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柳教授的關心


    阮西發誓,她就是再怎麽做夢,也絕對夢不到現在這樣的畫麵,這樣的事。


    她媽,柳教授,即使像二哥說的那樣,六年前的那件事改變了她,但……但這改變也太大了吧?!


    她原本還在僥幸地想,早上的事如果被問起來,她說祁叔隻是在她脖子上種了小草莓,他們並沒有到最後,這樣的話她這個教授娘會不會相信?


    甚至,她還想過在被問起的時候以把祁叔那麽正直的人品拿來做擋箭牌會不會讓人信服。


    然而她想這麽多,問倒是真的被問起了,結果卻跟她的想法有那麽大的出入。


    她媽,居然她正兒八經地說起了這件事!


    看著即使說這件事也像是在上課的柳教授,阮西的額頭滑過一滴隱形的汗,臉上開始因為害臊而發燙。


    “呃……嗯……”


    她要怎麽說?!該怎麽迴答!


    難不成真讓她說“是”?或者說“其實也不算很大”?


    天,簡直羞恥得不敢想象!


    沒等阮西羞恥完,柳眉繼續問:“做措施了麽?”


    阮西的臉上再次被一陣熱浪席卷,她下意識的就想說做了,但腦子飛快一轉。


    她就想,要是就這麽說了,那豈不是等於直接承認了她背著他們跟祁叔做壞事的事了麽?


    所以阮西猶豫了,並沒有第一時間迴答。


    然而她想到一點卻沒想到另一點,這種事,即使她什麽都不說,一個小小的猶豫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柳眉把她的猶豫當成了否定,不禁皺起了眉,“沒有?”


    阮西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滿,心裏一緊,條件反射性地擔心她誤會祁慎,再不作多想,連連搖頭,“做了做了,做了……”


    連說了三次,到最後一次的時候她就沒底氣了,“對不起媽,我……我沒有好好聽您的話……”


    姑娘家要自愛,尤其是這種事,雖然她有時候對她媽的話不是那麽讚同,但唯獨這件事是她懂事後最為讚同的。


    她當初本來還想過,留在新婚之夜什麽的,可事情到後來發展得讓人猝不及防。


    那時候在他家,看了他那樣的信,她根本就沒有再想到別的了。


    在親人剛離世不久的情況下放他一個人去等待一個可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來,更甚至可能會永遠不會醒來的人。


    太殘忍了。


    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他,或者說那時候根本就不想拒絕。


    想著,阮西在心裏下決心,捏緊放在一側的手,在柳眉開口前搶先道:“是我,是我先提出來的,您不要怪祁叔,您要罵我打我都可以,就是……就是不要去找他可以麽?”


    她自己說的時候沒察覺到,但聽話的柳眉卻在她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像被人直接在心上狠紮了一刀,痛得她差點沒緩過來。


    不同的事,卻是一樣的話,不管做什麽,這丫頭想到的永遠都是護著那個男人。


    想到過去的事,柳眉心絞痛,可想到現在的情況,她又很無奈。


    “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麽不不講道理的人?”柳眉問。


    阮西怔了怔,很想點頭說是。


    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對的,並一直堅持這樣的做法,不是不講道理是什麽?


    但她肯定不會就這麽說出來,一來是的確說不出口,二來則是醒來的這近兩個月時間。


    她是真的看到了她媽的改變,她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否定她這六年來的改變。


    所以她搖搖頭,很乖巧地說:“不是,就是……就是擔心……”


    “擔心他,”柳眉接過她的話,隨即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很難得地抬手摸上阮西的頭。


    “傻子,男人這種生物是將就不得的,你總為他想,什麽時候能為自己想想?”


    這是阮西醒來後柳眉對她做過的最親近的動作,而這個動作,這樣的語氣,幾乎是之前沒有過的。


    阮西心裏不是滋味,抿抿嘴微垂眼簾,近似自言自語地說:“他很好,我……我真的好喜歡他……”


    柳眉眼眶發熱,她很想說:我怎麽會不知道你有多喜歡他,你為了他連自己都可以放棄。


    “喜歡是一迴事,”柳眉壓下心裏的感觸,接著說:“但再喜歡你也得首先保證你自己的身體狀況。”


    阮西抬起眸子,抿著唇不太好意思地小聲說:“我……我有,他……他很溫柔……”


    下意識地就為他辯解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臉上頓時火山爆發。


    柳眉被她的樣子逗笑了。


    阮西聽到她的笑聲後不禁愕然地抬起頭,她以前自己幻聽了,沒想是真的。


    她媽真的在她麵前這麽笑了,而且還沒有因為這件事罵她,更沒有打她?!


