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孟青絮由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美眸四處巡視了一番,而後落定在重傷不起的女娃身上。


    她怔住。“小平?”


    孟小平趴在地上掙紮著睜開眼睛,聲音微弱。“母親……”


    孟青絮一邊走近她,一邊嫌棄的嚷嚷。“你這個死丫頭也知道喊母親,這一年裏也不知道你是死哪兒去了,如今這一迴來倒是給我帶來一身傷。”


    孟青絮站定叉腰打量起孟小平,眼裏並無任何心疼,好似是在看一個撿來的丫頭,那目光甚至不如看柳橙時的熱情。


    “說說,這都是怎麽弄的?”


    “摔,摔的……”


    孟青絮冷笑,“你還真能摔,自己站起來,跟著我,我去給你安排個房間,然後我去給你買點藥。”她不太關心孟小平的傷勢究竟怎麽迴事。


    “是……”孟小平咬了咬牙,當真艱難的爬起並步履蹣跚的跟上孟青絮。好在房間不太遠,所以就算最後她沒有跟上,也能看見孟青絮給她安排的房間在哪裏。


    孟青絮迴身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真是晦氣!還不如不迴來呢!”言罷越過她就朝大門走去,看來是要去給這丫頭買藥。


    麵向房門還在艱難移動的孟小平眼裏充斥著他人無法看見的怨恨。她心裏明白的很,就算她說她是被狐容施法彈的,孟青絮也不會站在她這邊。


    想到狐容,她眼裏盡是勢在必得之色。


    一直到午時,孟青絮才提著找到的最廉價的藥迴了家,並煎好端給了孟小平喝掉。孟小平喝了藥之後,就一直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過。


    柳橙確實是真的累了,自睡著以後竟一直到第二天太陽曬到床頭時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而且還是被太陽刺的。


    她有些輕微的起床氣。“什麽嘛!怎麽可以讓床頭曬到太陽?窗簾呢?窗簾呢?”聲音懵懵懂懂的,鼻音很重。


    依舊坐在桌子旁的狐容終於收迴落在掌心的目光,轉頭看向還不在狀況的某女。


    他覺得……他的脾氣真是變得太好了。


    她睡著,他坐著,竟然就這樣過去了一天一夜。


    他覺得……如果他不玩玩自己的小寵物來泄憤,就太說不過去了。


    柳橙正要舒爽的伸個懶腰,隻覺身子突然一涼,她剛要抬起雙手的姿勢立刻變成了抱住自己窩成一團的嬰兒狀。“什麽情況?”她受了點驚嚇。


    被子怎麽飛了?


    她眨了眨眼,終於徹底醒了神。“豬人,我又做錯什麽了嗎?”


    狐容站在床邊。“睡的可好?”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後背上,一路巡視著,引得她覺得後背灼熱不已。


    她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的屁.股正大喇喇的向著他,她又雙手轉到身後抱住屁股,哭喪著語氣道:“豬人,您老是這樣看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身體是不對的,我以後還要嫁人的。”


    她覺得或許狐容這廝根本不懂什麽是禮義廉恥?


    妖嘛!或許真的不懂?


    “嫁人?”狐容悠然的頓了會,道:“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件事情。”就算說著話,他也不忘故意緊緊的打量著她光潔的身子,好似很享受看她拘束緊張羞澀的模樣。


    嗯!看她那難受的樣子,他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懲罰方式。


    百試不爽!


    “什麽事情?”柳橙抱著屁.股羞澀不已,她真的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與他聊天啊啊啊……誰來把這殺千刀的請出去啊啊啊……


    狐容故意慢吞吞的開口。“我的寵物是沒有資格嫁人的。”


    “好好好,我沒有資格嫁人。”柳橙真的不想跟他較真,隻是迫切的想要從他的目光下逃脫。“豬人,其實寵物也是有資格穿衣服的。”


    “嗯!”狐容懶懶的應了聲,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與目光。


    柳橙覺得他的眼裏一定寫了三個字:折磨你!折磨你!折磨你!


    他們二人一直僵持著,狐容絲毫不覺厭倦。倒是柳橙,她漸漸的已經懶得反抗了,幹脆閉著眼睡覺。


    其實她後頭隻是一條狗狗對吧?狗狗懂什麽呀!咱不計較就是了。


    之後,狐容大概是覺得無趣了,一腳踹上柳橙的屁.股。“起來。”


    差點睡著的柳橙嚇了一跳。“哎呦!”她不禁抱著臀.部嘟囔:“怎麽老踹我屁.股?太不文雅了。”


    “豬……”她正要再次向他要衣服,明顯的吵鬧聲打斷她的話。聲音大概是從另外一個房間傳過來的,聽起來吵的還挺激動,隻是聽不清具體內容是什麽。


    不知狐容是聽到了什麽,還是沒有聽到什麽,總之他似乎是不耐了,是被打擾的不耐。


    他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誒?”柳橙急了。“豬人,我還沒有衣服穿呀!”


    她四處看了看,最後撿起被掀到地上的被子裹住身體追上他,她必須堅持不懈的要衣服,順便去看看熱鬧。


    她隨著狐容站定在孟青絮的門口,這裏可以清晰的聽到裏麵的吵鬧內容。


    孟青絮大驚的聲音。“你說什麽?這一年來,昍城所有被吸了陽氣吃了腦子的人,都是出自你之手?”


    孟小平驕傲的聲音。“當然,我可比你放得開,我的招數就是先弄暈,再強.奸,再吸陽氣,再吃腦子。哈哈……我雖隻做了一年,可修為卻比你十年的努力還要來的高。”


    孟青絮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你怎麽可以這麽惡心?”她的聲音開始顫抖。“你明明隻是個孩子。”


    “孩子?”孟小平的聲音變得憤憤不平,怨氣滔天。“我明明已經快四十歲了,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我呢?憑什麽我隻能永遠做孩子?我永遠無法忘記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別人亭亭玉立之時,我隻能被趕出家門。別人嫁人生子時,我隻能流浪。別人享受夫妻生活之時,我隻能寂寞空虛冷。我頂著一個孩子的皮相什麽都不能做,一家換著一家的被收養被冷眼看待,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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