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護士告知程爸爸和程媽媽,方醫生馬上就會過來,幾人便一齊坐下等待,坐在程梅西床邊的穀書雪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地退到了病房角落裏。


    方醫生一進門,便把屋內人員都掃視了一遍,看到穀書雪時,略微皺了下眉,轉身麵對程爸爸:“叔叔,聽說病人的心電監測數據出現了異常,具體是怎麽迴事?”


    程爸爸看了眼穀書雪:“剛才就是她在梅西身邊坐著,梅西的心電監測數據就有些不對勁了,你說有什麽情況要及時告訴你,我就馬上通知護士了!”


    “是她嗎?那以後就不要讓她再出現在病人身邊為,最好連病房也不要進來,以免病人受到不必要的刺激,影響到病人的恢複。”方醫生看了眼穀書雪後,轉頭向程爸爸交待。


    “好的,我們不會讓她再過來了!”程爸爸點頭應承。


    “你們好好照顧病人,如果有什麽情況再讓護士聯係我,我不在就讓她打電話給我。”方醫生交待後便退出病房。


    待方醫生出門後,程爸爸怒視陸子銘:“陸子銘,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你和姑娘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梅西一見她就反應這麽強烈?”


    “我們真沒什麽關係,她是張博鬆的表妹,我們也就是認識而已,您要不相信,就等梅西醒來了問她自己吧!”陸子銘打定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的主意,一口咬定他和穀書雪沒有關係。


    “你們既然沒關係,為什麽梅西看到她會反應這麽強烈,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怎麽都不肯說實話是吧?”程爸爸憤怒地看著陸子銘。


    陸子銘硬著頭皮迎著程爸爸的目光,卻始終不肯承認與穀書雪確實有不一般的關係。


    程爸爸頹然地揮揮手:“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吧,我也懶得追究,但是如果梅西醒來說你們關係確實不一般,看我怎麽收拾你們!醫生說不讓她在病房裏呆,你看怎麽辦才好?”


    “那我馬上把她送迴家裏去吧!”陸子銘知道程爸爸的意思,主動把程爸爸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行,那你把她送迴去,讓她以後也別再過來了!”程爸爸一分鍾也不想再多看穀書雪一眼。


    陸子銘招唿穀書雪出門,穀書雪卻可憐巴巴地向程媽媽求情:“伯母,我想留在這兒照顧梅西姐姐,我剛才還說要給她剝紅提吃呢,你們別趕我走啊,我不到她身邊兒去了還不行嗎?”


    程媽媽心有些軟了,看了眼程爸爸,程爸爸不為所動,她也隻好歎口氣,對著穀書雪搖了搖頭。


    穀書雪跟著陸子銘出了病房門,一出去,便舉起右拳在胸前“耶”了一聲:“哈哈,這個方醫生好帥好酷啊,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而且不是我們偷偷摸摸在一起,是他們逼我們在一起的!”


    穀書雪伸手想要去挽陸子銘的胳膊,陸子銘甩開穀書雪,迅速地看了下周圍:“你看看你,一點兒也不注意,萬一被誰看到怎麽辦?”


    “你擔心什麽啊,伯父伯母和程梅西都在病房裏呢,這裏又沒有誰認識你?真是神經過敏!”穀書雪嘲笑陸子銘的謹慎。


    “你懂什麽啊,上次程梅西受傷就是這個方醫生接的診,我早晨還求他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嶽父嶽母呢,萬一他再看到我們拉拉扯扯的,去告我們一狀,她爸能把我吃了,她媽會把你的臉撓成花!”陸子銘半真半假地嚇唬穀書雪。


    穀書雪吐吐舌頭:“那我離你遠點!不跟你走在一起!”


    兩人走出醫院,伸手擋住一輛出租車,上車後,穀書雪提議出去吃飯,被陸子銘給否定了:“我把你送迴去,給你做好飯,再把飯菜給他們三個人送到醫院去。不能耽誤太長時間,他們會懷疑的。”


    穀書雪生氣,把頭轉向窗外,陸子銘伸手攬住穀書雪:“小雪,我昨晚折騰到那麽晚,早晨又起來的早,現在好累啊,隻想迴到家裏,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你就理解下我,好不好?”


    聽了陸子銘的話,穀書雪轉過頭,輕輕地在陸子銘臉上親了下:“嗯,知道了,我們迴家去吃飯!”


    陸子銘聞言笑了,閉上眼睛靠在車座上,不到兩分鍾便酣然入睡,穀書雪抬眼看著陸子銘,這個三十六歲的男人,臉上已經開始有皺紋寫下歲月的痕跡,一直是他在包容和照顧著自己,這一刻,穀書雪突然想用自己並不溫暖的懷抱,來收容保護這個身心俱疲的男人。


    車到目的地,陸子銘依然酣睡不醒,穀書雪輕輕搖動陸子銘,陸子銘十分不情願地醒來:“這麽快就到家了?”