    柳眉多聰明的人,她怎麽會看不出來阮西臉上表情的意思,一股心酸湧上來,不免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她斂了斂笑,說:“男人能溫柔到哪去。”


    說著,便抓住阮西的手,將她剛才從櫃子裏拿出來的那個有點精致的硬紙殼小袋子給她,“拿去好好看看。”


    阮西好奇心重,心說這種話題下交給她的東西會是什麽,於是就當著柳眉的麵把袋子上的繩子給拆開,並打開拿出了裏麵的東西。


    一盒藥,滿滿的都是英文,身為學渣的她肯定不會認識,她很自然地放棄了去看上麵的字。


    柳眉也不介意她這會兒看,甚至伸手過去從裏麵拿了說明書,“這裏有翻譯,看這個吧。”


    “哦,”阮西懵逼地點點頭。


    結果才一看那說明書的第一行她就繃不住了,“媽!這……這這這這……”


    柳眉淡定多了,說:“別大驚小怪的,你哥他們一會兒就該找過來了,還是你想讓他們知道?”


    啊啊啊啊!


    阮西在心裏嚎叫,搖頭搖得像要把腦袋從脖子上甩下來一樣,全身的細胞都在拒絕。


    於是就聽她媽說:“之前去你三叔那邊的時候飛了一趟外麵,剛好碰到的,一套,你們身體素質差太多,不僅限於體力方麵,你按照說明書上來,能少受些罪,另外那一盒就給他用。”


    啊啊啊啊啊啊啊!


    “媽,媽別說了,別……別別別說了,”阮西捂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怎麽也想不到會有這麽一天,跟她媽坐在一起說這個事,甚至……甚至還給她準備了啥啊這是!


    柳眉蹙眉,說:“有什麽可羞的,這事本來在你出嫁前也得說,早晚的問題,不過得注意節製,身體是本錢,不能因為這事把健康耽擱了。”


    阮西臊得脖子都紅了,但看她媽這一副給人上課的樣子,又怎麽也拒絕不了。


    於是,為趕緊結束這節“課”她隻能乖乖地聽著。


    二十分鍾後,阮西房間內出來,拎著那個小袋子就跟拎著一坨燙手山芋。


    “誒,西西,你怎麽在媽他們房間啊?”阮南剛好從阮東房間出來,跟阮西撞了個正著。


    “啊!”阮西嚇得不輕,差點就把手裏的袋子扔出去。


    阮南被她這一聲嚇得不輕,“怎……怎怎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阮西猛地把東西藏到身後,連連搖頭,“沒……沒什麽,二哥好,我現在迴房了,你跟三哥早點睡,晚安!”


    說完,沒給阮南說話的機會蹭著牆走了兩步,逃也似的往自己房間跑,並“砰”地關上門。


    “嗯?”阮東聽到動靜出來,看了看阮西房間後看向阮南。


    阮南聳肩,一臉懵逼地表示他啥都不知道。


    祁慎自然也聽到了動靜,不過他並沒有出來看,而是在房間裏給阮西直接去了電話。


    “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機一震動,嚇了本來就心虛的阮西一跳。


    她驚魂未定,脫了鞋去拿手機,等看到上麵的來電後心裏又是一陣亂跳。


    “祁……祁叔,”接了電話,阮西磕磕巴巴,拿迴來的東西被她放到旁邊的凳子上。


    祁慎:“怎麽了?”


    阮西下意識地就想說沒什麽,可又想他是何等聰明的人,壓根兒就不能像忽悠她二哥那樣忽悠過去。


    而且,那個……那個畢竟是兩個人的事,要是真的有作用的話,或者可以……


    想著,阮西便磕磕巴巴地在電話裏把從柳眉那拿了東西的事簡單地概括了幾句。


    她剛說完,男人就在那頭說:“我去你那邊還是你來我這?”


    明擺著要跟她當麵說這事兒。


    阮西臉上的熱浪快把她淹沒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選了一個她覺得稍微合適一點的,“我去你那邊吧……”


    於是五分鍾後,祁慎就看到了阮西在電話裏說的那一套東西。


    一個是給她用的藥,另一個當然是他要采取的“措施”。


    相比之下,祁慎全程淡定,並在拿出那個藥的同時想到:這應該就類似於他之前想讓白清給他拿的了。


    外用,減輕疼痛。


    “行,我先收著,”不想小女友變成小龍蝦,祁慎隻粗略地掃了一眼後就把東西收起來了。


    “你……你收著?”阮西臊得頭頂快冒煙了,尤其對方還這麽淡定。


    祁慎看向她,一臉正經,“不然你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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