴巴的看著她,把萬千希望全部融在了眼波裏。年慕言怔了一下,看看她,又看看蕭莫言和夏翎盈,“怎麽了,這是?”


    “還不是讓你的烏鴉嘴給說中了。”


    蕭莫言重重的哼了一聲甩手往外走,夏翎盈看了阿丹一眼便跟了出去,阿丹連忙屁/股後麵跟著。


    “唉唉唉,人家兩口子吵架你跟著幹嘛去?”


    阿丹一頓,停住了,她扭頭看著年慕言,有些擔心:“我怕蕭總生夫人氣欺負她。”


    被阿丹憨厚的摸樣都笑了,年慕言衝她眨了眨眼,“你去就不欺負了?別白費心思了,我看啊,你蕭總這次是必須實實在在的“欺負”你夫人一次才能解氣。”


    “那怎麽辦?”阿丹著急了,年慕言笑著搖搖頭,“人家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急什麽勁兒,再說了,你蕭總你不知道,她把你夫人都寵在掌心了,她舍得麽?她能怎麽欺負?”


    “說的有道理。”阿丹點了點頭,覺得年慕言說的很有道理。年慕言笑了笑,不枉她解釋了這麽一通,總算明白了。


    又認真思考了片刻,阿丹抬起頭,看著年慕言,問:“那年總監您說蕭總得怎麽欺負夫人?”


    “……”


    ******


    被預言家年慕言說中的蕭總一路上都在使著小性子,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壓根就沒有要理夏翎盈的意思。夏翎盈坐在她身邊想說什麽都被蕭莫言那冷冰冰的表情給,一路無語,倆人到了賓館,夏翎盈看著蕭莫言拿著卡打開了她房間門,瞅著房屋裏堆滿的各類箱子,她有些心疼。蕭莫言是為什麽來她很清楚,這一趟有多折騰輾轉她也都經曆過,偏偏就讓她看見自己跟滕閆的那一處,如果放在自己身上,怕是也會不開心吧。


    蕭莫言看了眼盯著箱子愣神的夏翎盈,淡淡的說:“箱子裏都是些日常吃的跟用的,綠色的裏麵都是營養品,紅色的是你的衣服,其他的你的都是徐奶收拾的你自己看吧。”


    說完,蕭莫言拿著睡衣進浴室洗澡去了,臨進浴室之前她還看了夏翎盈一眼,那眼神欲語還休帶著一絲絲勾引的味道,蕭莫言覺得這夏翎盈要是有點長進怎麽也得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吧?


    夏翎盈是看懂了蕭莫言的眼神沒錯,可那壓抑的性子又一次挫敗了蕭莫言的理所應當,當蕭莫言洗了足足塊一個小時的澡從浴室走出來時,夏翎盈正蹲著身子收拾行李,看著蕭莫言出來,她站起身,翕動了下唇,想說什麽又沒說出口,目光有些直的落在了蕭莫言的身上。蕭莫言已經三十多歲了,可沐浴後的肌膚還是如剝了殼的雞蛋順滑白嫩,被水蒸氣一蒸原本疲頓蒼白的臉頰也有了血色,白色略透明的睡衣就那麽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頭發的水滴沒有擦幹,一滴滴流下,順著性/感的鎖/骨一直滑入那深不見底的春/色中,空氣中彌漫的都是淡淡的薄荷香氣,像是毒/藥一般流入夏翎盈的心。


    “蕭……”夏翎盈覺得有些口幹,蕭莫言的迴應倒也直接,她看著夏翎盈毫不吝嗇的翻了個大白眼過去。這會知道叫她了?剛才幹嘛去了?她容易嗎?等夏翎盈洗個鴛/鴦/浴在裏麵等的泡掉一層皮就差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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