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峰受傷,陸家隻來了陸步凡一個人!


    但對孫玉龍來說,陸步凡一人,就抵得上千軍萬馬,聽了陸步凡的話,孫玉龍連忙指向了陳河生,說道:“是他,他就是陳先生!”


    陸步凡看向了陳河生,他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深不可測。


    打量了兩眼,陸步凡就走到陳河生麵前,淡聲問道:“為什麽打我弟弟?”陸步凡的語氣,很平淡,但他在無形中,卻能帶給人一股壓迫感。


    陳河生的目光,也盯在了陸步凡身上,三年前,陳河生就見識到了陸步凡的強大,而今,三年過去,陸步凡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陳河生能感受到陸步凡身上迫人的氣場。不過,他並不怕陸步凡,他隻淡淡解釋了句:“是他先動手的,而且我已經算是對他留手了,不然他早沒命了。”這個是事實,陳河生正是知道陸家的背景,所以無論陸明峰怎麽作妖,他都沒有下殺手。


    陸步凡聞言,表情沒多少變化,他繼續淡聲開口道:“聽說你很能打?”陸步凡的語氣始終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對於陳先生之名,陸步凡也是略有耳聞,他知道,陳河生在老城區,一人打敗了兩個區老大的聯手。


    陳河生謙虛道:“還行吧!”


    陸步凡微微加強了語氣,說道:“不管什麽原因,你打傷了我弟弟,我都有責任和義務替他出頭,但我這人,不喜歡以多欺少,所以,我們兩個,一對一打一場,怎麽樣?”


    陳河生早在三年前,就了解到了,陸步凡這人,比陸明峰冷靜穩重多了,這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人,陳河生覺得,此人城府極深,不過,不管陸步凡心裏到底在想什麽,總之,單挑這事,於陳河生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因此,他沒有反對,直接答應道:“行!”


    見陳河生答應,陸步凡馬上道:“你聽過武魂拳館嗎?”


    武魂拳館,是南江市最大最有名的地下拳館,這個地下拳館,專門就是打黑拳的地方。


    當今社會,很多有錢人,沒地方消遣,他們就喜歡來地下拳館看別人打黑拳,隻因為,這裏麵的比武,非常精彩,且異常刺激,斷手斷腳都是家常便飯,出現人命也是常有的事,這種不計生死的打鬥,才能刺激人心,讓大家產生濃烈的興趣,所以武魂拳館極受歡迎,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大小姐,最愛來這種地方。


    像這樣一個不合法的地下拳館,在南江市都已經營業多年了,甚至是越來越火爆,其中有個原因,就是這拳館的幕後老板,來頭很大,無論拳館裏出現了什麽問題,幕後老板都能將其擺平。也因此,有大人物想要通過比武來解決恩怨糾紛,都會選擇在這進行。


    因為這裏,公平,公正,公開,並且不會有任何的後患。


    陳河生已然明白了陸步凡的用意,他突然問起武魂拳館,很明顯,他就是想把地點選擇在這,因為在這地方,就能來一場不計後果的生死之戰,誰輸,誰可能就是死。陳河生清楚規則,但他並不畏懼,他十分淡定地對陸步凡迴道:“聽過。”


    陸步凡抿了下嘴,繼續道:“聽過就好辦了,我打架,就喜歡在那打,可以無所顧忌,打得也痛快,我們兩個既然要打,幹脆就定在武魂拳館吧!”


    聽到這,一旁的孫玉龍心中都了然了,他清楚陸步凡為什麽要提出在武魂拳館解決恩怨,因為這就是陸步凡的風格,近年來,陸步凡最愛的就是打黑拳,尤其喜歡挑戰高手,陳河生是難得的高手,陸步凡即便拋卻私人恩怨不說,估計也是非常想挑戰一下陳河生的。


    陳河生沒有拒絕陸步凡,他隻是問了句:“什麽時候?”


    陸步凡不假思索道:“今晚拳館的賽事已經開始了,我們就定在明天吧,明天中午,拳館會對外開放,我們的對決,就定在明天下午一點半,怎麽樣?”