    “是的,到家了。下車吧?”穀書雪溫柔地迴答,像是自己幻想了無數次的場景突然間實現了,和這個自己愛的男人一起,迴到屬於自己的家。


    可是片刻過後,穀書雪從幻夢中醒來,自己隻是鳩占鵲巢,在程梅西生病的這個間隙裏,如同搶一般地,占用她的男人和她的家,等她醒來,這一切就將全部還給她。


    想到程梅西,穀書雪的心情瞬間變得低落了,雖然是她搶了屬於程梅西的東西,但是,程梅西並未如同她這般珍惜陸子銘,在她眼裏,陸子銘和程梅西在一起,並沒有他自己本身的價值,至多也不過是明珠暗投。


    而自己就不一樣了,陸子銘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地,是她穀書雪這一生的依靠和愛戀,是她的全世界,如果失去了陸子銘,她的人生就失去了方向。


    對於陸子銘來說,穀書雪也是與程梅西完全不可相提並論的存在,所有在程梅西那裏得不到的尊寵和崇拜在穀書雪這裏都可以全數得到,不僅如此,隻有在穀書雪麵前,他才感覺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被人需要的男子漢。


    所有女人的夢想,無非是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崇拜的男人,而男人拚盡一生追尋的,也不過是在一個女人眼中的頂天立地。


    從這個意義上看,穀書雪認為她和陸子銘才是天生一對,而程梅西,不過是陸子銘的人生序曲,是他曾經錯誤的那段曾經,她想要取程梅西而代之,簡直就是天經地義,是對陸子銘的救贖和解救,因此,她不僅對程梅西毫無愧疚之心,反而認為程梅西才是阻擋她和陸子銘得到幸福的絆腳石。


    而這從程梅西手中偷來的半天時間,就成為了穀書雪預支得來的幸福時光,走進樓門的那一刻,穀書雪完全懷著迴家的心情。


    一進家門,期待已久的穀書雪便反身抱住陸子銘,主動地吻上陸子銘的唇,陸子銘有些意外:“不是說懷孕了需求會降低嗎?你怎麽這麽,,,啊?”


    “我有些情不自禁,隻是身體原因,心裏的感覺又不會消失!”說著穀書雪雙手勾住陸子銘,上身拚命地貼合陸子銘的臉膛。


    陸子銘的身體也迅速起了反應,但有些力不從心:“我太累了,害怕滿足不了你!”


    “今天我來好好伺候你,給你好好放鬆下,一定讓你快樂無比。”穀書雪的話讓陸子銘頓時興致勃勃。


    兩人擁抱著移動,走到客房門口時陸子銘停住了腳步,穀書雪卻顧自把陸子銘牽引到了臥室門口,陸子銘稍一遲疑便撞開門,和穀書雪雙雙倒在了香軟的大床上。


    陸子銘正欲翻身上馬,穀書雪抓住陸子銘,把陸子銘推放在床上:“老公,不是說了嗎?今天你累了,讓我好好地來為你服務服務。”


    陸子銘略有些靦腆地微笑,渾身放鬆地躺在床上,穀書雪解開陸子銘的扣子,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用舌頭劃圈輕舔,用柔軟的唇瓣依次在陸子銘的胸前、腰際、股間印下一個又一個玫瑰般的印記。


    這種前所未有的體驗讓他感覺很新鮮,但當到了三角區裏,陸子銘弓起身體期待著最強烈的刺激的到來,穀書雪卻隻是旁吻左右而不及它。


    陸子銘臉頰漲得通紅,正在急不可耐之際,突然,穀書雪竟然用她的櫻桃小口全然包裹了陸子銘的堅硬,陸子銘大叫一聲,被難以言說的幸福所包圍。


    穀書雪的長發隨著她起伏的動作在陸子銘身上前後拂動,陸子銘抑製不住激動不停哼叫,直至突然“啊”的大叫一聲,穀書雪停住了動作,“咕咚”一聲咽下了陸子銘的精華。


    隨後,穀書雪全身酥軟地睡倒在陸子銘懷裏,用嬌豔濕潤的唇輕吻了下陸子銘,正在迷醉狀態的陸子銘伸手撫了下穀書雪貼在臉上的柔發:“你吞下去了?”


    穀書雪用迷蒙的眼睛看著陸子銘,陸子銘把穀書雪攬進懷裏,如果之前,程梅西和穀書雪還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已經徹底占據了陸子銘的人和心。


    這一刻,程梅西即使高懸上方的位置俯視二人,也不過是一處虛設的背景,在這樣的時刻,所有喜慶純美的婚紗照,都成為了一種可笑的存在,當初以此作為見證,來日也不過讓它見證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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