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逼近禦曉芙,探究地看著她的雙眼問:“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你是誰,我又是誰?”


    禦曉芙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忙收起還來不及暢快歡慶的情緒,開動腦經努力想著如何迴答這個問題。


    要說他是我的誰?


    正解是我的俘虜,是我救情郎的砝碼,可要怎樣說才能讓他相信我,從而會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去若河咼?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看看我的臉,好好想想?”


    禦曉芙將這難解答的球又踢了迴去,先聽聽看他是怎麽想的,然後再想一個周全的說法。


    新月更近地靠近禦曉芙,他的鼻尖都快要碰到她了,唿出的氣息讓禦曉芙的心跳如鼓般跳動著,他真的靠的太近了,近到她都能數清他的長睫毛。


    “聽著,不管你以前是誰,我以前是誰,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新月霸道地宣布著,握緊禦曉芙的手醣。


    “啊?!”


    禦曉芙有種被驚天霹靂擊中的感覺,“為什麽啊?”


    難道他並沒有完全失憶?還是他剛才是在假裝的,逗她玩呢?


    “不為什麽,隻為我醒來時,一直死死牽著你的手;隻為我剛才靠近你時,你心跳加快,唿吸急促的反應。我確定,你一定對我有意思,百分百是我的女人。”


    什麽跟什麽啊?!“我對你沒意思!我會心跳加快是因為……”禦曉芙急於解釋,卻不知道要怎樣解釋。


    她會有那些反應是害怕被他看穿啊,但這個理由又不能說出來。


    “是因為什麽?”他逼問道。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啊!”禦曉芙用力甩開了新月的手,揉著自己發痛的手腕,鬱悶地想,這新月失憶後怎麽性格大變啊?這樣的他比之前看上去更可怕。我該怎麽對付他呢?


    “那你說,你我究竟是什麽關係?”新月握住禦曉芙的肩膀問。


    “是……”禦曉芙絞盡腦汁地想啊,“主仆關係!我是主子,你是仆人。”


    “主仆?”新月不相信。


    “當然了,我是小姐,你是我的馬夫。我們主仆二人出來遊玩,結果不小心墜入懸崖。你會抓住我的手不放,是因為我是你的主子,我要是有什麽意外,你就必死無疑。”禦曉芙為自己的聰明鼓掌著,“現在,你明白了嗎?”


    “你是小姐,我是馬夫?”新月狐疑地看了看禦曉芙,又狐疑地打量了自己。


    “當然了!我們兩個的氣質站在一起,任何人一看就知道誰是龍,誰是蟲。我是主子,你是馬夫,就這樣!”


    “可為什麽你墜湖時穿著男人的衣服?”


    新月醒來後就檢查過他們被換下的衣服,雖然兩人的衣服都已經破爛不堪,但禦曉芙的很明顯是男裝。


    “那是因為,我女扮男裝嘛!像我這樣的天姿國色,若以女裝示人,定會招惹來不少麻煩。”禦曉芙再一次為自己的機智鼓掌。


    “可為什麽我的腿上有箭傷?”


    “那是因為,我們路上遇見了山賊,你為了保護我,所以受了傷。”


    “那這個是什麽?”新月拿出村民們為禦曉芙換衣服時,從她身上找到的一封信和一個瓷瓶。


    信被水泡過後,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但瓷瓶中的藥丸卻完好無損。


    “這個嘛,是你的救命藥丸。你有隱疾,一旦發病就需要吃下一粒藥丸。對了,你快點吃下吧。”禦曉芙壞心眼地想,這新月失憶後比以前更難搞了,不如讓他吃了藥丸變傻,然後再帶他走。


    新月將藥丸捏在手裏看了一陣後,又將它放迴瓷瓶中,藏在了衣服裏,“既然隻剩下最後一粒,便要用在危機時刻。”


    “不是的,你吃了後,可以保管你一年不發病。快吃吧,要是弄丟了,可就慘了。”


    新月再次攥起禦曉芙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說:“我的東西,絕不會弄丟。”


    禦曉芙被他看得又一陣心虛,幹笑兩聲掙脫他的手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們還是趕快想想辦法,怎麽離開這吧。”


    “腿傷痊愈前,我哪也不走。”


    “你……”禦曉芙深知繼續留下的危險,莫刀的人肯定會派出人手加大搜索麵積,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找到這裏。


    “你不用擔心腿傷,我去找輛馬車,你躺在車裏,不用走。”


    “你駕車?”新月輕揚著語調。


    “我駕車,你就安安心心地在馬車裏養傷。”


    “可你不是我的主子,是千金大小姐嗎?”


    禦曉芙暗罵,失憶都失憶了,還那麽聰明幹嘛!


    “沒辦法,誰讓我是個體貼下人的主子呢。我出來也有些時日了,爹娘肯定特別擔心,還是早點迴去吧。”


    “體貼?”新月捏起禦曉芙胸前的一縷頭發,放在手裏把玩道:“你有多體貼我這個下人?”


