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郊區一處療養院裏。


    池叔擋在門前看著眼前的展昊澤,眼中帶著幾分不贊同。


    「大少,現在展家已經盡在你手,你又何必——」


    「讓開。」展昊澤的聲音極淡,他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池叔,眼神冰冷。


    池叔咬牙,此時後悔至極。還想要攔,展昊澤身邊的人,已經將他架住。


    而展昊澤就這樣,大刺刺的推開他身後的門,走了進去。


    裏麵的房間,環境非常不錯。不像是一般的老年公寓。房間很大,正中間是一張床,而展坤此時就睡在床上。靠床的位置放著個輪椅。


    青城已經是寒冬,外麵寒風凜冽。展坤因為之前中風的關係,半邊身體不能動彈。


    但是他還有意識,還能動。此時看到展昊澤進門,他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像是看仇人一樣看著他。


    「你,你——」連著兩次中風,讓展坤的聲音嘶啞。他抬起一隻手去指展昊澤。


    可就這麽一個能動的手,他舉起來也是顫抖著的。這讓他越發的憤怒,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十分猙獰。


    展昊澤沒注意他臉上的陰沉,他走到床邊,拉開邊上的椅子坐下。雙腿優雅的疊在了一起。


    「你,你這個——」


    「賤種。」展昊澤看著他喘氣都難,替他把後麵兩個字說出來了:「換點新鮮的詞吧。要知道這個賤種,說起來也是你留下的種呢。」


    展坤的臉已經成了紫紅色,展昊澤冷笑:「難道不是?你若是不把我爸生下來,哪來的我呢?」


    他輕笑,單手撐著自己的下頜:「所以,賤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展坤此時不斷的大喘氣,展昊澤看著他這麽激動的樣子:「對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展家,現在已經在我手上了。」


    「你——」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讓展坤更憤怒跟惱恨了。他剛才看到展昊澤進門,知道展昊澤沒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問題一定是哪裏出了叉子。


    現在展昊澤的話,讓他明白了有人騙了他。


    「說起來,還真要謝謝你的好手下呢。要不是池叔把展家交到我手上,我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得到展家?」


    「啊。」展坤這會話都說不利索了。他指著展昊澤,眼神滿是怨毒。


    「大概有四五個月了吧。你知道,這四五個月,我做了些什麽嗎?」


    展昊澤並不需要他的迴應,他今天來也隻是讓展坤知道一下,他的手筆而已。


    「你看好的那個展益。上上個月投資失誤,然後又不小心睡了榮哥的女人。現在正被榮哥追殺。」


    「你——你——」


    展坤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展昊澤微微蹙眉:「按說,展益是展家的人,榮哥要給展家一點麵子的。不過我跟他說,不用給我麵子,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展坤一隻手捂著心髒的位置,這會是連你字都說不出來了。


    「至於展益的父親,展執,恩。因為兒子被榮哥追殺,所以他找上榮哥。要找榮哥報仇,結果不小心死在了榮哥手上。嘖,真可憐。」


    展坤已經開始大喘氣了,臉色由青轉黑。


    「對了,還有展歷跟展陽。我讓他們去開發南非的分公司。你也知道,南非我們是沒有分公司的。他們兩個也是,脾氣太差,在當地非常的拽和狂,跟當地人起了衝突。現在一個斷了兩條腿,一個斷了一雙手。真慘。」


    展坤又抬起手想指著展昊澤。展昊澤笑了一聲:「你另一個兒子展權嚇壞了。帶著他那兩個蠢兒子展誠展實。滾迴了他嶽丈那邊去了。主動打電話跟我說,他這輩子都不會跟進青城一步。讓我留他們一家的命就行。」


    「你看,民權怎麽說也是我叔叔,他都這樣求我了,我當然同意了。就是,他那個老婆嫌他沒用,現在天天跟他鬧離婚。上次一個不小心,兩個人打架的時候竟然從樓梯上摔下來,據說骨折了,現在還在醫院裏。這可不關我的事。」


    展坤的手又放下了,身體都半綣起來,他看著展昊澤的眼睛都紅了,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對了,說了這麽多,我還沒說現在呆在展家大宅的展烈——」


    展坤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你放心,他手腳都還在,除了不能出門沒自由,也沒什麽不好的。就是他老婆不太好,每天看著展歷展陽斷了的手腳,一天要咒罵我八百遍。」


    展坤這會已經一臉痛苦了,他本來是半坐著的,現在身體綣起來,已經長滿老年斑的臉上這會一臉痛苦。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不對他們兩夫妻下手是吧?」


