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錢的問題。」施夢綰笑得很是得體：「這是我之前去法國參加比賽得獎的作品。我沒打算賣的。」
「得獎的作品？也就是說隻有這一件了？」
陳菲菲一聽，越發的勢在必得了：「那我就要這套了。」
「陳小姐。」
「行了，你們開門不就是做生意的？」陳菲菲一臉不明所以：「哪有開了門不做生意的道理？兩倍價格你要是覺得不願意，那我出三倍。總可以吧？」
施夢綰沒有迴應，陳菲菲有些不滿：「你這人怎麽迴事啊？我穿你的衣服，不也是為你打廣告？到時候你們工作室就更多人知道了，難道不是？你會不會做生意啊？」
施夢綰擰不過陳菲菲，隻好將這套衣服取下來，讓人去包好。
陳菲菲刷過卡，看了施夢綰一眼：「施小姐，你設計的衣服其實蠻不錯的，不過我覺得你們不太會宣傳。下次打打廣告就好了。」
施夢綰沒接這話。現在工作室的知名度其實不小了。拿獎後還有不少網絡上的訂單。她都在想要不要再招幾個人。
「對了，下次如果你有新款，可以給我打電話的。」陳菲菲說話的時候，取出一張名片。
「好啊。」施夢綰接過了陳菲菲遞來的名片，上麵寫著陳氏客戶部經理。
送走了陳菲菲，施夢綰看著那個已經空下來的模特，沒有心情多想。讓小紀拿過一套衣服給模特穿上。
腦子裏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陳菲菲去參加酒會，展昊澤會去嗎？如果會，他會看到那條裙子，會想到她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施夢綰，快速的打住了那個念頭。
你們已經分手了。她跟自己說，既然是這樣，那就跟那個人沒什麽關係了。
迴辦公室沒多久，就有人來找了。讓施夢綰意外的是，來人竟然是萬顯陽。
「你怎麽來了？」
事實上從法國迴來之後，萬顯陽特意來林市找過她兩次。除了上門來找她，簡訊跟電話就沒斷過。
上次他說要有事要來林市，她以為他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來了。
「我不能來嗎？」萬顯陽將手中那束玫瑰花遞到施夢綰麵前，這一次，換了一束粉紅色的玫瑰了。
他每次來找她，必定會送花。
施夢綰看著那束花，半天沒有接過：「萬顯陽，我說過，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我是不可能的是吧？」萬顯陽先一步開口，把施夢綰堵得無話可說：「送你一束花而已。你不用這麽緊張吧？」
施夢綰看著他將那束花強勢的放到她手上，她無奈隻能接過。
「謝謝。」
「不客氣。」萬顯陽笑了：「你也不用謝我。真的要謝，不如，陪我去吃頓飯？」
「萬顯陽——」
「怎麽說我也是這麽遠從榮城飛來找你，你是不是也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
施夢綰想到的拒絕的話完全沒辦法說出口，再加上對方說起來還是霍靳堯的髮小，最後她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沒關係，美女就是要讓人等的。」
萬顯陽的話讓施夢綰又一陣不自在。她換好衣服出來，萬顯陽看她的眼神卻有些不對。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讓施夢綰以為自己哪裏不對勁，跟著看了眼自己身上。
「很美。」
他誇獎的話讓施夢綰一陣不自在：「走吧。」
「走，你想吃什麽？」
「都可以。」施夢綰對吃的不挑。萬顯陽嘆了口氣：「你這樣我就很難辦了。請人吃飯呢，就最怕聽到隨便，都可以這樣的話了。」
在施夢綰有些窘的時候，萬顯陽靠近她，加了一句：「不過，美女有特權。」
施夢綰忍不住就笑了，這個萬顯陽，很多時候還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萬顯陽帶著施夢綰去了朝文院。這裏施夢綰也來過幾次了，沒想到萬顯陽對這裏也這麽熟。