    陳河生點頭道:“可以。”


    陸步凡聽完,表情忽然嚴肅了,他對著陳河生強調道:“去之前,我希望你明白,在那裏比武可是不論生死的。”


    陳河生淡然地迴道:“我知道。”


    見陳河生這麽爽快,陸步凡也就沒為難他,直接說了聲:“行,那你走吧!”


    陸步凡一來,仿佛就主宰了一切,他和陳河生約定了一場生死對決,就幹脆地放走陳河生,他不怕陳河生不來,他也不擔心自己會輸。


    陳河生聽了這話,也沒耽擱,他就在全場的矚目中,帶著沈依諾離開了。


    沈依諾直到上了車,人還是懵的,今晚,許多的人,都被陳河生的實力給震驚了,但,要說衝擊最大的,還屬沈依諾。


    沈依諾一直以為,陳河生根本沒有什麽真本事,他就是愛吹牛,可誰知道,陳河生曾經吹的那些牛逼,竟然都是真的,他真是所向披靡了。難怪,自己爸爸會讓陳河生單槍匹馬去平安街救自己,也難怪,爸爸要讓陳河生繼續當自己的貼身保鏢,原來,一切隻因為,陳河生是貨真價實的高手。


    不知不覺中,陳河生已經把車開迴了沈依諾的小別墅,沈依諾到家之後,才慢慢從震驚中迴過了神。


    一迴神,沈依諾立馬就對著陳河生說道:“大叔,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陳河生淡定道:“這不關你的事,那個孫倩倩主要還是針對我。”


    沈依諾聽了陳河生這話,心裏還是不好受,今天這事鬧到這麽大,她認為自己就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感覺自己就跟闖了大禍一樣,稍稍頓了一下,她又開口問道:“我聽說陸明峰哥哥陸步凡可是很厲害的,你答應他去比武,萬一有危險怎麽辦啊?”


    陳河生很自信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放在以前,沈依諾肯定不信陳河生,但現在,陳河生說出這麽自信的話,沈依諾不由的就定下了心,她覺得,她應該相信陳河生,因為陳河生真的超厲害啊!


    一想起陳河生今晚的表現,沈依諾就難免心潮起伏,她目光炯炯,盯著陳河生,又開口說道:“大叔,原來你真是個高手啊?你這麽厲害,怎麽也不早點告訴我呀?”


    陳河生無語道:“我早就說過啊!”


    沈依諾癟癟小嘴,說道:“你那算說嗎,一點都不正經,你應該非常認真地告訴我!”


    陳河生現在是徹底的無言以對了。


    就在這時,別墅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在這空蕩的客廳裏,門鈴聲顯得十分突兀,陳河生立刻謹慎地說了句:“我去看看。”


    說著,他就走到了門邊,看了下貓眼,發現,站在門外的是沈裕景,陳河生頓時卸下了警惕,打開了門。


    門一開,沈裕景便走了進來,他的身後,照舊跟著賀少虎。


    沈裕景來到客廳,一開口就對著沈依諾說道:“小諾,太晚了,你先去房間睡覺吧,我和陳先生有話要說。”


    沈依諾嘟著嘴道:“明天周六沒課,我晚點睡沒關係。”沈依諾知道,她爸這麽晚跑過來,肯定是聊之前發生在帝豪夜總會的事,所以她想聽聽。


    沈裕景板起了臉,嚴肅道:“快去,聽話。”


    沈依諾不敢忤逆沈裕景,她隻能委屈著臉進了房間,不過她沒打算睡覺,而是躲在房間門後偷聽著。


    看到沈依諾進房間了,沈裕景立馬就讓陳河生坐下,兩人都在沙發坐好以後,沈裕景便對著陳河生很認真地問道:“陳先生,聽說你和陸步凡約好了在武魂拳館比武?”


    今晚陳河生在帝豪夜總會的事,已經完全傳播開來了,而他跟陸步凡約戰的事,更是大家議論的焦點,被傳得沸沸揚揚,沈裕景一得到這個消息,立馬就拋棄掉了手頭上所有的事,趕到這裏來見陳河生。


    顯然,沈裕景對這件事,非常重視。


    陳河生還是一副平靜臉,聽了沈裕景的話,他淡然地點頭道:“是的。”


    沈裕景麵色沉重地說道:“陳先生,你是不是對陸步凡不太了解?”