    「別急啊,我喜歡慢慢來。留著他們,慢慢折磨。」


    展坤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看起來像是近乎要窒息般的痛苦。展昊澤在此時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已經老了,沒什麽反抗能力的老頭。


    「恨嗎?恨就對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裏,我會請來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保住你的命,我要讓你看著,展家是怎麽在我手上發揚光大,又是怎麽在我手上一點一點的毀滅的。」


    看著已經開始翻白眼,要厥過去的展坤,展昊澤的目光森冷:「早在你對我媽開·槍的時候,你就應該會想到今天。」


    在展坤失去意識前,他彎下了腰:「當年,你真的應該連我一起打死的。」


    扔下這句,展昊澤站了起來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展坤徹底的暈了過去。展昊澤出了房間,讓人鬆開了對池叔的鉗製。


    池叔這會都顧不上撂狠話了,他匆匆的跑進了房間:「坤爺,坤爺你怎麽樣了?」


    展昊澤一揮手,馬上有醫生跟護士湧進去。他看了眼走在最後麵那個醫生。


    「吊著他的命,別讓他死了。我要他活久一點。」


    從療養院出去的時候,展昊澤心情十分不錯。湯華看著他臉皮的愉悅。


    「老大,我們現在是迴公司還是——」


    「去林市。」


    接手展家這幾個月,那些人小動作不斷大動作不停。他幾次死裏逃生,又幾次化險為夷。


    上次差點受傷,連年都沒過好。這樣的情況,他也沒有空暇去找施夢綰。


    施夢綰上一次說要迴林市,為了她的安全,他放她迴去了。現在問題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他當然要去把他接迴來。


    「是。」湯華點頭,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對了,老大。霍靳堯霍總的太太生了一對龍鳳胎。過兩天要舉行滿月宴,已經發了請柬過來。霍太太跟施小姐關係那麽好,想來施小姐一定會參加的。你看要不我們先去榮城?不然我們要是去了林市,施小姐卻去了榮城——」


    展昊澤眯了眯眼睛:「那就去榮城吧。幫我備一份厚禮。」


    先不說這幾次跟展昊澤的合作。以施夢綰跟蘇青桑的關係,以後的走動是少不了的。既然如此,禮當然要準備厚一點。


    「好。」


    展昊澤放鬆下來,想到施夢綰嬌美的臉。以她的個性,自己這麽久不去找她,相信她一定會生自己的氣。


    明天見了麵,或許應該好好哄一哄她。


    將麻煩解決了大半的展昊澤,這會已經開始想,要怎麽哄施夢綰了。


    …………


    霍家龍鳳胎的滿月宴,果然是熱鬧至極。展昊澤到了榮城就讓湯華查了一下,施夢綰前天就來了。而且就住在霍家,陪著蘇青桑。


    展昊澤不至於找上霍家去找人。忍了一天,今天終於有機會見到施夢綰了。


    他這幾年在榮城走動得也不少,很多人認識他。尤其是最近青城展家風起雲湧的,展昊澤幾乎一下子成了青城的風雲人物。


    跟幾個有過合作的人打過招唿,又不得不應酬一番之後。他終於看到了施夢綰。


    施夢綰並沒有看到他,她此時湊在蘇青桑麵前看對方懷中抱著的小嬰兒。


    她眉眼間盡是笑意,看向小嬰兒的目光十分的柔和。這樣的施夢綰,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展昊澤剛想上前,沒想到就來了一個男人。萬顯陽,霍靳堯的髮小,這會看著施夢綰的目光讓他十分不喜。


    他知道施夢綰並不喜歡萬顯陽,但是有這樣的一個男人時不時的出現在施夢綰的身邊,也足以讓他不痛快了。


    以前是沒辦法,他為了搞垮展家,必須要忍耐。


    可是現在他不需要忍了,自然也不需要看著萬顯陽對他的女人來獻殷勤。


    幸好,還不等他上前,施夢綰已經主動的站遠了不少的距離。然後藉口上洗手間走人。


    他跟在她身後,沒想到,施夢綰前腳打發一個萬顯陽,後腳就來了一個李峻生。


    李峻生,這可是比萬顯陽還要難纏的角色。這兩年他在林市的動作不小,拉下一幫人,又扶了一幫人。


    關鍵是這樣的人,手上竟然分毫不沾。而他分明看到了。李峻生眼中對施夢綰流露出來的興味。


    那對他來說,可真不是什麽好事——


    十分鍾之後,他看著被他壓製在身下的施夢綰。


    她看到他,分明十分意外。但意外也隻有一下而已,她眼中很快就流露出了其它的情緒。


    「你瘋了嗎?這是男洗手間?」


    看著她眼中的指責,想著她剛才對著李峻生都能淺笑盈盈的模樣。


    展昊澤終究是沒忍住,低下頭,十分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自那天一別,兩個人有許久未見了。他不是不想去找她,甚至不是不想聯繫她。