施夢綰以為孤男寡女出來吃飯會尷尬，事實上卻完全不會。萬顯陽是一個很幽默的人。
他說起上次去香港拍賣古董時的一些趣事。施夢綰聽著也不無聊。
他分寸感也很好，從來不會有過分的話或者要求。雖然偶爾有一兩句玩笑，但不會讓人覺得為難。
施夢綰看著萬顯陽，心裏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男士，可惜的就是，她對他沒有感覺。
吃過飯，萬顯陽跟施夢綰要離開的時候，卻讓他碰到一個熟人。
「我去打個招唿。你等我一下。」
萬顯陽在林市有熟人，施夢綰也不意外。不過那人看著有些眼熟。她後來才想起來對方好像也是林市一家做古董生意的，對方的女兒曾經來她工作室訂過禮服。
想到萬顯陽做的生意，認識對方也不奇怪。
跟對方寒暄完，萬顯陽再迴來時臉上有幾分歉意：「抱歉，讓你等久了吧？」
「沒有關係。」
「走吧。」
將施夢綰送到公寓樓下，萬顯陽看著她下車，叫住了她：「你不請上去坐坐嗎？」
施夢綰因為他的話一下子就緊張了：「恐怕不太方便。」
「我開玩笑的。」萬顯陽跟著下了車，走到她麵前站定：「半夜三更的，你就算讓我上去，我也怕我把持不住啊。」
施夢綰又覺得有些窘了：「萬顯陽，我真的……」
「停，打住。今天這個夜晚對我來說很美好。你後麵那些掃興的話，就不用說了吧。」
「好。我不說。」
「這就對了。」萬顯陽轉過身，從車後座拿起一個小盒子：「送你的。」
「這不合適吧。」
「沒什麽不合適的，就當謝謝你陪我吃飯。」
「沒有這樣的道理，你請我吃飯，我還要收你的禮物。」
施夢綰堅決不肯收，萬顯陽卻執著的將那個小盒子放到了她的手上：「放心，不是戒指，不用這麽緊張。」
「萬顯陽。」施夢綰將盒子推迴去了：「你真的不用這樣，你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
「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呢，你明天陪我出席一個宴會，如何？」
「宴會？」施夢綰愣了一下：「什麽宴會？」
「不要這麽緊張。」萬顯陽笑了笑：「就是今天遇到的那個董先生，明天是他父親的七十大壽。我爺爺跟對方有點交情。他看到我，就請了去參加一下。於情於理我也是應該去，所以，能不能麻煩你，當我的女伴？」
「這不太合適吧？？」
「怎麽會呢？沒覺得哪裏不合適。還是說，你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萬顯陽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光明磊落，施夢綰對上他眼中的真誠，最後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
施夢綰既然答應了萬顯陽，第二天自然會好好準備。
她下班之前，挑了自己之前通過複賽的那一係列中的一件。水藍色的禮服，顏色大氣沉穩。出席壽宴還是很合適的。
小紀知道施夢綰要去參加宴會，比自己去還興奮，跟著公司的另兩個助理把施夢綰好一頓折騰。
長發在腦後挽起，留下兩縷垂在耳邊。再配上一雙同色係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優雅又大氣。
還不到下班時間，萬顯陽就來接她了。看到眼前這樣的施夢綰時，萬顯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就沒有移開過。
「我後悔了。」萬顯陽站在那裏，一臉的糾結：「這麽漂亮的女伴，我不想帶出去了。我想把你藏起來。」
他的話讓施夢綰的緊張一下子消失無蹤。
「謝謝，你今天也很帥。」萬顯陽今天一襲白色西裝。胸前的領結是深藍色的。胸口的口袋也有一抹淡淡的藍。
這樣一看，倒像是兩個人穿了情侶裝一樣。施夢綰覺得有些怪，萬顯陽卻慶幸自己今天挑的這套衣服。
怕施夢綰臉皮落，就沒有拿這個來打趣了。
「走吧。」
施夢綰要往外麵走，萬顯陽卻停了下腳步，他從口袋掏出了昨天那個小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對藍鑽耳環。