    抬眸的瞬間


    ,禦曉芙就已被他拉進懷裏,“莫不是你我已經勾搭成奸,你和我私奔卻意外墜崖?”


    什麽跟什麽啊?!“我和你怎麽可能私奔?別開玩笑了。”


    禦曉芙掙紮,卻被他抱得更緊,“雖然我現在失憶了,但這張臉讓我有自信,迷惑住你這個主子的春心。說吧,我們睡了幾次?”


    禦曉芙被問得臉嗖地一下紅起來,矢口否認道:“沒有!一次都沒有!”


    “我不信,你說,我胸口的黑痣是長在左邊,還是右邊?”


    “你丫胸口沒有痣!”禦曉芙脫口而出地說,氣得牙癢癢。


    當我傻呢,你丫胸前的皮膚比玉石還要光潔,別說痣了,就是一根胸毛都沒有的好吧?!


    “哈哈,”新月大笑了起來,摟住禦曉芙的手臂因大笑而顫動著。


    禦曉芙從沒見過新月這樣開心地大笑,一時間有些看出了神。


    他笑了很久,直到笑得躬起了腰,笑得眼淚掛在睫毛上。


    “女人,我不管你我是誰,也不管你我以前是什麽關係,但從這一刻起,”新月攥住禦曉芙的手,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篤定地宣布:“我愛定你了!”


    不要啊!你愛定我啥啊?我是出賣你的仇人啊喂!要不是怕真相說出來後會被你殺了,逃了,我才不會在這裏跟你廢那麽多話啊!


    “嘿嘿,別開玩笑了,我們還是保持純潔的主仆關係吧。”禦曉芙用力想抽迴自己的手,但新月一點都不鬆手。


    “你都已經知道我胸前沒有痣,那我們的關係一定純潔不了。”


    啊?!禦曉芙恍然大悟,何著她又被他算計了!


    “不是這樣的!你想錯了,是三年前,你在聖池療傷,我意外看到了你的身體。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絲毫不純潔的關係。”禦曉芙急於解釋,卻不想說的越多,露出的線索就越多。


    “聖池療傷?”新月果然抓住了她話語中的關鍵點。


    “是生池,花生的生,我們家鄉的一個溫泉池。你不是有隱疾嗎,發病後都需要去生池療傷。”禦曉芙額頭冒了冷汗,幸好她反應快。


    “這麽說,三年前,你我就認識了,而且你就已經覬覦了我的美色?”


    禦曉芙有種要吐血的衝動。


    人都失憶了,要不要這麽厚臉皮,這麽自信啊?!


    “我說了,那是場意外!意外。”


    “好吧,我知道你們女孩子家臉皮薄,這種事定是死也不會承認的。不過,你暗戀本公子的事,本公子心裏明白就行了。還有,我究竟叫什麽?”新月是死也不信他會是這女人的仆人。


    “叫……”禦曉芙又開動腦筋,要想一個能夠說服他又符合他仆人身份的名字,“八寶!對,你的名字就叫八寶,因為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吃八寶飯,所以就給你取名八寶!”


    禦曉芙不得不佩服自己動腦經的速度,這八寶啊確實是一個馬夫的名字,不過是她在禦劍山莊當大小姐時,莊裏的馬夫。


    “八寶?”新月迴想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搖搖頭說:“這個名字跟我的氣質太不搭了,我不喜歡。”


    禦曉芙心裏嘟囔,你不喜歡又能怎樣,你又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那你想叫什麽?”為了搞好關係,她決定暫時順從他。


    “像我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美男人,隻有無雙二字能匹配。”新月晃著頭。


    禦曉芙捂住胃口,強壓下要吐的衝動。


    這新月失憶後想必是把他以前骨子裏隱藏的性格全都暴露了出來,真是厚臉皮,臭美精,悶***包!


    “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日後本公子的名字就叫無雙!”


    禦曉芙差一點幹嘔出來。


    “對了,還沒告訴本公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福,王福!”


    新月皺起眉頭不滿地說:“怎麽取了這麽難聽的名字?不搭,一點都不搭。”


    禦曉芙為說服他相信,走過去攔起他的肩膀,語氣深長地說:“哎沒辦法,我娘特別想要一個兒子,可她卻隻生了我這一個女兒。爹為了滿足娘的心願,就給我取了個男孩的名字。這也是我一直心痛的地方啊。你看我,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卻叫什麽王福?真是太沒天理了!”


    “無礙無礙,本公子給你改一改,日後,你就叫王小芙!小芙,芙蓉花的芙!”


    禦曉芙嘿嘿幹笑兩聲,算是默許了。


    ps:跟大家請假,周六日沒有推薦的情況下一般不更,周一繼續更新,希望大家諒解,也謝謝大家不離不棄地支持。(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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