    隻是展家局勢複雜。不說那些被展坤承認的私生子,就是他沒公開的姓展的也不少。


    這些人展坤雖然不認,但是多少還是沾著關係在那裏。


    展執展權展烈幾個經過這些年,在展家,在青城都是有自己的勢力。


    他跟池叔做了交易,可不表示跟其它人也做了交易。


    小心為上,他為了不給她增加哪怕一絲的危險,都隻能將想見她的衝動給壓下。


    「展昊澤。你放開我。」


    等他鬆開了她,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又讓他不喜了起來。


    她對他永遠是放開,分手,不想見他,還有反抗。


    可是她對其它男人卻能帶著三分笑意,七分溫和。許久未見的思念加上看到她跟其它男人說笑的畫麵刺激,讓他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


    「萬顯陽,霍靳堯的髮小。萬家的二少爺。現在經營著兩家古玩店,其中古琅軒生意做得很大。每年都帶給萬顯陽上億的利潤。」


    這還隻是古琅軒一家店而已。至於其它的產業,這位萬家的二少爺,也是玩得相當的不錯。


    至於另一個——


    「李峻生,林市市長。他家世代從正夂。李峻生年輕輕輕,就已經是林市一把手,最近這一年更是通過大師的招商引資,將林市的舊城區進行了開發改造,在林市唿聲很高。」


    「沒想到,你勾·引男人的本事不錯。竟然能一口氣引得這樣兩個男人都對你青睞有佳。」


    看著施夢綰憤怒的朝自己甩巴掌,展昊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生氣了?」


    要生氣的人應該是他吧?為什麽她就不知道跟其它男人保持一下距離?


    施夢綰何止是生氣,簡直是憤怒:「展昊澤,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這樣。」


    「像我這樣?這樣是哪樣?恩?」


    展昊澤傾過身去,貼近了施夢綰的臉,唿出的氣息指過她的臉頰。


    「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嗎?」


    「誰喜歡你了?」


    「不是你嗎?」說男人下了床不認人,眼前這個女人才真的是下了床不認人的吧?


    「是誰上次一個勁的叫我老公?又是誰說她愛我?喜歡我?又是誰一個勁的讓我幹·——你?恩?」


    施夢綰的手被展昊澤抓住,這會卻是氣得臉都紅了。


    要不這個男人上次無恥的用那樣的手段逼·迫了她,她何至於說出那麽多不要臉的話來?


    一想到兩個人最後一次歡·愛,這個男人對她用的手段,她都不忍迴顧。


    每想起一次,就羞得無地自容一次。現在他偏偏還又要提起。


    施夢綰打他不到,心頭惱怒,索性將嘴往前一湊,衝著他的手臂,死命的咬住了。


    她咬得十分用力。這一年多跟展昊澤糾纏在一起的委屈,被他一再欺淩的屈辱感,被迫當「小三」的羞恥。


    到了此時全部化作牙上的力氣。越咬越用力。她甚至嚐到了鮮血的味道。


    她不鬆口,展昊澤任她咬。直到她咬得唇都發麻了,咬不動了不得不退開的時候。


    他終於勾起了她的下頜,讓她跟自己對視。


    「真狠。」他看著她唇上的血,輕輕的拭去。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讓施夢綰恨不得再咬他兩口。


    「幸好咬的是手,要是咬的是我兄弟,你下輩子的幸福可就沒有了。」


    施夢綰張嘴又要去咬他,被他一把抱住。同時低下頭又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


    將她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她,把她發軟的身體摟在懷裏,低下頭,不輕不重的吻著她的發頂。


    「我的手這麽硬,你咬也隻是白費力氣,還讓自己牙疼。」


    湊近了她的耳邊,他極輕的啃咬著她的耳珠:「真這麽喜歡咬人,我倒真寧願你咬我另一個地方——」


    聽懂了展昊澤話裏的暗示,施夢綰又想到上次那讓她羞恥的一幕。她呆不下去了,一個用力,推開了他。


    展昊澤將她的腰一摟,重新抱住她。


    「這樣的宴會,參加著也是無趣。我們不如先走。」


    「要走你走,我才不走。」


    她特別喜歡蘇青桑那一對龍鳳胎,隻恨不得多抱一會,才不要就這樣離開。


    「喜歡孩子?」展昊澤看著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真這麽喜歡,我們也生一個就是。」