「你看，我們是不是很有默契？你挑的禮服跟我選的禮服，都是一個顏色？」
他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眼自己身上。這可不光是耳環的顏色配，衣服也配。總之全部都很配。
這話施夢綰沒法接，萬顯陽上前就要為她戴上。
「不用了吧？」
「不要拒絕我。」萬顯陽上前，拿出了那副耳環：「真的很配你，你就當是，我謝謝你陪我出席宴會的謝禮好了。」
這人總是能找這麽多理由，施夢綰來不及拒絕，萬顯陽已經為她將耳環戴上了。
施夢綰看不到自己的樣子，萬顯陽退後一步，眼神有明顯的讚賞。
「真美。我真來越不想把你帶去了，怎麽辦？」
雖然這樣說，萬顯陽還是帶著施夢綰去了舉辦宴會的酒店。
施夢綰跟萬顯陽進宴會大廳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了。他們兩個人進來時已經盡量低調了，f鄧還是引起了相當多人的注意。
男俊女美，卻又是生麵孔，好像不是林市這個圈子的人。
萬顯陽經營的古董行是在榮城。但是他這人，這些年為了收購古董滿世界飛。更重要的是，他家學淵源。
在古董鑑定這一行雖然年輕，卻已經是經驗豐富。
今天宴會的主人董老爺子跟萬顯陽家也是打過不少的交道，自然認識他。
董老爺子的兒子董易這會看到萬顯陽過來，馬上就過來了。昨天就是遇到了他，也是他邀請萬顯陽來今天的宴會的。
「顯陽來了？我爸正念叨你呢。」
董易跟萬顯陽的父親是一輩的，叫萬顯陽的名字也是理所當然。
「承老爺子惦記了。」
萬顯陽注意到董易的目光在施夢綰身上掃了一圈，他笑了笑：「董叔叔，這是我的女伴，施夢綰。」
「你好，董叔叔。」
打過招唿後，萬顯陽跟在董易身後去向董老爺子賀壽。他雖然是匆忙而來，卻準備了一份十分有誠意的壽禮。
「老爺子。恭喜。」將禮物送上，萬顯陽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客氣了客氣了。萬家小子，沒想到阿易沒騙我，你還真的在林市。」
「恩，有點事情過來辦，聽說老爺子大壽，我就厚著臉皮過來討杯酒喝。老爺子可不要怪啊。」
「哈哈哈哈，阿易，你看這小子的這張嘴，跟他父親當年一個樣。」
「可不是。」
「老爺子就不要打趣我了。我來的時候，我爺爺還讓我向你問好呢。」
「好好，也代我向你爺爺問好。讓他有空來林市玩。這邊別的不敢說，空氣還是不錯的。」
「好，我一定轉告，有機會讓爺爺來林市。」
萬顯陽賀完壽，又介紹起了施夢綰。
「老爺子，這位是施夢綰，我的朋友。」
「老爺子好。」施夢綰倒也大方：「祝老爺子身體健康。福壽綿長。」
「好好。」董老爺子笑了。看了眼遠處：「我家那個丫頭跟你這朋友差不多大，萬家小子，你帶你朋友去玩吧，不用在這陪我這個老頭子了。」
萬顯陽客套了兩句，正想帶著施夢綰往一旁的餐檯去。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施夢綰被萬顯陽帶著退後了一步。這一退，就麵向了宴會大廳門口，她自然而然也看到了，入口處進來的人是誰。
展昊澤跟陳菲菲。
陳菲菲身上穿的剛好就是那件禮服。這件衣服不得不說，她穿也是很好看的。
陳菲菲的長相本來就是柔弱跟楚楚可憐的那一類，淡綠色讓她看起來越發的清純。
而她身邊的展昊澤一襲黑色西裝，神秘，優雅。兩個人進來的時候，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邊。
他們兩個在林市的知名度不低，更何況之前陳菲菲跟展昊澤還有訂婚的消息傳出來。
董易照例上去迎接了一番，在施夢綰跟萬顯陽還沒有來得及從這裏離開，陳菲菲跟展昊澤已經走到這邊來了。
施夢綰跟展昊澤的目光，不期然的就在這半空中對上了。
被展昊澤的視線掃過，施夢綰的腳下一軟，差點就要端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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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獎的作品？也就是說隻有這一件了？」