    陸步凡這個人,具體怎麽樣,有著什麽經曆,達到什麽實力,陳河生都不清楚,所以,麵對沈裕景的問話,陳河生直接就承認道:“嗯,不太了解。”


    沈裕景十分鄭重地說道:“我了解他,我跟你講一下這個人,這個陸步凡,是陸家的絕世天才,他還沒成年,就在南江打出了名氣,他的武術天賦,非常的高,但他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他在感情方麵,特別癡情,成年後的他,談了一個女朋友,兩人關係很好,女孩子想要平靜安寧的生活,陸步凡就為了這個女孩,舍去了自身的一切光環,他在外麵租了個小房子,每天和那女孩過著朝九晚五的尋常生活,但是,天意難測,有一天,災禍降臨,陸步凡的女朋友,被一個富二代給玷汙了,那女孩不甘屈辱,自殺了。陸步凡一怒之下,殺了那富二代的全家,一個沒留。”


    說到這事,沈裕景都還有些驚恐,感覺事情就像發生在他身上一樣,停頓了一瞬,沈裕景又繼續道:“當時的陸步凡,確實是很恐怖,他完全就跟瘋了一樣,他製造的滅門慘案,新聞都報道了,甚至是轟動了整個南江市,不過,陸家拿出了陸步凡的精神病診斷書,所以陸步凡並沒有受到法律的製裁,而是被關進了精神病院。三年前,他被放了出來,出來後的陸步凡,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他變得酷愛習武和打架了,他經常去武魂拳館,挑戰各路高手,三年來,他從未有過敗績,可以說,他是本市當之無愧的地下拳王,陸家因為他,名氣都更上一層樓了。”


    陳河生聽完沈裕景的這些話,神色也變得鄭重了,陸步凡,的確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強大的對手,陳河生現在,開始重視起了這個對手。


    在陳河生沉默的時候,沈裕景又對著陳河生開口道:“陳先生,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陸步凡非常非常強,而且他還在擂台上,失手打死過好幾個人,你和他有恩怨在,比武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對你留手,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打贏他?”


    陳河生沉聲道:“應該可以。”


    沈裕景看陳河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都忍不住勸說道:“陳先生,要是你沒有絕對的信心,我可以親自去一趟陸家說和,取消這一場比武。”


    陳河生搖頭道:“不用。”


    不戰而退,這不是陳河生的風格。


    見陳河生堅持,沈裕景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他隻能迴道:“好吧,我相信陳先生。”


    ------


    次日,中午十二點,萬弘大酒店。


    沈裕景在酒店最豪華餐廳包間,點了滿桌子的菜,宴請陳河生,隻為預祝陳河生旗開得勝。


    偌大的桌子,坐了四個人,分別是沈裕景,賀少虎,沈依諾以及陳河生。


    大家心裏都清楚,陳河生即將麵對的,是一場生死之戰,一個不慎,就會遭遇性命之憂。關鍵是,陳河生這次的對手,無比強大,誰都不能保證陳河生能夠全身而退。因此,沈裕景幾人,心情都比較沉重。


    唯獨陳河生本人,心態似乎很好,他今天簡直是胃口大開,一上桌就不停吃,吃得大快朵頤。


    十二點四十分,陳河生還在吃,沈裕景看了下手表,開口道:“陳先生,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出發了。”


    陳河生打了個飽嗝,說道:“那走吧!”


    一行四人,馬上離開了包間,走出了酒店。


    酒店的大門口,停了好幾輛豪車,豪車的旁邊,還站了一排西裝保鏢。


    陳河生,沈裕景,沈依諾,賀少虎,四人坐進了勞斯萊斯車,賀少虎負責開車。


    其他西裝保鏢,紛紛上了其他豪車。


    豪華車隊,在中午十二點四十五,向著武魂拳館,正式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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