    「生一個?」施夢綰這會突然轉過身來看他,眼中盡是嘲諷:「展昊澤,你說你要跟我生孩子?」


    「恩。不行嗎?」


    「你知道你跟我生孩子代表什麽嗎?」


    「什麽?」


    「孩子要跟我姓,入我施家族譜。」施夢綰冷笑,臉上是故意為難的得色:「更重要的是。我跟你婚都沒有結,我憑什麽給你生孩子?」


    「你想跟我結婚?」展昊澤看著她,眼中有施夢綰從來沒有見過的神采。


    「你敢嗎?」施夢綰臉上的諷刺意味越深:「你敢跟我結婚嗎?展昊澤,你敢公開嗎?你敢讓別人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而不是像以前一樣,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


    他敢嗎?


    展昊澤看著她眼中明顯的挑釁,伸手拉過她的手:「你想公開?你想跟我結婚?你想讓別人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


    「是啊。我想。可是你敢嗎?」


    她已經受夠了。


    受夠了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她已經不想再忍耐了。他對她極盡掠奪,卻還能讓身邊再沾其它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她受夠了他竟然有未婚妻。而她卻要背負第三者的罵名。


    這所有的一切,她全部都受夠了。


    她已經給過他很多機會了,一次又一次,一迴又一迴。現在,她不想再給他機會了。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他做不到,那就永遠不要再來找自己。


    這可不是在青城,也不是在林市。這是在榮城。霍靳堯的地盤。


    而她相信以霍靳堯的能力,還有她跟蘇青桑的關係,霍靳堯一定能護住她,讓她不被展昊澤騷·擾。


    看到展昊澤不出聲,施夢綰冷笑,又問了一句:「你敢嗎?」


    展昊澤看著她,眉眼間難得的染上了幾分笑意。他突然拉過了她的手,帶著她就往外麵走。


    施夢綰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起出了男洗手間。


    剛好就遇到有人要過來用洗手間,看到一男一女一起離開,對方的那個眼神讓施夢綰又一次窘得不行,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她恨恨的瞪了展昊澤一眼,都是他——


    每次遇到他就沒什麽好事,總是讓她丟臉。


    她這邊在走神,那一頭展昊澤已經帶著她走到了大廳裏。


    意識到展昊澤要做什麽的施夢綰,已經來不及退出去了。她就這麽跟展昊澤一起牽著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蘇青桑剛把念念給哄好了,正要抱給保姆,就看到展昊澤跟蘇青桑一起手牽著手出來了,一時瞪大了眼睛,一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模樣。


    霍靳堯剛好就跟那一群發小圍在一起,他手上抱著想想。


    那萬顯陽眼饞得不行,正想哄霍靳堯給他抱一抱,眼角一掃,也看到了。一時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在看到展昊澤的瞬間,就想起了這人是誰了。


    沒辦法,誰讓這幾個月展昊澤的名聲太大了呢?


    論手段論心計,誰又能比得過展昊澤?


    就憑他對付展家他那一眾堂兄弟跟叔叔的手段,這個人都讓人聽了感覺後背涼上三分。


    可是現在就這麽一個讓人心生寒意的男人,卻一臉溫柔的牽著一個女人的手?


    施夢綰想抽迴自己的手時已經來不及了,蘇青桑已經看到了。


    展昊澤就這麽大大方方的牽著她的手向著蘇青桑的方向去了。


    「你——」


    蘇青桑對展昊澤真沒好感。去年她去青城玩的時候,就看到他帶別的女人。他本來在林市就有未婚妻,後來一見他的所做所為,她就更不喜歡了。


    就算展昊澤跟霍靳堯因為生意有所往來,那也隻是他們男人的事。


    在她的角度,就是非常不喜歡展昊澤這樣的。


    「霍太太。」展昊澤的手摟上了施夢綰的腰,微微頜首:「這幾天綰綰多勞你照顧了。謝謝。」


    蘇青桑眨了眨眼睛,看看展昊澤,又看看施夢綰,突然就笑了:「展總客氣了。綰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照顧她是應該的。不過展總這個謝謝,我倒是有點不明白了。不知道展總以什麽身份謝我?」


    「綰綰的男朋友,還有未來的老公。」


    展昊澤大刺刺的宣示,摟上施夢綰腰上的手收緊,讓她靠近了自己:「我跟綰綰結婚的時候,還請霍太太能來喝杯喜酒。」


    這個接話真接得順嘴。施夢綰看著他,這會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可真敢說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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