陳菲菲一聽，越發的勢在必得了：「那我就要這套了。」
「陳小姐。」
「行了，你們開門不就是做生意的？」陳菲菲一臉不明所以：「哪有開了門不做生意的道理？兩倍價格你要是覺得不願意，那我出三倍。總可以吧？」
施夢綰沒有迴應，陳菲菲有些不滿：「你這人怎麽迴事啊？我穿你的衣服，不也是為你打廣告？到時候你們工作室就更多人知道了，難道不是？你會不會做生意啊？」
施夢綰擰不過陳菲菲，隻好將這套衣服取下來，讓人去包好。
陳菲菲刷過卡，看了施夢綰一眼：「施小姐，你設計的衣服其實蠻不錯的，不過我覺得你們不太會宣傳。下次打打廣告就好了。」
施夢綰沒接這話。現在工作室的知名度其實不小了。拿獎後還有不少網絡上的訂單。她都在想要不要再招幾個人。
「對了，下次如果你有新款，可以給我打電話的。」陳菲菲說話的時候，取出一張名片。
「好啊。」施夢綰接過了陳菲菲遞來的名片，上麵寫著陳氏客戶部經理。
送走了陳菲菲，施夢綰看著那個已經空下來的模特，沒有心情多想。讓小紀拿過一套衣服給模特穿上。
腦子裏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陳菲菲去參加酒會，展昊澤會去嗎？如果會，他會看到那條裙子，會想到她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施夢綰，快速的打住了那個念頭。
你們已經分手了。她跟自己說，既然是這樣，那就跟那個人沒什麽關係了。
迴辦公室沒多久，就有人來找了。讓施夢綰意外的是，來人竟然是萬顯陽。
「你怎麽來了？」
事實上從法國迴來之後，萬顯陽特意來林市找過她兩次。除了上門來找她，簡訊跟電話就沒斷過。
上次他說要有事要來林市，她以為他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來了。
「我不能來嗎？」萬顯陽將手中那束玫瑰花遞到施夢綰麵前，這一次，換了一束粉紅色的玫瑰了。
他每次來找她，必定會送花。
施夢綰看著那束花，半天沒有接過：「萬顯陽，我說過，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我是不可能的是吧？」萬顯陽先一步開口，把施夢綰堵得無話可說：「送你一束花而已。你不用這麽緊張吧？」
施夢綰看著他將那束花強勢的放到她手上，她無奈隻能接過。
「謝謝。」
「不客氣。」萬顯陽笑了：「你也不用謝我。真的要謝，不如，陪我去吃頓飯？」
「萬顯陽——」
「怎麽說我也是這麽遠從榮城飛來找你，你是不是也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
施夢綰想到的拒絕的話完全沒辦法說出口，再加上對方說起來還是霍靳堯的髮小，最後她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沒關係，美女就是要讓人等的。」
萬顯陽的話讓施夢綰又一陣不自在。她換好衣服出來，萬顯陽看她的眼神卻有些不對。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讓施夢綰以為自己哪裏不對勁，跟著看了眼自己身上。
「很美。」
他誇獎的話讓施夢綰一陣不自在：「走吧。」
「走，你想吃什麽？」
「都可以。」施夢綰對吃的不挑。萬顯陽嘆了口氣：「你這樣我就很難辦了。請人吃飯呢，就最怕聽到隨便，都可以這樣的話了。」
在施夢綰有些窘的時候，萬顯陽靠近她，加了一句：「不過，美女有特權。」
施夢綰忍不住就笑了，這個萬顯陽，很多時候還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萬顯陽帶著施夢綰去了朝文院。這裏施夢綰也來過幾次了，沒想到萬顯陽對這裏也這麽熟。
施夢綰以為孤男寡女出來吃飯會尷尬，事實上卻完全不會。萬顯陽是一個很幽默的人。
他說起上次去香港拍賣古董時的一些趣事。施夢綰聽著也不無聊。
他分寸感也很好，從來不會有過分的話或者要求。雖然偶爾有一兩句玩笑，但不會讓人覺得為難。
施夢綰看著萬顯陽，心裏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男士，可惜的就是，她對他沒有感覺。
吃過飯，萬顯陽跟施夢綰要離開的時候，卻讓他碰到一個熟人。
「我去打個招唿。你等我一下。」
萬顯陽在林市有熟人，施夢綰也不意外。不過那人看著有些眼熟。她後來才想起來對方好像也是林市一家做古董生意的，對方的女兒曾經來她工作室訂過禮服。
想到萬顯陽做的生意，認識對方也不奇怪。
跟對方寒暄完，萬顯陽再迴來時臉上有幾分歉意：「抱歉，讓你等久了吧？」
「沒有關係。」
「走吧。」
將施夢綰送到公寓樓下，萬顯陽看著她下車，叫住了她：「你不請上去坐坐嗎？」
施夢綰因為他的話一下子就緊張了：「恐怕不太方便。」
「我開玩笑的。」萬顯陽跟著下了車，走到她麵前站定：「半夜三更的，你就算讓我上去，我也怕我把持不住啊。」
施夢綰又覺得有些窘了：「萬顯陽，我真的……」
「停，打住。今天這個夜晚對我來說很美好。你後麵那些掃興的話，就不用說了吧。」
「好。我不說。」
「這就對了。」萬顯陽轉過身，從車後座拿起一個小盒子：「送你的。」
「這不合適吧。」
「沒什麽不合適的，就當謝謝你陪我吃飯。」
「沒有這樣的道理，你請我吃飯，我還要收你的禮物。」
施夢綰堅決不肯收，萬顯陽卻執著的將那個小盒子放到了她的手上：「放心，不是戒指，不用這麽緊張。」
「萬顯陽。」施夢綰將盒子推迴去了：「你真的不用這樣，你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
「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呢，你明天陪我出席一個宴會，如何？」
「宴會？」施夢綰愣了一下：「什麽宴會？」
「不要這麽緊張。」萬顯陽笑了笑：「就是今天遇到的那個董先生，明天是他父親的七十大壽。我爺爺跟對方有點交情。他看到我，就請了去參加一下。於情於理我也是應該去，所以，能不能麻煩你，當我的女伴？」
「這不太合適吧？？」
「怎麽會呢？沒覺得哪裏不合適。還是說，你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萬顯陽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光明磊落，施夢綰對上他眼中的真誠，最後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
施夢綰既然答應了萬顯陽，第二天自然會好好準備。
她下班之前，挑了自己之前通過複賽的那一係列中的一件。水藍色的禮服，顏色大氣沉穩。出席壽宴還是很合適的。
小紀知道施夢綰要去參加宴會，比自己去還興奮，跟著公司的另兩個助理把施夢綰好一頓折騰。
長發在腦後挽起，留下兩縷垂在耳邊。再配上一雙同色係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優雅又大氣。
還不到下班時間，萬顯陽就來接她了。看到眼前這樣的施夢綰時，萬顯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就沒有移開過。
「我後悔了。」萬顯陽站在那裏，一臉的糾結：「這麽漂亮的女伴，我不想帶出去了。我想把你藏起來。」
他的話讓施夢綰的緊張一下子消失無蹤。
「謝謝，你今天也很帥。」萬顯陽今天一襲白色西裝。胸前的領結是深藍色的。胸口的口袋也有一抹淡淡的藍。
這樣一看，倒像是兩個人穿了情侶裝一樣。施夢綰覺得有些怪，萬顯陽卻慶幸自己今天挑的這套衣服。
怕施夢綰臉皮落，就沒有拿這個來打趣了。
「走吧。」
施夢綰要往外麵走，萬顯陽卻停了下腳步，他從口袋掏出了昨天那個小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對藍鑽耳環。
「你看，我們是不是很有默契？你挑的禮服跟我選的禮服，都是一個顏色？」
他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眼自己身上。這可不光是耳環的顏色配，衣服也配。總之全部都很配。
這話施夢綰沒法接，萬顯陽上前就要為她戴上。
「不用了吧？」
「不要拒絕我。」萬顯陽上前，拿出了那副耳環：「真的很配你，你就當是，我謝謝你陪我出席宴會的謝禮好了。」
這人總是能找這麽多理由，施夢綰來不及拒絕，萬顯陽已經為她將耳環戴上了。
施夢綰看不到自己的樣子，萬顯陽退後一步，眼神有明顯的讚賞。
「真美。我真來越不想把你帶去了，怎麽辦？」
雖然這樣說，萬顯陽還是帶著施夢綰去了舉辦宴會的酒店。
施夢綰跟萬顯陽進宴會大廳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了。他們兩個人進來時已經盡量低調了，f鄧還是引起了相當多人的注意。
男俊女美，卻又是生麵孔，好像不是林市這個圈子的人。
萬顯陽經營的古董行是在榮城。但是他這人，這些年為了收購古董滿世界飛。更重要的是，他家學淵源。
在古董鑑定這一行雖然年輕，卻已經是經驗豐富。
今天宴會的主人董老爺子跟萬顯陽家也是打過不少的交道，自然認識他。
董老爺子的兒子董易這會看到萬顯陽過來，馬上就過來了。昨天就是遇到了他，也是他邀請萬顯陽來今天的宴會的。
「顯陽來了？我爸正念叨你呢。」
董易跟萬顯陽的父親是一輩的，叫萬顯陽的名字也是理所當然。
「承老爺子惦記了。」
萬顯陽注意到董易的目光在施夢綰身上掃了一圈，他笑了笑：「董叔叔，這是我的女伴，施夢綰。」
「你好，董叔叔。」
打過招唿後，萬顯陽跟在董易身後去向董老爺子賀壽。他雖然是匆忙而來，卻準備了一份十分有誠意的壽禮。
「老爺子。恭喜。」將禮物送上，萬顯陽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客氣了客氣了。萬家小子，沒想到阿易沒騙我，你還真的在林市。」
「恩，有點事情過來辦，聽說老爺子大壽，我就厚著臉皮過來討杯酒喝。老爺子可不要怪啊。」
「哈哈哈哈，阿易，你看這小子的這張嘴，跟他父親當年一個樣。」
「可不是。」
「老爺子就不要打趣我了。我來的時候，我爺爺還讓我向你問好呢。」
「好好，也代我向你爺爺問好。讓他有空來林市玩。這邊別的不敢說，空氣還是不錯的。」
「好，我一定轉告，有機會讓爺爺來林市。」
萬顯陽賀完壽，又介紹起了施夢綰。
「老爺子，這位是施夢綰，我的朋友。」
「老爺子好。」施夢綰倒也大方：「祝老爺子身體健康。福壽綿長。」
「好好。」董老爺子笑了。看了眼遠處：「我家那個丫頭跟你這朋友差不多大，萬家小子，你帶你朋友去玩吧，不用在這陪我這個老頭子了。」
萬顯陽客套了兩句，正想帶著施夢綰往一旁的餐檯去。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施夢綰被萬顯陽帶著退後了一步。這一退，就麵向了宴會大廳門口，她自然而然也看到了，入口處進來的人是誰。
展昊澤跟陳菲菲。
陳菲菲身上穿的剛好就是那件禮服。這件衣服不得不說，她穿也是很好看的。
陳菲菲的長相本來就是柔弱跟楚楚可憐的那一類，淡綠色讓她看起來越發的清純。
而她身邊的展昊澤一襲黑色西裝，神秘，優雅。兩個人進來的時候，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邊。
他們兩個在林市的知名度不低，更何況之前陳菲菲跟展昊澤還有訂婚的消息傳出來。
董易照例上去迎接了一番，在施夢綰跟萬顯陽還沒有來得及從這裏離開，陳菲菲跟展昊澤已經走到這邊來了。
施夢綰跟展昊澤的目光，不期然的就在這半空中對上了。
被展昊澤的視線掃過，施夢綰的腳下一軟，差點就要端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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